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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人轶事汇编-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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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渐、胜之邸间小饮。之翰君謩见过,胜之言论之间,时有高处,二谏因与之辨析。本皆戏谑,又无过言,此亦吾曹常事。不一二日朝内諠然,以谓谤及时政。吁,可骇也。故台臣奏疏,赵祐怒二谏论其不才故也。天子辨其诬,不下其削。台臣郁然不快,无所洩愤,因本院神会,又意君謩与焉,时君謩与赴会诸君同出馆,过邸门。于是再削,其削亦留不出。诸台益忿,重以秽渎之语上闻,列章墙进,取于君知。二相胆薄畏事,必不敢开口以辨。既而起狱,震动都邑。又使刻薄之吏当之,陶翼本宪长所举,追押席客,皆翼之请也。希望沽激,深致其文,枷掠妓人,无所不至。设有自诬者,则宾席皆遭污辱矣。且进邸神会,比年皆然,亦尝上闻,盖是公宴,台臣谓去端闱不远,以榷货务较之孰近?榷务后邸两日作会甚盛若谓费用过当,以商税院比之孰多?舜钦或非时为会,聚集不肖则是可责也。原叔、济叔辈皆当世雅材,朝廷尊用之人,因事宴集,安足为过?卖故纸钱,旧已奏闻,本院自来支使,判署文记,前后文记甚明。况都下他局亦然,不系诸处帐管。比之外郡杂收钱,岂有异也。外郡于官地种物收利之类甚多,下至粪土柴蒿之物,往往取之以助筵会。当时本恶于胥吏辈率醵过多,遂与同官各出俸钱外,更于其钱内支与相兼,皆是祠祭宴会,上下饮食共费之。今以监主自盗定罪,减死一等科断,使除名为民,与贪吏掊官物入己者一同。始府内敕断,追两官,罚铜二十斤。后六日复遣吏来取出身文字,殊不晓。合下观其事,察其情,岂当然乎?舜钦虽不足惜,为国计者,岂不惜法乎?自有他条不用私贷官物有文记准盗论,不至除名。判署者五匹,杖九十,其法甚轻。审刑者自由重轻,不由二府,苟务快意,坏乱典刑。丁度怒京兆不逐之翰也。二相恐栗畏缩,自保其位,心知非是,不肯开言。上有怒意,皆不敢承当。遂令坐客因饮食被刑,斥逐奔窜,衔愤沥血,无人哀矜,名辱身冤,为讎者所快。辇毂之下尚尔,远民冤滥,孰肯更为辨之?近者葛宗古、滕宗谅、张亢,所用官钱钜万,复有入己。范公横身当之,皆得末减,非范公私此三人,于朝廷大体,所补多矣。国朝本以仁爱抚天下,常用宽典。今一旦台臣蓄私憾,结党绳小过以陷人,审刑持深文以逞志,伤本朝仁厚之风,当途者得不疾首而叹息也!舜钦年将四十矣,齿摇发苍,才为大理评事。廪禄所入,不足充衣食,性复不能与凶邪之人相就近,今得脱去仕籍,非不幸也。自以所学教后生,作商贾于世,必未至饿死。故当缄口远遁,不复更云。但以遭此构陷,累及他人,故愤懑之气,不能自平,时复嵘山□厷于胸,一夕三起,茫然天地间,无所赴愬。天子仁圣,必不容奸吏之如此。但举朝无一言以辨之,此可悲也。掖垣诸君列章论馆职,此自古未有,惟赵叔平不署,且有削极言辨之,可重可重。舜钦素为永叔奖爱,故粗写大概,幸观过而见察也。苦寒,伏望保重,不宣。舜钦再拜。”欧公书其后曰:“子美可哀,吾恨不能为之言。”又联书一行云:“子美可哀,吾恨不能言。”盖公已自谏省出矣。梁溪漫志 靖按书内所称胜之王益柔也,原叔王洙也,济叔吕溱也,之翰孙甫也,子渐未详。间有不可通语,尝是传写讹误。 

  苏子美谪居吴地,欲游丹阳,潘师旦深不欲其来,宣言于人,欲拒之。子美作水调歌头,有“拟借寒潭垂钓,又恐沙鸥猜我,不肯傍青纶”之句。东轩笔录 

  苏子美貌魁伟,与宋中道并立,下眎之,笑曰:“交不著。”号为锥宋,交不著京师市井语。为其颖利而么么,赠诗曰:“譬如利锥末,所到物已破。”其后宋倅洺州,地有毛遂冢,梅圣俞送行诗,遂以处囊为戏。贡父诗话 

  唐询彦猷守湖州,苏舜钦访之,湖有报本长老居简,善相人,唐使相苏,简曰:“试使来院。”苏他日往过,设食具榻留之。至夜间,简登苏榻,若听声息者,苏觉,乃胗其臂,若切脉然,良久曰:“来得也曷。”吴人谓曷如速。更无他语,他日唐问之,亦以四言对。苏将行,又过简,问曰:“来得也曷,是何语也?”简从容曰:“若得一州县官,肯起否?”苏大不悦,因不复言。明年,蒙恩牵复为湖州别驾,遂不赴官,无几物故。明道杂志 

  子美坐自盗律,削籍窜湖州,后朝廷有哀之之意,因郊赦文特立一条,应监主自盗情稍轻者许刑部理雪,言者云:“郊赦之敕,先无此项,必挟情曲庇苏舜钦,因以此文舞之。□□片言破律,杀无赦。乞付立法者于理。”竟不雪,遂死。有郊禋感事诗云“不及鸡竿下坐人”之句。湘山野录 

  苏子美赠僧秘演诗云:“卖药得钱祇沽酒,一饮数斗犹惺惺。”演涂去之曰:“公诗传万口吾,持戒不谨,已为浮屠罪人,公从而暴之可乎?”笔精 

  尚书郎周越以书名盛行于天圣、景祐间,然字法软俗。梅尧臣作诗务为清切闲淡,皇祐以后诗尚豪放,遂以成风。苏舜钦喜为健句,草书尤俊快,尝曰:“吾不幸写字为人比周越,作诗为人比梅尧臣。”盖欧阳公尝呼为苏、梅云。东轩笔录 

  苏才翁尝与君謩斗茶,君謩茶精,用惠山泉;苏茶劣,改用竹沥水煎,遂取胜。邻几杂志 

  刘昌言太宗时为起居郎,未几以谏议知密院。一日上眷忽解,曰:“刘某奏对皆操南音,朕一字理会不得。”耆旧续闻按昌言泉州人。 

  李至阳尝作亢宫赋,其序略曰:“予少多疾,羸不胜衣。庚寅冬夕梦游一道宫,一巨殿,一宝床,一金龙蟠踞床上,碧髯金鬣。一道士转眄若电,谓余曰:‘此亢宿之宫也,宜速拜之。汝将事此龙。’予将拜,龙辄先拜。至道初,太宗立,真宗为太子,命公与李沆并为宾客。真皇见,必先拜符,亢宫之兆也。谈苑 

  王沔 赵昌言 夏侯嘉正 李昌龄曾孙质 王化基 宋白 马亮 

  王楚望,端拱初参大政。上每试举人,多令公读试卷。素善读书,纵文格下者,能抑扬高下,迎其辞读之,听者无厌。经其读者高选。举子当纳卷,祝之曰:“得王楚望读之,幸也。”玉壶清话 齐东野语同。 

  赵昌言为枢密副使,是时陈象舆、董俨俱为盐铁副使,胡旦知制诰,尽同年生,俱少年,为一时名俊。梁颢又尝与同幕,五人者旦夕会饮于枢第,棋觞弧矢,未尝虚日。每乘醉夜归,金吾吏逐夜候马首声诺,象舆醉鞭揖其吏曰:“金吾不惜夜,玉漏莫相催。”都人谚曰:“陈三更,董半夜。”董一作梁。赵公因是坐贬,淳化间以谏议起知天雄,就加给事参政召还。太宗笑谓公曰:“半夜之会不复有之?”公叩陛谢。玉壶清话 

  夏侯嘉正,荆南人。刘童子者幼瞽,善声骨及命术,谓曰:“将来须及第,亦有清职,惟恃声贵,自余俱约,己俸外别有百金横入,不病则死。”后至正言,直馆,充益王生辰使,得金币,方辇归私第,欲留之为润屋。忽一缗自地起立,久而后仆,遂感疾,月余卒。喜丹灶,尝曰:“使我乾得水银半两,知制诰一日,平生足矣。”二愿俱不偿。玉壶清话 

  李参政昌龄家女多得贵婿。参政范仲淹、枢副郑戬,皆自小官布衣选配为连袂。及都官公晋卿,有二女,其长子逖与前岳州判官王陶乐道,布衣滕甫元发相善,多会于许之长葛。一旦李死,附家人语曰:“吾二女长者配乐道,次者配元发,我家得二婿足矣。”次举元发第三人登科,而王尚幕职,不日进擢为翰林学士,已而遂为两府。故世传李氏之门多贵女焉。能改斋漫录 

  艮岳成,命睿思殿应制李质、曹组各为赋以进。质,昌龄之曾孙,少不检,文其身,赐号锦体谪仙,后随北狩。挥麈后录 又墨庄漫录云:班行李质人材魁岸,徽庙欲求一人相称者为对,竟不可得。当时同列,目为察只子。京师俚语谓无对者曰察只。按此李质亦徽宗时人,不知是一是二。 

  鞠咏为进士,以文受知于王公化基。及王公知杭州,咏擢第,以大理评事知杭州仁和县。先以书及所作文寄王公,以谢平昔奖进,今复为属吏,得以文字相乐之意,王公不答。及至任,略不加礼,课其职事甚急。鞠大失望,于是不复冀其相知,专修吏职矣。其后王公入为参政,首以咏荐,人或询其故,答曰:“鞠咏之才,不患不达,所忧者气峻而骄,我故抑之,以成其德耳。”咏闻之,始以王公为真相知也。东轩笔录 

  端拱初,宋白知举,取二十八人,物论喧然,以为多遗才。诏复取落下人试于崇德殿,再取九十九人,而叶齐犹击登闻鼓自列。朝廷不得已,又为复试,颇恶齐嚣讼,考古赋题出一叶落而天下秋,凡放三十一人,而齐犹第一。石林燕语 

  李庆孙有文名,所谓洛阳才子安鸿渐,天下文章李庆孙。尝谒宋白,白不为礼,李曰:“翰长所以得名者,以仙掌赋耳。以某观之,殊未佳。公赋云:旅鴈宵征,讶控弦于碧汉;行人早起,疑指路于云间,此乃拳头赋也。”白曰:“君欲何云?”李曰:“某一联云:赖是孤标,欲摩挲于霄汉,如其对峙,应抚笑于人寰。”白遂重之。庶斋老学丛谈 安鸿渐有滑稽才,妇翁死,哭之,其孺人诟之曰:“汝哭何得无泪,来日早临,定须见泪。”来日以巾湿纸,置于额,大叩其颡,妻窥之曰:“泪出于眼,何故流额?”对曰:“水出高原。”湘山野录 安鸿渐滑稽轻薄,或传淩侍郎策世绪本微,其父曾为镇所由。侍郎方成童,父请安为立名,因名曰教之。盖谓所由生也。鸿渐老为教坊判,淩公判宣徽院,乐籍隶焉,亦微憾之。一日谓之曰:“汝今世一祢衡尔,才虽不逮,偶免一烹焉。”玉壶清话 

  马尚书亮以尚书员外郎直史馆,使淮南时,吕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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