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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笑了,道:“我们之间只是有一个关于两件圣器的赌约,并没有义务告诉你我怎么会找到这幅画卷。看来这幅画卷在你眼中很重要。”
惊天道:“我只是觉得应该重新考虑你我之间的协议,我发现你已经获得了圣主的部位能量,并且得到了圣主关于武技的指点。”
影子道:“如果你想反悔的话不妨直说,没有必要找这些理由,理由多了,越发让人怀疑你的真正动机所在。”
“哼!”惊天冷哼一声,道:“你把我惊天当成什么人了?我岂会反悔!我只是想警告你,在没有决出胜负之前,你不能够私自开启天脉!”
“你可以继续暗中跟踪我,看我怎样开启天脉,获得里面的能量。”影子笑着道。
“既然被你识破了,我惊天还没有厚颜无耻到那种地步,继续跟踪于你。”
影子无语,只是笑。
“你笑什么?”惊天很不喜欢影子这莫名其妙的笑,因为他发现一个人在笑的时候,不是因为开心,就是有着不可告人的动机。
影子道:“我只是觉得,我们如果不是敌人的话,倒可以成为朋友。”
惊天一愕,他没想到影子会说出这种话,随即又冷哼一声,道:“你还没有资格成为我惊天的朋友,你现在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又岂能成为别人的朋友?”
影子毫不掩饰地道:“我确实分不清我自己到底是谁,如果惊天魔主要利用这个分不清的‘我’来获得两件圣器,那你就错了。你最主要的对手不是我,而是看守太庙的四大执事,还有潜藏在黑暗中的敌人,无论怎么排,我最多也只算是一个‘第二’对手而已。”
“你想以逸待劳?”
“不错,既然有这么多人想获得两件圣器,我干嘛要去趟第一趟混水?而对于惊天魔主就不同了,如果你得不到圣器,那我们之间的协议就永远没效;如果让我得到你就输了,你惟一应该做的就是尽快得到圣器,这是最为明智之举,其它的只是画蛇添足而已。”
惊天冷笑一声,道:“是么,我倒不觉得怎样画蛇添足,我要是能够控制你,最起码已经赢了一半,至于我该怎么做,那是我自己的事。”
影子笑道:“看来惊天魔主倒是不笨嘛。”
“你少用言语相激,待你分清了哪一个是你,再来跟我谈谁笨谁聪明的问题。现在,‘另一个你’已杀死了法诗蔺,我看你如何将她救活,哈哈哈……”这时从法诗蔺的气海穴窜出一道白光,很快消失。
影子看着法诗蔺,他脸上的笑先是僵硬,随即便收敛。
法诗蔺因惊天的元神离去,站立的身形陡地倒下,影子扶住了她。
冷,从法诗蔺的身体传来。
冰冻了影子的手,更冰冻了影子的心。
他又笑了笑,这是一种无限凄苦的笑。
他不知自己做了些什么。
此处,竟然是云峰山的巅峰,他不知为何要将法诗蔺抱至此处。他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却发现有些熟悉。
四周云海飘浮,冷风阵阵,三面居然是悬崖峭壁。
影子忽然想起,这是在梦中见过的场景,那个坐在悬崖边的少年却不见了。
“究竟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呢?”影子问着自己,他发现自己现在总是想不清一些问题,有时候连自己做什么都不知道。
“难道来到这里可以救活法诗蔺?”
影子问自己问出了声,他是无意的。
“是的。”有一个声音回答着。
影子回头一看,发现了歌盈。
“你能救她吗?”影子毫不意外地看着歌盈道。
歌盈道:“如果你肯牺牲自己的性命,就可以救她。”
“我的性命?”
“我想你是没有勇气这么做的。”歌盈看也不看影子一眼,望着远处的云海道。
“如果我愿意呢?”影子想也不想,便接着歌盈的话道。
歌盈淡漠地道:“那你就把自己的心剖开,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愿意。”
“这很重要吗?”
“不重要,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心。”歌盈道。
“这是代价?”
歌盈不语。
影子又道:“你唱那首歌好吗?我想听那首古老的歌。”
“我的歌是绝对不会唱给你听的。”歌盈断然道。
“我想,如果我死了,就再也听不到这首歌了。”
歌盈转目望向影子,厉声道:“本就不存在这首歌,你何须听到?”
影子低头撕开胸前的衣服,他的右手出现了一柄银白的飞刀。
他凝视着心脏跳动的地方一两秒,然后就用飞刀从上至下,斜斜地划破了胸膛。
血,顺着一条直线,快速滑落。
影子的表情很平静,没有看到一线痛苦,他抬头望向歌盈,道:“这样可以了吗?”
歌盈道:“我还没有看到你的心。”
影子将伤口再划长了些,然后把胸膛掰开。
鲜血如注,热气不断从伤口冒出,整颗心就这样暴露在了眼前,一下一下,发出均匀的律动。
歌盈冷冷地看着影子暴露在外的心脏,道:“你的心也和普通人一模一样。”
“我想是的。”
“你真的不怕死?”
“怕,但我想救她。”
“那好,把你的心掏出来,我就替你救她。”
影子毫不犹豫地将手伸进身体内,抓住律动的心,用手使劲一扯。
鲜血激射,所有一切都停止了……
△△△△△△△△△
皇城内。
朝阳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却发现没事,甚至连一道疤痕也没有,但他刚才做了一个梦,发现自己掏出了自己的心。
歌盈带走了法诗蔺,也带走了那幅画卷。
正当他在大街上走着的时候,一个人走近朝阳,恭敬地道:“请问你是朝阳,还是朝阳?”
“我不知道。”
“没关系,三皇子殿下有请。”
“我已经拒绝他了。”
“但这次是三皇子殿下诚心相邀,相信您也在等待着这样一次邀请。”
朝阳一笑,道:“没想到他知道我的心事。”
……
三皇子府,会客厅内。
“请问三皇子殿下找我有何事?”朝阳问道。
“你觉得我现在是不是你值得效忠之人?”莫西多微笑着看向朝阳,意味深长地道。
“应该是吧,三皇子做的有些事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一个能够做出出人意料之事的人,一定是一个不简单的人!”朝阳淡淡地道。
“你知道我做了什么?”莫西多颇感意外。
“殿下在我上次离开贵府的两三天内没有来及时找我,这就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莫西多似乎能够懂朝阳话中的意思,他道:“但我要说的并不是这件事。”
“那我就不知道了。”
莫西多露出笑意,道:“本皇子帮你杀了一个人。”
“谁?”朝阳感到意外,但他又隐隐意识到什么。
“另一个你,一个假冒你的人,我知道只有你才是真正的朝阳。”莫西多道。
“殿下是怎样杀的他?”朝阳虽然想到,但还是感到骇然。
莫西多笑而不答,只是挥了挥手。
那个和朝阳长得一模一样之人就被抬了进来,放在朝阳眼前。
掀开遮住尸体的白布,朝阳看到另一个自己胸口有一条长长的口子,里面的心脏已经不见了。
朝阳想起了自己为救法诗蔺,歌盈要自己掏出心脏,却不知为何发生在另一个自己身上?自己活着,而他却死了。
朝阳感到有些眩晕。
莫西多看了看朝阳的样子,道:“你想不想知道是谁杀的他?”
朝阳没有说话。
莫西多接着道:“是本皇子亲手杀了他,并且掏出他的心脏吃了。”
莫西多的话显得很平静,就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有如是吃了一个水果。
“心!”朝阳感到自己的心在痛,眉头紧紧皱起,冷汗直流,样子甚为痛苦。
莫西多微笑着道:“你的心很痛?”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朝阳突然目光锋利地逼视向莫西多。
燃烧的怒焰从双目不断喷涌而出,他看到了一个骗局,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
莫西多仍是微笑着,他道:“你不要如此激动,我观察了你这么长时间,知道你的弱点是法诗蔺,你和本皇子一样爱上了法诗蔺,只有法诗蔺才会让你看不清真相,所以本皇子亲自为你设了这一个局。现在,你的心,还有你的人都是属于本皇子的。”
“那法诗蔺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朝阳怒吼着道。
莫西多叹息着,摇了摇头,道:“真是可怜。”
“你到底把她怎么样了?”朝阳又一次吼着。
莫西多道:“你没听到,本皇子也爱上她了吗?她怎么会有事?你现在要担心的是你自己。”
朝阳狂乱跳动的心渐渐平复,脸上的怒意也有所收敛。
这个莫西多居然能让惊天与歌盈为他做事,他到底是谁?
朝阳感到自己的想象力已经死了。
什么叫做幻魔大陆?那就是任何事不能以常理去推断,原以为自己还掌握着事情的主动,没想到主动权从来就没有落到自己手上,只是自己一次一次地被自己欺骗而已。
他抬起了自己高傲的头,既然当了一次傻瓜,也要当一个高傲的傻子,他道:“三皇子殿下是要我为自己担心吗?”
“你不应该为自己担心吗?”莫西多反问道。
“我不知有什么值得我担心的,难道是为这个与我长得一模一样死去的人?我说过,我要效忠的是一个能够让我实现理想抱负的人,而现在的三皇子殿下无疑是我心目中的这样一个人。成大事者,最大的幸事莫过于遇到知音,我应该为自己高兴才对。”朝阳显得极为深邃地道。
莫西多颇感意外,他没想到朝阳还能够有这样一份镇定的心态,道:“你果然是一个不简单的人。”
朝阳道:“我想殿下想要的人不会是一个头脑简单之人,否则殿下也不会在我身上下这么多的功夫了。”
莫西多道:“是的,我是需要一个能够替我分担解决事情的人,我一直在寻找,现在我终于找到了,而且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