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轨风自己吃了一块,刚嚼了两下,便又吐了出来,道:“在我看来,这样的肉味如同嚼蜡。”
“如果你觉得不好吃,那就全都留给我吧,这样的东西是不能够浪费的,浪费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漠边吃边道。
“既然找不回来,索性就全部扔掉。”说话之中,轨风闪电般从影子与漠手中夺过切好的乳猪肉,加上剩下的一块扔进烈火中。
火堆中立时发出噼叭的油炸之声,不一会儿,便又发出难闻的焦臭味。
漠失落地望着火堆中渐渐变成黑炭的烤乳猪,摇了摇头,叹息道:“可惜了,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就这样浪费了。”
轨风道:“这就是它的价值,因为它不再合人的胃口,便失去了它的价值。就像人一样,如果他忘记了自己的价值,那他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他的眼睛冷冷地望着漠。
漠毫不在意轨风的眼神,却对轨风的话大感兴趣,摆开一付长谈的架式,道:“那人的价值到底是什么呢?怎样才能不忘记自己的价值?一只小猪活着的时候价值是什么?它死了还记得自己的价值么?它变成了烤乳猪是否意味着它已经失去了存在的价值?我特别想知道这些事情,麻烦轨风大人能够告诉我答案。”
轨风冷笑一声,道:“乳猪已经没有了,何来价值?人已经忘记了,又谈何价值?剩下的只有毁灭。”
轨风的话说完,一团旋风围着漠在转动,旋风之中又有一道道的小风刃贴着漠的身体掠过。
轨风已经利用了他所懂得的上古魔咒对漠召唤出了风,并化作风刃,只要漠动弹一下,风刃便会割破他的皮肤。
漠仍然显得毫不在乎,开口道:“如果人从出生就一直在等待死亡的到来,那岂非等同于等待毁灭?如此一来,人的一生岂不是不存在任何价值?那么,人又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上呢?
轨风冷声道:“你的问题太多了,难道你不怕自己顷刻间便被毁灭掉么?”
漠笑了笑,没有出声。
轨风道:“你笑什么?”
漠仍只是笑了笑。
轨风厉声道:“你到底在笑什么?回答我!”一道风刃划破了漠的脸,他有种强烈地被漠玩弄于手掌心的感觉,尽管他随时可以毁灭漠。
漠平静而悠然地道:“我只是在回答轨风大人的问题,轨风大人不是问我怕不怕顷刻间被毁灭么?我只是以笑来作回答。看来我与轨风大人并不适合作深入的交流。”
轨风道:“我从来就没有打算与你作任何交流,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随时都可以被我给毁灭掉!”
漠道:“可轨风大人为什么一定要告诉我这一点呢?想杀一个人还一定要让人知道么?看来轨风大人并不想杀我。”
轨风毫不讳言,道:“是的,我并不想杀你,但并不代表我不会杀你。人往往是一种受感情支配的动物。”
漠道:“但你为什么要杀我呢?轨风大人能够给我一个理由吗?”
轨风道:“因为有一个人对我说,他烤的乳猪再也没有人吃了,他感到很寂寞,而我不想看到他寂寞难受的样子,所以我要杀了你。”
漠道:“你那位朋友是谁?”
“你现在不配知道他的名字,因为你已经不再是昔日叱咤风云的黑魔宗魔主漠!”轨风一字一顿地道。
漠叹息道:“看来你那位朋友是个可怜的人,如果杀了我可以让他好受些,那你就杀了我吧。”
漠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轨风的动手。
轨风狠狠地望着漠,眼中杀意不断加剧。
那团围绕着漠转动的旋风愈转愈快,有形的风刃贴着轨风的身体和面颊掠过。
轨风的左手伸出,拇指扣住了无名指,他已经做出攻击的起手式,只要他的杀念一动,那些风刃便会如锋利的刀般穿透漠的身体。
一直只顾烤火的影子这时微微抬起了眼,望向轨风。他淡淡地道:“轨风大人在做任何决定之前,最好是三思而行,否则对自己是没有好处的。”
轨风将目光缓缓移向影子,傲然道:“你相信自己有足够的能力阻止我对他的击杀么?”
的确,只要轨风杀念一动,那些风刃便会在第一时间穿透漠的身体,轨风不相信世上还有谁能够在他意念驱动的一瞬间阻止他。况且,漠完全在他风刃的包裹中,要救漠就必须突破轨风所召唤出的风的包裹,没有人在突破风刃的同时将漠救出,而只要有这一点时间差的存在,漠便在劫难逃。
影子望向轨风,却淡淡地道:“那你就不妨试试。”
轨风嘴角浮出一丝轻笑,道:“我知道你,也多次听天衣提到过你。我喜欢骄傲的人,因为骄傲的人喜欢创造奇迹,我等待着你创造出奇迹。”
话音刚完,轨风的瞳孔陡然收缩,深邃的眼神仿佛穿越层层时空,显得异常幽深。
杀念骤起,正欲以魔咒召唤风发出杀的指令,突然,轨风感到自己所在的空间急剧收缩,刚刚骤起的杀念仿佛被一股强悍得无以形容的力量逼回体内,魔咒所发出的指令立时土崩瓦解,所有的力量散入四肢百骸各处,精神出现瞬间真空般的空白。
魔咒本是由强大的精神力作为基础,才能够驱动,轨风精神力的瓦解,顿使围绕在漠周身的由魔咒控制的旋风亦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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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真假褒姒 下
漠睁开了眼睛,却看到豆大的汗珠从轨风像白纸一般苍白的脸上滑落,眼睛瞳孔显出没有自我思维意志的茫然。
漠又望向影子,此刻影子正若无其事地伸手烤着火,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根本与他无关。
漠又望了望自己,不无感慨地道:“看来这个世界只有力量才可以决定一切。”
这时,轨风的神志刚刚有些恢复,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他才知道了什么叫做不可战胜,影子强大的攻击完全超越他所想象的范畴。在影子面前,他感到自己所拥有的力量连蝼蚁都不如。
他针对漠只是想试探一下影子的真正实力,却不料自己在影子面前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这比轨风所知的影子的实力不知要强大多少倍。
轨风试着运功舒气,却发现身体有着极度透支后的虚脱感。影子不但摧毁了他的进攻,且彻底地击溃了他的功力和意志,这是何等霸道的攻击!
而轨风不知,如今流在影子体内的冰蓝色的血液是不同于人、神、魔各族类的,是高贵的象征,是属于月的儿女、月魔一族的,这注定容不得任何人对它的不敬。
而这也是影子得到月魔予他的冰蓝色的血液和从月能池获得月的巨大能量之后潜移默化的改变,让影子具有高贵的不可侵犯的气质。
但更重要的是,如今的影子所具有的实力,除月的能量外,他还有被开启的天脉的能量。他完全可以通过轨风以精神力驱动魔咒对周围空气的影响,捕捉到劲风思维聚起的杀念,并以强大的精神力摧毁它。
轨风定了定神,苍白如纸的脸色渐渐有所好转。面对一个比自己强大不知多少倍的对手来说,惟一可以做的便是将他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尽管轨风是一个十分骄傲之人。
轨风望向影子,道:“你想怎样?”
影子轻淡地道:“轨风大人不是已经知道我们来此的目的是要见褒姒公主么?只是轨风大人有意把话题扯得远了,连自己说过的话都忘了。”
轨风当然知道影子与漠的到来是要见褒姒,但他不认为仅仅是“见”这么简单,特别是此刻他所认识的影子,让他拿不定该不该让他们去见褒姒,如果影子要将褒姒带走,相信没有人能够阻止。
于是轨风道:“陛下有命,不准任何人探视假冒公主之人,所以……”
“轨风大人以为说这样的话有用么?”影子打断了轨风的话:“我只是想见见褒姒公主而已,一个人总是要见见朋友的,昨晚我在皇宫已经见了两个褒姒,这不得不让我对这第三个褒姒公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亦很想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我所认识的西罗帝国褒姒公主。”
说着,影子自己都不由得轻笑了一声,他想起自己与朝阳之间的无法区分,现在轮到褒姒了。似乎总有一个人在跟他玩真真假假的游戏,就像小孩捉迷藏一般,不知厌倦。
接着,他又道:“不过放心,我今天只是见见而已,要想救她,我想可能不会是今天。”
轨风道:“你真的只是想见见她?”
影子没有回答,站了起来,反问道:“轨风大人看我的样子是在说谎吗?”
是的,轨风明白,一个骄傲的人是不会轻易说谎的。
轨风点了点头。
△△△△△△△△△
当影子与漠离开军部大牢的时候,他们明显地看出大牢里的不是影子所认识的褒姒,尽管两人的相貌长得一模一样。这与影子事先的预料有极大的出入。
在前来之前,影子认为,他一定会见到一个让他无法区别出真假的褒姒,就像当初他自己与朝阳一样。
这让影子感到不解,难道是天下在骗他?但天下又为什么将真的说成假的,而将假的又说成真的呢?
这个问题,影子本该到圣殿去向天下问清楚,但影子没有打算去,他也不想见到那个深悉世道及皇家兴衰之秘,擅于玩弄权术阴谋之人。
不知为何,影子总是对天下没有什么好感,尽管如天下自己所说,“她是一个行将入土之人”,她的样子也确实说明,她行将入土。
影子从不认为,一个快要死的人说假话是一件可以原谅的事情。
影子与漠走在街上,迎面却走来了昨晚在皇宫幻雪殿自称褒姒的那个女人。
漠满脸笑意,正欲说话,自称褒姒的女人却首先开口道:“我叫漓焰。”
漠道:“我知道,你昨晚已经告诉过我了,我想说的是,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而影子却道:“昨晚我却听到姑娘自称为褒姒。”他很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一个女人喜欢变换着自己的名字。
自称为漓焰的女人没好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