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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卓轻摇衣袖;打趣道:“宝儿;你这么一惊一乍;委实不像女孩;怪不得人人都当你是男孩了。”
宝宝也打趣道:“唐掌门;您这么风情万种;小心别人当你是女子拐了去。”
卫紫衣刚澄清了一件误会;心情大好;见唐卓眉梢眼角在垂柳拂过处;别具风情;便附和道:“唐掌门风华絶代;便是那瑶池仙娥也难比拟。”
卫紫衣气质尊贵威严;让人望之敬畏;除宝宝和两位师父外;旁人都不敢与之说笑;唐卓也不例外;这时听他语带戏谑;一时竟不知应对。
宝宝见他吃瘪;笑弯了腰。
唐卓苦笑;转移话题道:“那燕子李三说书倒讲得有板有眼;比那正牌说书先生还正行。”
熊峰喜孜孜道:“就是。幸亏他这么一讲;否则咱们还蒙在鼓里;以为教主真的……”看了看卫紫衣;缩了缩头;又忍不住道:“宝少爷;您以后跟咱们教主出去换上女人衣服罢;要不然……”
话还没讲完;宝宝已瞪他一眼:“不换!”
熊峰心想那成亲了总会换了吧;便问:“教主;您什么时候才会跟宝少爷成亲?”
这话一问;所有人都紧张地看向宝宝和卫紫衣。
宝宝脸红;卫紫衣也有些尴尬。
这时欧阳静迎了出来;欢喜地请他们进了正厅;叫人奉茶。
一阵寒暄过后;欧阳静向高渐飞等人告罪道;有私事需与宝宝等人相商;请他们稍待。便请宝宝、卫紫衣和唐卓入书房密斟。
宝宝虽已有心理准备;还是有点紧张;不知即将看到的画像会和自己容貌有多相似;即将听到的又是怎样的真相。
卫紫衣捏了下她手心;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宝宝看了他的笑脸;如春风拂过;心情放松许多。
欧阳静含笑望着他二人;由书架上取出一个大锦匣子;再从内拿出一幅画像;缓缓打开:“姬儿;这是娘二十三岁生辰的自画像。”
唐卓“咦”了一声;原来这就是姑母;跟八宝还真像。
只见画中丽人雍容华服;云鬓微扶;绮颜玉貌;絶美脱俗;果然与宝宝有八分相似;只是顾盼间多了几分柔媚和幽怨;少了几分灵动与调皮。
欧阳静再从匣子内取出另一幅;展开。
宝宝“啊”了一声;卫紫衣也眼露惊异之色;只因这画中人他们见过;正是在卫紫衣父亲画像中与之携手深情对视的那个欧阳。
欧阳静惊喜道:“姬儿;你记起来了?”
宝宝与卫紫衣对望一眼;缓缓摇头。
卫紫衣不欲说明父亲与欧阳之间的情事;便道:“这画中人与张泛仁有几分像。”
欧阳静凝视画像;眼神悲戚;片刻才道:“这是父亲去世那年;我为其作的画像。”望向宝宝;眼神转为温柔:“姬儿;那时你才五岁;爱跑爱跳;调皮得很;整天缠着哥哥陪你上树掏鸟蛋;不陪你去;你便哭闹不休;非得人答应了才肯罢休。”
卫紫衣笑道:“这倒是宝宝一贯的作风;小时候她常磨着我同她出去玩;我心软止不住就答应了;出去了;她又玩癫了;非到天黑不肯回家;为此没少挨师父骂。”
宝宝摸摸鼻子:“好汉不提当年勇;大哥真是的;老爱讲人糗事。”
卫紫衣哈哈大笑:“我看你这脾性到现在也没改;一天到晚就想着玩。”
欧阳静再含笑望着他二人;收起画像;道:“姬儿;你可记得你那时最爱穿白色衣衫么?又说喜欢莲花;所以每件衣服都要娘亲帮你绣朵白莲。”
宝宝记得她那时在流璃山醒来那一刻;穿的确是白衣;衣上也确绣了一朵莲花。
欧阳静又道:“我记得那年;也是差不多这个季节;那时父亲刚去世不久;娘突然决定要回四川娘家;我因为要陪二皇子侍读;所以没去成。”深深凝望宝宝;“姬儿;你对那次路程真的半点印像都无?”
宝宝实话道:“我只记得我醒来的时候就已在流璃山;身边好多尸体;我心里害怕就一路奔下山;却跌落山崖;然后被大哥救了。”
欧阳静点点头:“那就对了;玲珑阁的人也回报说你们是在流璃山失踪的。”
宝宝道:“可后来我跟大哥再上去查看时;却连一具尸体都找不到。”
唐卓插嘴道:“那是行凶之人要毁灭证据;将尸体清理了。玲珑阁回报冰火二雄那时候曾带着几名武林好手出现在流璃山一带。上次声讨大会前夕;我潜入青龙教查探冰火二雄底细。那晚我在钟安房中趁他不留意;摸走了他一样物事。”想起那晚;便忆起跟宝宝在床底共渡的那短暂的旖旎时光;当下似笑非笑瞧了宝宝一眼。
宝宝听他一讲;也想起那晚在床底的经历;不由脸红。
唐卓从袖中取出一块丝帕;递给宝宝。
宝宝一看;又是“啊”的一声;卫紫衣凑过去看;也自心惊。
那是块白色丝帕;绣了枝桃花;花开并蒂;旁边两行诗:一朝春聚几时回;纵是分离终无悔。再一行小字:云赠欧阳于天平元年春。
欧阳静自昨日唐卓拿与他看了后;就一直在猜疑这云到底是谁;这时看了宝宝的反应;便问:“姬儿;你见过此物?”
宝宝摇头;掩饰道:“这是妈;是娘的帕子吗?”
欧阳静听她如此问;竟似已认了他这个哥哥;不由心喜;但想到娘亲为人所害;又心伤;黯然道:“不是;似乎是别人赠给父亲的。父亲去世后;我见过有一次;娘对着帕子发呆;喃喃自语道:‘你心中始终只有云吗?’不知这云到底是谁?”
宝宝与卫紫衣互望;沉默不语。
唐卓道:“且不管这云是谁;那冰火二雄肯定是杀害了姑姑;然后取走了这帕子。只是不明白他们要这帕子作甚?”
欧阳静也沉默;这问题恐怕只有冰火二雄才能解答;片刻道:“冰火二雄此刻可能也在京城。姬儿;你搬过来与哥哥住;好么?哥哥才好安心。”
宝宝看向卫紫衣;摇头道:“我跟大哥一起很安全。”
欧阳静知道关键在卫紫衣;便转向卫紫衣躬身作辑道:“张教主;这些年;姬儿蒙您照顾;在下感激不尽;大恩难以言谢;日后若有用得着之处;万望开口;在下能力所及;定当竭力。”
卫紫衣将他托起道:“候爷言重了。”温柔望向宝宝;“宝宝与我是自家人;何言道谢。”
欧阳静含笑又道:“姬儿既不愿离开张教主;那请张教主一起住过来;如何?”
宝宝再看卫紫衣。
卫紫衣自也不愿离开宝宝;只是暗忖若不让宝宝与亲人短聚;也太不通情理;况且待此间事情一了;便带宝宝回薄扶林;何妨就让她搬过来住几天。便道:“宝宝;你就搬来住几天吧。不然回了薄扶林;不知几时才会再到京城。”
宝宝蹙眉道:“那大哥呢?”
卫紫衣柔声道:“大哥要处理教务;搬过来不方便。反正这里离客栈不远;你随时都可以来找大哥。”
宝宝方才舒眉道:“那好;不过如果大哥要去远一点的地方一定要先告诉我哦。”
卫紫衣刮了下她鼻子;笑道:“一定。”
欧阳静听她答应了;欢喜道:“太好了;我这就叫你嫂嫂吩咐人去收拾你以前住的庭院;今晚就搬过来。”又转向唐卓道:“唐表弟;住客栈诸多不便;你也一起过来吧。”
唐卓欣然点头。卫紫衣见此;有些后悔。
一起出了书房;来到大厅。欧阳静先吩咐人去叫夫人;才转向高渐飞等人道;累诸位久等;实在过意不去。
高渐飞等人连道不敢。
欧阳静又向高渐飞道:“高少侠;下月科试距今尚半月有余;不如搬来寒舍暂住?刚好今晚姬儿和唐表弟也要搬过来;大家一起;正好热闹一番。”
高渐飞喜出望外;自也是欣然答应。卫紫衣再度后悔。
此时下人来禀;二殿下来访。
第二十六章
此时下人来禀;二殿下来访。
卫紫衣心想皇家贵冑;避之为妙。便向欧阳静告辞;并请避开贵人;免得一众江湖草莽出言无状冲撞了贵人。
欧阳静意会;让人领他们由侧门出府。
二殿下过来时;刚好远远望见两条紫色背影;尚有一蓝一白两个身影;依稀有些眼熟。
出了候府;宝宝眯眼对着明晃晃的阳光一挥手:“大哥;天气这么好;咱们去游湖;好么?”
唐卓凑趣道:“此时深秋;红叶湖边枫叶正红;游湖是个好主意。”
卫紫衣见他二人一唱一和;心中莫明有丝压抑;但看到灿烂阳光下宝宝灿烂的笑容;不忍拂逆;于是点头答应了。
欧阳静恭敬地请二殿下进厅奉茶叙话。
家常话叙了一阵;二殿下拨着茶盖;仿似不经意道:“刚刚那些人是谁?”
欧阳静道:“一些朋友而已。”
二殿下拨茶盖的手顿了一顿;道:“哦;朋友;不简单的朋友吧?就那么些个背影;已叫人神往。”
欧阳静道:“有个叫高渐飞的;是个可用之才;且有意于今次武试;臣已叫他住到臣家。”
二殿下问:“你看他可有把握在是次武试夺魁?”
“论兵法策论;应该无人能出其右;至于武艺;臣自身不精;不敢置评;不过臣表弟道此人武功可算高强。”
“贵表弟可是唐门掌门?”
“正是。”
“听说四川唐门在武林举足轻重;现任掌门年纪虽轻;武艺却超群;不知可会参加是次科试?”
“臣表弟武功虽好;兵法却不精;且不欲仕途;应该不会参加。”
二殿下放下茶杯;走到窗口两眼四下一扫;悠悠道:“那就可惜了。”转过身;“宫中刚传来消息;在今次武试中夺魁者;有望接下兵部;大殿下应该也接到消息了。该怎么做;你知道了吧?”
“臣知道。”
二殿下坐下;端起茶杯;再拨着茶盖;云淡风轻道:“刚才出去的人有个穿紫衣的;似乎风姿绰约;不知是谁?”
欧阳静沉吟;半晌道:“那是臣失踪多年的妹子;小时候二殿下也见过的。”
二殿下抬眼:“哦?是姬儿?”
“正是。”
二殿下嘴角漾出笑意:“那你刚才怎不替本王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