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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们结婚圆房了也不迟!〃
和二妹商量后,崔二妹就开始装起了病,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呻吟不止,银锁借来三轮车,让二妹坐在后面,连生奶奶见那个样子,也不敢阻止了,毕竟人命关天。银锁火急火燎的蹬起三轮车,连生奶奶嘱咐了一个后生一直跟到村口。
一直蹬到县城,跳下车,银锁擦擦汗
〃姑娘,快走吧,就到我昨天跟你讲的地方搭车,路上小心点。〃
崔二妹点点头,深深的看了恩人一眼,又要跪下,银锁拉住她,〃快走吧,回去好好过,别再轻信坏人了。〃
和崔二妹分手后,银锁徘徊了很久,直到太阳偏西了才回村,他坐在草垛上一根一根抽着眼,低劣呛人的白雾飘散着融入山村暮色中,和家家户户悠悠升起的炊烟一道,被风带走,从此自由自在。
银锁呆呆的盯着满地的烟屁股,咳嗽起来,用力咳了几下吐出一口夹杂着血丝的痰。
银锁站起身,向家走去。
木头门嘘掩着,吱呀一声,银锁推开门。
连生奶奶坐在光线昏暗的堂屋中央,桌上摆着碗筷,看见银锁进屋,抬起眼
〃一家人都在等你吃饭!〃
银锁惊心的扯开笑脸,柔声说:〃妈,二妹她路上碰上个亲戚。。。。。。〃
〃孽障!〃
〃你把我儿媳还我!〃连生奶奶手指着二儿子,忽然往自己的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妈呀!〃银锁大喊一声,上前抱住连生奶奶
〃老头啊,我对不起你!孩子不听话,我该死!我该死!〃连生奶奶披散着花白的鬓发,心力交悴,鼻涕眼泪糊了满脸,不停的自扇耳光:〃老头子,你要是在天有灵,就收了我吧!〃
银锁死命拉住母亲的双手往自己身上打,可是喃喃的声音仿佛被抽空了灵魂
〃妈,你打我吧,你打死我,可买人是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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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半夜,熟睡中的银锁忽然被一阵阵激烈的擂门声惊醒,他披衣下床打开门
那人一见银锁,急切的说:〃你是王银锁?你媳妇车祸,正在我们医院抢救,你快去看看!〃
银锁赶到医院,迎面走来一个双手沾着血迹的白大褂
〃你是崔二妹的丈夫?病人昏迷前让我们通知你,还好伤得不重,孩子保住了。〃那位女大夫看了一眼这个粗壮的农村男人,严肃的说:
〃你媳妇身体很虚弱,有身孕的人不能再让她干重活,更不能打她,你知道吗?〃女大夫的声音有些严厉
浑浑噩噩的跟着大夫走进病房,银锁觉得脚底软绵绵的,好象在做梦,又好象踩在棉花上
崔二妹的脸色苍白的像纸,她缓缓的张开眼睛
〃两个月了,医生说不能流,否则会死。〃
二妹艰难的翻国身:〃大哥,你说我想啥时候走都可以,你再帮我一次,我现在不能回家。〃二妹闭了闭眼,苦涩的泪水流下来晴天霹雳,她根本不知道是哪个畜生的种,她好想拿水果刀就这么一刀向肚子扎下去
〃大哥,我有力气,我能干活,绝对不会拖累你大哥,我生完孩子就走。〃
崔二妹知道这回自己是碰到好人了,所以在翻车后意识模糊中报出了银锁的名字和地址。她相信他绝对不会见死不救,她需要一个庇护所,在这种情况下她能依靠的只有这个老实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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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崔二妹伤愈的很快,几个星期后后,银锁来接她出院
打住院部交了钱后,崔二妹叫住的男人,也许是几天没休息好的缘故,男人的脸色很憔悴
〃钱,我以后一定会还你的。〃崔二妹小声说,她的确有些不安,害怕男人改变主意
〃走吧。〃银锁接过二妹手中的行李
跟在男人后面坐上三轮车,外面,晚霞漫天。崔二妹默默的坐在后面,蹬车的男人裤腿卷到了小腿上,露出黝黑遒劲的半截小腿,好象有用不完的劲。裹在破棉袄里的黝黑肌肉随着蹬车的动作在结实宽阔的后背一块块隆起,用袖子擦擦鼻子,呵出的白气顷刻就化在凛冽的空气中。
崔二妹漫不经心的欣赏着沿途的景色,一颗颗枯树,一排排瓦房,一样的白山黑水,车轱辘在转,颠簸的泥巴路又将带着她通向怎样一个未来呢,一片茫然。
06
〃真的不要?〃
〃不用,〃连生没有瞧桌上纸钞,转过脸,冲向海涛眨眨眼〃怎么,你想改行放高利贷?哎呀放过我吧,俺可是穷苦的劳动人民!〃
〃你这家伙!〃向海涛又笑又气,还是把钱收回来了。他不太了解连生的家境,但是看到这个家伙除了上课时出现,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脸上还经常挂着个黑眼圈,既没看他和哪个女生在一起,也没见他进过游戏机房,向海涛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这个话题太敏感,搞不好伤人自尊,连生一个字不提,向海涛也不好揭穿。
他记得两人一起吃过几次饭,每一次都是他付帐,连生只回请过他一次,只是以后吃饭的时间就很难找到他的人了。不过向海涛觉得和他班上的一些敏感而不好相处的贫困生相比,连生显得豁达许多,也从不回避和那些富得流油的公子哥交往,像他们宿舍的秦丰,现在两人能有说有笑可据说开始时关系并不好。男子汉,就该有胸襟,这点向海涛比较佩服。
和连生不一样,温厚的向海涛并不喜欢主动和人接触,两人在几乎同时递交了入党申请书后,连生比他更早的进入政审考核阶段恐怕也是因为群众关系的原因。现在连生正准备竞选学生会干部,对这一切向海涛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
也许是人各有志吧,火车上认识的男孩,淡淡忧郁的面容上,有一双沉静深邃的双眸,他便想当然的认为对方的性情也如那双眼一样淡泊。有心交这个朋友,却常常以戏谑的玩笑收场,很难再进一步,面具如脸,嬉笑怒骂,时而大大咧咧时而心思缜密,不知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凭良心,向海涛蛮喜欢这个笑起来阳光的小老乡,对他拒绝接济也能理解。
摇摇头,向海涛甩去有些惆怅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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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运的紧张气氛甚至弥漫到了校园,通常几个车厢都是一个学校的同学老乡,即使是这样,过道里,甚至厕所里都挤满了人。连生吃力的挪挪梗的生疼的脖子,心道这火车拉人跟拉牲口似的,嘴角却悄悄的绽出一个微笑,要回家了啊,马上就能见到他了啊,一年来自己倍尝孤独,想念那人火热的怀抱,痛苦的时候恨不得杀了自己!可是,他不会跟那人抱怨,所有的辛苦与窘迫都是有价值的,现在的一切都在按着自己的预想发展,一切都在变好,想象着男人英俊的面容,多少个夜晚在睡梦中紧紧拥抱,甚至。。。。。。进入男人滚烫的身体。
不喜欢束缚,哪怕名为爱情,可欲念与情感紧密相连,在无数个想象着男人的裸体释放欲望的夜晚,早已情根深种。如果说原来还有怀疑,现在的连生已经相信,越来越成熟的身体反应明确的告诉自己,王连生不仅是个同性恋,还可悲的爱上的自己的亲叔叔。
所以他必须建造一座堡垒,有着无比坚硬的外壳的堡垒,将那脆弱的禁忌的世人眼中天打雷劈肮脏无耻乱伦败俗天理不容的爱人牢牢深锁。
那是他,幸福的未来。没有别人。
火车晃了一下,连生抬起头,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他抬起头,隆隆声中,东方露出了鱼肚白。连生揉了揉脸,很少作梦,刚才却作了一个混乱的梦。
摇醒了向海涛,火车在省城靠了站,两人又坐上通往县城的长途客运车,一路颠簸,越靠近家乡连生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和向海涛在县城分手后,连生找了家肉店,买了两斤腊肉,两年多,灰蒙蒙的小城没什么变化,对这里连生像自己家一样熟悉,也腻歪透了,现在却发觉这里的每一棵树每一栋楼是那么的熟悉与亲切。路旁零零两两的停着几辆摩迪,说不归心似箭是骗鬼的,连生走上前去问了价钱。
到了石溪村村口,一路向家疾走,也不管村里人停下来看他,指指点点
砰的推开门,〃叔细叔〃
屋里空荡荡的,连生又喊了一声,把腊肉放在桌上,三间屋转了个遍,没人吗?
连生有些失望,又走进厨房,开始生火烧水,一身汗臭,先洗个澡再说
把浴盆搬进银锁的房间,老太婆动作真快,银锁的床上除了原来铺的被褥和枕头,又放了一床被褥和枕头。
银锁回到家,发现家里门敞开着,连生奶奶的记性不好,怎么二妹也忘记锁门了?桌上放着一提腊肉,银锁的心里更疑惑了,银锁听到声音,走到房前,推开虚掩的门,顿时,满室的热气扑面而来,银锁全身的血液都涌上脸
美丽的男体背对着他,晶莹的露水流下肌理优美的宽阔后背,热水烫得羊脂玉一样的皮肤泛出红潮,双股微微翕张,双腿笔直修长。
毛巾掉进水里,年轻的男子回过头,看见傻愣愣的银锁,漾开笑容,满室阳光
〃叔,细叔〃他近乎温柔的唤
银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上前的,他的手指碰上连生的脸,目光胶着着移不开眼,连生抿了抿唇,抓住男人微颤的手
〃你没说要回,我还以为你又不回。。。。。。小混蛋,小混蛋,小混蛋。。。。。。〃
银锁忽然低吼一声,猛的把满身水珠的侄儿箍进怀里,力道大的几乎要把连生捏碎,再狠狠的镶嵌到血肉中,从未有过的巨大激情袭击了他,连生被他推的连退好几步,险些摔到,雨点般的狂吻落到了脸上、身上。。。。。。
确切的说,连生是被吓到了,他第一次发现细叔也有这样男人野性的一面,在他的印象里银锁可以的柔情的,无私的,片刻,一颗火弹在胸腔爆炸,男人天生的兽性也被激发起来,立即不甘示弱的打起反击
银锁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耳旁嗡嗡的,他凭借着男性本能攻击着身下的躯体,将连生压在身下,狂热的吻咬滑过白皙的脖子,来到光滑弹性的胸膛,吻上鲜红尖小的突起,大手在丰满劲道的臀肌揉捏抚掐
快感来得这样快,被充分刺激的年轻肉体经不起撩拨,还挂着水珠的肉茎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