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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却是有人在龙天门口袭击!
凤陷空扬眉,冷冷道:“袭击,也就是暗算,但得手的机率不会超过五成。”既能让龙王看上眼,又岂会是泛泛之辈?就算身手不是万中挑一,也会安排守护工作滴水不漏。
上官雨同意,道:“龙王毫不吝啬派送失传武史秘籍,也亲自指点迷津,龙天的超级高手并不少,就算是护卫,也一个能顶十个,对于阴谋诡计三教九流的偷袭暗算也驾轻就熟,所以就算是仓促出行,要揪出破绽一击必中也不太实际,卫就说过,对方要的是袭击这个事实传遍天下,而无打算有个如意结果。”
莫愁摊开手,是,大家都知道龙天仍是天下第一势力,自己人也丝毫不动摇半分,但,袭击只是一个开始,针对龙天而来的阴谋。“根据星罗评估,不止一个国家有可疑活动。”
司天下长身而起,淡淡道:“星罗与龙爪暗中掌握了所有可疑异动,但不会出手干涉,如果只是因为领导人离开而导致政权更迭,那身为王者也太过失败了,龙天本来就只是行辅助监督之职,不到无法控制民心不稳的地步是不会插手的。”
能颠覆政权,就说明原来的那个做得不够好。
能随便取替的位置,就没必要死守。
再说,到了今天,差不多每个国家都有各自的行政制度,王权专制日渐式微,因为一个人倒下而国将不国的事鲜少发生。
想要彻底掌握一个国家,除非是将原来的班底连根拔起,但那又势必元气大伤,得不偿失,要花费更多的心血才能弥补上空缺,意志清明的野心家不会不明白这一点。尤其是,当政治动荡不安到某个程度,龙天就会插手的认知,由不得人不顾忌。
所以司天下根本就不会因此而坐卧不安长呼短叹。
上官雨与莫愁对视一眼,都悄悄叹口气,本来想让天下操下心转移多注意力,看来也白费了。唉,龙王也做得太成功了,要寻找突破口动摇根基都无从下手。
上官雨扁下嘴,悻悻道:“那么如果连续发生类似的事件,谣言满天飞大大不利于龙天呢?”
天下毫不迟疑地回答:“释疑答问是龙天诸位的职责,星罗的日报月刊特辑也不会默不作声。”既然会详尽地报告各种消息,反驳质疑,剔除不实传闻,再加上龙天实际做出成绩回应,哪有让人烦恼不安的份?
凤陷空沉声道:“但如果一切都是那个人的操纵,事情就不会善了。”
四人都沉默了,同时想起一个人。
只有他,有最充分的动机与才能来施行针对龙天的阴谋。
他可以鼓动惑乱人心,尽管无思堂不再参与,清河也进行一定的约束,但,那人的本领决计不仅仅是一身深不可测的武功。
凤四盯着面不改色的银发女子,道:“能让他视为生平第一劲敌,其实,是一种头痛的荣幸哩。”流连烟台四人,就是龙二与风大最让人难以捉摸,风魔来历成谜,百年前已是让黑白二道闻风丧胆的魔君,后来虽是修身养性离群隔世,与他们有了情义,但,几十年来,司天下是第一个教他动了极大兴趣的人。
所以他才会不惜一切代价要她接受他的挑战。
上官雨眨眼,绽开一个甜甜的笑靥,道:“如果是风魔亲自上门来踢馆,当然是凤公子出手抵挡了,你们称兄道弟,怎么也会留几分情份吧。”风魔出手的话,除非是龙王,否则没有人能抵挡得了他千招,她也只是寄望凤四能拖下时间,当年,风魔曾经约定,要与司天下交手,除非先击败龙王音觞,龙雍允,昨非,凤四等天下身边的人,但,现在龙王失踪,雍允离开,昨非无影,算来算去也就只有一只凤凰能勉强阻击了。
凤四傲然展眉,道:“那要看我心情如何。”这一年来未逢对手,也不知自己的功力增强到什么样的程度,同等的切磋对手中原之外也遇上几位,但,比起风魔,还是差了一截。
他有进步,走入武学惊人新境界,但,别人也不会原地踏步,凤四不会轻敌。
只有兴奋。
保护她,在我回来之前,不要让别人碰到她。
男人森冽的眼神,幽暗到无底。
他早明了,身在幽冥地带,一分魔性也会变成十分, 尤其,原来就是将黑暗强行扭转为光明磊落志在天下太平的男人,如果再也压抑不住深深藏匿的黑暗魔性,为了重回人间,势必化身为无间修罗,那么,真到那时,大家想尽一切方法抢夺回来的,会是何等恐怖的龙王音觞?
能赶得及吗?在那男人彻底沦入魔道之前
龙儿是否入魔,说真的,天下并不特别在乎,无论变成什么样子的,始终是音觞,不会变成另一个人,神化了的龙王,入魔的音音,都是一样的。
因为,那人的黑暗面与魔性,她并非第一次看到。
因为,她自己也曾成为屠魔修罗。
因为,不论蜕化成怎样,她都会找到他,就在他身边,即使他想要横行无肆闻风而至也得她同意才行,她会看住他,只要他平安,只要她能找到他抓住他,只要那人眼中的痛楚能减轻一些,就算是混世魔王,那又如何?她还会怕他不成?
一月二十八晚,天下梦中又见到那人。
下定了决心,誓要夺回主动权,眼中竟已带上暗红色。
他看不到她,他不知道她是否在流泪,他选择了面对。
他要摆脱沉滞不前的困境,无比绝望地激越地想要回到她身边,而付出的代价,就是舍弃他一直维持的天下为公的形象,释放出他深深压抑着当作不存在的魔法师。
冰冷绝望黑暗里,要获得唯一的光明,就只有成为黑暗之王。
天下深深叹息,所谓妖魔,其实不外就是痴狂的走火入魔者,越是情深不舍,就越会放不开,因而才会颠覆反转。
再清楚不过,龙儿…已舍身入魔,她能做的就是,更快,更快,还要更快地将他自幽冥地带抢夺回来,紧紧抱住他。
神智却全然放松,没有忧虑与垮倒。
就是这样了,既然事实确凿无力回天,那就接受吧,完全接纳龙儿,黑与白,银与灰,都一如当初,熠熠生辉。
最后的意识,是那对黑得嚣张泛着金边的巨大翅膀。
自己如同被拥抱般,包围在那羽翼中。黑暗,却不冰冷,温暖,且心安。
沉沉入睡。
一月三十日,天色泛白,晨早就听到一声清亮婉转之极的鸟啼划破静谧。
然后是纷纷纷扬扬的雨丝漫天拂舞,落在天之央徘徊不去。
天下是被突如其来的悲伤所惊醒。
心悸中,淡淡的白光自窗口流泻而入,渐渐化为人形,毫不迟疑地,朝床上那本能地张开双臂要抱抱的人行去。
淡淡的气息,极亲近,近在咫尺。
她等着,充满信赖与天真,甚至于脸上还带着一丝喜悦的笑意,是哥哥回来了吧?但,随即,抬起的手,半路上,就慢慢地放下了。不对,不对劲。
心头缩紧,难道说哥哥他…
眼帘掀起,不带丝毫迷蒙震荡的秀眸跌入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天下眸光微微流动,不,不是哥哥,当然,也不是另一个人。这不是他,不是雍允,只是同一张脸而已。心中浮现些微的失望与怅惘,雍允他许是再也不可能相见了吧,为了彼此好,两个天下,是不可以同时同地存在的。
“打扰了,司。”往后退一步,狐狸样的男子轻轻叹口气。
天下跳下床,银发无风自动,急促飞扬,眉宇沉静如水,但眼中却乍然生出冷光:“你身上,有我哥的气息,你是故意让我发觉的,所以,大清早扰人清梦,有何贵干?我哥哥他…到底出了什么事,胡?”为什么,从那血色月变之夜起,就再也察觉不到昨非的气息?这人,不,这只成精的狐狸可以说和哥哥有老交情,千年前她与它也曾见过一面。
胡微微苦笑,道:“我就直接开门见山了吧,司,你哥哥很可能再也不会清醒过来了。”
天下身子一震,什么意思?再、也、醒、不、过、来?
胡深深吸口气,道:“我见了他最后一面,他托我向你发出警告。”看了一眼沉默如恒的女子,她身上还只披了件长及足踝的暗绿色长袍,在腰间以银带束住,从敞开的衣领间隐约可见到白色里衣,衣袍下摆与袖口都绣上腾云驾雾的龙,拂动之间仿如真龙蠢动。
“昨非已知道所有真相,包括你的出生,所遇都是出于试验目的,一直被人观察着掌握着,当年与你作交易赐予斩魔剑的就是暗魔之王,那次之后他对你失去兴趣便再没跟踪,但,如今因为极乐宫小公主消失,令得新任魔王继承者对你产生兴趣,因而,要对你进行最后一个考验,以确定这个世界,是不是够资格真正存在着。”
“你,是作为小公主的替身而存在的实验品。”
“长生殿陛下的孪生兄弟,极乐宫主人,末日审判圣经的监督者所抱养的小女孩儿,西问灵的替身,一场模拟太古众神时代影响深远的事件的试验。”
空气中的气流在激烈地窜动,银白色的火花在空气中啪啪作响,天下三尺之内形成银白色气状漩涡,在她足下不停地旋转,生生不息,周而复始。
长生殿,极乐宫!
司天下只是知道他们的力量的百分之一也足以震撼,她知道那位有心的话只要一只手就可以将整个地球摧毁,包括她所处的任何空间时空世界。
但,这不代表,她对她所受到的遭遇乐观其成。
她的出生,不是奇迹,不是天意,不是意外,而是出于预谋。
她之所以在千年前一再地穿梭以往不同时空身不由已也都是因为别人的计划。
她会爱上,为情逆天,杀鬼,自闭,竟是别人的试验而已!
那些疯狂算什么?那些崩溃绝望万念俱灰又算是什么?
握紧拳头,咬破了唇,一切,所有,居然是因为自己被选中成为替身的关系??怎么可以如此,怎能相信,怎么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