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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尹子承回忆起与这个舅舅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他出宫的时候自己还未出世,后来也只在皇室家宴和重大庆典上见过。他知道尹千秋是秋叶国的传奇,战场上让敌军闻风丧胆的男将军。他常年卧病在床,不问世事,只偶尔听宫里下人说,这位已过嫁龄的舅舅像是有情人的,虽说地位不高,但两人的交往在京中也是人尽皆知的。
直到后来他见了林子君,慢慢地才听出这其中的眉目,他们嘴里地位不高又极会宠人的那个女人就是林子君,千秋舅舅的情人。
他也不是没在私下里比较过的,自己虽说身体不好,但终归是年轻漂亮,舅舅空有一身勇武,却不见得多讨女人喜欢。后来听说她收用小倌无双的事,便更加确信自己应是比舅舅更有机会的。加上相国——自己那个一年也难得见上几回的外婆也表示会撮合他和林子君,所以每次见面时他都更努力地想讨她欢心。
然而,不知是他太笨,还是她已经心有所属,她对他的情谊始终保持着距离。
林子君也不记得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时间够不够久,态度够不够好,她不清楚。她来之前先去见了陈环,此刻心里只有他和那孩子的模样。
“老板能来看我和子欣我就已经很开心了,还带什么礼物呢……”陈环虽然撑过了生产,但身体尚未恢复,他叫人抱来了婴儿。比前世林子君见过的新生儿小了许多。
“老板今后也会有自己的孩子,这会儿不试着抱抱看吗?”
“我还是……还是不要了。”那么弱小的生命,不一定能在今后的动乱中活下来的生命,她不能抱。
“老板既然来了,可否帮环儿一个忙?”看出林子君的不自在,陈环也换了话题。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
“这孩子……万一……我是说万一,有一天我不在了,老板可否代为照看?”陈环面带微笑,语调平常,林子君却听得冷汗直冒。
“环儿在说什么呢?天家的孩子自然有你和陛下照看,我不过是……我也不可能经常进宫。”
“这么说,老板也不愿意了……”陈环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孩子。“原以为子欣是男儿身,不会……”
“环儿……”
陈环有所觉察是迟早的事,林子君宁愿他朝自己发泄怒气,好过他以此威胁。
“老板,环儿这一生,最幸运的事是遇见了谢大人,其次是遇到了陛下,环儿不怪老板,真的,只是……只是稚子无辜,老板若是慈悲,环儿感激不尽,老板若是身不由己,环儿也绝无怨言。”
林子君看着子承握住自己的手,真像,连手都长得像陈环……
“子君……可是后悔求母皇赐婚了?”尹子承不是大胆的人,在认识林子君以前,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敢主动握女人的手。
“怎么这么问?”
“我听说了,你和千秋舅舅……如果不是相国,子君就会娶舅舅为夫对不对?”便是无知如他,也听说相国和子谦的争斗,而千秋舅舅向来是与子谦站在一起的。
“宫人多嘴,子承不可全信。”她不想骗他,他那么单纯无害,让她觉得连骗他都是一种罪过。
见他低头不语的样子,心中又渐不忍,想到临走时陈环说的话,更觉愧疚。索性揽过他的头,轻声道:“我帮你治病就是为了娶你,是我向陛下要的你,怎会后悔?”
“那……舅舅呢?”第一次这么亲密,他脸上烫烫的,手却不由自主地回抱她。
“都是过去的事了……”一如当时她向尹千秋解释无双,那时她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娶无双,但现在她几乎能肯定,将来有一天她一定会娶尹千秋,而子承……
“子承,我可能不会是一个好妻主……我娶你也确实和相国有关……”林子君忽然异想天开地希望尹子承提出悔婚……
“没关系……我知道,朝廷上的事我虽然不懂,但也听说过……”尹子承主动又抱住她。
“不管时间能有多长,只要你在我身边,别的……随他们去吧……”
林子君闭上了眼睛,陈环和那孩子,尹子承,无双,叶臻……她身边的人,最后到底还能剩下几个?
大婚
“小姐,上马吧。”
林子君回头看了眼叶臻和红玉,又看了看自己住了7年的林家宅院。自女皇公开赐婚那日起,朝廷便开始着手修建两人的新房。虽然相国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也答应不给林子君任何官职,但皇室嫁人,基本的排场还是不能少的。林子君自进京那日起,从来都是花的比赚的多,而且手上一有余钱,不是上缴相国就是补贴给尹子谦,加上自己对生活确实也没什么追求,7年下来身价翻了几翻,院子却还是那个院子。
骑马游街是林子君最不能接受的一个程序。尤其是她在京城这么有名,情史又这么轰动。若不是有禁军开道,围观的群众几乎要让京城的交通瘫痪。
自动屏蔽掉周遭的闲言碎语,子君心想,自己也算是秋叶国吃软饭的第一人了。据说当年长皇子嫁相国幺女的时候,皇室虽然给了官爵,但车马房舍还是相国家出的。下马,看着眼前簇新的豪华宅院,而自己结这么个婚却几乎是一分钱没出。
拜过天地就是喝喜酒,满朝文武,无论是看相国的面子还是看尹千秋的面子,都不敢不来喝这杯喜酒。林子君漠然地望着这些讨好的笑脸,想到自己初到京城之时,见几个有钱人还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四,五品的官员收了她的礼却连她的名字都不记得。那个时候的她是多么的渴望地位,渴望权势。而现如今,以前三请五请才能见上一面的富商已经要靠她的买卖吃饭,以前厚着脸皮点灯让她送礼的官员都点头哈腰的给她敬酒了,站在万人之上,让所有人都忌惮仰望的梦想,如今终于实现了。
可她一点儿也不觉得开心,连报复之前给她脸色看的那些人的想法都没有。不是她善良,而是她焦虑,她后悔,她不知道为了今天自己究竟舍弃了些什么,但她又清楚的知道过了今天将来还会失去些什么,那些曾经在她生命中出现的无辜生命,为了自己幼稚的梦想她将他们一个个拉入火坑,到头来她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幸福,却已然毁了他们的一生。
人都说她林子君从不做亏本买卖,从无双到尹千秋再到尹子承,她花的钱一次比一次少,勾搭的男人却一个比一个身价高。只有她自己清楚,自己这辈子做得最大的买卖就是这笔亏本买卖,不但亏,而且至今都看不到翻盘的可能……
“小姐,进去吧,有什么事都等过了今晚再说。”红玉在一旁提醒。洞房门口,林子君已经呆立了好半天,她知道小姐对那二皇子并无情谊,但此事谋划许久,又这么多人关心着,该做的戏还是得做。
“找人看着无双。”叶臻她不担心,无双是有前科的人,而且作为她先收的侍宠,在她还未进新家门以前无双就被接了过来,她回京以来一直在整顿生意,也没顾得上去他那里看看。
林子君最后叹了口气,红玉说的对,日子不会等她想通了再继续,她再如何无奈,再如何后悔,也与他人无关。子承在等着她洞房,相国在等着她送钱,尹子谦在等着她助她造反……她没有时间停下来后悔,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她有什么资格后悔?
推开门,室内是熟悉的婚礼陈设,她与无双结婚的时候见过,与叶臻结婚的时候也弄过。径直走到床边,用喜杆挑了盖头,露出尹子承绯红的脸。
“咳……要不要把灯熄了?”她有些尴尬,她和无双没有洞房,和叶臻是情之所至,而和尹千秋……虽不是洞房,但之前耳鬓厮磨了那么久,那种事做起来也是水到渠成。但尹子承不一样,子君不爱他,连像对叶朝颜那样纯粹的欲望都没有。
“红烛熄了,怕不吉利……”尹子承也不知该怎么办。直到林子君之前,他连女人的手都不曾碰过,男女欢情什么的也是婚前不久才有人教的。
子君叹了口气。自己大他两岁,又是女人,这事儿怎么着也该她主动。于是便走过去,摸索着除去他繁复的头饰和外衣。她突然很理解叶臻那晚的羞涩,烛火亮着,两人面面相觑的看着,好像看哪里都不对,想什么都不好……
“要不你先躺下,闭上眼睛?”她建议道。自己虽然没什么欲望,但如何挑起男人的欲望她倒是驾轻就熟的。
尹子承依言躺好,闭上眼睛,任子君解了他的衣带,在他敏感的耳边轻吻吮吸。羞涩的欲念比自己想的来得更快更猛,他想睁开眼睛,却又被她的手覆上。进入的那一刻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他终于成为了她的人,之前19年的孤独岁月,皇宫中可有可无的病弱少年,从今往后都成了过去,他的名字会与她的关联在一处,他可以天天见到她,可以名正言顺地期待她的关心与爱护,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不知何时会孤独的死去的一个人了。
待人睡熟,林子君便披了衣裳出去,她与他到底还是不够亲密,在他身边也睡不着。而这个院子又大,自己今天才第一次进,除了前厅和洞房,别的地方一处也没去过。好在初夏的风并不凉,索性四处走走。
似是有意识的摸到了无双的小院,与她旧宅中的规模相当,此时的无双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桌上有茶,一旁站着的红玉看向林子君,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便又转身往回去了。
“小姐……”红玉还是追了出来。
“我睡不着便出来走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