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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司廷凑过去看“你在写什么?”
“写回校的报告表。我请假这么久了,得回去了,这些表要填好交上去的。”忆童低头认真地填写,没有看到梵司廷霎时暗下去的脸。
“你还要到法国去?”
“当然,我得完成学业啊,而且我妈妈在那边,她说。。。。。。”忆童正说着,忽然他的手按住了她的笔,她不解地扭过头看他“怎么了?”
“不去可以吗?”他的眉心纠起了细纹。
他的神情让她胸口有些揪紧,但还是摇头说道“不可以的,教授已经在催了,我。。。。。。”
梵司廷望着她,良久,抿唇笑笑,揉揉她的发,往浴室走去。
看着手中的笔,忆童的心情变得沉重。
浴室里淅淅水声不断,门上的磨砂玻璃被水气朦胧了整片。十来分钟后,浴室门被打开了一道缝,一股白气伴随着梵司廷的沉厚的声音逸出“忆童,麻烦你把绑带递给我。”
“嗯,好。”忆童应着,拿过桌上的绷带卷便走向浴室,眼睛却还一直看着手上的表格。
“给你,在这。”她把绷带伸进门缝,过了好几秒他也没接。正纳闷在着,手腕便被湿热的大手握住,被使劲一拉,身子便闯了进去。
“呀!”忆童惊呼一声,满室朦胧热气迎面而来,眼前依稀可辨的是笼罩在白水雾中的裸裎的胸膛。“你、你怎么了?”她结结巴巴地问,眼神闪烁着不知该看哪里。
梵司廷没有说话,幽深黑眸却亮着,浓浓水汽也模糊不了半分,让忆童一阵心悸。
“绷、绷带。。。。。。”忆童微微转动被他紧握的手腕,想提醒他,不料他的手却在此时抱了过来,圈住她纤细的腰身,一把将她勾过来,贴上他灼热厚实的胸,紧紧契合,身上的水珠将她的前襟寸寸润湿。
忆童傻愣着让他紧拥着,他硬实的肩膀支着她的下巴,她仰着头,睁大着眼,视线里只有弥漫的股股水雾,胸前感觉到他沉实而清晰的心跳,耳边是花洒的流水声。手里的纸飘落在瓷砖上,早已湿了个透。
抱着她软软的身子,梵司廷埋首在她颈侧,低声说道“可不可以不要再去法国?要办的手续我来办,你可以在这里的任何一个大学完成学业。。。。。。”
“我。。。。。。可是。。。。。。”忆童不知该怎么说,身体被他抱得发疼。
“你一走,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我看不到,也掌控不了。。。。。。不要走。。。。。。”他的声音从她的颈窝处逸出,闷闷地,没有撒娇的意味,只有藏不住的焦虑不安。
“我不是要离开你,只是,有些事情必须要自己去完成。我陪你,我答应过的,不会食言。。。。。。”忆童轻柔地抚慰,自己的眼圈却氤氲起红晕。
他把她的身子按向墙壁,忽然的冰冷让她不禁打颤,身前的温热随即又覆盖而上。他感觉到她微微的颤抖,便抱着她挪了地方,却闯到了花洒的水流下。
温水烟花飞散般不住落在她身上,将她浇了个透。长长的睫毛承不住水珠的重量,蔓延到眼里,让她睁不开眼。她刚张嘴欲说话,水又沿着脸颊滑进了嘴里,嘴角的伤口沾了水有些刺痛。
他低头一瞬不瞬地看着怀里的人,看她的湿发贴在娇白脸颊,发梢滴着水,红润双唇在水中泛着亮,眨巴着眼,双手不断抹着眼睛上的水珠,湿得透亮的衣服贴着她圆润的肩头,勾勒出内衣覆裹的浑圆,边缘的蕾丝清晰可见。他的心腾起柔柔的温暖,身体却发了烫,像是蓄了过久的力量叫嚣着要爆发。
他的喉结一阵滚动,蜿蜒而下的水便淌下了颈窝,在宽阔的胸膛漫延。他忽然向她逼进,含住她的唇瓣,浅尝慢舔后转为贪婪的探索纠缠。
她只觉得的一口气堵在了胸腔间,堵的胸口窒闷、脑子昏沉,周围无处不在的热气更是熏得她呼吸困难,双腿发软。
一声轻柔的呻吟从她唇间流泻,在一瞬间点燃了他更汹涌的欲望。他松开她的唇去贪恋别处的肌肤。长指在她胸前动作着,她湿嗒嗒的上衣带着水的重量,落在两人的脚旁。
他濡湿的吻来到了她起伏的胸前,呼出的热气让她一阵发抖却也有瞬间的清醒。她这才看清他的动情,才想起他们身在浴室里。忽然涌起的羞涩让她挣脱他的掌握,转身便想跑出去。
他及时抓住了她的手臂,一拖便又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让她的背紧贴着自己的胸膛。她双手撑在门上,而他站在了花洒下承受串串水珠的浇洗,但这丝毫无阻他的索取。
他在她白皙如雪的背后弯下腰,轻咬着她胸罩的扣子,牙齿一个牵扯便解开了她的束缚。
一手探上柔白的雪峰,一手抚上她的脸颊,将她的脸转向自己,把她脸上的通红尽收眼底。低头再次怜惜她微颤的粉唇,开始不愿休止的亲呢爱怜。
那棕色的门扇或轻或重地震动着,映在门玻上的身影紧紧纠缠,。。。。。。
钟司机将车子停在大门前,忆童打开车门下了车,一眼就看到了停在家门前的一黑一银两辆车子。她心里正纳闷着是哪位客人来访,黄妈妈快步迎了出来,神色颇为紧张“小姐、小姐,你可回来了!有人在客厅里等你。”
“等我?是谁呢?”忆童看她紧张兮兮的样子,心里疑惑更加几分。
“嗯,不认识。但是他一脸严肃,不是个面善的人。”黄妈妈摇摇头,眉头间皱了深深的折痕。
“没事,我去看看。”忆童微笑着拍拍黄妈妈的肩膀。
一进客厅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人,忆童就愣住了。
黑豹将茶杯放下,抬眼望向忆童,依然是波澜不惊的表情“凌小姐。”
忆童嘴巴动了动,却因太过惊讶而一时发不了声,略微慌张地朝他点点头,走上前。
黑豹打了个手势,站在一边的几个魁梧男人便走了出去。忆童有些忐忑地坐下,清清嗓子“梵先生,您好。”
“你好。你家的茶不错。”黑豹看着她淡声道,深不可测的眼神,不怒而威的气势让忆童觉得周围的空气正慢慢向自己收缩,她不禁紧张地握了握拳,努力地保持着唇边的微笑。
黑豹探究地上下打量着眼前年轻的女孩。这不是第一次见面,她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让他印象深刻,但是他还看不出她有什么魅力可以让梵司廷愿意付出一切。
“呃,不知道梵先生找我是。。。。。。”看他一直目光凛冽地注视自己,忆童不自在地挪挪身子,决定自己先打破沉默。
出乎她的意料,黑豹忽然嘴角微扬,弯出一个浅笑,和梵司廷竟有七分相像,让她有一瞬的晃神。
“为了梵氏。”黑豹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梵司廷为了你将梵氏毫不犹豫地拱手让人,我想,我该来看看让我丢了半壁江山的人。”
微笑僵在了忆童脸上。她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脸,沉默良久“。。。。。。对不起。”
“如果,我不接受这声道歉,而是请你离开他,你会答应吗?”黑豹不紧不慢地说着,嘴角依然带笑。
忆童却因他的话微白了脸,心脏狠狠地收缩了下。她攥紧了拳头,抿紧了唇。眼前的人是梵司廷的父亲,是他给予了他生命,这样血缘至亲的人她本应敬崇,本应顺从,只是这样的要求。。。。。。
“我。。。。。。我不能答应。”柔柔的话让黑豹眼神一闪,笑痕隐去。忆童直视他的眼,内心翻腾的情绪过后竟是不可思议的平静“请您原谅。”
黑豹敛去眼里的利光,瞥她一眼,抬手整整自己的衣袖“即使我原谅,你们也未必能有好结果。。。。。。在不属于你的世界,有些事情,你承受不起,也付不起那样的代价。”
“。。。。。。我知道。。。。。。我做不了非法的事,学不会勾心斗角,使不了枪也见不得血,和你们格格不入。。。。。。但是,我答应过他,陪他一起走,虽然不知道终点会在哪里。”
“呵呵,也许,我该相信,这么感人的爱情可以跨越一切。”黑豹摇头轻笑,像是听到了幼稚天真的笑话,“只是,不知道凌小姐想过没有?一旦成为了对方的绊脚石,就注定了有一方要有所牺牲。你愿意看他为了你丢了命而留你独活?”
忆童沉默了,垂首敛眉,单薄的身子显得格外无助。可当她抬起头,黑豹却没有看到她眼里的丝毫妥协。
“我不愿意。可是。。。。。。他若真的为我而死,我会活下去,连他的份也一起活下去。”即使今后只能痛彻心肺,只能拖着孤单苍白的影子寂寞地走,她也不会放弃他用自己换来的生命。
黑豹望着她,那样笃定的眼神,他见过。
当他把手枪摆在桌上,梵司廷拿起枪对上自己的太阳穴说“我扣下扳机后,请你让她安全离开”时,就是这样的眼神。当年,从他怀里滑落在血泊中却依然微笑的她,也是这样的眼神。。。。。。
“如果,我不让你活呢?”黑豹冷道。
忆童惊愕地看着黑豹,心中凉了半截“我。。。。。。”
“我们过的都是刀刃舔血的生活,你何必呢?”对于她无措惶恐的样子,他似乎是满意地笑笑。
一个男人走进来,弯腰在黑豹旁边轻声几句,黑豹轻点了下头。
“凌小姐,我的话,算是忠告也好,威胁也罢,随你想,只是,希望你能‘真正’想通、想明白了。那我就不打扰了。”说罢,黑豹缓缓站起往门口走去。
“请等一下!”忆童连忙跟上,膝盖碰撞到茶几,茶杯倾了也没顾得上扶好。
黑豹微回过头,看着她不语。
“梵先生,我想请问一下,您曾经也真正爱过一个人吗?那、那您也想通、想明白过吗?”她的声音有些发抖,唯有濯濯发亮的眼里尽是执着。
黑豹望着她,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窗户开着,风拂进来,白色的窗帘布扬起,一下下扫在桌面上,插着几朵黄色三色堇的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