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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峰恍悟;敢情刚才不是行那事儿;是在插花了。心里甚沮丧;脸上甚失望。
卫紫衣微笑:“熊峰;以后山上站岗的兄弟若有事告假;倒是可以叫你去顶替。”
熊峰一惊;嘿嘿笑道:“教主;没事我先走了。”看看宝宝手上的花;子月季;这花不好;坏教主好事。
卫紫衣斜晲他一眼;“还有事?”
“没事;没事!”熊峰鼠窜出了书房。
宝宝对着他背影哈哈大笑。
卫紫衣微笑接过花樽;不忘责她一句“顽皮!”
御书房;皇帝与高渐飞对坐榻上。
皇帝含笑道:“煜儿;你很喜欢姬儿罢?”
高渐飞垂首腼腆道:“孩儿;是;是喜欢。”想起刚才宝宝买香囊的情形;又丧气;小声道:“喜欢也没用。”
皇帝道:“怎会没用;只要你喜欢;明天趁狩猎的机会;父皇就下旨令镇国郡主成为太子妃;让你们择日完婚。”
高渐飞脸现喜色;随即又苦笑:“父皇;姬儿喜欢的是火云教的张教主;他们不日即将完婚。”
皇帝皱眉道:“一个江湖草莽如何能跟太子相比较;姬儿不过是感他救命之恩而已。”
高渐飞摇头:“张枫并非池中物;实是个非凡人才。”
皇帝颇感兴趣道:“哦?之前凤儿也是如此讲;朕倒要见见是否名副其实了。”见他神情无采;安慰道:“我看姬儿其实对你也甚喜欢;旁观者清;相信父皇。”
高渐飞将信将疑;宝儿真的喜欢我?
皇帝又道:“父皇明日就下旨;到时姬儿是否喜欢;你自会清楚了。”
高渐飞道:“但孩儿有个请求;若是姬儿不愿意;还请父皇到时收回成命;孩儿不想她不高兴。”
皇帝摇头叹息;口中应好;心想旨意若下了;到时也由不得姬儿说不了。
第四十八章
皇帝已多年未举行大猎;此次实是想借狩猎为太子树立威信;故此;枫山之行排场盛大。皇室宗亲、文武百官再加禁卫军少说也有数千人;浩浩出了皇城;进入长街。沿路只见一面面锦幡旌旗;在风中猎猎吹响;一队队人马声势壮大;如此场面;说是要出征上战场也不为过了。
宝宝坐的那辆车在皇后的凤辇后面;外表装饰华丽;内里也宽敞舒适。宝宝坐得固然舒服;心中却不免奇怪为何几位公主的车驾反而在她后面了。
掀起纱帘;向外望去;满街伏了一地的百姓;“皇上万岁;皇后千岁”的呼声一浪接一浪。宝宝暗叹:是很热闹;可又太劳师动众了。
再向前望;皇帝的御驾旁伴着两位皇子;高渐飞今日一身明黄;伟岸的背影竟显几分高贵。至于旁边的宇烨;宝宝自动略过;目光再后移。
欧阳静身着绛紫朝服;柔美中总算添了些阳刚。在他身后;卫紫衣和唐卓并肩而骑。见了他们的装束;宝宝扑哧一声。卫紫衣一身黑衣;骑的是白马;唐卓刚好相反;白衣黑马;两人相映成趣。
想必一个是怕紫色俊雅;一个是怕蓝色风流;抢了王孙公子的风头;是以换了低调的黑色和白色了。
只是换了颜色;俊雅的那个依然俊雅;风流的那个还是风流。引来公主和宫女们的一片私语;“穿黑衣的那位公子最俊俏!”“穿白衣的那位笑起来最好看!”
宝宝乘着风听见了;心里嘀咕:嘴里赞赞好了;可千万别真看上了。
卫紫衣心里也正翻驣:刚才皇帝见了自己;表情讶异;似还夹着些惊恐;莫不是他以前见过父亲?但师父清楚讲过当年他们入京行刺时都易了容;皇帝未见过父亲;也并不知刺杀他的是父亲;却为何缘故露出如此表情?再想到宝宝的马车行在几位公主的前面;可会有什么玄机?
回头看向宝宝的马车;却发现四方多道目光聚于倚在车窗的宝宝身上;心感不悦;向她打了个手势;示意放下窗帘。
宝宝会意;放下纱帘;心中窃喜:大哥在吃醋。
枫山猎场;毗邻红叶湖;满山茂林;绵延数十里;围养了各式飞禽走兽;费了大量人力财力;就等皇家贵族们闲时来此松松筋骨、练练箭法。
猎场中辟了一大片空地;一个广阔高台筑于其中央。
宝宝此时正置身高台上皇帝临时的行辕中;心里后悔十分为何不诈病推了今日之行。
皇帝一句“文弱一众便陪朕在此坐收狩猎成果罢。”;文官是文;女流是弱;病患也是弱。所以宝宝被留下了;自称受了风寒体虚乏力的二殿下也被留下了。
不能出去看热闹;罢了;嘴里尝着腥肉脸上却要显出一副坐享狩猎成果的乐趣;也罢了;四方频送过来的注目礼;却欲罢不能罢。
宇烨的目光偶尔熋熋;炽热的温度估计能煮熟鸡蛋。皇帝和皇后眼里含着笑;脸上透着古怪。文官们脸上写着含蓄;视线射出放肆。倒是公主们不遮不掩;眼神如剑;挟着妒忌。
宝宝心里发毛;以前听过一句“如果眼光能杀人;你已死了千百次。”;此刻深切体会;再坐下去不被烧死;也被射死。
幸亏旁边坐着一个始终耷着脑袋对她目不斜视的宇文凤;敢情上次使计骗她到西华寺;心里尚歉疚着。
暗暗扯了扯宇文凤衣袖;低道:“找个借口咱们出去遛遛。”
宇文凤望她一眼;露出几许欢喜。挑出一块半生的狼肉;吃了几口;捂住肚子嗳哟出声。
皇帝关切询问;宇文凤拧紧眉毛回道:“可能吃坏肚子了;请容镇国郡主陪同凤儿回幕帐歇息。”
皇帝让随行御医同她们前去。宝宝跪下告退前;望了眼皇帝;无意中对上了一道阴冷视线;来自皇帝身后的一个宫女;美丽的凤眼似在哪见过。
皇帝等她们下了高台;转头吩咐区公公数语。
区公公无声无息出了行辕;找到在门外守护的铁拳;细声问:“铁大人;可否赐教一个问题?”
铁拳恭谨道:“不敢;区公公请讲!”
区公公道:“那张枫跟昔日青龙教的张重云可有关系?”
铁拳心疑他这问话背后的用意;但张枫是张重云的儿子;今时江湖中人大半都知;不敢隐瞒;于是道:“是张重云的儿子。”
卫紫衣和唐卓陪同高渐飞在猎场驰骋。
阴霾的天;似下雪的前兆;却丝毫无损猎人们热血沸腾的亢奋。
前方猎物的惊吼;在后追赶的马群嘶鸣声;崇拜的吶喊声“太子好箭法!”;交织一起;激起四围近百禁卫军的高昂斗志;跃跃欲试。
卫紫衣和唐卓始终漠然旁观;身在猎场;心系宝宝。
卫紫衣看那猎物身上淋漓的鲜血;听它垂死的哀鸣;庆幸宝宝未能见此场面;却又暗暗担心宝宝未在自己身边可会遇到危险。若不是欧阳静恳求;今日自己不但不会来;也必不许宝宝来。再看高渐飞举弓的英姿和禁卫军做作的欢呼姿态;心道想借狩猎树立太子威信;未必有用;不如叫他上战场打仗作用倒来得大些。
唐卓望了天色;再望茂林;想象与宝宝共乘一骑;雪花霏霏;林间静谧……想到得意处;不觉将那风花雪意吟了出口:“雪点红妆冷;风过暗袖香。”
卫紫衣看他一眼;一向都知他风雅;却不料风雅至此;呼啸箭声中;也能联想到风雪之意;不知他口中的红妆可是宝宝?冷冷问道:“唐掌门何事欢喜?”
兜头一盆冰茬子浇醒了唐卓;强打个哈哈道:“想起昔日一件趣事;一件趣事。”
卫紫衣再看他一眼;淡淡道:“唐掌门真好雅兴。”拍马向前;不再理他。
唐卓摸摸鼻子;实在不明白八宝看上这人哪点了;论相貌;自己也不输他;论武功……或许;差了一点点;可这人老冷着张脸;吐出的话也无趣得紧;八宝嫁了他;日子哪能过得兴味?拍马追了过去;却听到卫紫衣传音入密问道:“你可有留意二皇子带来的侍从中有好几个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唐卓答道:“是有几个;只是未见出手;不知是何来历?”
卫紫衣道:“我刚才经过一人身边;不经意撞了他一下;他双手来格;似是关外的摔跤手法。”
唐卓自艾自怨:论机智;也似乎差了一点点。
卫紫衣见他不接话;正欲再讲;远处似有多骑冲这边急驰而来;凝力倾听;约有百骑;人数与己方相若。忙向高渐飞道:“等的人来了。”
高渐飞兴奋点头;戏终于开锣了。向四围禁卫军挥手示意;禁卫军肃静;凝神以待。
顷刻间;那百骑已到眼前;领头那人是禁卫军副统领之一李颢宣;提枪大喝:“众禁卫军听令:奉皇上口谕;太子勾结火云教意图谋反;尔等速速将他二人拿下。”
众禁卫军一动不动。
高渐飞冷笑:“口说无凭;何以见得这是父皇口谕?”
李颢宣身后策出一骑;却是区公公;阴声道:“咱家便是见证;圣上口谕一向由咱家传达;诸位不会不知吧?”
禁卫军仍是不动。
卫紫衣心系宝宝安全;等得颇不耐;向唐卓打一眼色;緃身朝区公公扑去;唐卓则扑向李颢宣。
区公公身旁三人伸手来格;劲道十足;迫使卫紫衣改抓为踢;将区公公踢向高渐飞。高渐飞接了;顺手点了他哑穴。过了数招;唐卓也捉住李颢宣掷向高渐飞。
高渐飞一手举起一个;喊道:“区公公与李颢宣思谋造反;尔等若再执迷;当同他二人下场。”两手对撞;呯地一响;区公公与李颢宣脑浆迸裂;当场呜呼。
李颢宣带来的禁卫军当即裹足不前;躇踌看向与卫紫衣交手的三人。
卫紫衣与那三人交手;一时竟讨不了好;数招一过;发现对方招式怪诞;似是密宗高手;心感诧异:二皇子如何请来他国高手?
唐卓见那三人与卫紫衣竟似平手;便也加入战团。
宝宝边与宇文凤走向幕帐;边回想皇帝身后那宫女的一双凤眼;越想越熟悉;认识的人中哪个女子是凤眼呢?大皇子派来勾引大哥的那女人好像是凤眼;还有蓝白……对了那双眼跟蓝白像极了;眼神也像;再联想到那晚皇帝中的毒是毒祖教的血蝠;更加确定那人是蓝白了;慌忙向宇文凤道:“快回去;你父皇有危险。”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