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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不算!五弟我们需得再来一局,这盘棋朕稍稍思念了一下含含,走神了!走神了!”一靠近屋子,便听得里面传来都予逸耍赖的声音。
“哼!皇兄还是去找秦将军下吧!您已经赖了三盘了!”跨进门口,便见都予熙正拉长了脸拱手斜眼回绝都予逸。见我进来,脸色居然也没好看多少。
我立于厅中央微微欠身,“皇上,少爷,施小姐来了。”
都予逸正郁卒地拨弄着棋盘上的棋子,闻言一托腮,怪腔道,“哪个施小姐?”
都予熙则面色一紧,缓缓起身,问道,“在哪?”
我略略不满,这么急切紧张做什么,口气也跟着飘忽,“前厅,和凤儿一起。”
都予熙许是听出了我的语气,轻轻一蹙眉心,并未言语,转身朝都予逸一个虚礼,便急急出了门。
都予逸见自家弟弟一走远,连忙下了塌,凑近我埋怨,“我这死板弟弟怎么还和以前一样?早知道便不帮他骗你回来了。”
我对他整日没完没了的烦忧并不上心,也不关心他当初是否骗我回的京,而是直奔施碧苔这个要领而去,“皇上,您不想知道是哪一位施家姑娘?”
都予逸面上愁容瞬间褪去,转而笑眯眯亮堂堂,“不想!”
我看他变脸之功力不日见涨,不禁由衷地佩服,“听说是原来的准皇后。”
都予逸一张笑脸更加灿烂,退后几步又窝上了方塌,“哎呀呀!这是哪个不要命的给朕造的谣?”
“皇上,走吧,随师叔瞧瞧去,看看您那无缘的皇后可曾变了模样,如何?”我亦步亦趋跟至塌前,半是哄骗,半是威胁。
“如若朕不去呢?”都予逸面上狡黠,抓起一把黑子,放在手中摩挲,忽而又可怜道,“妹妹,你可要知道,这施碧苔是朕最不想见到之人。”
“好吧,师叔我身无长物,没什么可以许以交换,这便坐下跟皇上一起等少爷回来。”我说着便在厅中的红木宽椅上坐下,作出一副悠闲的样子,笑得比他还要灿烂。
两人四目相对,半晌,都予逸终于忍不住起身,一把拽起我往门口走去,“妹妹,你这样可不行!这施碧苔可是你的大敌啊!不消多说,朕随你去,待会只要记得想个办法让那我那榆木弟弟输我一盘棋便好了!”
我连声答应,想不到都予逸今儿个的价码便宜许多,一时心花怒放,健步如飞般与都予逸冲到了前厅。
远远便瞧见施碧苔与都予熙两人面对面站着,原先施碧苔手中的锦盒已然转到了都予熙手中,此刻表情算得上肃穆,不知商量些什么。
我轻轻推一推身旁的都予逸,压低声音道,“师侄,为何你要如此鬼鬼祟祟躲在树后?”
都予逸鄙夷地瞅一瞅我,“师叔,您年纪不大记性倒是不好了,明明是你先躲在此处的。”
我不欲和他多加争辩,继续看着不远处那两个说着话的人,问道,“施小姐以前便长成这副模样?”
都予逸又是鄙夷地看我一眼,声音拔高,“师叔,不然一个出家之人还要用上换脸之术?!”
我索性蹲下,看着那个明显有着疏离之感的施碧苔,心下烧起了什锦菜,五花八门,五颜六色,这个施碧苔气质淡然,与画中女子并不十分神合尚且好解释,只是这脸庞难道映在少爷眼中变成了另一副模样?那么让少爷给我画一幅肖像,那他岂不是要将我的眉眼化成施碧苔模样的?
我使劲摇了摇脑袋,将这个恐怖的想法赶出我的思绪,转脸继续问都予逸道,“皇上,您得告诉师父实情哦,少爷除了对施家小姐,还有没有欢喜过其他姑娘?或者有其他姑娘眉眼长得肖似师叔我的?”
“没有。”都予逸想都没想,立刻答道,随即又补充道,“师叔你又不是不知道,予熙跟着了崖大师长大,一颗心平的跟铜镜似地,哪来的那么多姑娘。”
我一想也是,还待继续问下去,不妨听得都凤糯糯的声音叫道,“父皇。”
原来,都凤正对着门口看着都予熙和施碧苔说话,角度算得上正正好,怕是早早便瞧见我们两人,找了个空挡方才开口叫人。
我讪讪地自地上站起,冲着好奇望过来的另外两人坦然地一挥手,“刚刚扭了脚,幸好皇上即时替小女治了。”
都予逸亦是坦坦一笑,面上关切,言辞凿凿,“妹妹无甚大碍了吧?”
我躬身一行礼,“多谢皇上恩德。”
都予逸似是非常满意地颔首,侧身向前厅走去。
我缓步跟上,偷眼瞄一下施碧苔,倒是镇定得很,比之刚刚得知凤儿是皇子之时,镇定淡薄的多。
施碧苔立在一边,等到都予逸坐上主位,才上前行礼。
“平身,碧苔近来可好?”都予逸缓声道。
“三哥……”施碧苔却不知为何突然哽咽了声音,一改刚刚的冷静,期期艾艾地望着都予逸,目光流转似有千言万语。
我立在施碧苔对面,觉得甚为不自在,于是垫着小步子,挪去了施碧苔后面,少爷身边站着。
抬头见少爷手中拿着锦盒,表情如常,算是松了口气,刚想问一下少爷现下的情况,不妨听的门外一声清啸——我立时收住了嘴巴,感慨:这世上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真人不露相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自正门进来一个绝世清幽之佳人,星眸粼粼,嘴角含笑,虽是一派融融之姿,却似屋外的冬日一般有凌人之感。
她甫一进屋,眼睛便一瞬不瞬落在同样回脸注视着她的施碧苔身上,直至厅中站定,方才莲花般一笑,“施小姐,别来无恙。”
施碧苔下敛眼睑,面色轻柔,“好得很。只是青碧万万没有想到,自称最痛恨皇上的原又含竟然还生了皇子……”尾音拖长,无限回味。
我抖了抖站久了略微有些僵硬的身躯,这施碧苔也不是个省蜡烛的主,幸好她看上的是皇帝,不然柔弱如我哪里是她的对手。
师姐的笑意更加冷淡,许是一下被人抓住了痛脚,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发作,“又含亦没想到,声称再不入京的施小姐竟会立在淳亲王府中。”说完,这才将视线转向主位上巴巴看着她的都予逸、都凤父子两,收起笑容,冷声道,“都予逸,你这皇帝当得真是舒坦!不仅有我在外面帮你查探听风阁的事情,还有故人来与你团圆叙旧。”
都予逸原本拉着都凤的小手,闻言蓦地一松手,都凤一得自由立时踏着不大的小步子奔向了他的娘亲。
许是顾忌着有施碧苔在场,都予逸今日表现的中规中矩,威严不减,沉默半晌方道,“碧苔倒不是朕请来的,是五弟请来的。”
师姐轻轻一哼,看过来,我尽量做出不知情的样子望着都予熙,但见都予熙低头略一沉吟,拍拍手中锦盒道,“碧苔的确是臣请来的。”说着转向我,面色隐忧,“菁儿,碧苔给你带了雪池玉函花解毒,我们应当好好地谢她。”
我心中一暖,原来都予熙当真为我求了良药,而且,他说的是,我们应当谢谢她。
我连忙福身行礼,“多谢青碧仙姑。”
师姐拉着都凤,低头看不出表情,只是声音难免泄露了她的落寞,“是我回来的不是时候,本想与你们一同过年,再赶往柯源继续调查。而今见着凤儿也算心满意足,这便前去柯源了,各位尚请多加保重!”
师姐说完欲走,却被凤儿一手拉住,“母后不要走,陪凤儿一起用晚饭吧!”
都予熙也即刻从凳子上站起,却还是止住了脚步没有上前,却不停对着我使眼色。
施碧苔见状,一张脸刷地变白,款款走向门口师姐处,愤然道,“皇后不必说的如此含蓄,碧苔这便离开,还请皇后不要忧心的好。”
师姐侧转过身,弯腰抱起地上的凤儿,漫不经心道,“我可没有这个意思,不过施小姐要走,本宫也决计不会拦着。”
眼看施碧苔便要出门去,我连忙打圆场,“仙姑不必介怀,皇后娘娘路途劳顿难免抱怨,我这便去给皇后娘娘和仙姑各安排一间客房,好让两位现行休整。”
说着招来语安,让她去准备客房。
施碧苔一点头谢过,又瞥了一眼师姐,才道要去休息,头一昂跟着语安出了门。看来,仙姑压根没想要走,刚才不过一时气话,知道有人定然会留下她。
施碧苔前脚一走,都予逸后脚便冲到了师姐旁边,拉着师姐的衣袖一把鼻涕一把泪,“含含,你去了这么多日,我没有一日不在想你,你一回来便要斥我冤枉我,我的心当真如那大殿上被禁锢的飞龙,疼煞了!”
我听着那一把腻人的声音,鸡皮疙瘩生了一层又一层,只差打个寒颤衬一下景了,而我杵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师姐狠狠抽出袖子,不理会都予逸,摸了摸凤儿的脸,“凤儿饿不饿?”
都予逸眼见装可怜并不顶用,转脸便吩咐我道,“还不快来替我解释一番,若不是妹妹你非要将我拖来,含含又怎么会生气?”
我一怔,缓步挪向都予熙,远远地对着都予逸笑道,“皇上,您可不能坐地起价!先前明明说好价码了,现在帮你讨好师姐这价格可太贵了!”
话音刚落,师姐重重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都予逸,施碧苔只知你运筹帷幄,于朝堂之上威严谋略令人叹服,但若是她见到你这副死缠烂打的登徒子模样,可还会对你钟情?你不知我气的是什么,便不要来烦我。”说完,抱着都凤,飞身而去,快的都凤的一声“姨”只能羽化在寒风中。
都予逸看着那绝尘而去的背景愣在一边,讷讷道,“即便是登徒子也只对你一人了。”说着扭头狠狠剐我一眼,“妹妹,好样的!真过几日便叫你知道什么才叫做坐地起价!”
说完,跟随着师姐的方向,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