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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计较,我岂不是和他一般想法了,我不说话了,看你,还能耐我何?
一会儿,梨香的丫头走进来:“二小姐,楼公子来访。”
梨香脸上的光采倏地像是明珠一样闪了起来,她仍是有礼地放下碗:“上官公子,梨香失陪了。初雪,好好地招持上官公子。”
楼玉宇啊,怎么一个让梨香神魂颠倒。眉眼带笑,秋波轻转,像一只蝴蝶一般,转飞出去。
只剩下我和上官鱼面面相觑了,唉,我和他的关系,并不好啊。
“楼公子,何一个楼公子?”他竟然有些兴趣地问。
我了无兴趣地回答:“京城里,最会弹琴的那个楼玉宇公子。”
“胆小鬼。”他冷哼一声。
怎么可以这样评价人呢?楼玉宇弹得一手好琴,让人心迷心醉,又长得漂亮,无不让京城里的千金小姐趋之若骛,只是,到了秦淮,为这里的美景陶醉,更为梨妹所折服。
“上官鱼公子,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你,可以吗?”我有礼地说着。
“什么问题,我不介意让迟纯的丑妇知道。”
我暗暗叹气,他真的好小气啊,折了他的俊朗了。“上官公子,胆小鬼比较好听呢?还是自大鬼。”竟然,还说我是丑妇,他还个毒夫呢?
知我所言何意,他闷着头吃饭。
有些想笑,好像,这一局,我微胜一般。
画竹,月影下的竹子,我倒是没有见过,得观多,才会有不同的相法。我家靠近墙头的地方,有种竹子,就是有些偏连下人也不常去,居说上官鱼公子喜欢静,就住在那附近。抱了一沓宣纸带上墨笔就去那里。
远远地,月夜中的竹子像墨一般黑,白天的,多的是人画了,要是月夜竹,不知画出来是何等的风情。将纸放在桌上,借着月色,看着我刚才在房里画的竹,一张一张,皆不相同,可是,我都不甚满意,梨香很喜欢楼公子的,所以,我要画最满意的。现在楼公子来访,相必和妹妹在吟诗论画谈笑风生了,爹爹对我们也颇是放任,不像别的古板老头一样,不许我们出门,不许人见面。稍迟些,管家就会提醒着梨香,客人该回去了。
风将竹子吹得吱吱作响,月色明如雪,好一个夜良如水的晚上啊。
何妨,将月亮画进去呢?我灵思泉涌,抓着笔,看看月亮,看看竹子,在纸上画着。
一声声男女的呻吟声进入耳,我吓得张大了眼睛四处看着。
[正文:第六章:竹林私会]
我家这里,连下人都不常来,怎么会有呻吟声呢?天啊,我真的害怕起来。
“那来的野猫,在这乱叫。”一声厉喝,又吓了我一跳。
回头一看,竟然是那个上官鱼,他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大概是他的声音,太吓人了,周围的一切,又静了下来,似乎我所听到的呻吟,是幻觉一样。
“你,你怎么在这里?”不会想要揍我吧,我是有些坏心,可是,没有那么可恶。
他没有说话,看着我铺得满桌乱七八糟的画。
“丑女,没有想到,你画得那么好看。”
他大概站在这里看了好一会了,我又有些兴奋,原来,他是想要赞扬我:“上官鱼,你要是去掉丑女二个字,我会接受得更乐意的。”画,是我最喜欢的东西,我费尽心思地钻研。
“喝醉酒的人,总说自已不醉,丑的人,总是说自已不丑。”他随手拿起一张看。
又有些动静,我睁大眼睛,看着竹林,没一会儿,从竹子后边,二个身影缩在墙角往院落而去,那穿着裙子的长发女子,那白色衣服的颀长公子,竟然是梨香和楼玉宇,这,他们,竟然在这里私会,好大的胆子,这可是丢脸之事啊,我怕引来上官鱼的视线,局时,又不知怎么笑话我殷家了。
赶紧一拉他的手,指向反面:“看,有星星。”
他的眼神,由高而下地看着我,有一种我不知道的东西,然后他竟然用一手狠狠地拂开我的手:“有病啊。”
我知道啊,黑夜里,天空有星星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我的目的不在于这样,好凶啊,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没有兼兼公子的风度,算了,我不是香来不是玉吧!
我心里,却为妹妹烦恼,如此这般,倒不如我去求爹爹让她和楼公子先成亲,也不至少会做出什么有损闺誉之事。殷家虽然比别的人家要来得自由,但也是清白人家,万不能为爹爹蒙羞的,要是让下人看见了,岂得了。
收拾着我的画,一手盖好笔墨,看着他手中的那副:“上官鱼公子,丑女的画,不给美男看的。”美男,孔雀男。
“我肯屈尊看你的画,是你的荣幸。”他挑眉,不肯给我。
“谢谢你的荣幸,不稀罕。给我。”我伸出手。
月色下,我的手,竟然显得那么纤细而修长,连我都没有发觉,还蛮好看。
上官鱼拍掉我的手:“还没有看完,那些,给我看看。”
哇哇哇,他这是什么话?把我当作什么了:“不给,还给我。”
他将画一卷,收在袖中:“丑女,不给我看,这张,你也不必要回去了。画得,倒是有几分火候。”我看他细细地看,似乎,也懂些画,不过,这些名门贵公子,个个那不是附庸风雅之士,略懂一二,便自以为是伯乐。
又要骂,又要赞,这个讨人厌的上官鱼,只是我的画,一般都不给外人看的。
不气不气啊,他就是这么招人生气,要是生气,就中了他的计了,我挤出一丝‘友好’的笑:“上官鱼公子,要有风度,你是孤傲的公子,一个很了不起,很了不起的医界神仙。怎么可以看一个丑女人的画呢?这会折了你的身份的,而且,你不怕人家误会吗?局时说男有情,女有意,好让你没有面子的。”
“牙尖嘴利的丑女,你是没打算嫁出去的吧!”他嘲笑着我,伸出手:“拿来。”
他竟然也看出了我的少许心思。待了一会,看我冒火的眸子还在瞪着他,他拍拍衣袖:“那这副,你就不必要回去了,必然会让人以为,以画勾引贵客。”
勾引,我,我,呼,不气:“拿去,最好看得你眼珠子掉下来。”
他不客气地坐在桌面,将我叠好的画,一张一张认真地看,有时,比划着,有时,在赞叹,有时又紧皱眉头,像我画得多伤了他的心一样。
我等等等,我等到月冷风凉,我等到他大老爷一样欣赏完。
“殷初雪,你的画不错。”
殷?“不,我姓倪,倪初雪,看完了是不是,不必说你的赞美了。”我忿忿然地收拾着我的画,不想再理会他。
“你不是殷大人的千金吗?还是捡来的。怪不得不像。”他摸着下巴,在思索着一样。
谁也不可以说我不是爹爹的女儿,暗里说的,我没听到便是,可是,当着我的面说,我就一肚子的火气了:“上官雩,你不要太过份了,我是我爹爹的女儿,我跟我娘姓。”我是在害怕吗?我不知道,有人说,对于越是怀疑的事,就会越是敏感。
“你何必生气,本来就不美了,一生气,更是恐怖。”他敲着石桌:“我是大夫,是你家的贵客,你的风度,也没有吗?”
我的风度,我不与人生气的,这个讨厌的上官雩啊。
他又低笑:“你倒是生气说对了我的名,记住,上官雩。”
我哼哼笑二声:“我记住你的名字干什么?”为爹爹,忍啊。
他是没有风度的人,我也不必和他一样。
我卷起桌上所有的东西,有些气愤地朝我的院落走去。
上官雩低低的声音传来:“叫你妹妹放聪明点,别上当了。”
他,原来他也看见了,我还装什么呢?还让他骂,我脸上有些羞意,梨香啊,这下,连外人也知道了,唉,这种事,我怎么好转告呢?梨香做事,向来是独行主意的,说多了,还会跟人反脸,我一向,是不会和她计较,她的事,也轮不到我来管。
楼玉宇,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在我们的面前,他是个谦谦君子,好学,勤奋,弹得一手好琴,最重要的是,生得一张花容月貌,男子如此这般的出色,极是少见。
只希望,爹爹的头疾早些好,局时,也能让梨香和楼玉宇收敛一些。
我想,更了解一些楼玉宇。上官雩的话,让我有些担心,楼玉宇,并不像我们所看到的那么简单吗?他说,他已经在京城准备好了,很快就会迎娶梨香。
京城太远,对于从小就生长在秦淮的我们,一点也不熟。
我转过头:“你对楼玉宇的评价如何?”我选择,相信他。觉得他没有必要对我说他的坏话,他对梨香,并没有那种惊艳至极百般讨好的样子,这种人,通常是可以相信的。“你看了我的画,总得给我一些回报。”我淡淡地说着。
他托着脑袋:“你相信我。”
是啊,我相信他,不然,我为什么要问他。他简直是在说废话。
他走上前,抽走我二副画:“报酬。”他笑着说,眼里有些恶作剧。
没一会,他的眼神有些认真地说:“楼玉宇在京城,可招下不少麻烦。”说完,他扬长而去。
就这一句话,就硬要了我二张画,我愕然。
麻烦的代义是什么?我不懂,但是我知道,做人,不能在背后说尽一个人的不是,他能这样提醒,也是不错的了。
只是,我当时不太理解这句话,直至后来,深深的教训。
[正文:第七章:画竹]
我答应了梨香,我就会帮她画一副最满意的翠竹图,七月七日就快要到了,我想,我画得好的话,我还能暗里劝她几句,也让楼玉宇看到图之后,不要糊弄梨香,殷家可是极其诚心地对他,如座上贵宾,礼遇有加。
小静又缠着我跟他玩儿,我捏捏他的脸:“今儿个,姨得出去画画儿,小静乖乖在家里等我,姨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糖葫芦回来。”
“姨娘。”小静可怜兮兮地叫:“带我去嘛,小静会乖乖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