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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马车,上官抓着我的头,就猛地亲着:“小丫头,想死你了。”
“你,你好放肆啊。”脸都红了。
“自己的夫君亲自己的娘子,有什么不可以的。”他又吻了二下,深深地闻着我的气息。又轻柔地说:“来,我看看你的痴,把一些刮掉。”
“不要,好冷。”
“我抱着你,你还会叫冷。”他笑着叫。
我抚着他的脸,轻轻地在他的眉心一吻:“上官,谢谢你。”
“都是夫妇了,还谢什么,要谢,就等你身体全好了,再给我生个娃娃。”
我点头,我愿意为他生孩子。
我跪在垫上,诚心地摇着竹签,一支竹签就掉了下来。
上官雩扶起我,捡起那竹签,就去解签处。
“双飞燕。”那老者叫了起来。
我有些害怕:“怎么了?”
“没,没什么?小姐,你是想求什么?”他收起神色。
我看看上官雩,他给我鼓励的一笑,我才叹了一口气说:“我替我的朋友,求姻缘,求他,和我,有没有缘。”
“这双飞燕,几十年都没有人摇出来过,小姐可知双飞燕的意思,就是双飞,必是和你有缘也。”
我有些怕,我抓紧上官的手说:“他是我的夫君。”
老者又抚着胡子笑:“能看得出来,你们缘也有,错过几次,是吧,自你们的掌心便知,可另一者,却又让你们的连在一起了。”
竟然,说得都对。
“小姐,你知道前一位摇到双飞燕的,是什么样的状况。”
我有些害怕:“什么样?”
“双飞,便是有二人随你,和你过一世的意思。”
“三人。”我惊叫出声。
上官,要楼破邪说出来那些过去,就是想如此吗?这,我真的很难接受。虽说我和楼破邪也有过肌肤相亲,可是,我不要这样子,如此的尴尬。
在秦淮的时候,上官雩曾说过,你要是随便嫁一人,倒不如我们把你娶了。
难道哪时,他就有这样的意思了。
“是的,缘份深了,便难解了,不过,也不是没有破解之法,这二人,一生就只有一次的缘分,倒是可以出家为破解之法。”
我轻摇头,心里一阵痛,出家,真的要出家吗?
“上官。”我轻轻地叫。
他牵着我的手下山,没有说什么话。
走了一会他才说:“初雪,你可以当没有听过,其实,我也是有这个本意,不过,我想看看,老天是怎么安排的,经过那么多,我不得不信命。每差错一步,我们都不会在一起。”
当作是没有听到,不知道。
我点头,这样子,算什么呢?
他抱着我的腰:“娘子,会不会看不起我。”
我摇摇头:“无论如何也不会。”
我决定,将这些,都收藏在心里,一句话也不说出来。
也没有理好心,就和上官回到小院,可是,蔡婆告诉我们,楼破邪走了。
我心里一急:“他的脚还没有好清啊。”
“他是拄着棍子走的,我们怎么拦也拦不住。”
上官雩拉着我跑了出去,走了好久才看见,在那山间的路上,一个男子吃力地拉着棍子在走着。
“楼破邪。”我大声地叫着。
他怔了怔,没有回头,而说:“我得走了,初雪,上官雩,你们幸福。”
你们幸福,那他呢?
上官雩拍拍我的肩:“初雪,告诉他吧,我愿意和他一起拥有你。”
“我。”我睁大了眼睛。
话哽在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来。
他拉着我过去,头也不回,力气大得很:“初雪我只有这一次有决心。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世俗是什么?我们什么也不要管,又不是要活在世俗的眼神里。”
我还是怕啊,我知道踏出了这一步,就无法再回头了。
他一把拉住楼破邪,狠狠地给了他一拳:“叫你走,你知道今天是什么结果吗?什么是双飞燕,你知道吗?初雪得嫁二个人,我不知是不是要先把你杀了,还是你先把我杀了。”
我拉住上官,泪如雨下:“上官,不要打了。”
“我打醒他,楼破邪,为什么我的小丫头,也属于你的。”他甚至是哭了。
我知道他心里有多不愿,我也不想,可为什么结果是这样。
“你敢再走给我看看,我非打断你的脚,我们是什么?我们是兄弟。我从小到大,就没有兄弟,也是一个人孤单单的,我所幸,我在秦准遇上了初雪,你也所幸,你在宫里遇上了初雪。”
我不忍听下去,背过脸去擦泪。
“不必为我如此。”楼破邪说:“我会离得远远的。”他轻轻地叹息,眼里尽是伤:“什么双飞燕,这些道术之话,尽不可信。”
“可我信了。”我一咬牙,坐在他们之间:“三个人做朋友,太难,可我愿意试一下。”楼破邪的心里,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了。
他美丽的眸子里,尽聚满了水:“初雪?”
“我也是就这么一个决定,你要走我,不拦着你。”
他坐起身,当着上官雩就把我抱入怀:“初雪,我愿意尝试,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我怕你难过,怕你痛,所以,我想走远一些,可是我才走了一会,我总是回头看,想再看到你一眼。”
上官雩将我从他的怀里抢出来:“够了,什么世俗,不都是死过几回的人吗?走远一点,过我们的生活便是了。”
我知道,这是惊世骸俗的事,可是,我们都太难了,谁也不想分开。
和上官雩一左一右地抚着楼破邪回去,他一直叫着,好痛好痛。
我第一次听他这样叫,却觉得这样的楼破邪终于回复了一些来。
我们没有再在蔡家夫妇那里住,上官雩让人在远远而又偏避的地方,盖起了草房,在过年的时候,三人都搬到哪里去了。
我不再所什么世俗,他们不会让我受到伤害的。
当春融雪散之时我,气候又开始暖和了起来。
我躺在竹头做的椅子上,暖暖的晒着太阳,微微降起的小腹,是有孩子。
上官雩在煮着饭,烟一阵一阵地升了起来。
房里有咆哮的声音:“楼破邪你干什么,给我出去陪陪初雪,看你给我切的是什么肉,那么一大块,一会我塞给你吃下去。”
没一会儿,我就看到一脸薰得乌黑的楼破邪出来。
我轻笑:“给赶出来了啊。”
他轻吐着气:“我用大刀的手,怎么就切得那么厚呢?”
他擦擦脸,头凑近我的小腹:“小宝宝怎么都不动一动呢?”
“还早呢?笨蛋,那是我的儿子,等我儿子生出来后,再叫初雪给你生一个。”上官雩过来,给我一个吻。
我有些脸红红的,他们说这些话,也不再避违着我。
我还是无法自在地听,楼破邪看着左脚:“要不是我脚还痛着,一定不会让你捷足先登,初雪怀的孩子,一定是我的,看你得不得意。”
我一手捂着一张嘴:“都不许给我再说了。”
灼热的吻落在我的左右手,上官雩轻抚着我的肚子:“娘子,你好久没有画画了。”
“是啊,我也喜欢看你画画。”楼破邪轻笑:“再画一张如何。”
我眼里有些热:“上官,破邪,我想奶娘了,可是,我不敢回去。”身边二个男人,像什么呢?
“这样子,初雪,等你生了孩子之后,让楼破邪在这里带孩子,我带着你回去见一见,让他们放心,准女婿见面,你奶娘会乐歪的。”
“我带孩子?”楼破邪指着鼻子:“我才不干。”怎么说也是让初雪侍候着走过来的啊,宠她就算了,还要他给他们带孩子,又不是他的。
“好啊。”初雪甜甜地笑着:“你辛苦一点,那时候,也是九月了,还有很多的莲子吃,我们会带回来的。”
楼破邪笑得奸:“你们不怕我心里生怨气,一手掐死吗?”
初雪一扭他的耳朵:“不许。”
“那初雪就不要怀你的孩子,一怀我就让她小产了,你最好小心着点。”上官雩警告。
一切都还好,可是,一说到这些,我总是会脸红,埋头在楼破邪的怀里轻声地叫着:“我肚子饿了。”
准爹爹好夫君上官雩就急忙又去做他的煮夫。
日子在指尖间,在幸福中,慢慢地过去。
我的肚子也越来越大,天气越来越热,而楼破邪的脚也能行走自如了。
天气热得我睡不着,我一摸身边,上官雩竟然不在。
大概在院子里吹风吧,我披上衣服,想去找他。
诺大的院子里,有一颗大树,我最喜欢在树下乘凉了,这树,还有驱蚊子的作用,所以就一直留着,没让楼破邪给砍了。
我听到树的背后,上官雩和楼破邪在说话。
我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天天不是见面吗?还有必要躲着我来说话。
我也没有叫,轻轻地走前了去听。
就瞧瞧他们说些什么吧,在我所受的管教之中,我还是很难接受二个夫君,所以,一直和楼破邪也没有过那条线。
我听到楼破邪说:“你为什么有话也不肯说呢?”
“我能有什么话,”上官雩还是孤傲的样子。
楼破邪轻笑:“这世,没有一个男人,那么大方到可以将自己的妻子都分享的,上官雩,尤其是你,就算初雪的心里,有那么一点我的位置,就算是我爱初雪更甚于我自己,可是我怎么也不会相信的,我的腿好了,如果没有什么话,我明天可以离开这里,我也不会再回到皇宫里去,江湖之大,总有我的容身之地。这些日子,我真的很高兴,因为有初雪,有你,你可以允许我表达一些我心里的爱意,我心里够暖的了,一辈子我也忘不了,这么一段的日子,也足以填写我以后空白的生活了。”
我心里一惊,紧紧地揪着,为什么他要走呢?虽然我现在不接受,或者,我会慢慢习惯啊,我真的不想他离开,我不想他一个人孤寂,我也是爱他的。
我托起肚子,轻轻地抚着,再听他们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