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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好笑;望向他:“你离火堆老远;不怕冷吗?”
高渐飞别过脸:“不怕。”
宝宝摇头:真迂腐。折腾一天;累得紧;很快便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浑身发烫;知是受了风寒;发烧了。勉力站起叫道:“高渐飞……”鼻音浊重;脚一软;就要跌下;高渐飞忙一把扶住;蹙眉道:“恐怕是受寒了;瞧大夫去吧。”
宝宝有气无力道:“不用了;我就是大夫;还是看看附近有没城镇吧;找间客栈;再去抓药。”
高渐飞背起她急匆匆出了庙。
宝宝趴在他背上;脑子昏昏沉沉;却仍不忘逗他一句:“不再说男女授受不亲了?”
高渐飞顿了一顿;才像蚊子飞过般小声道:“我;我一定会娶你的。”
宝宝鼻塞耳鸣;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没听见。
途中遇一樵夫;问明最近的城镇乃是蕉城;离此不远。
到得蕉城;寻了间客栈;宝宝写了张药方让高渐飞去抓药;不忘问句:“钱够不够?”高渐飞犹豫了一下:“够。”
宝宝放心地睡下;模糊间;有人喂她喝药;眼也懒得睁开;张嘴便喝了;溅出几滴药汁;高渐飞伸手帮她挘ィ恢痪跛成侠浔模挥行┢婀郑徽锼春帽唤牵槐Ρτ沂稚斐鲎阶∷滞螅骸按蟾纾槐鹱撸
高渐飞乍听见这个称呼;一丝甜意浮上心头;手由她握着;另一手帮她盖好被子;然后坐在床边一动不动;感觉她的手烫得吓人;心想要如何退烧呢;想起小时发烧时娘亲都用面巾浸水敷在额头上来退烧;便出去打了盆水;取过面巾浸湿了;覆在她额上。
再看她领口束得老高;心想需得松松才好透气;颤手帮她松了几个扣子;露出颈间一截白玉凝脂般的肌肤;心神一荡;脸上不禁有些发烧。目光再移至她脸上;奇怪的感觉更甚;脸上与颈间的肤色相差实在太远;心中一动:莫非是面具?待伸手揭去她的面具;刚触及她的脸又犹豫了:宝儿不愿以真面目示人难道是有隐衷?揭人隐私可非君子所为。手缩回却又转念一想:隔了层面具又如何退烧呢?再三思量下;终于还是咬牙揭下她面具。
一揭之后;窗外的风声、雨声、人语声;万声俱逝;只有自己的怦怦心跳清清晰晰地传到耳际;床上的宝宝恰在这时甜笑着;发出一声呓语:“大哥真好!”高渐飞的心再怦一下巨响;在胸膛中震荡不止;良久才听到自己的声音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盻兮。”依稀记得娘亲教自己这段诗经时;师父恰在一旁;笑称只要看着娘亲就能明白诗中含意;当时自己年糼不能明白;到大了;娘亲容色渐褪;只有今日方才确确实实领悟到了这段话是如此的传神。而如此佳人自己何其有幸遇到了;又何其有幸地得到佳人殷切地唤声“大哥”;然则自己功未成、名未就;可堪匹配?一时却又雄心勃发:此番到京城可得有番作为;方不辜负了如此佳人。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宝宝每日昏昏沉沉;吃了睡;睡了吃;到了第五天;才清醒了些;便要坐起;高渐飞忙拿过枕头竖在她背后;轻轻扶她靠在枕上;宝宝心想:这人倒是体贴。摸到身上的衣服;大吃一惊:“是你帮我换的衣服?”
高渐飞脸胀得通红:“不是我;是店里的老板娘。”
宝宝松了口气。
高渐飞却又眼望地下;绞着手指道:“那个;对不起;因为要帮你退烧;所以我;我拿下了你的面具。”
宝宝看他那样子;笑道:“算了;戴着也不舒服。”
高渐飞拘谨地坐在椅上;讷讷地;不知说什么好。
宝宝见他样子有趣;正要取笑几句;却见他脸上突呈一片赤红;连平时黑白分明的眼珠也红得吓人;又眉峰紧蹙;双拳握实;似隐着极大痛苦;不由大惊:“你跟人打架受伤了?”
“没;没有。”
宝宝瞪他一眼:“别忘了我是大夫;骗不了我。”拍拍床沿;“过来;我帮你看看。”
高渐飞犹豫着;宝宝再瞪一眼:“快点!”
高渐飞慢吞吞走去;屁股半边挨在床上;脸更红了;宝宝心道:看来伤得不轻。号了下脉;问道:“哪里受伤了?”
高渐飞期期艾艾;半晌才道:“背上。”
“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什么?”高渐飞跳了起来。
宝宝又将他扯落坐下:“又不是女人;害什么羞?”
高渐飞万分无奈地转身除掉上面衣衫;背上一个血红掌印触目惊心。宝宝惊叫:“火阳掌!你怎么会遇上冰火二雄的?”
高渐飞垂首道:“前天听人讲这一带有个恶霸叫赖大同鱼肉百姓;无恶不作;敛了不少不义之财。我便想替百姓出口恶气;顺便;顺便取了他的不义之财还给百姓;哪知他府上竟蔵着两个高手;大意之下便中了招。”
宝宝叹道:“百姓;百姓;整天将百姓挂在嘴边;你怎么不去当官?”又问他道:“你练的可是纯阴内功?”见他摇头;心凉了半截:那可难办了;看来只能先用金针镇住毒性;再用药物疏导;其余的只能等见到大哥再请他想办法了。于是让他盘坐床上;取出随身金针往他背上扎了下去;手指触到他背上肌肤;感觉到他全身震了震;这呆子;宝宝喝道:“别动;否则扎错地方;轻则血液阻滞;重则全身瘫痪。”
高渐飞心中一澟;忙收敛心神。
一场治疗下来;宝宝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高渐飞怜惜道:“宝儿;你歇歇吧。”
“不行;我得去帮你抓药。你躺着别动;起码得休息几天。”
高渐飞却道:“但是四天后有人要劫灾银;我得去阻止。”
宝宝蹙眉道:“什么灾银?”
“那晚听冰火二雄说四天后朝廷的赈灾银会经过这一带;要去劫了它。”
宝宝摇头:“你这样儿怎么去阻止;先休养几天再说吧。”喘嘘嘘地套上鞋;取出高渐飞衣袋中的银子;“我去抓药。”
高渐飞又要叫她别去;宝宝不理他;径自出门去了。
高渐飞望着她的倩影;心中涌起柔情千丈。
宝宝抓了药;正要回客栈;却在这时瞥见街角转出一道蓝色身影;喜出望外;迎上去大叫一声:“唐八股!”
唐卓同样喜出望外;猛然拥住她:“八宝!”
宝宝尴尬地挣开他的怀抱;嗔道:“什么八宝;难听死了。”
唐卓又握住她双手;细细打量她;由上而下;再从下而上。
宝宝被他膲得脸飞红云;欲挣开他手;唐卓却不放;柔声道:“瘦了;脸色也不好;吃了不少苦吧。”
宝宝想大哥想得紧;没細听他讲什么;只管问:“你知道我大哥在哪吗?”
唐卓一听;松开她手;闷声道:“不知道;那天你被张泛仁掳走后;大家在山上寻了几天;猜想张泛仁可能下山了;大家便也分道扬镳。”
宝宝失望神色表露无余。
唐卓话头一转:“张泛仁那厮呢?”
宝宝道:“不在这;有人救了我。”眼珠一转;又道:“你练的是纯阴内功;对吗?”见他点头;大喜道:“那快跟我去救人。”拉住他衣袖;向客栈急奔。
唐卓问道:“救谁?”
宝宝急急道:“那人帮我摆脱了张泛仁;但前天让冰火二雄打伤了;中了火阳掌;只有纯阴内功才能救他。”
唐卓手一翻;握住了她柔荑;见她顾着讲话没留意;嘴角不由浮出一丝笑意。再瞧她急奔之下;俏鼻微沁细汗;娇颜粉红;心中不由大动;轻笑道:“我帮你救人;你要拿什么谢我?”
宝宝仰头看他;只见他嘴角微挑;似笑非笑;桃花眼眸中;三分戏谑七分认真;那模样;竟──性感异常;心莫名怦了一下;脱口道:“你要什么?”
唐卓俯下了头;掬过她一络发丝放到鼻端嗅了一下;才在她耳边轻道:“以身相许。”嘴唇似有若无擦过她耳廓;然后成功地看她粉脸蓦然转红;才哈哈大笑。
宝宝气恼地捶他一下:“美得你。”
高渐飞见到唐卓;愣了;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男人;眼带怀疑瞧向宝宝:这人和宝儿是什么关系?
唐卓见到高渐飞;笑了;又一个裙下之臣;眼带挑衅看向宝宝:艳福不浅啊!
宝宝被这么两道眼光一瞧;有些不自在;嘿嘿笑道:“帮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唐大掌门唐卓;这是高渐飞。
高渐飞惊呼:“四川唐门?”
唐卓抱拳含笑道:“正是;高兄师从何派呢?”
高渐飞摇头茫然道:“我也不知师父是何门派?师父不说;我也就没问。”
宝宝捂嘴暗笑:傻小子。
唐卓眉毛一挑;微微一笑;原来是个初出毛庐的小子。
宝宝咳了一声:“唐大掌门;救人要紧;麻烦你帮他驱毒;我去煎药。”
唐卓走到她身边;附耳轻道:“遵命。”再顺手帮她将散在脸旁的头发撩至耳后。宝宝面红过耳:这人真是的;老喜欢这么暧昧。微恼地瞪他一眼;转身出了房门。
高渐飞皱紧眉毛;心中老大不悦。只是初次见面;又是来帮自己;斥责的话涌上喉咙又吞下了肚。
唐卓斜睨高渐飞一眼;嘴角泛起一丝笑意;随即又正色道:“高兄;等一下驱毒时务必要做到心无杂念;否则后果堪虞。”
高渐飞点头;再拱手道:“如此有劳唐兄了;高某先行谢过。”
唐卓笑道:“要谢就谢宝儿吧。”意思是看在宝宝面上才会帮他驱毒;高渐飞又如何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呢?脸上不悦之色更浓了。
唐卓轻拍他肩头:“记住;心无杂念。”
高渐飞无可奈何地深吸口气;慢慢平了心头那股无名之火。
宝宝煎好药端进来时;唐卓运功驱毒也已完成;接过药碗递给高渐飞:“喝了药;好好睡一觉吧。毒已全清了;很快就可以复元。”不等高渐飞道谢;再对宝宝道:“我们出去吧;别妨碍他休息。”
出了房门;宝宝瞧他侧脸;有些苍白;担心道:‘你没事吧;?快去歇会儿。”
唐卓笑脸凑近:“你关心我?”
宝宝退后一步;啐道:“你这人就不能正经一点;老是嘻皮笑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