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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他恼恨地说着。
她别想来打乱他的生活,他的生活,是由自己来掌握的,谁也别想来掌控他。
真正会关心他的人,只有爹爹,可是,他走了。
那是一种眼里只有他,只疼他只关心他的人,他最亲近的爹爹。
“雩啊,吃饭了吃饭了,快点啦,冷了就不好吃了。”轻歌跳到他的房门口。
“没听到吗?要吃,你自个吃。”他冷冷地说着。
轻歌有些委屈,将才还一起煮的,现在居然又变脸了。
闷闷不乐地,她又蹲在地上。
“滚,别想又来这招。”他低吼着。
“我煮了好多,煮得好香,你也不试试,就说不吃,我好期待,你一句不吃,就要将我的期待给打散。”她微带着哭腔地控诉。
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哭了,他揉着痛疼的脸颊:“李轻歌,你够了没有。端过来。”
她一擦泪,又笑了起来:“好,我去马上就去端。”
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就接近他了,不是吗?
轻歌将筷子递给他:“得小心刺哦。”
“我不是孩子,你烦不烦。”他讨厌这样子让人说。
那碗里的汤,是米白色的,他怎么没有喝过这样的汤,奇奇怪怪的。
抬起头看她喝,半眯着眼睛,轻轻地喝着,满足地一笑:“真香。”
似乎,真的很好喝一样。
他闻了闻,味道是有些好,端起来试喝,滑下喉间的汤,是很香啊。
“好喝吗?”轻歌笑着问。
眉眼都弯起来了,他不说话,只是将那汤一饮而尽。
“呵呵,来,还有鱼头,多吃点,你气色看起来不好。”用行动代表,呵呵,雩真是可爱。不就是一句话吗?好就好,不好就不好啊。
他发现,她很爱笑,总是笑呵呵的,笑起来,很漂亮。
这一顿饭,硬是她的软硬兼施下,吃了三碗,撑得他差点没有打嗝,他想,留下她,或许是不错。
他忘了,这条吃下腹的鱼,就是害他丢脸的。
天空上的星星,永远不会寂寞,看着黯淡的光华,总会慢慢地发现,再发现,其实,很亮,很亮。每一颗看起来孤单的星星旁边,都会再发现,还有很多很多的星星。
第二天一早,他又听到了那个李轻歌的声音,在院子里喳呼喳呼的,来来回回地走动,再不停地叫着。
真是烦啊,他拉起被子,将头给捂住。
没多久,果然就到了他的房门口。
“雩啊,雩啊。”她清清甜甜地叫着。“起来,吃早膳了。”
“别吵我。”他冷哼地说。
牙好痛,不想起来了。
门给推开,轻歌光着脚丫子进来,去将那窗帘给拉开:“起来了,一日之计,在于晨。”
“出去。”他咬牙切齿的。
一个女儿家,进出男人的房里,他不怕谣言,她倒也是不怕。
她在抹桌子,然后,在擦地板。
弄个咚咚响的,要是他再躺得住,他名字倒过来写。
还没有揭开被子,床塌一微一沉,香气就袭了过来。
然后一双手揭开他的被子,无视他的臭脸就开心地笑着说:“早上好。”
“好个屁。”他低吼着。
一肚子的火气,在看到她清灵纯净的笑后,居然开始烟消云散起来。
阳光照在他的头上,他不悦地用手挡起:“该死的。”
轻歌冰凉的手却拉开了他的手,再轻抚上他的左颊:“肿得好厉害哦,痛吗?”
她眼里的那种争切,是关心吗?
似乎很久很久,没有人这样对他,也没有人触过他的脸。
小手在脸上,轻揉着,好是舒服。他抱怨地推开她的手,坐了起来。
“等等。”轻歌不在意,马上又转到外面去。
又是要冰块要药粉的,这一次,还有一些芦荟,碧绿碧绿的,好是漂亮。
“啊。”轻歌看着他,笑着说,叫他张开一些嘴巴。眼里满满是关心还带着轻淡的笑意。
上官雩却觉得别扭,又躺下去拉过被子挡住阳光。
心里怪异地,就是不想她的接近,怕,心里的有些东西,让她给敲碎了。
轻歌吐了一口气,拉开他的被子叫:“雩啊,你真不可爱,来,让我看看,不然让你另一边也肿起来。”
“来,张开嘴巴,别任性了,不然我就拿东西给你塞下。”
喃喃自语着,也要他的合作啊,她知道现在的他,一定痛极了。
摸了冰块的手,在他的左颊上贴着:“现在是不是会舒服多了,张开点,张开点,嗯,很好。”
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孩子,让她轻哄着。
偏这清软甜美的女声,很会诱感他,像是遥远天际的声音,他就不由自主地跟着去做。
她有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气息。冰冰凉凉的左脸,很是舒服。
“好,现在没有那么疼了是不是,不痛了,不痛了。”那么多东西都上阵了,这里没有现代的先进医疗了,只能先这样,慢慢压下去。
一手满是芦荟地贴在他的脸上,一手探进去,紧贴在他的牙齿边。
“你早上晚上要用盐水洗漱一下,以后也能保护一下牙齿。好,去吐掉口水,再开始。”
放了一个桶在床前,上官雩翻身吐掉,躺上了她的,嗯,大腿。
这个女人,如果这是勾引他的手段,她成功地吸引了他的注意。
轻柔又多话,像个老妈子一样,可是,好温暖,好久没有人这样关心过他了。
他有点享受地闭上了眼,让她身上清香的气息充斥着。
轻歌额头一低,压在他的额头上,温热的气息在流传着。
如此的亲密,上官雩睁开了冷黑的眸子,她却娇哝地说:“你有点发烧,就是发热的现状。”
放下他,他觉得有些失落。
轻歌又转身:“我去拿下冰块,你先按着先。”
见鬼的,他才不要那么听她的话,也不知她是从哪里来的?
用清水洗洗口,躺下,觉得舒服些了。
轻歌进来,又娇嗔地叫:“你就是不听话。”双手轻拍着他的脸。
他眯起眉,看这不怕死的女人,她又轻听:“张开嘴啦,这么不可爱。”
可爱是什么?和他什么时候有关联。
可恶的,他竟然真的是张得大大的,看到了她脸上那满意而以甜美的笑,觉得,火气也消弥了许多。
许久后,就觉得头轻多了,也舒服多了,细眯着眼看她。
好轻,好柔,好美,这样的一个女孩,她说,她要追求他,多惊世骇俗啊。
为什么他要想,不想,要女人,多的是,用钱打发就好了。
这个女人,他觉得,用钱打发她,会是一种罪孽深重压着一样。
很凉,很舒服,折腾了他一晚上的牙痛,慢慢地消逝着,有些庆幸,昨天晚上没有将她赶走。
他有些迷糊,在她的气息中,睡着了,总是记得,一只手,没有离开他的脸,一只手,时不时地轻抚着他的额。
他怕这些,怕一旦自己尝上了,就会一辈子忘不了,贪恋过这些温暖后,谁还想孤怜寂冷呢?
他不想去沾惹,可是,心在一寸一寸地沉沦。
再醒来,就看见一室的清香,都是花,还挂着一些水珠,他想,一定是那丫头的杰作。
“饭来了。”她欢快地叫着,一脚将那门给踢开。
似乎门对她来说,只是多余的,尤其是他的门。
一身轻白色的女装,梳洗过后的李轻歌,如仙子一般的清灵而好看,美妙的姿色,让人从头到脚都不舍得移开视线。
尤其是脸上的笑,那样的甜,让人想沉溺在其中。
他有些怔住,没有想到女装的李轻歌,是如此的漂亮而清纯。
她淘气地挤挤眼,转了个身:“怎么样,还可以吗?可是我不会盘发。只能随便地转着圈子,用一根筷子叉住。”
她摸摸凌乱的发,不好意思地笑。
“你只能吃些粥哦,不过,我饨了很久了,香不香。”轻歌送在他的鼻边:“骨头饨白粥。”
她笑着,很有耐心地喂他吃,像他只是一个孩子一样。
才吃了一碗,就听到外面有人叫:“轻歌。”
轻歌放下碗:“好,我来了。”
真的丢下了他一个人,上官雩的心里好失落,她不是想要追求他吗?怎么可以就走出去的呢?
他噼地将那碗一扫,大声地叫:“李轻歌。”
轻歌清婉的声音又扬起:“来了。”
她轻快地跑了进来,他冷着一张脸看她的脚:“你的脚好了。”
“呵呵,还没有,是陈大夫给我上了药,好多了,都不痛的。”意思就是,他自个给她上的,痛死她了。
陈大夫,他知道,就是新来的那个年轻大夫。
“什么问道?”他皱起眉。
轻歌捡起碗,轻快地地说:“他们在烤红薯吃,所以,呃,我吃了一点。咦,你叫我进来,怎么了,不吃了啊,我把这些端出去了。”
她伸长了二眼,看着外面,似乎怕没有得吃一样。
“牙痛。”他紧闭的唇,吐出这二个字。
可以扰乱他的心,怎么可以又弃之不理。
“哦,你牙又痛了,等等哦。”轻歌抹抹手,又拿下起桌上的冰,开始给他止着痛。“雩啊,你痛的是牙,不是腰吧。可以起来,多走走,心情好起来,牙也就没有那么痛了,很多病啊,都是由自己的心情所引起的。”
他冷扫她一眼,是啊,他觉得自己是在耍孩子气,想要得到她的全部关心和注意。
轻歌一边含笑地给他止痛,眼珠子一边转着,看着这满室的画:“好好看哦,画得好美,好真,这些要是放现代去,可不得了了。雩啊,我听说你的前女友是画画儿的,是不是她画的啊。真美啊、、、、”她赞叹着,然后惊叫出声。
上官雩咬住了她的手指,不悦的眼神看着她。
轻歌拉了出来,眼里开始凝着水气。
“不许叫痛。”他霸道地说着。
轻歌委屈地咬着唇看他,好痛哦,怎么可以动不动,就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