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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黑暗中瞧不见;宝宝还是看着他;有点不敢相信。
卫紫衣不再言语;手一伸;将她搂紧。
唐卓始终站在那里;听到那“嗒”的一声和卫紫衣的柔声细语;木然抓住幔帘;酸涩的感觉溢出心胸;涌到口边;化为一声轻叹。
卫紫衣听到了;将宝宝抱紧站起;走到幔帘前却又停下。
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在走廊外响起;几不可闻;却瞒不过卫紫衣和唐卓的耳朵;两人一起退至角落;贴墙而站。
门被轻轻推开;从幔帘缝中依稀见到一条人影;唐卓认得是刚才在御书房见到的那个皇帝叫她做意娘的女子。
只见她掩上门;在房内徘徊一会;摸索一阵。宝宝三人正在担心她会不会掀开幔帘时;却见她呆呆站立;而后嗒嗒两声轻响由地板传来。卫紫衣和唐卓听到了;心中奇怪:她在哭?
卫紫衣再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比之那女子刚才的步声更轻;显然功力也更高。
门再被推开;意娘惊觉;却已来不及躲了;看清来人后舒了口气;细声道:“师哥。你怎么来了?”
宝宝三人心中疑窦更甚;因为来人正是白仲之。
白仲之道:“师妹;你没事吧?”
意娘轻拭眼泪;摇头。
白仲之道:“我们快走吧;禁卫军中高手不少;再呆下去;你身份可要暴露了。”
意娘迟疑片刻;道:“刚才被他发现了。”
白仲之涩然道:“他认出了你?”
意娘轻叹一声;再慢慢扫视房内一周;自语道:“这些摆设倒是没变。”
白仲之长叹:“师妹;走吧!”走向门口。
意娘跟在他身后;忽道:“我到京城的事先别让飞儿知道。”
白仲之搭在门上的手突地一顿;“有人来了!”转身携着意娘向幔帘处奔来。
帘后卫紫衣和唐卓不约而同飞身上床;拉下床幔。
脚步声渐行渐近;火光也渐亮;人声纷杂;竟是很多人冲着这边来了。
只听有人大声道:“就只剩下这间没搜了。”
另一人道:“这地方平时没有皇上的允许;谁也不准进入。铁大人;如何是好啊?”
铁拳沉稳的声音道:“刚刚已请示过皇上;皇上已允准。只是太多人进去却不妥;就请黄大人跟我一起进去看看吧。”
门开了;火光透过帘隙照进;卫紫衣轻轻将宝宝压到身下;一起平躺;唐卓也平伏在床上。
白仲之和意娘紧贴墙根。
铁拳道:“黄大人;我去里面看看。”手持火把;走进幔帘。看到了贴在墙上的白仲之和意娘;双方都一脸平静;毫不讶异;似早已认识对方。
床帘并不厚;铁拳自然也看到了床上伏着的人影;掀开床帘后;看到卫紫衣和唐卓;愕然;随即食指竖到唇上;示意噤声;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宝宝和唐卓心中暗暗奇怪;他明明见到意娘;却又为何不出声。
只听铁拳道:“黄大人;里面没人。”
黄大人道:“当真?”听声音竟是黄松。
铁拳沉声道:“黄大人若不信;尽可自己进去瞧瞧。”
黄松赔笑道:“不用瞧了;铁兄既说没人那就是没人了。”
铁拳哼了一声;走了出门;黄松随后跟出;带上了门。
人声渐远;房间内回复黑暗。
白仲之道:“张教主;这些天要劳您多费心了。”
卫紫衣翻身而起;抱着宝宝跳下床道:“前辈言重了。”
唐卓也下床。
白仲之再向唐卓道:“唐掌门也辛苦了。”
唐卓摇摇衣袖;没有出声。
白仲之望望抱着宝宝的卫紫衣;再看看他;仿佛见到当年的自己;喟然拍他肩膀:“年轻人;莫太过执着;辜负了大好韶光;此处风光虽好;它处也未必没有好景致。”转向卫紫衣道:“我们先走一步了。”与意娘一起走了。
唐卓心中反复咀嚼他的话;轻轻笑了起来;笑声却没了往日的肆意。
听入宝宝耳中;仿若一根无形的线将她的心扯了扯;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要说什么。
卫紫衣一手将她搂紧;另一手扳过她脑袋;按向自己胸口;走向门;没有招呼唐卓一声就飞身离开了。
一路上卫紫衣始终没有说话;宝宝偷偷看他;黑暗中瞧不出什么;却感到他身体不再像刚才那样绷紧;知道他气消了不少;心略定了些;却也不敢出声。
进了宝宝房间;卫紫衣将她放到床上;转身就要离开。
宝宝拉住他;怯怯道:“大哥;别走!”
卫紫衣坐了下来;道:“睡吧;大哥等你睡了才走。”
宝宝小声道:“大哥;你不生气了?”
卫紫衣叹道:“这事也不能怪你。”
宝宝爬起来;抱住他断断续续道:“大哥;你要明白……唐卓他是表哥……就像哥哥;除了是哥哥……什么也不是……其他人也……。什么都不是;只除了大哥才是;才是这一生……唯一的一个。”
一番话将卫紫衣心中的疙瘩慢慢地抚平;轻拍她背脊道:“宝宝;大哥明白的;只是他们不明白啊。”
宝宝轻轻道:“他们会明白的;咱们过几个月不是要成亲了么?”
卫紫衣叹道:“还有几个月啊。”
宝宝抬头看他;房中没有点灯;还是看不见;便伸手摸上他的脸;从脸颊划过鼻梁;口中道:“几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手来到他的嘴唇;软软的;也暖暖的;心中一动;伸舌在他唇上舔了舔。
卫紫衣双唇触上一片柔软;心蓦地一热;乘势卷上;顺道吮住;比平时少了三分轻柔;多了七分力度。迷乱间;宝宝倒在了枕上;卫紫衣的身体很自然地压了过去;唇也跟上;许久才放开;双手撑在枕边;抬眼看她。
宝宝微微睁眼;轻轻细喘。
睁眼的模样;细喘的声音令卫紫衣再次俯首;在耳边轻咬数下;顺着颈边一路而下;到了领口。若在往日;这里是禁地;今日;卫紫衣也还记得;只是刚才尚余的一丝怒气化成了勇气。
勇气驱使下;宝宝的领口敝开了;领口下是肚兜;肚兜下是玲珑的曲线。
卫紫衣血液上冲;涌上了脑袋;那日见到的胴体在脑中重现;手很不受控制地伸了出去。
第四十章
门外“啪啪”响了两声。
宝宝疑是卫紫衣的心跳;卫紫衣疑是宝宝的心跳。
卫紫衣的手没有停下;肚兜的绳解开了;绕于宝宝颈上;欲坠未坠。
“姬儿;你在吗?”
声音挺大;卫紫衣没有再听错;心慌手晃;手指绊了一下;宝宝颈上的绳掉了。宝宝赶紧双手提上。
那日在大皇子舫上;看山水论诗文;有人吟了一句:红云卧碧山;卫紫衣接了一句:碧山通春谷。当时看得心适;吟得随意;不曾想如今未临山水也能得以见山水。山峦挺秀;沟壑有致;虽只惊鸿一瞥;却动心且动魄。
“姬儿;我要进去了!”
声音传到卫紫衣耳边;轰隆隆平地一声雷;唬一下跳落了地;扯过棉被盖住宝宝;人再如箭般嗖地飞出窗外。
宝宝惊喊:“哥;你等一下;我穿好衣服再开门。”摸过一件衣服裹上;双脚往地上漾了漾;碰到了一对鞋;胡乱套上;再冲过去开门。
欧阳静一脸焦色:“姬儿;你出去怎么不跟哥哥讲一声;张教主出去寻你到现在也未见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了?”
宝宝低头小声道:“我;我们没事。”
欧阳静提着灯笼打量她;脸色嫣红;衣衫不整;似乎还……穿错了鞋;紫色的锦缎鞋有点眼熟;且怎么看怎么都显得大了不止一些。
宝宝顺着他眼光往自己脚上一瞧;面红过耳。
欧阳静笑笑;“姬儿;不请哥哥进去坐会?”
宝宝心虚;朝窗户方向略微一瞥。
欧阳静已走了进去;挂上灯笼;点亮案上琉璃灯;眼扫四方;绣花鞋安然躺在床脚;被褥凌乱;窗户洞开;心中登时了然;又有些后悔:婚期订在明春三月似乎太迟了。
转身扶宝宝坐下;帮她理了理发;柔声道:“姬儿;过些时候身子若有什么不适;记得跟你嫂嫂讲;你嫂嫂会教你怎么做。”
宝宝摸不着头脑;傻傻点头。
欧阳静走到窗前;自语道:“刚才听说老王染了风寒;说是昨晚夜起出恭时忘了穿鞋;可见天寒地冻;不能掉以轻心。”
取过灯笼;对宝宝道:“早点睡吧;不要……累坏了身子。”
走到门口犹豫了下;又回头道:“姬儿;明天我跟张教主商量一下;把婚期提前吧;要不然;等……就来不及了。”说完带上了门;走了。
宝宝琢磨着他的话;终于明白话中含意;嗳呀;他是以为我跟大哥已经那个什么了?
窗口一阵冷风吹进。卫紫衣翻身而入。
宝宝望见他的光脚;想起欧阳静的话;羞得不可抑止;匆匆脱下脚上的鞋;跳到床上;拉过被子蒙上了脸。
卫紫衣套上了鞋;站在床前;欧阳静刚才讲的那些话他也听见了;不禁对宝宝有些歉然;但他并非迂腐之人;“名节”二字在心中一闪也就过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怒放的心花:婚期竟能提前;幸甚!
轻轻掀开被子道:“宝宝;莫憋坏了!”
宝宝双手蒙住脸;“我;我睡了。”
卫紫衣拿开她的手;塞入被中;再帮她把被子掖好。
宝宝闭上眼不敢看他;一会儿额上一热;再听卫紫衣道:“宝宝;睡吧!大哥走了。”再一会儿;是关窗和关门声。
宝宝睁开眼睛;琉璃灯已被吹熄;在黑暗中回忆刚才情形;心里发热;脸上发烧;悄悄想象婚后生活;慢慢陷入甜梦。
次日一早;高渐飞正想去西华门看排名榜;在大门口遇见欧阳静兴冲冲由学士阁回来;带给他一个喜讯;昨日他所作之兵法策论;圣上很是喜爱;御笔钦点了头一名。
高渐飞听了;信心倍增;如此一来;只需于骑射或武艺两场比试中任赢一场;就可夺下武状元了。
欧阳静鼓励他数句后;便去找夫人问人参和燕窝可炖好了。夫人叫人端了上来。欧阳静吩咐下人端燕窝去给郡主;自己则携了参汤往客房找卫紫衣。不想在卫紫衣房中见到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