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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单膝跪地道:“属下不辱使命,将三十万大军带至城外,随时听候圣主之令!”
朝阳道:“惊天魔主一路辛苦了,不用再跪,起来吧。”
惊天道:“谢圣主体恤。”随即站了起来。
朝阳望着惊天,道:“惊天魔主似乎受伤不轻,是何人竟能伤你?”
惊天道:“是属下让圣魔剑刺伤了自己。”
“为何?”
惊天道:“属下这次前往龙舒小镇,遇到了一个功力修为并不比属下稍弱之人,属下不想打草惊蛇,想探清他的身分,故意示败,元神逃出,让他伤了我的身体。幸而并无大碍,只须调养两天便可。”
朝阳道:“你虽然元神未被伤及,但你的精血却被圣魔剑吸得过多,不是两天能调养好的。”
“圣主明察。”惊天道。
朝阳接着道:“你可探出那人是谁?”
“那人很谨慎,连严戎也不告诉。属下只知道他并非怒哈之人,所使用的武功是‘无极玄空破’,十分厉害,以虚空中的五种元素炼化而成的。属下曾试图破过,却很难破开。”
“‘无极玄空破’。”朝阳轻轻念道:“看来那个小丑又跳出来了。”
朝阳一阵冷笑。
惊天道:“难道圣主知道此人是谁?”
朝阳道:“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知道‘无极玄空破’的主人是谁,而且,若是你遇上他,根本就没有让你计谋得逞的机会。”
惊天听得大骇,道:“圣主所说的是何人?”
“我们千年前的宿敌。”
“小楼一夜听风雨,楼夜雨!”惊天骇然道:“他不是千年前被圣主击得形神俱散么?”
朝阳道:“我千年后可以重新回来,他也同样可以,我们的存在是天地间不灭的意志,只须找到合适的环境,用时间以聚合,便可以重新让元神形成。”
惊天道:“如此说来,那怒哈只不过是他的一条狗。”
“准确地说,应该是一颗棋子,以怒哈还不配成为他的狗。”朝阳忽然又想起了改变的星轨:“看来星轨的改变是他所为。”
惊天道:“那圣主现在有何打算?”
朝阳道:“楼夜雨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我自然知道怎样应付他,你与安心魔主只须专心对付怒哈便可。安心魔主说过,只要严戎的三十万大军一到,怒哈便会全面发起总攻,现在就要看你们是怎样将怒哈打败了。”
惊天信誓旦旦地道:“圣主放心,以怒哈还不足以让我们为惧,只要安心魔主准备好,严戎的三十万大军便会反扑向怒哈。我的另一个元神已经牢牢控制住了严戎。”
朝阳点了点头,忽然从龙座上飞扑向惊天!
惊天大惊失色,不知朝阳想要干什么,想退,却发现全身的气机全部被锁定,退无可退。
而就在这时,朝阳的一只手印在惊天脑门上,惊天感到全身劲气涣散,心中大急,正欲运气反抗,却感到一股清泉般的气流汇入四肢百骸,受圣魔剑刺伤变得极为空虚的身体,立即感到了无比的充实,他明白是圣主在为自己疗伤。
片刻间,惊天感到了自己的身体比以前更为充盈,朝阳的手这时也离开了惊天的脑门。
惊天连忙跪下,满怀感激地道:“谢圣主赐功于属下。”
朝阳转身离去,边道:“起来吧,只有健全的身体才能够为族人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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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元神侵占
第十一章元神侵占
天渐黑,大战开始之前。
伊雷斯呆在自己的营帐中,虽然有书可看,有很好的吃食,有服侍周到的侍女,但他已没有了往日的踌躇满志,悠闲自若,心情显得异常烦躁,异常愤懑。
不是他不能够走出营帐,他可以到任何他喜欢去的地方,他甚至可以去看父帅,他可以看到父帅亲切慈祥的笑脸,但他感到没有自由,他感到总是有双眼睛在盯着他。
一切都在默默地改变,变得让他不再熟悉,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自己败了的缘故么?他压抑着心中的不快。
他今天喝了酒,很多很多的酒,多得是他以前所喝之酒的总和,并且他打了一个侍女。
这个侍女一直服侍得他很好,没有出现过一点差错,今天也是一样,但他打了她,不为什么,没有任何理由,只是突然想打她。
看着这个颇为清秀的侍女捂着被打的脸颊,委屈地站在那儿的样子,他笑了,他觉得这个侍女突然间变得很可爱,有一种妩媚的感觉。
于是,他拉过了她捂住脸的手,抚摸着留在她脸上的指印,然后便把她压在了身下,极尽粗野生疏的动作。
这是他第一次占有女人,侍女在他身下发出痛苦的呻吟,她不敢大叫,只是像蜜蜂一般有一下没一下地呻吟着。
他很兴奋,他让侍女大声地哭,大声地叫出自己的痛苦,他想让每一个人都听见。
侍女真的不再压抑,大声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声音传了出去,很响很响地传了出去,他感到极为满意。
于是他射了,毫无征兆地射了,射了之后,他的心情又一下子跌进了深谷。
他很厌恶地看了一眼在他身下抽泣着的侍女,穿上自己的衣衫,走出了营帐。
营帐外是夜空,他忽然记起今天是他的生日,十六岁的生日。他往最亮、最大的那座营帐走去。
他不顾侍卫的阻挡,掀开了帘子,里面有四个人,父帅、颜卿,一个矮小的不知道名字的人,还有背叛了云霓古国的三十万大军的将帅严戎。
四人望向他,从他们的眼中,他看到了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但他很高兴他们看自己的眼神,他们的眼神让他看到了自己是一个有用的,存在着的人,但他又同时充满了恨意,因为他们的眼神不把他当自己人,特别是父帅的眼睛,仿佛他不是他的儿子。
他走了进去,故意让自己的步子走出踉跄的样子,他醉意朦胧的眼睛看着父帅,道:“父帅可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看到父帅一愕,是的,父帅没有想起来,可父帅以前从没有忘记过他的生日。
他道:“还是让我来告诉父帅吧,今天是我的生日,而你却忘了。”说完,他便笑了,放肆地大笑起来。
这时,他听到父帅说:“你醉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他看到父帅的表情充满了一种阴鸷,一种不属于亲情的阴鸷。他感到了一种摧肝裂肺的痛向自己袭来,让他脸上的笑变成了凄楚的哭。
他的泪流了下来,道:“为什么?父帅,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我不是你的孩儿吗?你不再把我当成你的孩儿了吗?”
怒哈道:“正因为你是我的孩儿,你更应该知道,你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
他道:“原来父帅一直都在怀疑我,你怀疑我不是你的孩儿,你怀疑我的回来是一个阴谋。因为我忘记了一切,忘记了在天坛太庙所发生的一切。”
怒哈冷冷地道:“你知道就好。到目前为止,你不能够说出天坛太庙发生了什么事,你不知道是谁将你送回来,你不知道魔族的任何一点事情,你什么都不知道,而他们却又将你毫发无损地送了回来,我不得不怀疑这背后有着什么样的阴谋。”
他近乎歇斯底里地道:“那你又为什么要让我回来呢?”
“因为我要成为天下的王者,不能让别人以为我是一个胆小怕事之人,我要让人知道,我的胸怀可以包容一切,包括一切罪恶和阴谋……”
他没有再听见父帅说什么,他的眼睛看到的只是一张一合的丑恶的嘴脸,有点像狼,像一只没有感情,而总是怀有居心想啃别人骨头的狼。
“这是自己的父帅么?”他在心里问着自己,他听到一个声音道:“不,他不是你的父帅,他是一只狼,你必须杀了他!否则你便会死在他的利牙之下,他会把你撕咬得只剩下几根骨头!”
是的,他确实看到的是一只狼在张着它的嘴巴,嘴巴里露出长长的森白的獠牙。它的嘴巴开始张得很大,长长的獠牙占了他视线的全部。
终于,他看到狼向他扑了过来,他看到锋利的獠牙就要咬断他的喉咙。
他感觉自己瞬间充满了力量,腰间的佩刀化作一道光刃劈向了那狼,而狼却极为狡猾地躲开了他手中之刀的袭击。
同时,他感到许多人向他扑了过来,他感到自己的眼中充满了炽热的杀意,运刀如风,抗击着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所有袭击,而他的眼中惟有那有着丑恶嘴脸的狼,他拼命地向狼冲去,击杀一切企图阻挡他的人。
他心中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要挡阻他杀一只狼,但此刻,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心中只有一个杀死这只狼的信念!这只狼已经成为他生命中的死敌,不是狼死就是他死。
鲜血在他眼前此起彼伏的飞溅着,他感到自己越来越兴奋,手中的刀运转得更快,撕裂着空气,撕破着一切障碍。
透过刀锋撕破的缝隙,他看到了狼眼中露出的恐惧感,是的,是恐惧感。
它怕了,它居然怕了!
他的兴奋之情达到了极致,身体内的鲜血像煮沸的开水一般沸腾不止,体内的力量强大得让他感到自己快要爆炸了。
他的刀运转得更快,连他自己都看不清自己手中的刀是怎样在变化的,他只知道手中的刀让他体内强大的力量找到了一个释放的途径。
“锵……”一声刺耳的铮鸣,他感到提刀的手强烈地颤动了一下,使他的虎口发麻,身形不由自主地飞退。
“好强大的阻击。”他心中叹道,他的眼睛所看到的是那个没有名字的矮小之人站在了那只狼的前面,横剑当胸,身上的气焰无比嚣张。
他感到自己的目光像一道极光射向了那人,听到自己暴喝了一声:“挡我者死!”
手中的弯刀发出一声尖锐的划破虚空的啸鸣,锋利的光刃,突破了刀的限制,在虚空中无限胀大,形成一柄巨大的光刀,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