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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童转头对上他难以捉摸的眼神,眼前熟悉的脸却让她感觉到陌生。她端起杯子,啜一小口淡香的茶,汲取一点的暖意来抚慰心慌。宁枫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在他的注视下,忆童缓缓开口问道“李医生是来找你的吗?”
宁枫有些诧异,目光跳了跳。
“你们又是如何复杂的关系呢?”忆童低下头,掩去眼中的疲惫。
宁枫沉默地思索片刻,平静地说“他说,他可以提供让我打败梵氏的东西,而作为回报,我得保证他安全地离开并给他所要求的金额。”
“他这是为什么?”
“尹德明死了,他也就怕了,怕下一个被灭口的就是自己了,所以只能是走为上策。”宁枫唇角勾起笑,摇头淡淡地说着。
忆童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那你呢?你的回答呢?”
宁枫望着她,久久不说话。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长指从她的腮边滑到唇上,一遍遍地轻轻摩挲“我不知道。也许,你可以告诉我该怎么做。。。。。。”
他倾身过去,脸缓缓凑近,在即将贴上她的唇时,那唇微张,声音幽幽“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有人是可以信任的吗。。。。。。”
他清晰地看到了她眼中的凄楚,心猝不及防地被狠刺了一下。
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还有信任吗?还有爱吗。。。。。。
粗糙的布条紧紧勒在眼皮上,瞳孔只能感觉到夹杂着忽红忽紫光点的黑暗,巴掌大的胶布死粘在嘴上,浓烈的橡胶味刺激着鼻子,却不得不重重的呼吸。周围弥漫着一股汽油的味道,一片寂静中只有水打在铁皮上的清晰声响。
忆童的双手被反绑在背后,脚踝上也紧紧缠绕着粗大的绳子,让她动弹不得。她知道自己被绑架了,不知身在何处,周围也没有任何人声,寒气打心底冒起。
这些天她对梵司廷避而不见,除了去医院外,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日整夜地想。而今天终于理清了头绪,走出家门,却在转角被硬推进车里,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她?为钱、为人还是别的什么动机?谁能来救她?
各种疑团在脑海中打转,她惶恐地等待着解答。
开锁的声音传入耳中,忆童心一惊,随即竖起耳朵,辨别渐渐响起的各种声响。
杂沓的脚步声,铁皮被踢到一旁的声响,交谈声。。。。。。估计有十多个人进来了。忆童不禁蜷缩起身体,警惕地听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嗨!咱们又见面了!”一个略为尖细的男声响起,然后是一声口哨。
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忆童努力地在记忆里搜索,脸颊却突然被什么摸了一把。她立刻感觉出那是一双粗糙的手,扭头便躲,却被带着厚茧的手指捏住了两腮。
“他女人长得够正的,还真他妈会享受啊!”粗沙的男人声音。
“是啊,我第一次看到这张脸就喜欢的紧呢!”尖细的声音附和道。
“要不咱们几个先玩玩?”另一个声音嘿嘿地笑了下。
忆童一听,使劲摇头摆脱脸上的手掌。
“还没到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插了进来,“我们要玩的是他。”
这个声音让忆童猛然抬起头,转向女声的方向。
似乎有人靠近她,一股烟味冲进她的鼻子。有人朝她脸上吐了一口烟。
女声再次响起,离她很近,就在她跟前“她用处可大着呢。”
是她,宿妤。忆童十分意外。她为什么要把她绑到这来?她与她并无过节,倒是她,三番两次地戏弄自己。她忽然想起,最先说话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她的同伙米力。
“怎么不说话了?大小姐被吓坏了?”宿妤哼笑两声,尖利的指甲化过忆童的脸,“哦,忘了,这张小嘴被封住了呢,这就叫‘有苦说不出’,呵呵。。。。。。”
旁边的人也笑了起来。
忆童气恼地皱起了眉,不料下一刻嘴上粘着的胶布被猛力撕下,顿时感到火辣辣的疼。
缓了一会,忆童润润干涩的嗓,声音沙哑“你想干什么?”
她并没有得到回答,只听到有人在她身边来回踱步,鞋跟踩踏水泥地的声音让忆童的心慢慢紧缩。
突然她的下巴被什么顶了起来,头顶传来宿妤冷冷的声音“跟梵司廷玩一个游戏,你呢,就是筹码。”
宿妤用鞋尖顶着忆童的下巴,眼里泛着毫不掩饰的恶意“他害我失去了唯一的亲人,我就要让他尝尝一样的滋味!”说着,鞋子一改方向,往忆童的锁骨处使力,忆童就往后倒了下去。
忆童忍着痛,用被捆在一起的手撑着地板,勉强坐了起来,却没有吭声。
她不甘示弱的样子让宿妤不悦,她收敛起脸上的冷笑,沉下脸“怎么不哭叫着喊你男人来救你啊?”她讨厌看到她表现出的丁点坚强,这样的大小姐向来是她最不屑的,看她流满面地求饶才能让她有满足感。
“。。。。。。他会来的。”忆童小声地说着,不知是对她说还是对自己,心里同时也惊讶自己会这么坚定地说出这样的话。
四周沉默了。
“哈哈。。。。。。”宿妤忽然大笑几声又嘎然而止,“好,我正等着呢。不过。。。。。。”
她在忆童面前蹲下,唇角扯出毫无笑意的笑容“我们可以先来个热身,如何?”
忆童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她的话犹如阴风扫过她的脊梁,她打了个寒颤,双手紧紧交握“你、你要干什么。。。。。。”
“我先来!”米力兴奋地喊。
忆童脸色开始发白,不住地摇头。她看不见,却能强烈地感觉到他靠自己越来越近。她努力地往后挪,却被他一手制住了头,一手捏住了她的耳垂。
“我第一次看到这漂亮的耳垂就想帮它带上耳环了。。。。。。”
湿热的唇含住了忆童的耳垂,她惊叫“不要!放开!”下一秒,耳垂便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
“啊!”忆童痛呼出声,感觉耳垂被锋利的东西穿刺而过,整个耳朵都麻了起来。
周围响起一片笑声,似乎很欣赏这样的画面,像在享受看一只毫无反抗力的小羊任人宰割时的那种虐待的快感。
忆童疼得伏在地上抽气,刚想挺起身子,一具壮硕的身子覆了上来,将她死死压在身下。她死命挣扎,挥舞手脚,使劲捶打上方的男人。
感觉到自己衣服的前襟被撕开,忆童情急之下抬起头狠力撞过去。只听到一声男人的嚎叫,缚着身子的手稍微松了劲,她立刻往一边爬去。
笑声更响了,还夹杂着尖利的口哨声“哎,蛮牛,妈的你可真没用啊!连个妞都搞不定!哎哟,还留鼻血了呢!哈哈哈哈!”
男人恼羞成怒了,一抹鼻血,一把揪着忆童的头发往回扯“他妈的!敢撞我!老子让你好看!”
忆童只觉得头皮几欲裂开,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叫唤,“啪”地一声,脑中嗡地一声,一霎那的空白过后,脸颊火烧般生疼,牙齿咬破了口腔,一阵血腥味涌起,血便淌出了唇角。
男人在她脸上乱亲一通,手掌钻进她的衣领,一阵冰凉猛地唤回她的意识。她抬手一挥,正好打在了男人的脑袋上。四周又是一片呼声。
男人真火了,大手掐着她的脖子,在她脸上连扇几下,压着她的腿的膝盖往她小腹猛地一顶,忆童痛苦地弓起腰,咬紧了牙根。
卡在她脖子上的手愈加用力,她喘息着,挣扎着,渐渐地感觉到呼吸困难,神智开始变得混浊不清,最终晕了过去。
宿妤见状,按下了手机录音的停止按键,出声制住了那男人“别把她弄死了,还用得着呢。”
男人骂骂咧咧地站起,站到一边整理衣服。宿妤用手机拨通了电话“涛,录音搞定了,你那边怎样了?”
华叔一打开门便看到梵司廷铁青着脸听电话,握着电话的手关节泛白,眼里风暴翻腾。看他盛怒的样子,华叔很是诧异,忙问“少爷,怎么了?”
梵司廷扬手打断他的问话,冷峭之极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你想要什么?”
华叔不解地看着他,看着他眸中让人不寒而栗的深色渐渐凝聚,心中忐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如此震怒?
梵司廷眉心纠结,下颚的线条绷得死紧,极力控制内心的狂暴,声音冷若冰霜“我答应。但是,她不能少一根毫毛!”
对方似乎先挂断了,梵司廷放下话筒,沉默,空气似乎凝固了,令人窒息。
华叔刚张嘴,梵司廷便看向他“把我们80%的股份抛售出去。”
“什么?!”华叔不可置信地惊呼“少爷!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这么做?!”
梵司廷亦不做解释,回到电脑前开始快速地在键盘上敲打“过后我再跟你解释。”
华叔急了,手掌在他的办公桌上猛拍几下“不行!少爷!你这样做等于将梵氏拱手让人啊!”
梵司廷动作稍停,深吸一口气“是蟒蛇。虽然他们没有透露,但是我知道,是这个老狐狸在幕后操作,我们抛出去的股份会由Rex来扫货。”
“Rex?难道他们和蟒蛇合作?”华叔一听更是心急如焚“少爷你明知这样,为什么还要。。。。。。”
“他们绑架了忆童。”梵司廷的手握成了拳。
华叔登时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才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要不咱们派人。。。。。。”
“来不及了。蟒蛇是败在我手下的,现在他这么做估计也是孤注一掷,他不会手软的。他翻不了身就绝不会放过她。”梵司廷不容置疑地说“现在就按我说的去做。”
华叔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凌忆童是少爷唯一却致命的弱点,这个蟒蛇很清楚,所以他才会让人在他眼皮底下绑架了她。少爷现在的做法无疑是放弃了梵氏,若大哥知道了。。。。。。
梵氏80%的股份被忽然抛售的消息在梵氏大厦里炸开了锅,各种疑惑、猜测、担忧冲充斥了大楼的每一个角落。首先闻讯而来的就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