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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了无肆,她又觉得无肆的下嫁委身是太草率了.
这女子生来,便不该在世间染上尘埃.
无肆微侧头,眼中闪动着淘气的光芒,道:“好吧,我同你说实话,所谓出嫁从夫,只要我嫁了人,别人便不能逼我重出江湖了,至少,也得过夫婿那一关,至于凤四,他不会轻易便让人家欺负了他的妻子,更何况,他还有了不起的朋友可以在关键时刻相助呢.”
轻描淡写的语气,说:“我的父亲,是清河的前首领,而无思堂最高权威元老会所收的唯一弟子,便是我.”
最顶尖的杀手组织,清河首领的女儿,同时也是无思堂寄以厚望的继承人之一,从来所承受的压力与责任是难以形容的.
“我在二十岁那年便不想再过那种被高高仰望身负重任的生活,所以便离开了,再不管那二家的事,不过,终是被他们找到了.”她狡黠地看定她,“很烦的,老被人烦着,所以我要找个人为我推卸责任,最理想的当是我的夫君了,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哦,凤四可是我第一个动心想嫁的男人.”
无肆或许真的有本事翻云覆雨;光是能在二大势力中得到承认与寄托便可想而知她对那二家的重要性;但;她一旦下了决心;不再理会江湖事;便再无回头的机率了。
肆芳园;真的是适合她。
她的眼中;心上;再也容不下那些争权夺势名利纠纷了。
那些繁华;还不如她手上的一朵花开呢。
司天下沉默;衣袂飘扬的无肆;那率性而为的性子;其实很羡慕呢
无肆静了片刻;垂下眼;轻轻说道: “你与我;本来是同样的人;只不过;你选择了另一条路。”抬头;仿佛穿越了时空;注视着千年之前的米迷失;那拥有极度的欢愉;极致的痛楚的丝丝; “我算过;会见到一个人;一个活了很多年很多年受了很多苦却仍是不愿忘记的人;我看见;她依着自己的心行事;说放不下;便放不下;情啊债啊都要握紧;我对她;也很佩服。且信她会幸福;因为;她不是一个人孤单单地。”
无论她到了什么地方;天涯海角;那人;也会追上她;注视她。
永远、永远不会放她孤单让她感到寂寞。
天下出神地看着那开得肆无顾忌的万千花团;似乎痴了。
那一夜;贵客安然入住。
香飘百里;深夜芳花更肆尽;无肆在钓影小轩;迎来了另一位贵客。
笑容加深;悠然自在。
“天下所至;龙王必现;要见到龙王;只要呆在天下身边便总有机会;你认为;我说的对不对啊;龙王阁下?”
允婚
冷月溶溶;花间摇香;朦胧夜色下如梦如幻。
那人;却正如踏月而来;满天星光;也不及他的绝世容色;那双足以刺透人心的眼睛;正以让人心颤的明亮峭峻看着无肆。
便是无肆的定力;也不由得微微一窒;眼前的年轻男人;并没有刻意展示他的存在感;但;那种与生俱来的惊人气势;仍是王者归来的如斯震撼。
她大声地叹口气。
“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银发逃眉不缠住你寸步不离。”这样的男人;一般人会自惭形秽愧不敢接近;即使是被他所宠爱也会时时有危机感;不知哪一刻会因为追不上他的脚步而被舍弃吧。
但;同样明白;那个一般人;并不包括逃眉那女子。
事实上;如果说无肆对这世上有不抱怀疑态度的事;那么便只有那二人之间不泯灭的情了。
音觞并没有打算与外人…除屈指几人之外的所有人细说他的感情世界私人问题;一拂衣袍;却不肯近前;音质清洌如玉石敲击:“我今夜才知道;原来你并不打算再度参与无思堂和清河的未来。段无肆。”
无肆一拧眉;似嗔还喜:“你早知道我在这里;还晓得我的身份?我可不信以现在的龙天能力有如此之大。”她在这肆芳园足不出门;能找上门来的也只得无思堂与清河的顶尖高手;往往也是稍停即离;并不引人注目;而且;想进得园来还得看她的心情如何;奇门遁甲之名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哦。
“我是不知道。”音觞淡淡说;眉眼不动;偶然眼眸一闪;便是说不尽的千万种盈盈剔透。“但;天罗知道。”
天罗;是近十年来新窜现的一个组织;与消息灵通的星罗不同;它存在的目标只是找人。
确切来说;那是为司天下而成立的;由辗眉星罗龙天的核心成员组成;只为了追寻天下确认她的安全;上官雨因某种缘故而离开天罗之后;她的位置便由无忧补上;万无忧寻人的第六感特强;只要是他关心在意的人;便是躲到天涯海角他也能找到。
天下从千里山庄消失;无忧便追踪而至肆芳园;跟着关于肆芳园的种种便在最短时间内由星罗综合传到天罗;再到龙王手中;集天下最齐全的资料库加以分析;音觞抵达之前心中已有个底。
然后;知道了凤四不得已留下的原因;还有;无肆与无思堂及清河的关系。
对于天罗;无肆并不知晓根底;却也晓得龙王言外之意;眼波流盼;巧笑倩兮:“龙王大驾光临;不惧流言;敢于深夜到访;不会只是为了与小女子说这些话吧?”
音觞淡淡一笑;道:“凤四还没有答应你的求婚呢。”
无肆冰雪聪明;马上会意:“哦;龙王愿意成人之美;可是却要无肆付出什么代价?”那只凤凰明明就因为银发逃眉而稍稍动摇了;却硬是不松口;说无意婚姻大事;执意独身至老;有负好意;如果不是自己只看中他;呃;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到现在为止;她能看到找到并说服得了得到手且值得信任可以挡住那二家的进攻的男人;只有这只凤凰而已;她才不会与龙王谈交易呢。
天知道她本来也不想嫁人的;只是纯粹为了挡住那二家才会找个相公当替罪羊而已。
“先说明一下;我对江湖大事不再插手;即使听入耳也只是过眼云烟;所以别和我说什么合作大计;不要想从我身上得知关于无思堂与清河的机密;从离开的那刻起;我便不是他们的人;当然也忘记了关于从前的种种了。”
她是一千万个不愿意重出江湖;但对方却不放弃;懒昨架招了;全推给相公最好不过;她最伟大的理想;只是整天睡觉罢了;说明白一点;是入梦;梦中世界;无奇不有;远胜于现实种种;在梦中她不知过得多滋润呢;逍遥自在;无拘无束;比散仙还快活;谁还要重下凡尘争权夺利啊?
反正;她最美好的二十年年华都已献给了那二家了;别说她丢下他们不管。
音觞似乎觉得有趣;冷峻清洌的容色也抹上暖意;轻声道:“区区还不至于以此要胁。”
凤四;始终还是觉得那男人好碍眼;给他弄个使君有妇的身份;未尝不可。
无肆转动眼珠子;说:“那你想要什么?”龙王出马啊;好像机会要大得许多;比那个逃眉要更得人相信;毕竟;看得到的能力不同嘛。
音觞轻轻地吐出一句话。
无肆吃惊地睁大眼睛;忽然轻笑出声;原来;是这样啊。
“其实;我不是第一次见到你哦 ;当年无定谷惊天一战;我也在场。”
眯起眼;仿佛眼前出现了那天外一剑。
那破空而入的一剑;那绝世的容姿;最后一剑;决胜负;那人眉峰间的冷意如千重雪;森冷肃杀;整个人都被笼在剑光中;看不清五官;但知世上无人能敌这一刻的风情。
“那个时候;我便看出;你不动情则已;一旦动心;便是至死不渝;纵是千生万世;万劫不复;也不后悔;你在前生;已动过情;所以;我以为;耗尽了情意的龙王这一世是谁也亲近不得;只能高高在上俯视众生;我相信;再没有人能取替那人在你心中的位置。”
音觞默然不语;仰望夜空;不让人发觉眼中耀发的光彩;只是;仅仅是从他身上散发的说不尽的缠绵悱恻的气息已足够让无肆暗叹口气了。
好可惜啊;为什么没能早点遇上
“可是我错了。”
清明的眸;蒙上阴影;无肆低低道:“龙王;你本来不应存在的;至少;不在于这个世界。”
前世;他已是魂飞魄散;断无可能再世为人。
初初算出那个结果;着实让她大吃一惊;就因为对他的好奇;就因为无思堂与清河对他的重视;令她推行卜算;不惜耗损精力躺在床上足足二个月。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死而复生;却能肯定;那是神迹;为了让你再次遇上那个人;这是我唯一能相信的。”诚恳而佩服地盯着他。
那种情感;太过灼热;太过痛楚;即使仅仅是推算;不是亲身感受;当时也让她黯然神伤;极度的狂爱;独占;全天下可视为次要;纵是丧失也是天地动容;那种摧心裂肺的失去;她是绝对不肯尝试的。
就因为知道;才相信;人间还是有地老天荒此情不渝的存在。
音觞神色有点奇怪;世间的奇事异人他见得多了;他本身的存在便是一个再好不过的证明;不过;无肆这女子如此作说实在是
算了;别人的私事;他不想理会。
“有一件事;作为回礼;我要同你说说。”无肆抿了抿唇;其实与她关系不大;但说不说无可不可;便不如说出来吧;“这些年来;无思堂尽力协助龙天;无非便是要龙王成为天下第一人;称霸世界;独步天下;我想;你也在奇怪他们的目的吧;不过;我也不清楚;那只是一个流传下来的传统;每一代的无思堂掌权者都得以此为任;制造出天下一统的局面;但从来没有真正成功过;所以;也就没人知道成功了会有什么回报;我真正想要说的是;其实;天下第一人;已经出现了;只是他们不知;也不信而已。”
音觞一凛;眼神闪了闪;火花乍然掠过;如霹雳无声。
天下第一人;另一个意思;便是唯我独尊的统治者;创世者。
也就是;这个世界拥有绝对影响力的人。
确实;是已经出现了。
早已出现。
那么;无思堂所期待的那个未知的结果;也应当出现了;只是;无人知否;或是;那个结果并不在意料之中;即使出现了也不知晓不明白不可置信?
无肆看他神情便知他早已明白;心中动了动;那么;这些年来龙王的按兵不动;不单单是因为弄不清无思堂背后用意了;也就是说…
当然是和那人有关了。
却是与自己没多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