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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破邪松了一口气,只要我点头便行了。
“不管是错,是对,爹爹,我会对我的以后负责的。”
“初雪,不喜欢你这样。”楼破邪皱起眉:“我说过的话,就不会改变,会让你明白的。”
“会不会太早了些,没有半夜成亲的。”奶娘舍不得地说:“不如过二天,小雪儿还小。”
我在奶娘的心里,永远就是孩子。我也喜欢,就这样做奶娘的孩子。
楼破邪深深看我一眼说:“奶娘,我不想夜长梦多了,不想错过初雪。”
“还没有准备什么呢?”爹爹为难地说。
他一笑:“岳父大人,不必准备什么,只要初雪,就足够了。”
我脸一张:“你叫什么呢?又没有成亲。”
“我叫着,就不会跑了。”他说。
让爹爹和奶娘都笑了出来。“你们喜欢这般,爹爹也没有什么意见,什么也不要,就不要委屈了我的雪儿,雪儿打小就是一个倔强的女儿,所幸不会固执,是我殷家的福气啊。有才而不骄,有清而不傲。”
“爹爹。”我软软地一叫。
爹爹站起来:“那我就先去准备一下。”
“我去就行。”楼破邪乐颠颠地跟在爹爹的身边,回头朝我一笑,如此的温柔而又深情。
奶娘给我梳发,还是泪在眶里打转着。
一身的红衣,我心里轻叹,我的姻缘,真的到了。
轻轻地抚着脸,我眨着眼:“奶娘。”
“小雪儿,他不会负你的,奶娘看得出,他总是看着你,秦淮那么多的漂亮小姐,他都不会多看一眼。奶娘就是舍不得你。”她擦擦泪。
“奶娘,初雪也有些怕。”
她慈爱地笑:“小丫头长大了,不怕,小姐其实外强内柔,你不说什么,其实你心里还是担忧的。选了,就不要怕,姑爷也不错。”
奶娘握住我的手:“小雪儿会幸福的。”
我也不敢去笃定,毕竟很多次幸福就在我的眼前,然后,都飞走了。
做他的新娘子,抬起头看镜子,我想,我一定会幸福的。
楼破邪,我永远都相信他。
他站在门口看:“初雪,你好漂亮。”
奶娘过去:“姑爷,你不可以看小姐的。”
“我是来接初雪出去的,奶娘,都准备好了,就等新娘子,没有太多的人,就只是我们一家人。”
我站起来,朝他走去,他抓着我的手,轻轻地说:“初雪,我们也会有一个像你家这么温暖的家的。不会那么快就走,不要担心。”
他知道我不想那么快离开家人,如果一离开,爹爹和奶娘就更孤单了。
“新娘子不能走着出去的。”奶娘又叫着。
我轻轻惊叫着,他抱起了我:“就要是我的娘子了,初雪我觉得像是做梦一样,我以为,我只能一辈子在暗处看着你,看着你的快乐和自在,只将喜欢藏在心里头。”
我捏捏他的鼻子:“醒了吗?”
“还没有。”
我轻轻地叹:“我也觉得似梦一样。离你离得远,可是又心靠得近,靠得近了,又怕抓不住。”
“我也是。”他轻轻地说:“我们二个,就是笨蛋。”
轻轻地敲他的额:“我不会再跟你任性的。”
“我就喜欢你的任性,什么都喜欢,你气鼓鼓的眼,我至今还记得。”
“你怎么就尽记这些呢?你要是哪一天不喜欢我了,你只要跟我说一声,就好了。”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他笃定地说着。“我们去拜堂了吧。”
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呢?不要去寻,也许,就在风中,就在那回眸的一瞬间,便是印上了一世的尘印。
他放下我,牵着我的手,往前走,那大红的喜烛在燃烧着。对视相一笑,看着爹爹,盈盈地跪了下去。
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丫头就带着上官雩走进来了。
他咳嗽二声:“男方不用亲戚的吗?”
楼破邪看着他,眼里的笑意更深了:“谢谢你肯来。”
“我要你大哥,还是倪初雪的大哥,怎么会不来呢?”他拖着还微拐着的脚坐在爹爹的一边,“殷老爷,以后就是亲家了。”
爹爹脸上有些尴尬之色:“是的,是的。”
“半夜成亲算什么?”他又冷哼:“你们总是挑没有人做过的。”
“那就请大哥多担待些了。”楼破邪爽朗地说。
“那就成亲吧,成亲吧,成了也好别那么碍眼。”他挥挥手,眼里是大度的笑意。
我想,换了我,我也做不到那么大度和看得开,上官雩,真是厉害的人啊。
奶娘在旁边叫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想到敬头的时候,互相看着,竟然觉得眼有些湿湿的。
“送入洞房。”奶娘过来扶我。
而楼破邪,陪爹爹和上官雩喝酒。
“小姐,你不要怕,咬牙忍一忍就过去了。”奶娘拍着我的肩头:“姑爷是个温和的人。”
她哪里知道,在宫里的事。楼破邪现在倒是温和起来了,以前的他,从来都是冷冰冰的,哪怕是笑,也是虚伪的,眉头紧拢着。
我喜欢他如此,想笑便笑,眉眼中,尽是温柔。
谁喜欢冷寂一个人呢?我想我会好好地爱他,幸福些,才能对得起上官的成全。
现在我已不想去猜上官留给我的信,写的是什么了,已经是错过的事,负就是负,没有什么能说的。
“初雪。”楼破邪进来,脸上微薰。
“这么快就吃完了吗?”我轻轻地叫。
他揭下我的盖头:“我的娘子。”
有些羞涩,他抱着我的头:“谢谢你嫁给我。”
竟然有些泪,落在我的脸上。
我轻轻地擦去,在他的脸上一吻:“夫君,我对这一个词,从不敢去想,我以为,我这生可能会长伴青灯的,没有人懂我,可是,我还是喜欢这个世上的一切,我喜欢活着的自由的自在,感受生命的成长。”
“谢谢你给我一个家。”他有些哽咽。
都是相互孤寂的人,慢慢,都会变的,一个人的性格,会改变一此,为爱的人改变,那是因为幸福。
烧得毕毕作响的红烛,微薰的酒味,让人的心里,也都变得飘荡起来。
他轻轻地脱了我的绣鞋,脱了我的大红衣服。那一次,让我还有些害怕。
他却轻轻地吻着我的眼:“早点睡,明天我们早点起来见爹爹。”
静静地抱着我,听着心跳的声音,看着烛火在跳跃着。
他低沉地说:“还记得那一夜吗?我们都喝醉了,我抱着你,在书房里睡了一夜。”
我轻点头,怎么会不记得,和他一起的每一天每一点,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我那时想,如果我可以抱着你,付出所有,也值得,很暖,很暖。”
“还记得我也跟你说过,我小时候的事吗?”
“记得,初雪,我永远不会丢下你的,不过,还要感谢你娘,把你生了下来。”
第177楼
“谁也不会丢下谁。”我轻轻地说。
他抱得紧一些,手拢着手,闻着他醇香的酒味,这一次,我真的抓到幸福了。
世上,只有一个倪初雪,只有一个楼破邪,就这么,走在一起了。
没有想到的是,一大早的,地上就铺上了红毯子,楼破邪迟疑地拉着我进了厅,看到了那和他极相像的人。
我缩缩手,有些害怕,可是,他却叫了:“七弟,初雪。”
“我们成亲了。娘子。”他轻轻的唤着,抓紧我的手上前,和我一样跪在他上。
楼破日摇摇头:“即是微服出来,何须跪拜。”
“皇上,君是君,臣便是臣,无论什么身份,都是得恪守的。”爹爹垂身在一侧。
他看了一下那还结在一起的红绸,还没有撕下来的大喜之字,眼神有些黯然:“倒没有听殷知府说办喜欢。”
“只是小女初雪和小婿破邪的婚事,不足以惊动皇上。还请皇上见凉。”
楼破日微微一叹:“殷知府,和他们,倒也是旧识,联有些话,跟七弟说。”
“微臣退下。”
我和爹爹退下,不知道皇上会说些什么?可是一点也不担心。
再怎么样,楼破邪也不会再回去做一个王爷了。
“孩子,他也不容易,是吧。”爹爹轻叹着。
我点点头:“在宫里的人,都不容易,在战场上的将军,更不容易。”能放弃所有的人,更不容易,何况他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他说,他用那三天的时间来想,上官雩是基于感恩而退出的。他也不想欠别人的,可是,一想到要放弃我,他很难过。他和我之间,毕竟不多的回忆不长的路,总是太难,太难。
他想,那么久了,一直没有放弃,为什么到了最后,又觉得心不安起来。原来,他也和我一样的想法,如今,什么都安稳了,也不怕了。不再胡思乱想什么?他是我的夫,我是他的妻。
他用了一天的时间来试图说服放弃,怕这是皇上的一个玩笑,或是一个计谋。可是,是我的消息,就算是刀山火海,也不怕。曾说过,有些可舍,有些不能舍。这天地之间,他不能舍的,就是我。就算我不要他,也要来见一面,连夜就赶来,怕是迟一刻,会错过我。
我并不知道,他心里想了这么多,他是不擅言语的人。
我想我怕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天长地久的事,太难太久了,谁也不会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但是现在许下诺言,相扶相持过。
婚事的急促而又简单,却不会后悔。这不过只是一个形式,甜蜜的形式。
我轻轻地用指甲划出那荷花的样子,六月荷花别样红啊,淡淡的胭脂,让我调成各类色,用来沾在那新荷之上,从绿嫩,到白嫩,由浅至粉色之红,都很美。
荷叶上滚动着的水珠,折射着光彩,眩人眼目。
楼破邪在我身后低低地叫:“初雪,你现在画的东西,似乎都会笑一样,都有它们的生命一样。”
我回头朝他一笑:“嘘,不要说话,这可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