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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记得上一次见面,莫愁还只得十二岁,她自小对于人体器官的研究特有兴趣,于药性的控制开发更是只能以天才来形容,上官雨就说过,解药比制毒药更艰难,有时她能制出迷药毒药却不一定会有解药,而莫愁却是根本不用研究本源,对各种药性的控制操作达到惊人地步,也因此,她身边的人对她敬而远之几成常识。
谁叫她太厉害叫人防不胜防不拉开距离又怎么能不出丑露乖呢?
莫愁的眼光,实在是太太毒了。
天下眼观鼻鼻观心,站得笔直,不是她在装什么神秘,而是她本能觉得,她不能说话的事龙儿得第一个知道,而眼前的人,却是灵精古怪,伶俐之极,一不小心便躲不了她的法眼,所以,最好是什么也别说别做别动,当木头娃娃好了。
像这样,被她有意无意地看着,司天下都觉得发毛,澄清一下,她不是怕她,而是不愿意让她先龙儿之前知道自己失声的事,那样的话,承受龙儿怒气的只会是自己,小莫早就闪开才不会故意保持沉默当不知情。
莫愁托着下巴,喃喃道:“奇怪啊,天下怎么忍得住不言不语沉默是金对待睽别久违的小莫呢?”
天下在心中大声地唉叹,说到心思灵敏,眼光毒辣,体察入微,小莫愁比之老江湖一点也不逊色,且后生可畏,难怪星罗的报告中老是会以惊叹敬畏的口气来描述她,也难怪,龙儿会想要招揽她加入龙天或是天罗。
可惜小莫连她的邀请诚意拳拳也不买帐。
“难道会是…”眼光微微一沉,昨非的欲语还休自眼前掠过,莫愁就探手往她的腕要搭脉。
天下如受惊的小鹿向后缩,却避无可避,在对方指尖堪堪碰触时却松了口气,因为,身体被一阵风带起,落入一个温暖安全的怀抱。
黑衣如墨,眸若午夜深海,傲岸的身躯瞬间散发无与匹敌的冰锋,在周围三丈之内形成冰天雪地的寒流,唯一温暖的是他的怀抱。
张狂的银龙面具,无声地宣告他的身份。
银龙!
不久之前在江湖掀起狂潮的男人,手上掌握着驰名以久的留连烟台的全部宝藏,他所代表的,不单单是打败便可名扬天下的荣誉,更是通往可以实现无穷欲望的捷径。
现场不是没有高手,可是没人动弹,至多,下手的念头只是在脑中打个转。
第一是没有事先准备,对手是银龙这种从来未尝败绩不按常理出牌的顶尖高手,没有万全的准备又有谁敢能保证得手不留后患?第二是地点不宜,连城明文禁止私殴,想在公众面前动手,除非是想试下连城监狱滋味如何,连城防卫之森严设备之精良调度之迅猛,绝对不在任何国家正式军队之下,想想能在几年里杜绝暴力武装活动安,太平无事,那些经由龙天培训而出的捕快又岂是吃素的?
有此二顶威慑,当然只能眼睁睁看着,再说,也被男人身上散发的煞气吓到了。
莫愁宛若未觉四周的静寂,嘴角一弯,半带委屈地道:“我只是想看看天下出了什么事有没有被某人累到生病。”一片好心,用得上防备她吗?要是真的介意,干嘛不将人锁在身边时刻不离?
司天下翻下眼,拜托,别变成二个小孩子争执吵闹,她可是有正经事呢,报告完意外她就轻松了,确认抢得他的注意,她张口,合拢,再张口,咿咿嗷嗷,指着自己的嘴巴,再满脸肯定他知晓发生了什么事的表情。
男人眼一眯,仿佛万年冰山崩塌,隆隆滚倒的气势磅礴顿时压垮全场的好奇心,只能瑟缩发抖。
“说不了话么?”指尖滑过她粉嫩的唇瓣,逗留不去,眼中有危险的火花。
果然是心有灵犀啊,天下脸上完全可以看到“我是无辜的什么也不知情”几个字,他是第一个知道的人,她有第一时间来找他,所以,接下来没她的事了,天下眼弯弯,向小莫伸出手,大大方方地让她诊断,还免费附上甜滋滋的一朵笑容。
莫愁好整以瑕地道:“嘴巴除了说话之外,对你有效的唯一功能似乎也只是吃喝了,怪不得会胖了许多。”
天下眨眼,人家是心情不好才吃个不停,加上东西又真的是太可口了,又没有人劝阻,龙儿又是一副求之不得的表情,所以鼓励刺激之下便成今天的样子了啦,又不是特意、经常这样。
“我觉得,不会说话的天下,其实很可爱。”莫愁收回手,似笑非笑,“十天。”
十天内不能说话?天下瞪她,用力瞪,一定是故意的,小莫的本事哪会需要十天才解得开她的小病?又不是中毒,也不是受伤,顶多是发热内火什么的,居然要她足足十天开不了口?
“没办法,你的体质不能用药,能不用则免用,不然对身体损害过大,还是顺其自然最好。”莫愁瞧着瞪圆眼的天下,手痒痒地,好想伸手摸一摸拧一拧,禁于某人的无形警告,怪可惜地耸耸肩,道,“饮食起居没有什么忌讳,但辣酸甜味禁止,除非你想再尝一个月有口难言的哑巴亏。”
对于天下的特殊体质,莫愁的透彻不在任何人之下。
她答应过龙雍允,保天下身体安康,她答应过凤陷空,不会让天下有透明消失的一天。
六年前的倾城一战,天下几乎血流至死,便是她没日没夜抢救过来,从那一天开始,她便固执地不肯叫天下为妈咪,反而直呼其名,屡教不改,尤其后来又得到昨非支持,有恃无恐,不习惯也成习惯了。
十天?禁止辣酸甜味还说是没有饮食忌讳?她最爱的不就是酸酸甜甜的点心糕饼雪品么?还要十天内不能表达她的意见,不能反驳别人的建议
抬眼看着一脸莫测高深却掩不住算计眼神甚至称得上阴谋的银色面具男人,司天下忽然觉得,自己并不适合短暂的失声生活。
事实证明,她的顾虑是有道理的。
嘴巴有什么用途呢?吃饭,说话,接吻。
如果开不了口,没法将自己的意见表达给别人,又躲不了,就只能接受一条路了。
“不开口,没话说,那就是同意默认了。”这一句话堂皇地堵住她的抗议。
那人仿佛得到一个新奇有趣的玩具一样,爱不释手,行事之前会温柔款款地询问好不好,然后就笑着,呵,不出声自然是默许了,“咪咪其实不胖,更不重,你看,我时时抱着你都不觉得有需要放手。”
是啊,不必她走路,轻轻松松如抱洋娃娃般,到哪里都抱着她,他当银龙时从不顾及他人眼光,又不是一言一动都关系整个天下必须负责的龙王,谁敢出口不逊师出有名?可是她会害羞呀,好吧,不是害羞,这么大个人还被人当成幼儿抱着不放手四处逛献宝似的,她是丢脸啊。
抱她在膝上,耐心十足地喂她吃饭,也不管酒楼有多少人在注视着他们,“乖,吃多一点,……不肯张口?啊,我明白了,是不是要我亲口哺食…”
倒,她才不想以有伤风化的罪名出名,当下乖乖张开嘴,慢慢地含着,不是不好吃,不是不喜欢,只是这种身不由己的状态太太丢人了,什么不出声便是同意,自作主张地漠视她的人身自由个人意志,她一定要报复回来,以牙还牙,不过,难道要让她抱着他不放?走不到十步她就会捱不住倒地了呀,难道要让她也喂他用餐?还是说,明明就没有那个上床的欲望偏偏要撩拨他直到他投降喘息不止?这这这,这不都是便宜了他嘛!伤脑筋啊。
就算所有相关人士有默契地避开他们,没胆量跟在身边看戏,就算龙儿的雀跃维持在她可以承受的限度内,她也不想要被压得死死的啦,就因为出不得声,便得吃这个哑巴亏吗?这是不在暗示她以后少吃一点别嘴馋?
音觞抱着她的动作,很温柔,只固定在可以掌握而不会弄疼她让她觉得受箍制。
“我很开心,因为你这几天,不会说出任何让人不喜欢的话语。”只能依赖着自己,看着自己,不会从她口中吐出其他人的名字,不会被其他有趣的事吸引到,完全属于他的天下。
因为是暂时的,更见可贵。
因为,会说出他不喜欢听的话,也会说出让他痴狂的话语的天下,会反击他打击他的天下,才是他的天下。
本来以为,养胖了的天下,会安全许多,不再叫人莫名注目,可是看看三年没见面的莫愁的表现,哎,效果不佳啊,反而吃出了不大不小的毛病来,看来,也得限制一下天下的胃口了。
这样想着,便推开餐桌上的美食。
天下眼巴巴地望着他。
音觞轻轻拧一下她鼓鼓的面颊,微笑道:“小心撑坏了肠胃。”
那么,不打算将沉默为默认的狡猾不良用心进行到底了?哦,不不,侥幸无果,当夜,逃不过手心的司家天下,乖乖被捉进诺大的浴盆让某人上下其手。
动作温存,认真仔细,难得的不含情色,满足十分,完全当她是需要照顾的小孩子,比一级保姆也不逊色,但一回到床上,便角色转换成狂野的情人了。
专注地开发着每一个敏感带,极度享受不可思议的触感,那不经压抑的呻吟与明明想要求饶却说不了话的可怜可爱到极点的表情让他的欲望更加炽烈,恨不得整个都吞下血肉相连。
许久许久之后,喘息声渐低渐息。
“我嫉妒昨非。”
没听错吧?天下吃惊地睁大眼睛,身子却酥麻无力,骨头似乎都融化了,连扭头的力气也没有。龙儿嫉妒哥哥?一般来说是得不到或者是比不上才会产生嫉妒之心,这样说龙儿有什么是比不上哥哥的?对比哥哥,他有什么是得不到的?龙儿啊,太贪心可不好啊,没听过荣极则辱,情深不寿,物极必反的道理么?太过完美会招天妒的,就算什么也能得到,也要自己制造出挫折,免得一帆风顺万事如意结果蒙主恩宠被召回去。
呃,虽然,在这个由她所创的世界,也许不一定会有这个效应,但总得以防万一吧?
男人的唇,压在她锁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