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仲之见不论自己如何发力;卫紫衣始终不快不慢并肩而行;知道是他有心相让;当下笑道:“小兄弟好轻功;小老儿服了。”
卫紫衣却在这时脸色微变;“前辈;师父有难;恕晚辈先行一步了。”再次发出清啸;人也箭一般飞出老远。
白仲之暗暗心惊:比当年的张重云有过之而无不及;唉;这武林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卫紫衣疾飞向前;兵刃交接之声渐渐清晰;夹杂了痛呼声;果然是东方泰的声音;心虑之下;运气发声:“火云教张枫在此;道上朋友有事便冲着我来吧!”声音远远传开;方圆数里;惊起林间飞鸟无数。兵刃声果然缓了下来。
不过一瞬;声音尚在林间回荡;打斗现场的蒙面人眼前一花;一条人影从天而降;心中俱都一澟;待看清不过是一个俊美儒雅的少年和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女;惊慌之色顿收;有见色起意者竟调笑道:“这妞儿美得不象样;比之京城第一名妓絶代还要美上许多;不知尝起来……”笑音未落;人已咕咚倒下;同伴大惊;蹲下检查;只见他咽喉处嵌入几片树叶;摸他鼻息;已然断气;脸上却笑容犹存;形状甚是诡异;不由得惊骇大叫:“摘叶飞花!”其余蒙面人看向卫紫衣的眼神当即转为恐惧。
卫紫衣冷冷扫他一眼;再看场中形势;东方泰和风先生身上多处受伤;几名火云教教众倒卧在地;满身鲜血;怕是不行了;二十几名蒙面人也倒了一半。携着宝宝走向东方泰和风先生;手指疾点止住了血;再检查伤势;只伤及皮肉;稍微放心;才转身面对蒙面人。
一众蒙面者眼见着卫紫衣疗伤、检查伤势;慑于他的气势;竟都忘了动手;见他转身;才惊觉地举起刀剑。
卫紫衣缓缓解下银剑;起手极慢;身形却快极;几个旋回;十余名蒙面人已倒下近十人;都是一剑致命。卫紫衣心中恨极他们残害教众;本待折磨他们些时;却怕血淋淋的;宝宝看了不舒服;于是选择了痛快杀着;一剑解决。
余下蒙面者相顾骇然;放下刀剑;人也相继随着倒地;面色青黑;竟是服毒自杀了。
卫紫衣飞快上前捏住一人下颔;往他后脑轻拍;口中药丸弹出;寒声道:“断魂门的门规不许透露顾主的秘密;我也不逼你;回去告诉你们门主;要杀张某人;就派一级杀手来;否则只会枉送手下性命。”放开他;径自走去检查教众情况。
那蒙面人凝视他的背影;呆呆站了半晌;无法相信这样可怕的高手竟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卫紫衣回头道:“怎么;还打不过瘾?”
蒙面人如梦初醒;跌跌撞撞走了。
宝宝这时已帮二位师父包扎好伤口;便要去搜查那些蒙面人;东方泰叫住她:“宝宝;不用看了;断魂门受雇于人;向来不会留下线索。”
树尖顶上一声音道:“东方泰和张教主好眼力;一眼就看穿这些人来自断魂门。”人随声落;白衣银发。
东方泰和风先生面色俱变;齐声道:“白仲之。”
第三十章
白仲之笑道:“十几年过去;二位还记得小老儿?”
东方泰冷笑道:“白兄武功盖世;令人难忘啊。”
白仲之哈哈大笑:“武功盖世这四字你徒儿才是当之无愧;小老儿今日可算服了。”
风先生也冷笑:“哦?你白仲之也有服人的一天?”
“二位对当年之事尚且介怀?”白仲之笑笑冲他们一揖:“白某当年意气用事;二位莫怪。”东方泰和风先生鼻子哼气;不语。
白仲之再笑道:“二位教的好徒儿;小老儿也要找我的好徒儿去了;告辞!”向卫紫衣一拱手;扬长去了。
宝宝在旁听他们对话;心中好奇;但看二位师父一脸疲色;又不好开口。东方泰看她神情;知她故事瘾又发作了;便笑道:“宝宝;回去跟你讲个故事。”拿出化尸水让卫紫衣清理了尸首;才一起骑马回了客栈。
回到客栈;卫紫衣本想送宝宝回镇国候府;宝宝却瞧着东方泰;东方泰哈哈笑道:“宝宝不听故事是睡不着了。”
卫紫衣只好吩咐人端来茶水点心到书房;和宝宝坐下听东方泰叙述往事。
东方泰却先问宝宝:“宝宝;听紫儿说欧阳静真的是你哥哥;那你这镇国郡主做得可开心?”宝宝苦着张脸。
东方泰叹道:“当年你父亲欧阳裕做那镇国候爷可比你苦多了;你做郡主没什么责任;但欧阳裕责任一担子;不想做;却推不得。”
宝宝道:“师父要讲的事跟欧阳;我父亲有关?”
风先生道:“你父亲是白仲之的师弟;但因学武只学了三年;所以甚少人知道此事。”
东方泰看向卫紫衣:“紫儿;你在青龙教密室看过你父亲为欧阳裕做的那幅画;应该也猜到是什么事了?”
宝宝抢着道:“师父也知道这件事?那我父亲跟大哥父亲是怎么认识的?”
东方泰叹道:“这得从二十一年前的事说起了。那时教主幽冥大九式刚练成;便取了密室内的地图;到流璃山打开宝库;之后一番雄心;打算遵祖训……”
宝宝又抢着道:“师父以前为什么不讲宝库的事?”
东方泰苦笑:“宝库的具体位置我们也不知道;地图教主又放在密室;讲了也是枉然。”
宝宝知他口中的教主便是张重云了;又问:“张教主可是要刺杀皇帝;抢他的龙位?”
东方泰苦笑道:“最初教主也想这么做;直到遇到欧阳裕……唉……”停了停;续道:“我记得那时皇帝刚登基不久;天平元年元宵那晚;普天同庆;戒备较松懈;很容易便被我们混入皇城;教主也很顺利潜入御书房;却被欧阳裕撞入;替皇帝挡下一剑;惊动了禁卫军;教主只好拿欧阳裕当人质;我们才逃出京城。因为怕连累教里的兄弟;便没有回青龙教;一路躲避追兵;最后躲到了流璃山;躲了三个月;这三个月中……”看了看宝宝;又瞧瞧卫紫衣;没再往下说。
他不说;宝宝也猜得到;见他欲言又止;知是怕他们介怀;便替他说道:“然后两人日夜相处;就日久生情;然后张教主就放弃报仇大计;想与父亲一生厮守;可是父亲放不下责任;最后还是离开了;从此劳燕分飞;有情人难成眷属;是也不是?”说完又觉不妥;两个男人能成眷属吗?
她这样直言无讳;东方泰和风先生被触动心事;听到“有情人难成眷属”尤其感触;无奈对望。
卫紫衣打岔:“宝宝;快四更了;去睡吧。”
宝宝却道:“让我故事听完嘛;二师父;那跟白仲之又怎么扯上关系了?”
东方泰接着说:“白仲之不知怎么知道了我们蔵身在流璃山;便想救他师弟。那天白仲之找来时;刚好只有我跟你大师父在……”看了风先生一眼;神情忽地忸怩。
宝宝心中暗笑:定是两人在什么什么的时候被白仲之撞见了。却又咬着手指扮做无知地瞧瞧两人;然后问道:“莫非二位师父正在练功;白仲之瞧见了不服;就比划上了?”
东方泰有点脸红:“那个;正是。”又愤愤道:“那白仲之狂妄自大;自称出道以来未遇敌手;对我们多番戏弄。”
风先生道:“任他再狂妄;最后还不是败在教主手下。”
宝宝道:“师父不如说说他怎么戏弄你们;以后咱们也戏弄他。”
卫紫衣皱眉:“胡闹。”
东方泰却兴致勃发:“对;紫儿武功比他高;以后咱们也戏弄戏弄他。”便讲起了怎么被白仲之戏弄的经过;讲得正愤恨时;卫紫衣道:“二师父;你的听众睡着了。”
宝宝一夜未眠;听着听着;难抵睡意;径自找周公去了。卫紫衣抱她回原来的房间让她睡了;才回书房向东方泰和风先生询问遇刺经过。
客栈里宝宝睡得正香甜;镇国候府里人仰马翻。
清晨侍候梳洗的丫环来叩请郡主起床;叩了许久;没有动静;斗胆推门;床上一片狼藉;人却无踪;惊报夫人。夫人勘察现场;检起地上几件衣衫;摸到枕上几条短发;噙了两泡眼泪;对卢小妹道:“小姑怕是被采花贼劫走了;这可如何是好;如何向夫君交待啊?”
事关郡主名节、候爷名声;卢小妹当机立断;吩咐在场丫环切勿泄露此事;再请人去皇城通知候爷早朝后尽快回府。
闻风赶至的唐卓和高渐飞;进房门时;看到了捶胸的欧阳夫人;听到了卢小妹的吩咐。唐卓向表嫂自告奋勇去追查采花贼下落;再向衣袖半掩面的卢小妹举荐高渐飞去通知候爷。
出了候府;高渐飞黑着脸道:“何必多此一举?”
唐卓折扇敲他肩头:“难道跟她们说郡主半夜跟情郎幽会去了;那宝儿耳朵可有得受了。”
高渐飞挑了挑眉:“你倒是为她着想。”
唐卓眼望浮云:“你说被采花贼劫过的郡主能做二皇子的王妃吗?”
宝宝睡醒的时候;欧阳静正在朝堂上额角隠隠作痛。
事缘镇国郡主花容玉貌、贤淑端庄;短短几日声名远播;朝中上下;无人不知;因此早朝前;人人都说恭喜候爷;退朝前;还有两人当着皇帝的面;郑重再贺喜候爷。
第一个是传太师;向欧阳静贺喜后向皇帝禀道:“听说郡主容貌世间少有;且尚未许亲;老夫冒昧;想向候爷推荐一位少年英郎。”
皇帝颇有兴趣道:“哦?太师说的是……?”
传太师卖弄玄虚:“这人皇上也认识;品貌兼优;才智皆备;年纪也不过廿五;虽说元配去世多年;却至情至性;至今尚未再娶。”朝中人人心中都有数。太师举贤不避亲;推的正是自己的亲外甥。
皇帝捋了捋须:“爱卿说的是朕的大皇子?”
传太师还未及答话;右列第一排站出一人;“皇上;这郡主与二皇子青梅竹马;两情相悦;郡主当许与二皇子;否则拆散鸳鸯;于心何忍?”
众人一看;说话的是右相李辅承;右相与二皇子之关系;人人心中都有数。太师和右相看上的不是郡主的花容玉貌;而是欧阳静手上的几万禁卫军;众人心中也都有数;只是依着欧阳静和二皇子私交甚笃;人人都心想二皇子此次定能挫低大皇子;赢得美人归了。
皇帝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