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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先前的黑色御寒风衣相比,漠现在穿在身上的是纯白得像雪一样的风衣,上面皮毛上闪着像银马一样有质感的光泽。他身边的女人所穿也是同样纯白的御寒风衣。
褒姒当然明白,两人身上穿着的是惟有皇族才配拥有的以啸雪兽的皮毛制成的风衣。
影子望着漠身边那也有着一头银白长发、脸型削瘦却匀衬惟美的女人,他看到这女人脸上虽然带着骄傲的笑意,但在笑意的背后却没有足够的底气作为支撑。也就是说,她的笑意是面对敌人时的进攻态势。显然,这个敌人不可能是影子,她的眼睛不曾离开过褒姒的脸。
影子道:“不知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女人没有理会影子的问话,眼睛仍是一动不动地望着褒姒。
这时漠替她回答道:“她叫漓焰,是我刚认识的朋友。”
“不,我叫褒姒,是幻雪殿曾经的主人。”被漠称作漓焰的女人突然开口道,但她的眼睛仍未离开过褒姒的脸。
这是第三个褒姒的出现!
漠望着身边的女人道:“你刚才不是告诉我叫漓焰么?”
“我刚才是骗你的,我才是幻雪殿真正的主人褒姒,她才叫漓焰,是她将我赶出了幻雪殿,霸占了属于我的一切。”自称褒姒的女人无比忿恨地道。
影子与漠望向褒姒。
褒姒显得很是镇定,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自称褒姒的女人狠狠地道:“我今天来此,就是要杀了你,重新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褒姒道:“你以为有这种可能么?当初没有杀你已经是网开一面,你应该心怀感激才是。”
“心怀感激?这些年,我在极寒之地每呆一天,只会增加我对你的恨意,我发誓要杀了你,重新夺回属于我的一切!而今天,正是你的死期!”
褒姒叹息道:“你真是死性不改,当初我真不该求父皇放了你。对你来说,活着只会是一种痛苦,你的心完全迷失在权力之中。”
自称褒姒的女人冷笑道:“难道你不也是执着于权力么?当初你一心讨父皇的欢心不就是为了得到今天的位置,希望有一天可以权倾天下吗?你只不过比我更阴险而已,所以你夺走了本属于我的一切,包括我的名字!”
褒姒道:“那只能怪你太过狠毒,竟然杀了自己的母后,父皇为了顾全大局才让我顶替你的位置。”
原来褒姒是漓焰,而眼前的女人才是真正的褒姒,只是她削瘦的脸不再有昔日的丰腴圆润,使漠与影子一时之间没有看出两人的相同。这足以说明这自称褒姒的女人这些年所受的苦。
“哈哈哈……什么顾全大局,他老眼昏花,只是被你的花言巧语迷惑而已。而那个老女人早就该死了,她竟然向父皇说你的好话,今天,你就受死吧!”
娇斥声中,一只手破空而出,闪电般向褒姒疾抓而至。
纤细修长的手指所过之处,空气竟然受手指所散发出的冰寒之气所凝固,而手掌所散发出的冰寒之气已经汹涌地扑向褒姒。瞬息之间,褒姒便被冰寒之气所笼罩,周围的空气随着冰寒之气的加剧已经开始凝固。
照此下去,只须自称褒姒的女人手指接触到褒姒,褒姒便会完全被冰冻的空气所凝固,而不能动弹。
褒姒站着一动未动,她知道,眼前之人所拥有的功力很强,完全超过了自己,不然她不可能贸然来到这里报仇,这从她的手所散发出的寒气瞬间使空气凝固就可看出这一点。褒姒所剩下的只有惟一的机会,那就是在她对自己进行攻击的这极短的时间内,利用精神力影响她的思维。
影子看了一眼两人,转首对漠道:“我们该走了。”
“可是……”漠想说什么。
“这是人家的家事,人家自己会解决。”影子说完,抓住漠的肩臂,飞掠出幻雪殿。
而这时,自称褒姒的女人的手已经接触到被凝固的褒姒身上,只要再进一寸,她修长如锋刃般的指甲便会穿透褒姒的胸膛。
可就在这时,一切都静止下来,充盈着杀机的双眸,倏然变得一片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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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真假褒姒 上
天亮了。
一个人的心情总是与天气有关,对于影子与漠也是一样。因为今天是一个晴天,太阳出现在了东方,这样的天气,对于阿斯腓亚来说,是难得的天气。所以心情好的不只是影子与漠两人,阿斯腓亚诸街之上都可看到人们脸上洋溢着的笑意。
影子与漠往城北的方向走去,在城北的尽头,是西罗帝国的军部总府。
影子与漠这时要见的是军部首席大臣轨风,还有大牢中的褒姒。
影子已经“见了”漓渚,一个重病缠身之人,见了天下所说的假冒的褒姒,剩下的他就是要见轨风与被关在大牢里的褒姒了。
漠道:“你猜关在大牢里的褒姒会不会知道我们去看她?”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影子随意道。
“既然假冒的褒姒知道我们要去见她,为什么真的褒姒却不可以知道?”
影子道:“这是一个有趣的问题,是的,既然假的知道,为什么真的不可以知道?我只是不明白你的衣衫为什么会被人撕成碎片。”
漠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想是我的身材很好,她想见见我的身材而已。”
影子一笑,又道:“那她为什么又要给衣服你?”
漠道:“因为我说她饿了,她不承认,于是我给她讲了很多大道理,以证明她饿了,但她却把我的衣衫撕得粉碎,我说我很冷,既然冷了就要穿衣服。她突然发现我的话很有道理,于是,我请她吃东西,她就送给了我衣服,然后,我们便成了朋友。”
影子笑道:“是没有衣服穿难受些,还是肚子饿难受些?”
漠道:“这我就不知道了,饿与冷是两种不同的感觉,我只体验了其中的一种。但我想,要是我饿了,肯定会去偷一只鸡吃,因为当时我想拔光了她的衣服穿在我身上。”
影子饶有兴趣地道:“这是否说明,人要是到了极境,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漠想了想道:“也许吧,但我当时并没有脱她的衣服。我当时想,要是我脱了她的衣服,她就一定会冷,反过来又要脱我的衣服,而我没有了衣服,又要脱她的衣服,两人脱来脱去,肯定对身体不好。所以我忍住了想脱她衣服的念头,让她重新买一套衣服给我。而我知道她肚子不好受,告诉她,我可以请她吃顿饭。”
影子道:“你拿什么请她吃的饭?”
漠小声地在影子耳边道:“我偷了褒姒的一只琥珀杯子,到街上卖了,卖了二百枚金币,请她吃了顿饭。这件事情可别告诉那个褒姒。”
影子道:“看来你们两个谁都没有损失,损失的只是那个褒姒。”
漠道:“为什么要看成是一种损失呢?也可以看成是对遇到困难之人的一种救助。”
影子笑道:“你倒是替人家想得周到。”
漠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转而道:“你见到漓渚了么?”
“没有,但见与不见都不再重要,我已经知道了我想要的。”影子道。
两人说话时,不知不觉到了军部总府。
“什么人?”一名侍卫喝止住两人。
影子直言不讳地道:“就说是褒姒公主的两位朋友,想见轨风大人。”
侍卫警惕性地看了两人一眼,道:“你们稍等,我进去禀报大人。”
漠道:“看来他知道我们要来了。”
影子道:“不是有人告诉我们,我们双脚刚一踏入阿斯腓亚,轨风大人就知道了么?”
很快,进去通报的侍卫出来了,道:“大人有请。”
影子与漠来到一间大厅,厅中央燃烧着一堆火,而轨风穿着一袭鲜红的斗篷正在火堆旁烤着一只乳猪。
四溢的香气弥漫了整个大厅。
“真香!”漠忍不住夸道。
“两位来了,请坐吧。”轨风的头并未抬起。
影子看到火堆旁有两个空位,显然是为他与漠准备的,也不客气,走过去坐下。
漠也跟着在另一个空位上坐了下来。
影子道:“轨风大人似乎知道我们要来?”
轨风往烤着的乳猪上加了一些佐料,道:“从你们双脚踏入阿斯腓亚的那一刻起,我便在等你们。”
影子已经看出轨风是一个极度高傲之人,也只有真正拥有实力的人才会拥有这种高傲。
影子道:“那轨风大人可知道,我们来此是为了什么?”
“为了褒姒公主。”
“那轨风大人是否认为我们应该来?”
轨风将烤着的乳猪拿到鼻前嗅了嗅,道:“两位是否要吃一点?”
他没有回答影子的话。
漠欣喜地道:“当然,我还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么香的东西。”
“你闻到过的,只是你不记得而已。”轨风变得冷冷地道,语气显得极为不友善,随即拿出一把刀切下肉来。
漠道:“是吗?可惜我已经不记得了。”
轨风边切着肉放在盘子上,边道:“这肉是一位朋友教我烤的,那位朋友说,有一位故人很喜欢吃他烤的乳猪肉。”
漠道:“我想你朋友的这位故人一定是一位幸福的人,因为有人为他烤肉。”
轨风道:“但那位朋友说,他烤的乳猪肉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人吃了,他感到很寂寞。”
“对于有一位能够欣赏自己烤肉的人来说,这也是一种幸福。”影子说道。
漠赞同道:“是啊,我们是不会让轨风大人感到自己烤出的肉有浪费之嫌的。”
轨风将切好的两盘肉递给两人,然后道:“但就算是同样的人,心情不好,烤起来是一种浪费,吃起来也是一种浪费。”
漠吃了一块乳猪肉,香滑可口,油而不腻,称赞道:“果然与闻起来一样的香,我想,没有人会认为这样的好东西是一种浪费。”
轨风自己吃了一块,刚嚼了两下,便又吐了出来,道:“在我看来,这样的肉味如同嚼蜡。”
“如果你觉得不好吃,那就全都留给我吧,这样的东西是不能够浪费的,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