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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人群哗拉一下散得好快;一个瘦条儿少年带着四个手下摇摆着进来;门内坐着的又哗拉一下散了一半。
宝宝寻了个空位坐下;自语道:“什么来头?这么拽!”
谭恒适时帮她解惑:“是当朝太师的小儿子。”
宝宝朝他挤挤眼:“原来你还会讲第二句话。”
瘦条儿往中间那么一坐;手指再一勾:“嫣儿;过来;说了这半天;也该歇歇了。”
说书姑娘咬着唇;攥着手站了半晌;才走过去施礼道:“见过传爷。”
瘦条儿站起来一手搭在她肩头;一手挑起她下巴:“才几天没见;又漂亮了。”
坐着的人又走了大半;零零落落就只剩下两桌;一桌是宝宝他们三个;另一桌是两个青衣少年。
嫣儿退缩了几步;瘦条儿再进几步:“嫣儿;说一天书就赚那几个子儿;你跟我回去;你一家大小的生计以后就不用愁了。”手又搭过去一揽;嫣儿羞愤挣扎:“传爷;您别这样!”
宝宝手还没拍上桌子;就有人先拍了:“放开她!”
瘦条儿不怒反笑;是谁这么大胆?转头一看;乖乖不得了;絶色啊;跟嫣儿一比;一个是花;一个是草。
一个青衣少年正横眉怒目扬着葱花玉指对着瘦条儿:“公然调戏良家妇女;目中还有王法吗?”
宝宝一看;心里乐翻了天。只见她十五六岁年纪;精致的脸蛋;水嫰的皮肤;丰满的身段;偏偏那身衣服又太合身了;一看就知道是个西贝货。
瘦条儿不退反进;晃荡到青衣少年面前:“美人儿;你也跟我回去吧。”
青衣少年身边的小厮怒喝:“放肆;敢对我家公子无礼!”
瘦条儿眼前一花;脸上多了一个五指印。
小厮得意洋洋地站在青衣少年身旁;得到她嘉许的一颔首。
瘦条儿愤怒地一挥手:“给我抓起来带回去。”
一个手下朝青衣少年扑了过去;被她闪身避过。
想不到还有两下子;宝宝站起又坐下;看一会;又皱眉:花拳绣腿。
在那青衣少年就要被擒住的那一刻;宝宝及时出手了;手一扬:“小心毒粉!”那手下唬地跳出老远;宝宝拉住青衣少年也退开几尺;将她安顿在谭恒身边;又转回去;拍拍手:“一起上吧!”
瘦条儿两眼发直:絶色中的絶色。手再一挥:“统统给我带回去!”
手下愣了:“少爷;他是男的。”
“男女都要。”
宝宝呸了一声:“变态!”
四个手下一拥而上;因忌惮她的毒粉不敢靠得太近;但过了几招不见毒粉撒出;胆子渐大;出手也越狠;身手竟不错。谭恒正准备出手;只听宝宝又一声:“小心毒粉!”四个手下一头一脸都是白色粉末;宝宝却已飞身跳出老远。
那四人怒目瞪视;宝宝笑道:“兵不厌诈!回去用马尿洗脸;一个时辰内兴许还有救。”
瘦条儿抖着手指问:“你是谁?”
宝宝咯咯一笑;露出两个可爱梨涡:“本少爷便是天下无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空前絶后絶无仅有人见人爱车见车载……”没等她名号讲完;那四个手下已呼拉全跑光了;怕等她讲完命也没了;“俊美絶伦风流倜傥的盖世英雄青年才杰秦宝儿是也。”瘦条儿扔下一句:“秦宝儿;你等着瞧!”便也仓皇逃窜了。
宝宝拍拍手;转身碰上一对亮晶晶的眸子;灼热无比。宝宝迎上去笑道:“小~~公子没受伤吧?”
青衣少年拱手道:“在下于文凤;谢谢秦兄拨刀相助。”语气老气横秋;宝宝忍不住噗嗤笑了;再上下打量她;于文凤双颊一赧;低下了头。
店家跑出来对着满地的残桌败椅哭天抢地;说各位侠士一番仗义;可小店小本生意;这下子叫小店如何经营下去。于文凤一张银票递过去;店家欢天喜地连连道谢。
宝宝见她出手阔绰;又见那嫣儿在旁泪珠涟涟;便拉过于文凤到一边道:“于公子;那坏蛋肯定会再来;到时嫣儿可就遭殃了;得想个万全的法子救救她。”
“什么法子?”
“拿点钱让她去别处谋生罢。”
“秦公子想得真周到;这张银票够不够?”
一千两够不够做个小本经营?宝宝心里没底;不过看那嫣儿欢天喜地、千恩万谢的样子应该是够了。
跨出茶楼大门;阳光普照;宝宝的心情无比欢畅;拿了人钱财;也替了人消灾;做好事的感觉还真是棒;怪不得高渐飞老想做好事。
于文凤又拿亮晶晶的眼瞧着宝宝;眼里多了一丝钦佩:“秦兄可是京城人士?”见她摇头;又问:“那现今落脚何处?”
宝宝抚着下巴;琢磨着该不该告诉她;这个小姑娘挺有趣;家里又有钱;以后出来玩就有伴了;但住在哪又不能随便告诉人;火云教的仇家不少哩;想了想道:“明天早上咱们再到这里聚头;好不好?”
于文凤高兴地点头;宝宝挥手道:“那再见了;明天见。”没等她反应;转身就走了。
于文凤望着宝宝的背影发了半晌呆。
“公~~公子;咱们该回去了。”
于文凤悻悻转身。
唐卓和高渐飞迎面走来。
高渐飞目不斜视从她身旁走过;唐卓走过了;又再回头一笑;于文凤的眼剎时又再亮晶晶;犹如看到了自家园子里的莲花迎风绽放。
唐卓用折扇敲敲高渐飞肩头:“那姑娘在瞧你。”
高渐飞回头一看;“哪个姑娘?”
“穿青色衣服的假小子。”
高渐飞见是个青衣少年;俊俏模样;却一脸痴傻;便友好地露齿一笑;黑白分明的大眼;雪白的牙齿;竟比那日光还要灿烂;刺得于文凤眯起了眼;但眸光晶亮更甚。
等高渐飞再转头;唐卓已走去老远;正伴着一个人款款而行;可不正是宝宝。高渐飞快步跟上;正听到唐卓道:“……我那亲戚大官出门了;明天再去拜访。不过却听到了一个大消息……”
高渐飞忙接口道:“听说朝廷今年特开武举科试;已有十几年没举行过了;这次竟然适逢其会;下个月就要举行。”
宝宝瞧他眉飞色舞的样子;好像武状元已是他的囊中物;便取笑道:“高状元;当了状元后可别忘了老朋友。”
高渐飞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宝儿;别取笑我了;这次科试有好几场要通过呢;要赢可不容易。”沿路滔滔不絶地讲起了关于科试的种种。
卫紫衣见午饭时间已过;宝宝还没回来;怕她出事;正要出去寻找;走至门口碰见了一个他料想终会遇见却又不想见到的人。
此人是欧阳静。一身便服;身后跟了两个随从。一见卫紫衣;万分欣喜道:“张教主;咱们又见面了;别来可好?”
卫紫衣万分无奈地请他进了书房。一阵寒暄后;欧阳静心不在焉;四周张望;卫紫衣正想说宝宝不在;宝宝恰在这时蹦了进来:“大哥……”看到欧阳静;愣住。
欧阳静激动地握住她手:“姬儿……”
宝宝轻轻挣扎:“不是说你认错人了吗?”
“表哥;你怎么找来了?”唐卓惊喜道;继又覤见他握着宝宝的手;也愣住。
“唐表弟?”欧阳静惊讶道。
听了这两声称呼宝宝再次愣住。
卫紫衣环顾众人表情;知道叙来话长;便道:“都坐下说吧。”
坐下了;却都沉默;还是欧阳静先道:“姬儿;你先听我说完;再论是否认错人。”见她点头;续道:“以前的事你可能都忘了;十年前;娘带着你回四川唐门娘家;可这一去;音讯全无;既没有到唐门;也再没有回家。这些年我明察暗访;直到今年初才打探到你们当年是在流璃山失踪的。”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了看宝宝和卫紫衣。
宝宝和卫紫衣心中俱是一惊;互望一眼。
欧阳静看了他们脸上的表情;心中更是肯定;问道:“姬儿;你当年可是在流璃山让张教主给救了?”
宝宝和卫紫衣心中再一惊;这事他怎么知道了?
欧阳静歉然道:“张教主;在下请了玲珑阁帮忙查探;情非得已;还请原谅则个。”这玲珑阁乃江湖上最大的情报组织;专门帮人打探消息;许多不为人知的秘闻经它的口都能传到众人悠悠之耳;是以江湖中人大多忌惮玲珑阁。鸟王刁八便是玲珑阁的人。
卫紫衣道声无妨;心中盘算这认不认亲还得先与宝宝商量才好应付。
欧阳静再望向宝宝:“姬儿;你若不信;便与我回家看过娘亲的画像便可分晓。”
宝宝无措地看向卫紫衣;卫紫衣踌躇。
唐卓一肚子疑惑;憋不住问道:“表哥;你是说宝儿是表妹欧阳姬?”
欧阳静微一颔首;又拿眼瞧住宝宝。宝宝心知这哥哥恐怕是真的;但认了就可能意味着要跟大哥分开;只好更加无措地瞧向卫紫衣。
卫紫衣抿嘴思忖一阵;道:“宝宝昨日刚到京城;长途跋涉;容她再休息一天;明日再与她到贵府拜访;可好?”
欧阳静脸上喜色绽放:“好;那就麻烦张教主了。”
卫紫衣心挂宝宝还未用过午饭;拱手道:“候爷贵人事忙;在下等便不耽误您了。”
欧阳静也不强留;起身告辞。一行人将他送出客栈门口;欧阳静走几步又回身;颇为不舍握住宝宝手道:“姬儿;你明天一定要来~~哥哥找了这些年~~好容易才找着了你……”声音有些哽咽;眼角也有些湿润;只是没再自称“大哥”;知道这两个字有人占了先;故而改称“哥哥”;不料两个字随着西风;送到了两边拐角处暗蔵的两拔人的耳中;听得分明。
高渐飞云里雾里听了半天;终于明白事情真相;明白唐卓居然是宝儿的表哥;心里颇不是滋味;嘴上却还是道贺。唐卓凭空捞了个表哥名份;自是眉花眼笑;邀了高渐飞一起跟着欧阳静去了镇国候府。
宝宝和卫紫衣心里却乐不起来。晚上两人聚在书房;经过昨夜;卫紫衣思忖再三;还是决定将两人单独相处的地点由卧房转移到书房;毕竟尚未成亲。
宝宝经过一天早忘了昨夜;习惯地拖了卫紫衣坐在榻上;头枕上他大腿;舒服地叹口气;才道:“大哥;明天真的要去欧阳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