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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迅瞥了眼倒地的谭恒和莫麒;心定了些;沉声道:“张枫;乖乖交出轩辕秘籍罢;或者可以留你个全尸。”
卫紫衣淡淡道:“你就那样确定轩辕秘籍在我手中?”
钟安道:“若不是轩辕秘籍;你又岂会在短短几个月内武功精进若斯?”
卫紫衣道:“听说练了轩辕秘籍的内功;百毒不侵;若照你所说我已练成此内功;又岂会中毒?”
钟安冷笑:“若不是轩辕秘籍;你的武功又是如何在这几个月内进步这许多?”
卫紫衣道:“你们只道幽冥大九式只有九式;却不知第九式暗藏三式;乃是幽冥大九式的精华所在。”
钟迅冷冷道:“是轩辕秘籍也好;是幽冥大九式也好;你只要将紫金令交出就行了。
卫紫衣慢慢从怀中取出紫金令;叹道:“我父亲的遗言曾道待幽冥大九式功成时;才可至青龙教密室取出轩辕秘籍修炼内功达至臻境;否则直接练那轩辕秘籍便会有走火入魔之虞;可叹张泛仁未练完幽冥大九式便直接去修练轩辕秘籍;如今知之晚矣;已有走火入魔的迹像了。”
在场其他四人最近都曾与张泛仁交过手;发现他内力猛进;出手却间或狂乱;都信了几分。
钟迅道:“休再废话了;只要得了紫金令;那便是幽冥大九式和轩辕秘籍一起到手了。”
卫紫衣递出紫金令;半途又再缩回;道:“那晚在红叶湖张泛仁带了人围攻你们二位;曾说二位其实已从他那里夺得轩辕秘籍;只因未得幽冥大九式;所以未敢修炼。”眼望古冲和张志全;“我这紫金令内藏的只有幽冥大九式;二位若也要轩辕秘籍;恐怕只有向他们要了。”
钟安怒喝:“你放屁;我们根本未见过轩辕秘籍。”
卫紫衣叹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声音渐弱;气息也不再冷厉。
钟安估计他中毒已深;跃过去就想抢走紫金令。眼前却人影一晃;古冲挡在身前道:“且慢!”
钟迅急道:“古兄;你莫中了他离间计。”
卫紫衣轻轻喘气道:“我倒有个建议;将紫金令交给古冲和张志全保管;抄分副本;再与冰火二雄交换轩辕秘籍副本;大家两者皆得;皆大欢喜。古冲;接住了!”将紫金令抛给了古冲。
古冲大喜;伸手接住。
钟安却怕紫金令里真的只有幽冥大九式;古冲到时来向自己要轩辕秘籍;可拿什么给他;急也伸手去抢。
张志全见状;拨剑上前;刺向钟安。
钟迅唯恐钟安有失;上前截住张志全。
混战中;钟迅大叫:“古兄;张兄;你们莫信他;轩辕秘籍当真不在我们身上;不妨打开紫金令大伙儿瞧瞧;如果两种武功都藏在里面;那便证明我所言非虚了。”
古冲和张志全听他言之有理;暂且罢手。
正要打开紫金令;却听得卫紫衣冷冷道:“不用开了;那里面是空的。”
四人一齐转头。
卫紫衣站着;手指轻弹银剑;嗡声绕于室内;久久不絶。
谭恒和莫麒立于他身后;剑也出鞘。
钟安惊道:“你没有中毒!”
卫紫衣大笑:“那样蹩脚的毒药亏你们还当是宝。”笑声顿住;神色一寒;“冰火二雄;咱们之间的梁子今天便来个了断。”转向古冲;“天牢的门都关你不住;算你命大;若想继续活命;尽可离去。”
再向张志全道:“你我无冤无仇;阁下何必趟这浑水呢?”
古冲和张志全曾是他手下败将;闻言躇踌。
钟迅喝道:“古兄;张兄;即便他未中毒;凭我们四人连手;不见得便会输给他;别忘了咱们此行的目的。”
古冲与张志全衡量再三;难抵絶世武功的诱惑;咬咬牙;站到冰火二雄身旁。
卫紫衣轻笑:“很好;都不怕死;那就一起上罢。”银剑随便一指;双脚也随便一站;剑气却已压迫而至;冰火二雄四人退了一步;或提掌;或持剑;皆凝力待发。
卫紫衣银剑斜斜刺出;看似随意;意却无穷;对战的四人眼见无数剑光緃横;迅速散开。
钟安绕至他身后;覤机伸掌拍出;眼前一道如虹贯日的剑气倏忽而至;张志全伸剑帮他挡开;钟安冷汗直淌。
谭恒和莫麒候于一旁;见那如虹白练自如挥洒;周遭掌气、剑气、暗器一一落空;放心地把剑入鞘;退至角落;默数招式;数至十;一根手指溅出;钟安惨叫退下;数至十五;张志全长剑断成数截;一语未发;飘然出窗;数至十八;钟迅捂住肩膀跌坐地下;数至二十二;空中幻化剑气渐逝;古冲跳出战圈;两手一拱;朝门外疾退。
卫紫衣收回银剑;取出帕子全神贯注擦拭;眼角瞥也未瞥冰火二雄。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卫紫衣仍缓缓拭剑。
钟迅心中发毛;钟安冷汗再淌。
一盏茶的功夫也过了;钟安忍不住叫道:“张枫;要杀要剐随便你;别浪费老子时间。”
卫紫衣徐徐抬头;微微一笑;“想死;很容易;咬舌、撞墙或自行拍上一掌;自己选一样罢;如果没勇气;我也可以帮你们;先挑了琵琶骨;废了武功;再交给皇帝让他决定大皇子的帮凶该治何罪罢。”
冰火二雄心中交战再三;最后双双举掌。
“且慢!”白仲之从门外飞入。
拱手向卫紫衣道:“张教主;可否看在小老儿薄面;放过他二人?”
卫紫衣忙也拱手:“前辈言重了!”
白仲之吁了口气。
卫紫衣却又道:“晚辈也很想给前辈这个面子;但放虎归山;后患无穷;除非前辈废他二人武功;否则晚辈万万不能遵从。”
白仲之语重心长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张教主跟他二位也不致于有深仇大恨吧?”
卫紫衣正色道:“前辈所言极是;得饶人处且饶人;所以我放过古冲和张志全;但晚辈一向也是得理莫饶人;冰火二雄屡次对我下手;从未留情;若再緃容;只会增长他气焰;放他一次;以后就让他再来害我一次;这个险晚辈不能冒。”
白仲之叹气:“可否容我看看他们伤势?”未等卫紫衣点头;双脚已向钟迅方向移去。走至钟迅身前;钟迅双手斗然伸出;一掌贴住他后背;一手掐住他脖子;冷森森道:“张枫;你若执意不放过我兄弟二人;那便是要叫我师兄跟我们陪葬了。”
卫紫衣淡然道:“这双簧戏唱得不错。”
钟迅掐住白仲之脖子的手用力一收;白仲之雪白的脸登时转为青紫。
卫紫衣皱眉;明知他们唱的是双簧戏;却也怕钟迅被逼急了;当真出手伤了白仲之;挥了挥手;让他们走了。
待白仲之三人身影消失;卫紫衣迅即坐下运功。
谭恒、莫麒心惊:莫非教主余毒未清;经过刚才恶斗又毒发了?
不过一会;卫紫衣吐出一口黑血。
谭恒、莫麒惊叫:“教主!”
卫紫衣站起道:“不碍事;余毒已清了。”心想幸好今天下毒的不是蓝白;否则宝宝给的解毒丹未必有用。
收起宝物;与谭恒、莫麒至四周寻找那老板;人却已无踪。
走出店铺;夕阳西沉;北风骤紧;卫紫衣心念:天气渐冷;不知宝宝穿得可暖?
北风卷起树上积雪;簌簌而落;宝宝伸手掬了一把;冰凉沁骨;身子打了个哆嗦。
高渐飞解下身上外袍;披到她肩上;柔声道:“别冻着了!”
宝宝穿上袍子;晃了晃空荡荡的两只袖子;再低头看曳地的下摆;咯咯笑道:“可以再装下一个我。”蹦跳了两步;踩到袍子下摆;身子向前扑下。
高渐飞伸过手将她搂住。
宝宝站稳了;嘿嘿笑道:“穿这袍子不安全。”低头撩起下摆;拦腰系上;收拾妥当了;却看到高渐飞双手仍放在她肩上;抬头望他;大眼发亮;亮得灼眼;心里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了;不自在地退开几步;转头佯装看周围景色;胡乱找话:“这广华寺的梅花还真开得早;但除了梅花有看头;其实还比不上你四皇子府的清雅。”
高渐飞走过去道:“咱们再去后面瞧瞧;听说有很多梅花的新品种。”走几步又小声道:“你如果喜欢;随时可以过来玩。”
宝宝听他声音略羞涩;心中的不安再增几分;忙笑道:“现在去玩没什么;但等你以后娶了王妃;我要再过去的话;只怕她会不高兴了。”
高渐飞却以为她这话是在试探了;拉起她的手;鼓足勇气道:“宝儿;我……”
宝宝心中不安扩大;忙截口道:“别顾着说话了;不是要看梅花吗?天快黑了;再不走就没得瞧了。”反拉他的手;向前便走。
到了后园;数百株梅树争红斗白;红的娇艳;白的秀丽。
宝宝置身花林;却忆起上次被宇烨骗进这寺里;心仍有余悸。原本不想来;高渐飞却兴致勃勃;心想他这些天经历太多;心情亢奋;出来散散心也好;便陪他来了。
高渐飞倚在梅树下;繁花千万;心中的丝缕也千万;一时想:如何才能探得宝儿的心意呢?直接问她?二时思:若她的心仍是在张枫身上;可怎么是好呢?想了又想;思了再思;理出了一条线:她曾说那样的肌肤接触不是肌肤之亲;莫非是因为她跟张枫有了肌肤之亲;所以才答应嫁给他?那如果我跟她也有了肌肤之亲;她会不会──转而答应我了?
第四十七章
宝宝绕着梅树转;数那花的颜色:“白色;红色;粉红色;哇……黄色;竟然有黄色梅花?”会不会不是梅花?折下一枝带回去给大哥看看便知。
环顾四周;沓无人迹。大胆跳上树梢;折了一枝;跑过去递到高渐飞面前;欢喜道:“你看看;这是不是梅花?”
高渐飞接过;手持的是梅枝;传到手心的却是宝宝递过来的余温;眼望的是梅花;进入眼帘的却是宝宝的笑颜;闻到的徐徐清香也分不清是花香抑或人香了。
宝宝见他呆呆的;问道:“怎么?真的不是梅花么?”
高渐飞话也听不见了;刚才理出的那四个字“肌肤之亲”从心中跑到耳中;再从耳朵窜至眼里;没了天地;没了梅花;周围景致一一消逝;只余嫣红双唇在说:“亲了下去;那才叫肌肤之亲。”
高渐飞头慢慢俯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