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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秀却透出一股审视的警觉的少女,凉凉地说了一句半是抱怨半是挑畔的话:“司真的是长不大,都看不出是三个孩子的妈妈呢!”
三个孩子?
不单身为人妻,还为人母?
盯着自己的手,好奇怪,怎么会有一股冲动想要缝住上官雨那张嘴让她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不正常,不对劲,从看到那个人的那一瞬间开始,便受了影响――是第一次,有除了天下之外,让他感兴趣的人.真正有那种想要深入了解却又踌躇不前的感觉.这种新鲜的感觉,并不受欢迎.向龙或欠身,“那么,我先失陪了.”一夜,那人并未醒过,依然睡得极香,全然放心无忧地,入睡,而自己,竟破天荒地,脑中一片空白,没有想到什么天下大计未来是非,一觉天明,隐隐中,仿佛是,安心了.就如同什么本来缺失的东西回归了一样的荒谬比喻让他抿紧唇,搞什么嘛,只是一个女子,居然在不知不觉中,便影响了自己?荣律那个时候,明明便是故意的,可是,就算自己知道他是故意的,竟也上当,竟在理智生效之前身体本身已经上前阻止他的魔爪.司逃眉――仅仅是龙家的女主人吗?仅仅是那个身份,荣律敢以她来招惹他么?
不对劲,只要一想起从前,试着想要想起父亲的夫人,想起自己十年内的事,便有种雾里看花却又分外漠然的森冽,十年中,有发生过什么叫自己忘记了又重要的事吗?
不可能,没有失去记忆啊,只是,为何想不起有那个人的存在?仅是一掠而过的模糊印象,是不是表示,太渺少了不值得自己注意以致全无记忆?
那,为什么,这次见到她,会引起微妙的波动?
理智排斥那种只会坏事的冲动,清清楚楚地知道,那种波动,与情爱无关.他似乎天生便少了那种对情情爱爱的憧憬向往感受本能.从、来、没、有、人,能让他有一丝毫的渴望!
所以,现在也只是迷惑她的奇怪影响吧,奇怪自己对她的在意与不在意.志在天下,那些什么情与爱,全然没有什么真正的意义,只不过是,为了外相所迷惑的众生,为了所谓的形貌权势财富名利,而堕入情障,等梦破人醒,已是百年身了.顶多,只是可供利用的工具而已.一项名为温情引诱的武器.晒然一笑,少年振衣而出,是的,有什么,可以牵动他的心呢?天下,只有天下,自己想要的,能吸引自己的,只是,天下.他没看到身后上官雨那怪异的眼神,就算看到了,也不在乎.“在意与冷淡,轻忽与介意,龙少爷――究竟是真的放下忘记了,还是,真的还存有一丝不确定?”喃喃自语般,却在下一秒,拧住高枕无忧的盟主大人的鼻子,“还装睡,快给我醒过来,司.”明明,在刚才,她的鼻息已略有不同,就在少年走出去的那个时候,司,已悄然而醒了.竟还当缩头乌龟扮睡神蒙头大睡来个夏眠不觉晓?
为什么,不与音觞相见?是不是,近君情怯,还是,心有芥蒂?放不下的人是,哪一个?
重重叹口气,我睁眼,小雨点越来越像管家婆了,不比从前初相见时万事由我,啧啧,以前,有一个小龙儿事事要管我,好容易撒手不理(有点酸溜溜的感觉),有雍的宠上天,却摆脱不了一个小雨点,事实上,每每看到那双酷似母亲的眼睛,我的反抗意志便变得薄弱,当然,这一点一定要瞒着小雨点的,否则岂不是被她吃定?
“我才刚刚醒来哩,小雨点.”微微地辩解一下,眼光还是忍不住往那个人消失的方向看去.引来一记冷眼.我讪笑,无辜地睁大眼,满怀好奇地问:“龙儿是不是更酷了?比起三年前,那种外露的挡我者死锋芒毕露已内敛了许多许多,变得像个大人了,可是,你觉不觉得他仍是让人心疼?”只要看到他眼底深处那连他自己也没觉察到的寂寞,没有一个人会不为之所动的.那样万众瞩目呼风唤雨的天之骄子,居然有那样如斯寂寞空旷的眼神,就如同,立于巅峰,却无人相伴的绝顶孤寂.换来的回答是毫不犹豫的摇头否定.还补上一句:“我看只有司才会觉得他让人心疼.”都一样看过他这些年来的丰功伟绩,知道那个少年的笑里藏刀城府有多深心计有多沉,一样知道他使起手段来不比老奸巨滑的老手生嫩逊色,三年,三年之内便成为西漠实质的掌权者,操纵六个国家的政局走向,掌握八个核心城市的经济命脉,这期间所花的心思与手段任是想想也要五体投地之下外加敬而远之,附上十二万分的警惕小心.这样的一个人,风云纵横,司居然说,他让人觉得心疼?
已经忘记了唯一的少年,志在称霸天下,结盟也好,拉拢也好,威胁也好,分化分解离间也好,只要他想得到的,便会揪出弱点,一击即中,如愿所偿,那种洞察力与行动力,只能以可怕来形容,不动声色地,侵蚀扩张他的地盘,三年,仅仅是用了三年的时间,音觞,龙少,已成为这个世界不可动摇撼动的一个强势存在了.只是失去了唯一,只是没有了顾惮,没有了更让他牵挂依恋的那个唯一的人,便变化如此巨大吗?这样的音觞,不是忽然改变的,更像是,一直因为某人而被压抑淡化的本能天赋,终于冲破了那层樊锁,一飞冲天.那样得心应手游刃有余地摆弄权势,绝不是没有经验光靠理论便能发扬光大的!
音觞――他背后究竟有多少难解的谜?
看着小雨一脸的凝重,完了,她准是又在将简单的事深入复杂化,一件小小事她都可以看得无比严重,一牵连上龙儿,她免不了,都是从悲观的一面出发的.对于她的想法,我一笑置之,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观点立场,看的东西都不一样,总坚持自己是对的,再三说服也不能让人家承认他是错了,争论又何必呢?言论自由,我可是相信这一点的哦,思想更是无罪,否则,我总是随便想像某个人的种种暧昧情节,岂不是也犯了罪?
偷偷吐下舌头,便想趁她入定时溜之大吉――再不走,等下龙或来了,又是一场声情并茂的戏,我可不奉陪――“司――”拖长了的声音,叫我滞步.我吐口气,以手覆额,索性摊开了.“好,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小雨.”还不就是那些切身的问题,“我同你说,不要对龙儿抱有太大期望,记住,他是服了唯二,而,那个是无药可解的,效果更是当场见效,我,你,他,大家都知道他确实是变了,没有了记住唯一的能力,所以,即使我和他正式见面,他也只会当我是龙家的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从前――绝对没有印象.”不是不酸楚的,那一刻,他不记得我的那一刻,世界在我脚下崩塌.如果不是有雍允在身边――“我回来,是因为他不记得我,不会执着放不开,想他的生命中多些欢笑,友情也好,亲情也好,总之,让他不觉得他是孤单的,再没有其他的意思,纯粹是――司逃眉与汉音觞两个人的事,不牵涉到其他事.”怎么可以如此轻易放过你呢,龙儿?最最怕被人遗忘的我,被你忘记,再无印象,一丝一毫都记不得,小心眼的我,怎么可能放过你由得你逍遥法外?
嘴上说着堂皇正大的理由,可是,那眼里的水润看在小雨眼里,更像是阴谋在酝酿中.玩火吗,司?
小心惹火烧身啊.“但如果万一,他还是有一点点的印象呢?”不信,药物的效果能长久抵得了那个人对天下的疯狂着魔,不用多个例子,音觞,根本便是那种为了得到而无所不用其极的魔怪,他会屈服于药性三年已是让她称奇了,见到他从前刻骨铭心的人,还会无动于衷,她――不信.司在他心中,难道会输给区区的唯二?
还有印象?我扁扁嘴,那可不妙啊,不过,这个,也是我的目的之一.防患于未然,阻止龙儿的再一次沉迷.再来一次?我徐徐笑,可不会再给他机会了,从前,是掉以轻心,不当八岁的孩子人小鬼大,一时的心软,才让某人有机可趁,现在,可不会了.“放心,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我意思意思地安慰她,没有多少诚意,事到临头,再说啦!
抬脚便要溜开,小雨再一次叫住我,“司不见下爷爷么?他可是很想很想见你呢.”开什么玩笑?“小雨,你替我与他会面好了,反正这些年来我的事,你一清二楚,说给他听也无所谓,再把那三个小屁孩的事说上,三天三夜都有话题.”老年人(龙或已算是老人了吗?)最喜爱的是抱孙儿,返老还童,最是投契,那三胞胎,无忧,莫愁,在悠,在龙家硬是占了大位,无人不爱,疼爱入骨,我怀疑还有多少人记得我呢,哼.无奈地叹息,“那你想上哪?”有星罗与辗眉的人暗中保护,京城又是荣律的地盘,放司一个人(表面上看)也无不可,盯太紧了,小心反弹.我扬眉,笑笑,“我要去看一个老朋友.”冰国,也有贺荣律的代表团,听说,为首的,便是曲放.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衣融――她知道我与龙家的关系,那她有没有信息托付于我?听说,她经已是皇后,且有孕在身――我心情愉快地走出了龙府,猜想着,现在,辗眉山庄的异变应该已经已传遍江湖了吧?
**** *******荣律揉碎了纸条,脸色阴郁.辗眉山庄――在凌晨之前突遭惊变,熊熊火焰烧亮了半边天,至今未熄,现场只有风声火势,不明的毒雾,内里玄机,不得而知.辗眉终于是要作出决定了吗,是因势而变,还是退而保之?
音觞说,不希望看到大银王国的皇帝是另一人的名字.说这话时,少年的眉眼间是难得一见的浅浅暖色,我可不愿再花时间去和另一个皇帝打交道.意有所指,当是与大银的夺权阴谋有关.身为帝王,为了巩固权位江山必得辣手铁心,不能收揽异己的便须铲除,此是真理,再软心肠不忍心只会害了自己,这道理,荣律没理由不知道不明白,他只是,不想做得太绝,想为他人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