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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银龙。
如同眼前的男人。
黑色如恒沉默,男人那银白狰狞的面具下,眼光幽冷,却没有在她退开时紧逼上去。
何必呢,他牢记揽上她时,伊人那跳得快要迸出胸膛的心跳声。
“你以为,我是谁,是你认识的谁?”慢慢地,如呢喃地,吐出了一句并不在乎答案的问句。“你看我的眼光,好像不一样。”
是谁,是谁呢?
--我在咪咪面前,不须银龙。
在她眼前的,无论哪一种姿态,强硬,撒娇,或是深情,都是真正的龙儿。
第一眼,便心悸,身体的接触,更如唤醒了久远的本能。
那些自我催眠的不以为然,那些当作不知道的记忆,在一瞬间全呼啸而来,凶猛得让她来不及武装自己。
“那么,你以为,你自己又是谁?”不由自主地伸手按着胸口,想起了那一夜缠绵之后,隔日醒转,张开眼睛所对上的狂乱如烧的眼眸。
至深至切充满无法形容的伤痛与欢喜的眼光,仿如隔世。
想起了那紧紧追随的霸占的侵入,想起了那容不下些许轻松的盯紧,想起了那些欲言又止,那些化为深深叹息的一笑。
“妹,创造了这个异世界,其实应是在寻找重建自己最最想要得到的梦想吧。”哥哥如许轻描淡写地说,“并不止是一个虚构的言情世界,应该还有更多。”
我最最想要的,是什么?从前什么是我最最想要的东西?
“我是谁,眼中的我,是否你心上的人?”男人仿佛轻轻叹了一声,“如果我不是你眼中的我,不是这样的形貌,你还认得吗?我还会是你心中的那个人吗?”
音觞,是不会问出口的,他只要那个人平安,就已感恩。
他记得所有,记得那些血与鲜花满天的前生,但决计舍不得只为了满足自己而让她再度想起那些,她忘记了也好,他会替她记得。
银龙,习惯了想什么做什么无拘无束,本来,不想问出口的,但,那一眼,对上眼的瞬间,心脏收缩成一滴血的痛楚与欢喜,如同最初的从前,那相遇的一瞬再度上演。
在对方的眼中,仿佛看到了从前。
在她那紧张的怦然心动中,窥到一丝可能。
忽然间有了好奇之心,天下所爱的,更爱的,是哪一个?就算她不知道他与他是同一人,追随她而来,为她而生,她唯二动情动心的男人,到底于她而言,哪一个更为重要?
当然,男人并不是十分之在乎答案,毕竟,不管哪一个都是他。
聪明的人更要抓住的是现在,此刻,此时,在她身边才是最重要的。
手指攥得死紧,胸口那块重石,却悄悄地移开。
所谓形貌,所谓的本性,又是什么呢?
有必要,非得追究个清楚明白不可吗?
就算是那样,就算是那个匪夷所思的结果,那又如何?龙儿,还是龙儿,是那个让自己无可奈何的人,是那个让自己拿他没办法只能再赌一次的人。
并不是因为,他与谁人有关系,不是因为,他引起了她的什么印象。
非关替身。
只是因为他,就是他,如此简单而已。
只是,如此简单,原来,事实就是如此地简单。
司天下眨眼,忍不住地长长叹口气,猛地冲到他身前,伸出手要去捏某人的脸皮,因为碰上面具而半途改变方向,转为拍拍那羡慕死人的极男性的胸膛,嘟着嘴道:“你以为戴上一个面具便会由龙王变为银龙再也不用担起责任可以做什么也没关系吗?”
谁是谁,谁与谁,都不再重要了,从前,已经过去。
眼前人,是龙儿。
轻轻一笑,云烟尽处,正是清风淡月。
男人不动,任由她摘下面具。
一点点地,露出那举世无双的容颜。
是不是这张脸,都没有关系,因为,她认得的,不是外形。
抓住了脸颊上爬行的手,他微微笑,温柔如春水浅暖。
“别告诉我你此次出行,龙天的人都不知道。”龙儿嘛,是不会冒失冲动的,身在其位,便谋其职,永远保持最清醒冷静看得最远想得最深,但,前提是千万不要与她的安危拉上关系。
不过,她比往常还要来得更保重自己,凡有可能令某人大怒的事,须得三思而行,及时抽身,所以,这几年来,好像还没有发生过一次让龙天抓狂的麻烦事,龙天也不必想尽办法只手遮天为高贵睿智的王的发神经而寻找最佳借口。
“正好,有需要银龙出手的事,所以只是顺便,偶尔重逢。”不是特意寻人,只不过,这个顺便的范围,也是特定的。
男人浮起一个神秘的笑容,闲闲道:“我找到了一个办法,能控制你的头发的颜色,就算燕好之后会成银白长发长达一个时辰,但过后仍能改变。不如,现在试试如何?”
司天下瞪大眼,忽然抬起脚,狠狠踩了他一下。
真是纳闷,都经过了这么多年了,这小鬼,不,这男人,怎么还是欲望强盛不知节制?
音觞委屈地道:“都整整一个月没有……”
掩住他的嘴,当作没听到。
另一手,献宝地掏出一支东东,晃到他眼下。
诱哄地道:“瞧,这是我特地送给你的礼物,喜不喜欢?它有个名字,叫覊空。”
银木发簪
我意如你意。
他想要抹去她的银白,一同老去,慢慢地白了头发。
她想要赠他银白于发,总是彼此圆了白首之约。
慢慢地,音觞伸舌,舔她的手心。
热,且烫,软。
眼光是挑逗的勾引,“我还是比较喜欢另一种方式。”将你自己当成礼物,送给我,如何?一个月的补偿,想要整个吞入腹,不放过每一寸肌肤,从头到脚,由里而外,吃个一干二净。
司天下乍然红了脸。
史上最强拍卖会
“你确定,是这样子没错?”司天下苦恼地咬着手指,还是不愿意相信。
罗有点同情,但仍坚定地点下头。
“千真万确的事。”他也不想这是真的,但,星罗传来的这个消息已一再核实过,确认无误,“如果不是碰上这次瘟疫,又加上山洪爆发,天下商会承担了百姓一半的费用,本来也不会这么快面临这种问题的。”
天下商会本来就是不以利润为目的的慈善机构,纵有回报,收入也抵不上长年累月的投资,那些教育与因地制宜的改革更是要经过时间的考验才能看到成效,声名越是显赫,所要承担的范围越是扩大,在星罗与龙天的支持下,要人有人要才有才,加上雍允留下的流连烟台的宝藏,司天下不曾有过捉襟见肘的时候。
直到此刻。
风魔,凤四,一向不管她调走了几多银两珠宝,视而无睹她将龙二雷三的份大肆散财,他们本来就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然,就在十天之前,流连烟台仿佛烟消云散一样消失空气中,别说那些用不完的财宝,就连一坯土也摸不到了。
当然,司再肯定不过,能做得如此干净利落不动声色瞒天过海的人,就是那二只混蛋。
跟、她、抢、银、两坏她门路…
本来金山银山被搬走了她也不见得有多肉痛,反正银来钱往,还不是在人与人之间流通,再赚不就又有了吗?
偏偏逢上十年一遇的窘迫状态。
她收到的消息统计,一个月内,至少需要三千万两黄金。
安顿大批流离失所的孤寡,抢救灾民,那是国家的职责,政府必得插手且刻不容缓,司天下也无意与国家争出风头,如有延迟尽管问责于龙天监督不周。
问题是,她号下的商行,遭受致命打击,连续损失了大批商品,所有的设施不是被搬走失窃便是出故障,令得许多工程中断,天下商会分布全天下,所有加起来又岂是一个国家所以应付得了的麻烦?一处还可以自行处理,调转借用,但如果十处有八处如捅马蜂窝无事生非呢?
摆明就是为难她看她手段何如。
司天下眯了眯眼,思索要不要向龙儿求援?
先想想那人可能会提出来的条件,暗中摇头,还是算了,还不到让自己无路可走的程度。
再说,以银龙身份出现的龙儿,才不管那些事,国事,自有龙天去处理,现在龙王是在休假,一切按程序来,摆脱龙天的约束的龙儿,如自由自在的风,手慢一点便抓不住他了。
昨天他才跑回来,缠着她闹到凌晨天快白了才肯乖乖睡觉。
头有点痛了。
不,这是冲着她自己而来的,不能摆平还会有层出不穷的折腾。
而且,有凤四夹在其中,事情还不算不可收拾,那臭男人,再怎样不喜欢自己也不会草菅人命当百姓是蚂蚁,放手妄为的。
所以,只要她能筹到三千万,这一方面的麻烦便不会再度发生了。
“只有向那些有能力的大财人伸手了。”她吐出一句结论。
罗看她一眼,这个他也明白,但,如何,以什么手段方式?威胁利诱,还是以物易物?
司天下呵呵笑起来,其实,心中早有主意了。
许久之前, 便已想要这样做了,只是苦于没有光明正大的借口。
“这个,就要看看龙王的魅力究竟能值多少了。”
面上的表情,又是兴奋又是有趣,眼神晶灿,充满着期待,“真的真的很好奇,龙王的身价哦,罗,传令下去,二十天后,举行一场史无前例的拍卖会。”
八月十六日,天下瞩目。
是日将在太思谷举行史无前例的拍卖会,参与者非富则贵,除了武林人士之外,官商也在列,只要你能出得起价钱,经过星罗的审核,便能收到请柬。
之所以说是天下瞩目,原因正正出在令人无限向往憧憬而又亲近不得的龙天之王身上。
你想穿龙王穿起的衣服,用龙王用过的餐具吗?
你想得到龙王的亲笔签名吗?
你想不想,成为龙天的客人,享受超豪华的旅行?
你想不想,与龙王共进烛光晚餐?
……
众所周知,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