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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问道:“大哥;我们不拿一些黄金走吗?”
“不了;我们身上的银票已够用了。这些以后再安排看看怎么运回薄扶林。”
离开山洞后;他们去了以前的旧居。那里久未住人;灰尘厚厚地积了数寸。宝宝动手开始打扫;卫紫衣则负责劈柴烧水;乐乐呢;却玩个不亦乐乎;在布满积尘的地板上高兴地留下到此一游的脚印。
宝宝被它捣蛋得头疼;便打发它:“乐乐;去采些果子过来。”
好不容易忙完了;宝宝坐在桂树下的一张石凳捶捶肩臂:“累死了。”
卫紫衣庝惜地看着她;递给她一个果子;“先解解渴。”
宝宝接过咬了一口:“嗯;好吃;乐乐采的果子就是不同。”
乐乐得意地晃晃白色的脑袋;快乐无比地跳到宝宝肩头坐下;再悠闲地翘起二郎腿将糖磕得咯嘣响。
卫紫衣笑望它;悠悠地道:“照它这吃法;不出几天;牙齿就会被磕光。”
乐乐不大懂“磕”字是什幺意思;但却听到了那个“光”字;警觉地瞧瞧宝宝。宝宝好笑地拍拍它头:“吓你呢;不过我可没那么多糖了;省着点吃;等回薄扶林再叫刘嫂多做些。”乐乐放心地继续咯嘣。
卫紫衣取过石桌上的一块肉脯慢慢咀嚼;又递一块给宝宝;笑道:“宝宝;你可还记得有一年中秋;刘嫂做了好多桂花糕;你半夜去偷吃;哪知偷吃不成反而跌入了腌菜缸里。”
想起这事;宝宝自己也觉不好意思;嗔道:“大哥老记住人家的糗事。”
卫紫衣哈哈大笑;乐乐跟着吱吱地乐。
宝宝噘嘴不理他们;拿起杯子喝了口水;霎时舌底生香。
“大哥;你这水放了桂花?”
“很香;对吧?”
宝宝再啧一口;赞道:“怪不得人说‘人与花心各自香’;真的好香。”
卫紫衣再次哈哈大笑:“这句话是这么用的吗?”
宝宝自知自己对古诗的认识有限;不以为意地道:“反正花香;我喝着也香;就凑合着用吧。”再喝几口;“再加些桂花就更香了。”说完站起纵身上树摘了几簇桂花。
桂树被她这一闹;飘荡下许多细细的桂花花瓣;扬了卫紫衣一身。
宝宝将几瓣桂花放入自己杯中;再绕到卫紫衣身后;放几瓣到他杯中。
一缕发丝从宝宝耳侧垂到卫紫衣的鼻端;伸手接过闻了闻;吟道:香风吹不断,冷露听无声。
扑面心先醉,当头月更明。
宝宝被他拿住那缕头发;只好蹲下身与他并排坐着;脑袋靠着脑袋。
卫紫衣转过脸:“宝宝……”声音略沙;炽热的气息喷到宝宝耳内;酥酥麻麻的。
宝宝不敢转头;闭眼低声应道:“嗯?”下一刻;耳垂已被含住;轻舐细咬;宝宝身子一阵颤抖;一股热流由耳珠遍及全身;痒痒的;暖暖的。再下一刻;唇已被攫住;醇醇的桂花香味再次在唇间流窜;只不过这次的香味浓烈得犹似几十度的陈年老酒;熏得两人晕晕乎乎;不能自己。
乐乐蹲在石桌上搔头挠耳;大眼瞪着那两颗凑在一起的脑袋;似乎不明白他们在玩哪种游戏;瞪了许久;见他们仍不分开;便不满地跳到头顶的桂树上;左攀右跃;纷纷洒洒扬起漫天桂花。
底下拥吻的二人被桂花洒了一头一脸;卫紫衣始放开宝宝;把她抱到膝上;让她挨着自己胸口坐着;再双手环上她的腰。
乐乐满意地跃下树;跳到卫紫衣的肩膀上。
卫紫衣低头望见朦胧月色下宝宝似乎酡红的脸颊;心中盈满柔情;俯首将自己右颊与之相贴;缓缓地摩挲。宝宝闭眼满足地叹了口气;迷迷糊糊地想:这就是爱情;在书中摸不着、触不到的爱情。
半晌;宝宝轻声道:“大哥;我们呆到中秋后才下山;好不好?”
卫紫衣心下也盼望这样的二人世界能多延长些日子;再想想中秋也不过几天就到了;便答应了。
宝宝欢喜地道:“大哥真好。”头靠在他的肩窝;两手贴放到他环着自己腰腹的手上;舒服地再次闭上双眼。
淡淡的桂香;熙熙的和风;卫紫衣闭眼微微感受着;一股宁静的幸福气息溢满心胸。双手略略收紧;柔声问道:“宝宝;再过一年;你就十六了。到时;你……你愿意嫁给大哥吗?”屏息等待着宝宝的回答。
良久;宝宝仍无反应。卫紫衣手心微微沁汗;轻轻试探:“宝宝?”再焦急地俯首望她;却原来宝宝已甜甜入睡;这才吁了口气。起身抱她入房;轻缓地放到床上;再取过被子帮她盖上。
乐乐从卫紫衣的肩膀跃到床上;欲在宝宝身边躺下。卫紫衣忙抱过它;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在床边坐下;静静地凝视宝宝的睡颜。不知宝宝是否在做着美梦;此时脸上正露出甜甜的笑靥;嘴角噙着浅浅的梨涡。
卫紫衣心满意足地望着;许久不动。这几年过的都是刀尖剑口上的血腥日子;唯有跟宝宝在一起心中才有平和宁静。
乐乐眨眼;不明白为什么不让它睡在宝宝身边;等了良久;终于打了个呵欠;耷下眼皮在卫紫衣怀中沉沉睡去。
山上;幸福的脚步欢快地踏遍了每个角落。山下;连环的阴谋正悄悄地在某个地方进行着。
第十七章
荒郊外的一个茶棚;此时竟几乎坐满了茶客。老板老李头正和他妻子乐呵呵地招呼着客人。平时一日难得有几人光顾;这些天不知为何过往路人竟络绎不绝。
只听马蹄得得由远而近;老李头笑着对妻子说:“又来客人了;咱手脚得俐落些了。”
一马二人在茶棚外停了下来;众人眼前一亮;马骏人也俊。黑马毛发油光滑亮;精神抖擞;两位少年俊美絶纶;淡紫衣衫飘逸清雅;还有一只小白猴立在其中一个少年肩头;逗趣可爱。惹得在座客人不免瞧多几眼。
这二人自然是宝宝和卫紫衣了。
老李头笑眯眯地招呼他们坐下了;再端上两碗茶:“客官要再吃点东西吗?”
宝宝问道:“有桂花糕吗?”
老李头赔笑道:“小店简陋;平时客人也少;就只有馒头和肉包子。”
卫紫衣道:“那两样都来几个吧。”喝了口茶;再打量周围的茶客;发现多数都是江湖中人;都带刀佩剑;或持戟缠鞭。想起老李头说平时客人少;心中有些奇怪;等他端上馒头时便问道:“老板;今天是什么特别日子吗?怎么这么多客人?”
老李头道:“不知道啊。从两天前这条道上就多了人来往。”
宝宝也瞧出了有点不寻常;等老李头走开了才悄声问卫紫衣:“大哥;是不是有热闹看?”
卫紫衣轻弹一下她额头;悄声笑道:“整天都想着瞧热闹;你多大了?”
宝宝吐吐舌头;扮个鬼脸。
这时邻桌一个浓眉大眼的黝黑青年突然站起用力拍桌;愤愤地大声对同伴道:“这火云教的张枫简直猪狗不如;接连杀害了许多正派人士;现在竟还毒死了洞庭门门下十名弟子。”
茶棚里的茶客都静静坐着喝茶;不妨他会拍桌大声呼喝;均吓了一跳。乐乐正抓起馒头一块块地掰着玩;被他一吓;手一抖;馒头直往地下跌去。卫紫衣伸手接过再塞到它手里;心中却对那青年的话愕然莫名。
宝宝大大皱眉;心里暗骂:混蛋;竟敢辱骂大哥;看我不整整你。从袋中取出两块乐乐在山上采的峰胶;再在乐乐耳边嘀咕一句。乐乐接过峰胶;悄悄潜下地;爬到那青年的凳子下;伸手放下峰胶按了按;又悄悄潜回。
众人都望向那青年;没人留意地下的动静。
黝黑青年的同伴愤声接口道:“连少林寺的悟性师父这样的方外之人他也不放过;当真心狠手辣。这次声讨大会;大伙儿可不能轻易放过他。”
黝黑青年再大力拍了一下桌子道了声“对;絶不能放过。”;这才坐下继续喝茶。
卫紫衣心中疑惑更甚;上前抱拳道:“这位兄台;你刚才说的声讨大会是怎幺回事?”
青年怔了怔;才道:“你竟然不知?”
卫紫衣道:“不瞒您说;我们是从南方来的外地人。”
青年道:“哦;那倒怪不得。是这样的;火云教是近几年刚刚在武林中崛起的帮派;教主张枫虽说不是什么正派人物;但也没做过什么恶事;可这个月却突然杀害了少林的悟性大师;武当的清风道长;白玉山庄的少庄主;还有洞庭门的十名弟子。”
卫紫衣奇道:“怎么知道是张枫做的?”
青年答道:“因为前面三人都是死于幽冥大九式的剑法之下;后面那十人均是被火云教的独门秘药‘红渺’毒死的。”
听了这话;卫紫衣想到了张泛仁;宝宝则想到了蓝白。
卫紫衣于是再问:“可听说青龙教也有人会使这幽冥大九式;怎么就一口咬定是张枫呢?”
青年哈哈大笑:“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青龙教的张泛仁只会使前面四式;可那三人却是被后面的几式杀死的。这次的声讨大会便是由张泛仁发起;号召武林中的正义之士一起上青龙教商讨如何诛了那张枫。”
宝宝冷笑道:“若说张枫不是好人;那张泛仁也不见得就是什么正义之士。”
青年接口道:“张泛仁平时虽没做过什么好事;但这次却仗义去信给这四个门派;说张枫原来是前教主夫人私通旁人生的私生子;偷了幽冥大九式的秘籍;练成后;到处戮害正派人士;狼子野心妄想称霸武林;所以这次事件青龙教责无旁贷;也应当负一分责任;所以定于这个月廿八邀请大伙儿上青龙教总坛开声讨大会商量如何剿灭火云教。”
宝宝听了大怒;就待发作;卫紫衣忙使个眼色;再转头向青年道:“谢谢兄台告知。”
青年抱拳道:“不用客气。”瞧了瞧他和宝宝;又道:“你们也要去声讨大会吗?”
卫紫衣摇头:“我们又不会武功;刀光剑影的;可不是闹着玩的。”回到座位;默默吃完;叫过老板结帐。刚与宝宝跨上黑仔;就听后面那青年怒吼一声:“是谁在老子凳子下放了这鬼东西?有种的给老子跳出来。”要是在平时宝宝早就拍手称快了;可这时心情沉重;竟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