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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怨自己不够沉稳之气,不就是出宫吗?又不是没有出过,竟然还可以高兴成这样子。是宫里太闷了,是我太想出去透气了吗?是的,一定是。
我的心都飞了起来,出宫,多动听的二个字。
哪怕是出一下子也好,也能让我的细数流年之时,过得快一点,我过一天,也就少一天,一天一天积起来,就是一年,一年一年过去,就是三年。
七皇子的马车极是大,里面还有桌子之类的,连棋中了,茶杯之类的东西,都是磁铁做的,就算马车如何颠簸,也不会滑落下来。
马车里舒得可以坐上好几个人,这就是皇室豪华的马车啊。
一个小公公在前面驾着马车,我则是在车内和他大眼瞪小眼。
主要是我看他看得到,合不拢的唇角换来他的白眼。
还真是走得慢啊,我恨不得自己赶着马,冲出这里去。
他没有说去哪里,我也没有问,反正目的地到了,就是到了。
我只想好好地感觉着外面自由的气息,才让自己更多的开心。
他一个人下着二方棋,自己和自己对弈,要是换了平时,我会多看二眼。
可是,我现在没有什么兴趣。
我多想出去看看啊,上官雩走了那么多天了,也没有一丁点的消息。
我好想再在人群中,能看到他,哪怕是一眼,也就心满意足了,虽然,我知道,这一定是失望得多,可我还是想的。
前一段时间,宫里闹得沸沸扬扬的刺杀事件,连带着搜索上官雩的事也搁下了不少人。 脑中忽然灵光一闪,这事,和七皇子的事,是不是有关联啊。
我咬着唇,满怀的愧疚看着七皇子,“七皇子,我真是对不起你啊,我把你想得那么坏,原来,你这么的好。”
他抬头冷瞧我一眼,淡淡地吐出几个字:“不放肆。”
我摇摇头:“这不是放肆,七皇子,我真是把你想得太差劲了。”
他绷紧了脸,冷冷地瞧我一眼:“倪初雪,别说话。”
还是冷静地拿黑色的棋子欲下,我吸吸鼻子,好是难过,“七皇子,我知道了,你又是为了我好,初雪真的是谢谢你的大恩大德。”
第九十五章 暧昧的戏份
他脸色更黑了,黑黑的眼神里,闪着冒火的光芒,只要一点燃就能将所有的人都毁灭一样,压低了火气说:“倪初雪,你发什么疯。”
我倾近身子,在他的耳边低声地说:“七皇子,我都明白了,我就不明白你这么一个精明细腻的人,怎么会去刺杀三王子呢?明明你知道,会挑起二国的更不和,其实我都明白了,我也看懂了,七皇子,你是为了我们好,你是想着,你拆散了上官雩和我,你心里不安,所以,你去刺杀了他,你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引到了这件事上面。”
他咬牙切齿,“倪初雪,你少胡说八道,别碍着我下棋。”
他瞧也不瞧我我,将手中的黑子落在了棋盘上。
我立刻抓到毛病一般地抓着他的手:“你看,你看,七皇子,你下错了,我不是很懂棋的人,可是,你真的下错了,你这一步,下一步,白子走到这里,就能把你的黑子给吃了。七皇子,真是谢谢你了。”
他幽黑的眼神看着我,“倪初雪,你再说试试看,我让你把所有的棋子都吃下去。”
“七皇子,你不喜欢听,我不说。”我双眼满是感激。
他直看着我,看了很久,才说“倪初雪,你真的懂我吗?”
我点点头,“懂了,懂了。”
“那你还懂什么?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他的眼神里,竟然有着一些希望。
我振振有词地说:“是因为,你们强迫上官雩。”
“废话,我不想再听到你谈这个人,倪初雪,这就是你的懂,你还真是天真的可以。”有些冷嗤,却没有不屑。
我怔住,我天真吗?我一点也没有觉得,难道我想的不对吗?
“你的懂,很让人失望。”他唇角一抹失望的笑:“知道去哪里?”
我摇摇头,为什么说让人失望啊。
他轻水火无情说:“你应该去看看那一幅画的,那是我喜欢的一幅画,我没有不允你看,你可以去看看,可你,为什么就偏不看呢?”
这算是逼问吗?我一定说啊,刚才还摇着他的手说,感激他。
“七皇子,你重申了好几次,我越是不敢看那画了,帕看了,心里更怕。”我老实地说着,换来他长长的叹息。
然后,他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倪初雪,你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啊,为什么,让人捉摸不透,为什么这般地不同。”
我不解,“七皇子?”
“别问了。”他长叹着:“或许,你看后就知道了。”
我耸耸肩,“这么严重啊,那我更是不敢看了。”
“倪初雪,你是个胆小鬼。”他怒了。
我笑着倒了杯茶给他,“是的,其实我是很胆小的。”
他捏着茶杯,手指都泛白了,用着杀人又无可奈何的眼光看我。
我赶紧道歉,“我想过了,我不再惹你生气了,七皇子,别放在心上啊,当我是胡说八道一番。”
他冷哼:“呆会要是去了三王子那里,你再胡说,就把你留在那里。”
“啊。”我惊叫出来:“去那里啊,我不想去啊,那个三王子可恶极了。”
他没有再说话,顾自又下着棋子,我越来越是不明白七皇子。
马车终到了京城,我趴在窗边,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官药铺那里,门扉紧闭。
我好失望啊,这样的话,上官雩就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看着摩肩接踵的人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来一般。
我找寻着,企图能在这茫茫人海中,找出我所熟悉的那个人。
过尽千帆皆不是啊,过了繁华的街道,马车就朝使馆的地方驾去。
我无力地靠在窗前,眼内是掩不住的悲落,七皇子也只是扫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
“禀报七皇子,使馆到了。”小公公尽责地道。
我揭开帘了,让七皇子出去。
是我想多了,才抱着希望,能出来一趟已是不易了,倪初雪,要开心一点。
甩甩头,将失落甩在脑后,有缘,自会相见,无缘,怎么也是找不到的。
七皇子倒是连通报也省了,直接就进去了。
那该死的千里就躺在那贵妃椅上,凌厉的眼光打量着七皇子。
七皇子脸上是得逞的笑:“三王子可安好,听说三王子受了重伤,真是燕朝守护不力啊,让三王子受了些惊吓,本皇子一定会全力缉拿刺客。”
三王子看着他,似乎有些冷笑:“莫非七皇子最近身体不适,还是比较忙,这等大事,到此才知。”
这厮原来也在怀疑着七皇子,够是精明,也许七皇子是来迟了些,那他用什么理由说过去呢,有些气闷这些关系,这大辽的人跟到燕朝来,受了伤,倒是连皇子也质问起来了,是又如何呢?我知道,有很多的事,我考虑还是不够成熟的,我是选择不开声。
三王子锐利的眼神连七皇子细微的皱眉也没有放过,冷哼地说:“七皇子不会受伤了吧,所以无暇管此事。”
七皇子轻笑,“耶律王子说哪里话,男人没有空,想必你也知道是为什么了?”
突然一把揽了我的肩,在我惊愕中,轻调地把玩着我的发,手指轻抚过我的脸,“吹弹可破,”朝耶律重一笑:“耶律兄不明白吗?不知道什么叫做春宵苦短?这倒是让人很不敢置信,等耶律兄好了,本皇子挑十个八个燕朝的美女过来侍候耶律兄。”
耶律重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一手指着我:“是她。”
那么怀疑,是啊,我也是不敢相信。
七皇子真是好假,找我做戏给耶律重看,他得找个漂亮点的啊。
还嫌我事非不多吗?而且,我不想卷入这些事中去。
他一手抱了我的腰,我全身都硬了起来了,可是,稍一迟疑,就会让那耶律重看出了端倪。
不是总说我笨吗?为什么就要挑上我来呢?
我是不想问,不想知道,可是,这么大的事,能不能提前通知一下啊。比我还够是稳得住的,中吃定了我不会拆他的戏吗?
“破邪兄的爱好当真是不一样,可是,你们不觉得很不可思议吗?让这个女人,侍候你们兄弟,当真是一绝啊。”他唇角是暧昧的笑。
瞧我,不知会被传成是什么淫荡身份了,无力地头靠在他的怀里,一手拢过他的腰,在他的背后一掐,这样的戏,下次别找我。
我怎么也是云英未嫁的女子,要是传了出去产,我是怕上官雩误会啊。
什么意思嘛?一女侍候二个男人,要不是我不想乱了七皇子的事,我就端起七皇子的茶水朝那耶律重抛过去了。
“此话可不能这般说。”楼破邪轻挑地低下头,在我的手上印上一个吻:“有些女人,是用来放线的,有些女人,是用来宠爱的,有些女人呢?是用来宠爱和放线的。”
什么意思,我的手掐得更厉害了,好过份,这般说我。
拿 我的名声来报复我,是不是很快活,这楼破邪,还真是邪门得可以,直接给我一拳好了,我讨厌这样的,可是,这不是我和他斗气的时候。
耶律重轻哼地笑“这女人受得了吗?”
“那你可错了,这倪初雪和太子可是知心朋友中了,和本人的关系,怎么是太子能比得上的呢?”他还上下其手地摸我的脸。
痒痒的,可是我气极了,他一手抓了我在后面掐他腰的手,让我半抱着他,在外人的面前,愈发显得是亲热。
“哦,如此。”耶律重朝我极是暧昧地笑。
那种笑,让人想上去撕了,那对上官,也是那种可利用的朋友吗?他必是心里这样想的。我低低地在心里叹息着,为什么好好的要拉我下水。
又说些可有可无的话,七皇子才回宫。
一上马车,我远远地坐在角落边,气乎乎地看着一边。
他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