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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管也没有太多的机会了.“我在这里等你,告知你一件事.”她掠了掠头发,“我和雍,要出外游山玩水了,今日确定明天出发,所以晚上大家一同到大酒楼用餐,或和雍已先去了,我留下来等龙儿一同去.”空气似乎凝结住了.明天,她将和他离开京城,离开他?
――她要离开他?
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做?
三个人在一起,已是一种默契,不是他,便是他,轮流陪伴她,即使是夜里,她也是要等他来了一起腻在床上入睡,往往是她睡下了父亲才会抱她回他们的主房,而他一大早起床的第一件事便是跑到她床前来一个早安吻开始新的一天.现在,要变了么?
这是不是意味着,三人间的平衡状态会打破?
在父亲心中,他不再是一个需要他退让等他长大的孩子吗?他,已经够资格成为他的对手吗?
五年了,他从没有一天不见到她,已成为生命中不可变更的习性,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不在身边.但,这一天,却来临了.且是不容他反抗.父亲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而他对自己的承认,他也不想让他收回.成为男人,是必得受得住孤独的,是这样吗?
瞬间下了一个决定,他不会离开她太久的,整垮国舅不须要太长的时间,而身为天子的御前赐令侍卫,不单是可以出入宫廷,带刀上朝,令牌所及也能代天巡视,有权力监察百官私下举动,也可以出外体察民情禀报实情,前提是皇帝开金口下令.这个也不难,当今天子,固然是趁众皇子相争时来个渔翁得利,但,到底也是个善于忍耐,韬光养晦的人物,较之荣律的张扬霸道更显得温顺内敛,锐利的爪子收藏得好好的不显出露水,他会成为皇帝也是叫兄弟们吃了一惊的,登上王位之后的种种无不叫人警惕他的可怕野心.他不会容忍任何人对他的皇位构成威胁的.慢慢地,会收回所有的军权政权,直至君主专权天下.自己在他眼中,也不过是可以利用的棋子,他对龙家的低估却会是致命的错误呢.他从来不曾想过,他能上位,龙家也出了不小的力,推波助澜,声东击西,不让当时牵涉到利用天下的皇子有机会,记得那时候,父亲就说过了.“能在这个时候脱颖而出抢得帝位的人,决计不是单靠幸运,至律,会是一个叫人意外的皇帝,他会采取什么措施来巩固皇权让人拭目以待,你要留在他身边,直至成为朝廷不可或少的栋梁之材可不是举手之劳啊,但,皇宫也是最易磨练人的地方,你要快快成为顶天立地的男人进宫算是不错的选择,如何在尔虞我诈中求胜,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你和至律,在某一方面上是一样的.”至律和自己有相似之处?
他对皇后的深情本就让所有人割目相看,谁说帝王无情花心,他偏生便要做一个不为所动的专情皇帝,后宫只独宠皇后一人,这一点是谁也不能否认的,而他对国舅的放纵,每个人都说是爱屋及乌看在皇后面上对他特别宽容疼爱.真是这样吗?
想着皇帝注视着佑和的眼神,龙音觞心头动了动,别人都会说那是宠爱的眼光,但,看多了父亲不经意对天下的顾盼,看多了自己因为想起天下而微微笑起的样子,他能断定,那不是对心爱的在意的重要的人的眼光.从前是不将他放在眼里,也不认为国舅对自己能构成任何威胁,是以即使有一丝疑惑也当不知,就是因为天下,才会注意到他,才会在今日的朝廷上多留了个心眼,这一看,便看出不妥当出来了.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但,能肯定的是,皇帝眼中有佑和,但,心上没有.一切的深情款款,是不是只是装出来的?
自己在外面,何尝不是带上了面具,笑里藏刀的,天真无邪的,贪玩寂寞的,视对象不同而定,将真正的意图藏匿得深深,充分利用年纪与外表的优势,叫人不设防,不当自己是威胁,整个朝廷,也只有荣律和岂禄知道自己的真面目而已.帝心难测,他在哪一方面和自己相同与他对专情的演绎有关系吗?
要不要也当他是一个对手呢?
眼下,是天下的事比较重要,唔,搞掂国舅的事,如果和皇帝的目的有了冲突便不是那么容易的了,但,自己也可以先试一下皇帝的宠信程度,再给予佑和实质性的打击,然后,最迟十日,便可出发追上天下了.自己能忍受多久见不到天下呢?极限是在哪一刻?
“你还年轻,眼界不应只拘于一人身上,天下之大,何愁没有可供你驰骋的天地?男儿就当建功立业,音音啊,你要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天下已是你父亲的了,所以,你也得有个新的奋斗目标了.”爷爷这样说,“别太腻着天下,你也得学会在别人身上找到感觉,别让自己走入不归路啊.”全天下,也只得一个天下而已.爷爷不会明白的,咪咪和他已有约定,天下可以是父亲的,咪咪却一定是自己的.父亲对于天下总抱着暧昧的态度,明明是宠她宠得要命,从来不曾试着阻止她做什么危险的幼稚的无聊的事,全然的包容,只要她开心,即使是二人是夫妻了,他心中,也总有一个感觉,父亲仿佛是在替代自己守护天下,要到自己成年有足够的能力了便会物归原主.但,只到今天为止.他要带天下外出,在自己视线之外.不是不惶惑不生气的.无论如何,一定要追上去,从八岁开始,眼里除了她便再也容不下第二个女子,能在还是孩子之时遇上她,他比父亲有更多的时间,不管父亲是如何想的,咪咪,只属于自己.那一天,不会太远.但,龙音觞也没能料到,只是上酒楼吃了一顿,居然也能给自己惹来又一个障碍.咪咪无事生非的功力又加深了呢,对方是国丈的表兄,当朝左丞相,他可以体会到这些日子来父亲的不见踪影其实天下应该也有责任的.硬是要他们让座,完全不将龙家人放在眼里,态度嚣张,又在咪咪上洗脸间时调戏民妇,当场让她见义勇为地踹了一脚,这这,不是要让他分身乏术吗?不是说她不该踢那老不修,只是,她干吗不踢得用力一点只弄得对方半死不死还有口气横加指责要来个抄家灭族?还向酒楼主人再三保证不会有事连累到他们,是哦,这事,理所当然的要他们来善后了.“音音,你也得试试接手天下的棘手滋味了.”父亲大人悠悠一句,便决定了这个事得由他处理,这是个考验,想要跟在他们身边,想要保护天下,便得有处理这类事的经验和才能,他要证明自己有资格便得附上合格证书.国舅这一家子,真是好讨厌.“龙儿加油哦.”不知道两父子波涛汹涌的女子,笑生双靥,晕起两颊,“我们走了之后,这里的事便拜托你了.”一点也不认为他没本事摆平.好大的信任,也是重力.势必要不留尾巴才能追上他们了,真不想多分开片刻,那么,这一次,便不单单是自己出手,荣律,岂禄,也不可以袖手旁观看热闹了.能多快追上呢?
看着她对即将离开他全然不以为苦也无不舍之情,龙音觞抿了抿嘴,这个家伙,这样开心做什么?迟钝的人,总要隔两三天才能意识到自己的不在身边是什么滋味,会不会是太过宠她了弄得她不晓得珍惜,至少也得摆上依依不舍千叮万嘱的样子嘛.龙雍允半笑着加上一句:“没有把握的话,记得别赔上自己哦.”什么意思?
第二天,龙音觞便知道了,父亲没有全然不理天下招惹的事.想也知道,那个超级宠爱天下的人怎么可能放她被揩油而无动于衷呢?
他已先一步,在整个京城下了命令.掀起了商场上的针对某人的风暴.-----------------------看龙儿几时办好事快快追上去.大龙小龙都有机会抱得天下哦,看剧情发展的安排吧.
为君沉吟
出得京城,在宽敞舒服的马车上过得两天,天下驾着车也有模有样地过了一回瘾,看着两旁的高树绿道,路人的好奇眼光,不由得眉飞色舞,她缠着雍换了套少年人的衣服,兼之头发俏短,容色稚气,望之如同十四五岁的男孩儿,这么幼嫩的男生竟驾着一辆明显来非贵即富的马车,也难怪别人会觉得奇怪了.至于正版的车夫反而与男主人缩在舒适的车内,不晓得在商量什么国家大事,天下虽是于世情人事不太懂,却也知道那个车夫,不是一般人.如果说这样俊秀飞扬气宇轩昂的男人也只能屈就当车夫,那还有什么天理可言?
没有目标,她随便放任前进,才不要先想好去什么地方由老马识途的人带路,随意而行,才更有意外发现,不是吗?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厝绿意盎然的茶馆,不由眼睛一亮,也不必问意见,纵马上前,径自在那里停顿.然后兴冲冲地跑下去.几株翠竹栽于两边,疏影横斜,茶馆门前是一块匾,书写着“万事通”三字,只一眼望入内,窗明几净花影清爽,可闻到淡淡清香,于身连萦绕不息.一定是个好地方,她笑眯眯地点下头,不是说,三流九教集中之地最是八卦,是探听情报的最佳场所吗?凭直觉她便知道这趟有大收获了,真不愧是她所构思出来的世界――一怔,什么意思?
她,所构思出来的世界?
别扭的怪异感,什么是她构思出来的?想不通,明明,这里是真实的,哪来的出于自己的白日发梦哪?
“小米,怎么不进去?”
男人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牵住她的手,光是看他那张叫人嫉妒的娃娃脸,绝对没人能猜测到他已年过而立,而且,也不像表面上的那样天真无害,至少,火原便不认为这男人全身上下有一丁点儿与无害拉得上关系的.早在当年初初见面,也是因为他的外表而上当,以为是一个浮夸子弟,顶多只是贪新鲜的浪荡之徒,却一步错满盘皆落索,后悔莫及地成为龙雍允的一枚棋子.棋子,是江湖中人对来自“星罗”的人的统一称呼,所谓星罗,很难一言概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