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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我有些发笑,她也怀疑起我来了。
永远没有这个青青。奇怪的是,他找我干什么?这么个男人,真是奇怪,我好奇心不强,我不想再有一次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想,那男人不会放过我的,他是够恨,揪得我头皮作痛。
我骗了他,如果他再问一次,我也不会说我是倪初雪。
洗衣宫的名单,不会有我。而我一直都捂着脸,他也不认识我。
我有持无恐,轻轻地笑着,宫里的宫女太多了,大海捞针去找吧。然后又转念一想,我骄傲什么啊,这有什么好得意的吗?
[正文:第二十八章:宁妃好转]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我去小院落里,陈嬷嬷告诉我,从后门去。
我才发现,后面的风景甚是好,像是小山坡一样,四处都种着树,谈不上大也不算是小,总是能把夏天的热给挡个严密的。
曲径通幽,从这里去挑水,倒是好,没有人会看得见我难看的样子。陈嬷嬷说,这里不会有什么人看到。她大概也知道,每天早上那二个宫女会在那里休息,会取笑人,她虽然不多话,可是,我知道,她是一个很好的人。
从那一天起,我就喜欢上了这里,只要没有什么事做,我就会到这里来闲睡一会,倒也没出什么乱子。陈嬷嬷也没有说过我什么,我是愈来愈大胆吧,无事,坐在那小房里只会闷得心都急促起来,浓重的药味我总是不喜欢的。中午的这段时间,我最是清闲,我觉得比在任何一个宫更好,我在这里,真的很自由。
她侍候宁妃娘娘的时间最长,我钦佩她的忠心,哪怕是冷宫,这么多年也不曾有过怨言,不曾对宁妃娘娘大声说话,这一点,就值得我佩服了。
她就像把宁妃当成自已的孩子一样照顾着。
宁妃娘娘的精神越来越好了,说话的时间也长。
宁妃很喜欢看我画画,她喜欢什么,我就学着去画什么。
我打扫完院子,陈嬷嬷叫我:“初雪,进来。”
我放下扫帚走进去,赶紧把门带上,不让燥热的风也吹了进来:“宁妃娘娘醒了吗?”
“初雪。”宁妃有些兴奋地叫:“我教你写字,快过来。”
我正要进去,陈嬷嬷拉住了我的衣袖,小声地说:“初雪,你、、看着点。”
我有些不解,还是点点头。
宁妃娘娘曾经兴致勃勃地把她的字贴给我看过,那字写的真是美,如云一般轻飘,娟秀灵慧,而且她最厉害的是左右都可以写不同的字体,一个刚劲有力,如刀削云峰,一个轻柔如水,如含笑春雨,让我佩服得不得了。
我铺好了宣纸磨好墨:“宁妃娘娘,想写什么样的字?”
她接过笔想了蛮久的,然后说:“不如,就写你的名字吧!倪初雪,倪初雪。”她轻轻地念着,然后,拿着笔慢慢地写,我看到,她的指都在轻微地抖着,写出来的字,一弯一曲,极是不好。
但是她写得很认真,很仔细,大大的倪初雪这三个字,其实不好看。
“你试着写写看。”她将笔给我,当我是初学写字的小孩子一样。
我现在明白了陈嬷嬷的意思,我吸一口气,将笔拿歪了,倾倾斜斜地写下了三个字,倪初雪。
就是小静,也不至于会写得那么难看。
宁妃,已经没有那种力气和神魄,她回不到以前去了,可是,我怎么说得出口呢?
她难得现在气色变得那么好。我也高兴,替她高兴。
宁妃看了一眼皱皱娟秀的细眉说:“初雪,你要写好一点啊,你写得好难看呢?”
我点点头:“是的,初雪会好好的跟宁妃娘娘学的。”
“今天的天珠开得漂亮吗?”她侧着头问,她每天都得问,非要我保证之后,才会安心。
我点头:“是啊,开得好漂亮呢?今天更多紫色的小珠儿了。”
她有些叹气:“要是我身体好就好了,我可以天天去看,我很喜欢的。”
我点点头,我知道她很喜欢。
院里响起声音:“陈嬷嬷。”
陈嬷嬷站了起来:“宁妃娘娘,是张御医来了,是来给娘娘瞧瞧的,我去开门。”
宁妃有些兴奋地理理发:“初雪,我是不是精神很好,是不是比以前好多了。”
我点头:“是的,好了很多了。”气色都有些好转,只是,还是很苍白。我想大概是在这里闷得太久了,所以才会这样的。
心闷也容易让人气郁,陈嬷嬷说,宁妃娘娘以前一天不说几句话,现在倒是说得多了。
她小声又高兴地说:“初雪我告诉你哦,皇上应允我,说我病好了,就让我回去,等我们回去了,我就不能这样跟你说话了,我要说,本妃,不能自称我,也不能总是叫你的名字了。”
我淡淡一笑,心里有些叹息。
一会儿,张御医进来,看到宁妃娘娘马上行礼:“宁妃娘娘金安。”
礼数,却是不周全,我看得出,他是在敷衍宁妃娘娘,而且,他没有等宁妃说平身就已经起来了。我明白,这是冷宫,他们的礼数,也不过是随便做做样子的。
宁妃轻笑:“张御医,又得麻烦你了。”
“不敢当。”他坐正之后看着宁妃:“娘娘的气色大好啊。”
宁妃伸出如玉般的手,只有皮连着骨一般,让人看了都觉得怜惜:“张御医瞧瞧,本妃是不是好多了。”她又如高贵的妃子一样,端庄,守礼,而且,她一言一行都很得体,没有那种小女儿家的娇态,也不任性。
张御医把脉了一会,笑着说:“娘娘的身子骨啊,真是大好,不用多久,想到那里去就到那里去了,也自可四处走走了,微臣再给宁妃娘娘开些补气之药。”
“陈嬷嬷。”宁妃看着她,眼里,有着一些微光在闪动着。
她似乎在哭,我也高兴啊。难得她身体好转了,我每天看着她喝大碗大碗黑糊糊的药,我都我得恐怖。
“恭喜娘娘。”陈嬷嬷笑着。
张御医抬起头看我一眼:“这小宫女倒是厉害,到了这里,宁妃娘娘的病也好了大半?”
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这样说我?我不是大夫,我也不会看病。
陈嬷嬷赶紧说:“张御医,你误会了,这小宫女啊,只配扫扫地,洗洗衣之类的,宁妃娘娘一向都注重保重身子,才会好得那么快。”
她一瞪我:“你还不去洗衣,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口气有些凶,陈嬷嬷从来没有这样跟我说过话呢?我有些吃惊,却是顺从地说:“是,初雪马上去洗衣。”将宁妃娘娘的衣服,不管是干净的还是不干净的,都抱了出去。
我想,陈嬷嬷这样对我,一定是有什么意思的。我听话就是了。
唉,做一个宫女,我越来越不知道要怎么去做了。有时,要聪明,有时,不能聪明,有时要听话,有时,不能听话。笑,不一定是开心的。
我洗完衣服,就看见陈嬷嬷从冷宫的门口而来,大概是送张御医出去了。
“初雪,宁妃娘娘的事,你那里也别说。无论是谁,一句话你也不得透露。”她很严肃地说着。
这些主子的话,有什么好主的呢?
“娘娘呢?”我压低声音问。
“睡着了,你也去休息会吧,这衣服我晒便是,有些事,你也还是不知道为好,好好照顾宁妃娘娘就好,要有一天,还有人这样赞你,你能推你就推了。”
我点点头,陈嬷嬷在宫里多年,她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米还要多,她的话,总是有理的,不然,她不会忽然就变了脸对我。
我也不会耿耿于怀,宁妃的身子变好了,我也高兴。
在后树林里,听着鸟声,我就想打瞌睡,这里很静,而且很清凉,风细细地吹着。我喜欢坐在树底下听风吹过树沙沙作响的声音,它们,像是在说着什么悄悄话一样,有时高兴,有时生气,我暗笑我自已,有些做白日梦,但是,不否认,我是真的喜欢这里。
其实,不同的心情,看事,也是不同的。
进宫也都快一个月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宁妃娘娘身体好一点,我爹爹呢?我不知道,我不能侍候在他的身边,我连他的消息我也不知道。
悲伤的情绪又上来,我摘下叶子,抹抹放在唇里轻轻地吹着家乡的曲子。
轻轻悠悠,淡淡长长,像是少女的心情一般,带着我的心,回到那荷叶连田田的地方,天是蓝的,水是碧的,叶是绿的,花是香的、秦淮好风光啊。
“喂,你这个宫女怎么在这里?”一声厉喝,吓了我一跳。
我抬起头,看到一个男子很是高大,我一眼就看到他襟口和腰带上镂着金丝,既华贵又脱俗,再加上颀长的身形,优雅的动作,俊美清逸的容貌,温和沉静的气质,更显得丰神如玉,斯文俊雅。而且,还有着一种凌厉气息,能看穿人的五脏六腑。
他必不是一般的人,那眼神,似乎是很气闷一样。冰冷的眸子看着我,有些不屑。
我站了起来,弯腰垂头,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一个男人,浑身透着尊贵的气息,而且还能在后宫来去自如,就是不简单。
“你是谁?”他冷冷地问,他竟然会问我。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宫女。
让我也呆住,但是,我不敢再说谎,因为,这就是宁妃小院的后面,他到这里来,必是去宁妃那里的。那么久以为,我倒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会来这里探望宁妃。
“奴婢叫初雪。”我不知道他的身份,我也不敢乱叫。
“七皇兄。”一声稚嫩的声音响起。
那男人又看了我一眼:“初雪?”有些什么意思一样:“你在宁妃娘娘的身边当差的?”
“是的,七皇子。”我恭恭敬敬地说。刚才那一声,我听得清楚。
他冷笑:“倒是聪明得紧。侍候宁妃如此不力,在这偷懒,要是宁妃有什么风吹草动,你这小宫女就等着偿命。”
他说得不大声,可是,一字一字有些冷绝,我让缩了缩脖子,他的话,让人很冷:“奴婢会尽心尽力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