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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过分吗?闯过了我一关,就再也不会有人质疑她的存在哦。南上邪,她可不是那个心肠比什么都软的一点也不懂得防备自保笨蛋。”女孩儿眼神一闪,因为想起了某人而浅浅流泻了一丁点气息,霎时风中有腥香飘逸,山水瑟缩。
会同情的话就插手啊,又没有人阻止他救死扶伤,只是,南上邪这个人,根本与善良正直拉不上关系,就算是在觉醒之前,他在南非呆了十二年,还不是平平安安,再权贵嚣张的人不也败在他的手下吗?能让他表现温柔友爱的,也只有未被污染的人,比方说,婴儿,还有,野生动植物。
眼神一痛,少年抿紧嘴,空气骤然崩紧,阵势也晃荡了一下。
东棱亚绿充满期待地等着,是不是要生气了?快快翻脸吧,一直都不能惹他动怒,真没趣,只有提及那人,他才会有另外的表情,不然,就都是天塌下来也懒得理的冷淡样,“是不是你要答应了”
如果是那人…
南上邪定定注视渐趋爆裂的阵眼, 在他的眼中,他看到幽冥黑暗汇集的地方,有一双厉鬼样不知魇足永远饥渴的眼,以一种绝顶的威慑逼近暴风中心。
来自地狱的疯狂,舍弃一切的决绝,还有,非我莫属的魔性。
少年的手,忽然在空中划了个圈圈。
东棱亚绿一怔,跟着拍手笑起来,欢呼道:“你出手了,你输了哦~”
南上邪看着虚空破开,黑暗的妖异的气汹涌而出,他看着一个黑色的身影傲然跨出无底的黑洞,抛下身后那无声的咆哮追随,看着那无边无际的雾气遮蔽了一切,然后,重重迷障中,那人准确无误地伸出手,抓住了一个人,以快要将人碾碎揉捻入体内的力度,紧紧地,紧紧地,抱定。
他看到那张半面罗刹的脸上的狂喜,他看到那女子眼中终于溢出的眼泪,一滴滴,被小心翼翼无限温存地吸吮。
至少,作为那人的实验品,他不允许,有来自外力的悲伤与无力回天。
收回视线,少年嘴角一弯,满天阴霾仿佛也化为清华泠泠。
“就以她的选择为赌注,决定我是否插手破坏你对人类的诸多考验。”东棱亚绿这小魔头,是嫌太顺利人类经不起考验才要自己加入以增加乐趣么?的确,要通过她古灵精怪的考验,一万人中都难出有一人过关,她又哄又骗又吓软硬兼施还不就是为了多一个对手不至生活太无聊乏味?除了自己,其他能让她放在心上的人,却都不肯伴她玩,她也奈何他们不得,所以,自己才撇不下她成为猎物。
“一言为定哦。”她喜孜孜地伸手与他打勾勾。忽然低眸,朝那几乎融为一体的爱情鸟瞟了一眼,脸上闪过一抹说不出好玩的笑意,原来,人的欲望是很奇怪的啊。
大地恢复平静,天色开霁,如同发怒的地龙再度陷入沉睡。
无肆,凤四,目瞪口呆。
只见风魔一脸懵懂迷茫,半张着嘴,傻傻地坐在地上,哪有意气风发睥睨天下的气质?而司天下,伏在一人怀中,脑袋搁在他肩上,脸上犹有泪痕,嘴角却绽出笑意,全然放松全然信赖地合眼睡去。
那个背景,说不出的慑人,有种无形的威煞,沉甸甸地叫人心头发怵。
玄色的衣袍,仿佛带着黄泉幽冥的阴森寒澈,黑色的头发,比黑夜还要深不见底。
“龙,龙…王?”迟疑,不敢断定。
除了那个男人,又有谁能让司天下露出这样孩子气的表情?除了那个男人,又有谁敢,能够这样天经地义地抱住司天下,无比的协调,插不下一根针的?
但,气息完全不对,这人,和龙王,如同光明与黑暗,万里无云的晴空和雷电惊魂的暗夜是南辕北辙。
那人转过头来,无肆和凤陷空再怎么冷静有心理准备也不由得呆住了。
二个人的悠长假期(1)
六月二十日,凤陷空与无肆离开百慕大,同行的还有一个清丽如雪的男子,眼神澄净,一脸纯稚,笑容如冬季第一朵雪花,晶莹剔透无邪无忧。
六月二十六日,龙天向全天下传达一个信息:王者归来!
但一如从前,失踪后终于有好消息的龙王仍然是足不出门,要见一面难于上青天,哦不,据龙天内部某人透露,就算身在龙天,要看到龙王也是不可能的盼望。
“问我为什么?要去问那个将所有事务丢下,只留下一句我相信大家的能力摆不平我再出马的耍赖的话的当事人吧?”说话间也有怨言,大半年不见人影,再度现身时,只扔下三言两语就再度失踪,与多年前那个事必亲躬雷厉风行的王大不相同了啊。
对此,铁斯卫却有不同见解,“那是因为,王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呀,如果我们能放开手上的权力与责任,那也够资格当上王了。”他在前天,刚刚升格成为父亲大人,满心的欢喜,对于玩失踪的尊上也就更有理由宽宏大量了,呃,说到底,他也没有办法管束指责甚至于影响龙王,那不如顺从好了,等到有龙天都摆不平的事出现,龙王大人自然就会回来。
刚为人母的上官雨,唏嘘地道:“他一定是拉着司去再度蜜月了,久别重逢嘛,能忍得住不离开乖乖任劳任怨才是天大的笑话。”撅起嘴,就是这样,司才会来不及见证她的分娩,哼,孩子的满月,一定要想办法让司知道并且赶到,她都好久没见到她了啊。
可恶的龙王,该死的独占欲,不知道会缠着司缠到几时,经过这次的生离,会不会因为害怕而寸步不离将司捏在掌心含在嘴里呢?
几乎所有熟人,都认为一定是龙王耐不住情火劫持走司天下以慰藉寂寞,事实却非如此。
他们会放下所有,是出自无肆的提议。
那天,司天下自无限美好的梦境醒转,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念兹在兹的人,而是一张安祥沉思的娇靥。
脸上才掠过疑问,龙儿…跑哪里去了?
“他和凤清算去了,大概是去解除凤的保镖职责,并宣告再无下一次吧。”无肆淡淡一笑,眼中略有忧思,看着这样的无肆,司天下眨眼,再眨眼,慢慢地笑了。
“无肆是在担忧龙儿的占有欲太强会压制约束我吗?”
沉默片刻,清亮的眸定定凝视着她,坦率地道:“我很担心呢,司,现在的龙王,变得更不可捉摸,他的脸…他的气息…那是入魔的痕迹,以前的龙王,不会如此克制不住自己。”
那男人眼中的煞气与嚣张让人侧目,简直就是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只管我行我素,从前的内敛自律冷静深沉似乎被消磨掉了,替之的是满身凌厉森寒的黑暗气息,强烈的控制欲。
那男人的眼光,居然让她瞬间屏息透凉,如果说失踪之前的龙王是群龙之首王者之风俨然如君临天下,深不可测中是浩然正气,光明强者代表,那么今天的龙王音觞,则是黑暗帝王,有摧残破坏的欲望,骨子里透出一种嗜血的邪气。
尤其是他那张脸…
心脏收缩成一团,那张脸,完全无愧于修罗之称,最苛求的工匠也不能挑剔一丝一毫。
半边脸如初绝美不可逼视风华无伦,另半边,却扑面而来的是地狱的味道。
司天下毫不动容,仿佛早就料到了,撩拨下头发,眼中有满溢的笑意,轻声道:“没关系,他的脸变得怎样,他的性子变得怎样,都还是龙儿,而且,我在他身边,成魔的龙儿也是龙儿,他敢不乖,我就就打他屁股。”
噗地失笑,无肆摇摇头,道:“当然只有你能管到他了,好吧,我不烦恼这个了,反正,再怎么变,他都有一点是绝对不会改变的,我很放心,不过,我仍要提议一下,司,趁此机会,你们放假吧。”算是有个时间调整下状态,只有你们二人的天地,更容易接受彼此。
不能想像,此时的龙王回到龙天会引起什么风波,如果说第一个命令就是发动战争,她一点也不觉得奇怪,龙王归来前所处的地方,可是一个以战争血腥掠夺黑暗为本能的阴冥地带啊,而他,还成为那个地方的王,你能期望他马上就调换身份,从黑暗帝王变成光明神话吧?
司天下眼睛亮了,却不是为着无肆那句绝对不会改变的话,而是因为,她看到他了。
第一眼望去,远在门外十几丈开山石叠嶂处,未来得及眨下眼,那人便近在咫尺了。
脸上的笑容比艳阳下的钻石更灿烂耀眼,她向他伸出双臂,理所当然地,被纳入一个全天下最最温暖甜蜜的怀抱中。
无肆识趣地退开,唉,这一对眼中全没有自己的存在,隐形人就是这样来的。
果然没错,只有那一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的,那是融入到骨肉血脉牢牢烙印在灵魂的爱恋。
“怎么了?”看到凤四一脸臭屁不豫,无肆好笑地问,想也知道,那男人不会好声好气地答谢或警告,收回他要凤四保护司天下的托付,怎么会搞得像对立了一样呢?
凤四哼了一声,道:“过河拆桥。”下一次,再也不会睬那傲慢的男人了,不想让其他人接近她保护她的话,就永远别再有意外,不要让自己成为负担而是要强悍到谁也不可撼动。
无肆把头枕在他背上,低低笑了一声,道:“那么我们别管他了,明天,送风回天香教吧。”
凤四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表情,抿紧唇,点了下头。
无肆悠悠道:“其实风变成现在的样子并无不妥啊,太长的记忆,不全是幸福,能有机会重新开始,这,是新生,能忘掉一切,其实对他来说,是机遇。”
凤四苦恼地道:“别跟我说你推算出他从前过得不比现在好没有什么可以记住。”有个知道太多能力太高的妻子,少了许多负担,但也多了一点麻烦,对,就是麻烦,因为轻易就能知道许多,对于不信命享受反抗乐趣的凤陷空来说,无肆很喜欢拿他当推算结果的试验以此推翻自己得出世事难料的感叹是她最大的乐趣。
但,这世上,也有她推算不到的事,比如说,龙王回来那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