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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你师母吧,她可是时时念着你。”萧云向着面前拥堵着的众弟子挥挥手道,“行了,要叙旧待会儿再说,先让你们大师兄见见师母去。”众人一哄而散。
跟容华最亲的师弟泽婴悄悄附在容华耳边,低声笑着说:“待会儿你别急着跟我们叙旧了,还是先跟小师妹叙叙旧吧。”
语毕拿眼睛笑看着萧晴,碰巧这一眼又被萧晴看见了。
萧晴知道泽婴肯定在说自己,便气鼓鼓地道:“又在那里胡说八道些什么?!”
“胡闹!”容华给了泽婴一个爆粟,泽婴嬉笑着跑开了。
“你们一个个都这么大了,还跟小孩子一样。”萧云无奈地摇摇头,负手慢慢走向另一间房。
“爹,我就是小孩子,一辈子陪着您。”萧晴拉着萧云的手撒娇道。萧云平日最心疼的就是自己的这个宝贝女儿,见她娇憨可爱的模样,不由得哈哈大笑。容华也被这温馨的一幕感染了,嘴角泛起了温暖的笑容。
三人边走边谈,不知不觉便来到了萧氏门前。
“容华回来了?”房间内传来虚弱的声音。
“师母,是徒儿回来了。”容华在外高声答道。自小无父无母,师母对待自己就好比亲生儿子,容华心中早已把她当做了自己的母亲。
三人来到萧氏床头,容华向萧氏拱手,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师母。
“跟我面前,还这么拘谨。”萧氏看了看萧云,“这孩子是被你压抑坏了吧?”
“此话怎讲?我可从未压抑过我的好徒儿。”萧云急急辩解。屋内早已笑成一片。
几人聊了一会儿,萧氏便有点体力不支。
“师母,徒儿这次带回的不死草,一定能治好您的病。”容华眉间满是担忧,却说着让萧氏舒心的话。
“但愿吧。我今天也有些乏了,你见过就行,不用特地再陪着。”萧氏说完眼带笑意看着萧晴,“你们俩许久没见了,容华,你带晴儿出去走走吧。”
容华心中微微有些错愕,仍是答应了。
月华潭前,湖面都结成了冰。
萧晴捧着小暖炉子,小脸儿被冻得通红。容华解下自己的大氅给她披上,萧晴的脸更红了,她低低地说了声谢谢。
“这么冷的天,不在屋子里呆着,带我来月华潭做什么。”容华搓搓手掌,呵了一口气。
“我记得我们小时候,时常来这里玩儿的,那时候你还经常给我演示你新学的剑法。”萧晴的眸子水润润的,带一点迷惘看着远方的冰面,“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我觉得我们就远了。”
“想什么呢,傻不傻,师兄不是一直都在你身边吗?”容华揉乱了她的头发,大哥哥般宠溺地说。
“大师兄,”萧晴水润的眼眸看向了他。
“嗯?”容华轻轻回答了一声。
“你能再给我舞一次剑吗?就在冰面上。”萧晴期待地看着他,这样的眼神不容容华拒绝。
寒剑出鞘,颀长的身影在冰上翻飞,脚下是剑尖划出的细碎冰渣。冬日里的阳光打在容华身上,也打在了萧晴身上,暖暖的。他英挺的身姿,潇洒的剑法,俊美的容颜,无一不让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面红。
阳光下专注比划着剑法的男子,只为自己一个人舞剑。
萧晴站在冰面上看着,忽然怔怔地留下来眼泪——在他身旁这么多年,却一直只是傻傻看着他。
再也忍不住,萧晴冲上去,一把抱住了他。
☆、第十九章 孤刀明月
一辆华丽的马车慢悠悠向北驶去,车身一周围着八个黑衣男子,将马车护得密不透风。
车厢颠簸着前行,沐官儿慢慢清醒了过来。她努力睁开眼睛,朦朦胧胧看见面前有女子对着自己在笑。浑身软弱无力,沐官儿连张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姐姐醒了,觉得口渴吗?要不要喝点什么?”银铃般的声音笑吟吟地从上方传来。
沐官儿被这熟悉的声音一惊,心头拂过一阵凉意。此刻她已经完全清醒,一双眸子饱浸了恨意,死死盯住小乔。
小乔面不改色,背过身去拿起银壶。
沐官儿试图撑着手坐起来,却使不出一点劲儿,她登时明白自己是被下了药。感觉到身下的摇晃,沐官儿用眼睛打量着四周,发现自己正在一辆马车上。
她轻轻闭上眼睛,理了理自己的思绪。云楼突然消失,派了这个叫小乔的姑娘来到家中,自己莫名其妙被打晕,醒来就已经在马车上了……
不!她的手忽然用力,抓住了衣襟。沐官儿眉头紧锁,不只是这样……
鲜红的血迹在她的眼前划过,阿娇的惨叫声还回荡在耳侧。
“喝一口吧。”小乔端了一只小银碗,里面盛着玫瑰露。她拿勺子舀了放在沐官儿的唇边,“新鲜的玫瑰露。”
刺目的红色更是刺到了沐官儿心头的痛处,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她抬手打翻了小乔手上的银碗。银器滚落在地,哐啷声响,血红玫瑰露亦洒了一地。
“小姐!”马车外传来一阵担心的询问。听声音他们就在车厢入口,如果发生意外随时准备冲进来。
“不用进来!”小乔喝声止住,“这里没事,不过是手滑了一只碗,都退下吧。”
“是!”恭敬整齐的回答声,让沐官儿意识到外边不只一个人。
“沐官儿,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小乔拉下脸来,笑靥全无,面上全是跟年龄不相符的冷漠。
沐官儿也冷着脸看着她,毫无畏惧之色。
“哼!你就硬吧!等到了广莫楼,我有的是办法折磨你!”小乔的语气阴寒可怖。
“你带我去广莫楼?”
“那当然,我们教主可心疼你了,怎么忍心让你一个无爹无娘弱女子孤身生活呢?”小乔故意加重了无爹无娘四个字的语气,语毕猖狂地笑了起来。
沐官儿听见她这样说,气得发抖,她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嘴唇,生生将眼泪憋回去,决不允许自己在仇人面前有一点怯懦的姿态。她此刻心里想的,只有恨,只有报仇!
即使云楼有一千种一万种理由,都不应该杀了自己的爹娘!还独独留下她一个人!
只因为他是魔教教主?生来便是嗜血的恶毒之人?
爱?
他何曾爱过自己吗?
一切都是利用!都是利用!自己不过是他急需练就神功的利用品!为何不将自己一并除掉?已经没有毫无利用价值的自己,对他还有什么意义?
小乔见她一句话不说,只死死地咬住嘴唇,便又冷笑了一声道:“到了广莫楼,你猜会见到谁?”
“云、楼……”沐官儿从牙齿缝中狠狠挤出一句话,“我一定要杀、了、他!”
小乔诡秘地一笑,凑近她的耳旁,呵气如兰:“错了,你会见到他的情人。”
这话犹如万千利刃,狠狠穿透沐官儿的心,沐官儿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一点被扯碎,最后什么都不剩。
巨大的悲伤有如浓雾渐渐弥漫开来,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连恨都感觉不到了,所有的神经都已然麻木不堪。
沐官儿的头皮炸开,惨绝一笑——把自己带回去,是为了取悦另一个女人吗?
沐官儿目光空洞,呆呆地盯着马车的棚顶。她觉得自己什么也没有了……世界仿佛只剩下两个字:绝望。
迦罗教。
广宇殿深处,缀满无数珍珠玉石的宝座之上,正倚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他已近中年,肤色惨白,仿佛多年不见阳光。一条狰狞的刀疤,从左眼眼角一直划直左侧嘴角。
“教主回来了!教主回来了!”一个探子连滚带爬地跑进了大殿。
听见这话,他无声息地笑了:“你说……谁来了?”
“教、教主回来了……”探子抵着头不敢看宝座之上的男人,却仍然感觉到头顶重重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教主?”座上的男人站起来,向前走了两步,突然隔空一掌,横砍向地下跪着的探子,那人还未来得及发出声音,脑袋已经咕噜噜滚在了地上。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布满了惊恐。男人活动了一下手腕,低笑着说:“我才是迦罗教的教主!”
咚的一声,有人吓得瘫在了地上。
“枫无涯老前辈,您说是吗?”男人笑得和善之至,然而脸上的刀疤随着他的笑,只显得更加狰狞了起来。
“是、是!”年过半百的枫无涯吓得口齿不清,哪里还有一点老前辈的威严。
“爹……”不引人注目的阴暗角落,传来脆脆地声音,“您还是要小心一点。”
“哈哈哈哈——!我姬有为在赤岭呆了十年,整整十年!现在总算是出来了,不报这口恶气,如何甘心?!”姬有为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大殿。“燕燕,待会儿你就在旁边看着,看爹怎么收拾云楼那个臭小子!”
“啪啪啪——”稀稀的掌声响起在空旷的大殿中,门口逆光处,走进一个颀长的身影,光线勾勒出的线条柔和亮丽。
来人一边靠近一边开口道:“姬叔叔雄姿不减当年呐。”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愤怒,倒似轻松的谈笑对话。
“来了?哼!倒是快!”姬有为双手一震,将宽大的玄黄袍袖子展开来,以彰显自己将整个教拿下的胜利姿态。
“不快、不快……”云楼负着手,缓缓踱步上前,殿宇上方的光打在他身上,照出他半边脸上的微笑,“我是慢慢走上来的,只不过……没人敢拦我而已!”
“少废话!老子一直在等着你回来,等着取你的小命!”姬有为被他悠闲的神态激怒,活像一只准备好捕猎的豹子。
“姬叔叔不先跟我叙叙旧?我不久前才见过尊夫人呢……”
角落阴影中的身子轻轻抖了一下。
“炼赤鸢那个臭婆娘,当年撇下我一个人逃了,如今你跟我提她做什么?”姬有为一脸的鄙夷。
“可惜了鸢姨一片苦心呐,原本我还答应她保你性命的……可是,”云楼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双眼锐利如鹰,“你这条狗命根本不值得她保!”
“爹……”依旧是刚刚脆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