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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相思赋(派派)-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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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向我伸出一只手,说道:“父皇向来严谨治国,极为注重尊卑之序,男女之别尚在其次,你不用担心。”
  我仰头看向他,心中犹豫不决,他突然俯身将我拉上马背,将马匹一侧缰绳交到我手中,我们不得不挤乘在一匹马上各执一侧缰绳策马前行。
  他似乎有益避忌着我,身子微微向后倾斜,我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熟悉气息,心跳顿时加快了速度。
  我恨不得扑入他怀中紧紧抱住他,永远不再放开。可是,为了他的名声和未来,我一定不能这么做。
  我们向前走了数里,萧统仿佛自言自语,轻叹道:“徐州城中此时一定大乱,不知四弟是否曾经布置下御敌之阵,若是北魏得知消息前来反攻……”
  我想起萧绩之死,忍不住说道:“你知道是谁谋害了他么?那杯毒酒,是安吉公主亲手倒给他、眼看着他喝下去的!他们在徐州府邸中杀了他的护卫侍从,安吉公主她……似乎很袒护二皇子。”
  萧统沉默了片刻,才道:“我曾经如此猜想过,只是没有确凿证据。我一直命人暗中监视着他们的动向,几日前彭城的密探搜集到他密通北魏的书函,我惟恐前线生变才赶来徐州,不料二弟下手竟然如此迅速,枉送了四弟的性命。”
  我听见他说二皇子萧综“密通北魏”,顿时想起那日清晨在仙人湖太子别苑外所见到的情景,萧绩本是前齐国皇帝萧宝卷唯一的儿子,他对萧衍恨之入骨,设计毒杀他的四皇子萧绩,我只是没有想到他会为了报复萧衍而投靠北魏人,惊疑问道:“二皇子为何要密通北魏?”
  萧统缓缓道:“我们得到了北魏皇帝拓拔元翊写给他的一封书函,他们暗中盟约,二弟相助北魏攻进京城统一中原后,由北魏恢复齐国国号,将湖州等地二十城割让与他,封他为齐王。”
  我只觉十分不可思议,二皇子萧综决不是个愚蠢的人,是怎样的仇恨能够让他如此疯狂、不择手段报复兰陵萧氏?他为了复仇,竟将南国大好河山拱手相让与北魏,为的只是“恢复齐国国号”,得到那区区二十城的封地。
  虽然这或许是他万般无奈下能够想到报复萧衍的下下之策,但是任何南国子民、甚至不足十岁的幼童都会觉得这个办法愚蠢之极,他死去的父亲东昏侯萧宝卷若是泉下有知,一定死不暝目。
  徐州城已落入二皇子萧综手中,加上他固守的彭城、被北魏占领的寿阳及附近数十个小城,南梁几乎有三分之二的重要城池都在北魏的铁蹄笼罩之下,他们随时可能挥师进攻扬州,然后乘机一举拿下京城建康,若是京城陷落,湖州等地根本无所依仗,萧衍走投无路之时,梁国必亡无疑。
  我暗自着急,回头向萧统说道:“扬州城会很危险,对么?”
  他点了点头,说道:“三弟手中仅有十万兵马,我们必须尽快赶回去,设法解开目前的困局。北魏经昨夜一战损失惨重,不堪应对大战,徐州、彭城的将士目前只是被二弟暂时蒙蔽,若是得知真相,未必愿意归降北魏前来扬州残杀自己的家乡故人,我们并不一定会战败。”
  我见他神情沉稳、临危不惧,对他的从容镇定暗自心服,却突然想起一事,急忙对他道:“你昨夜就赶来这里,京城可曾发生过什么变故么?”
  他微觉诧异,俊眉轻簇,说道:“没有,你在徐州听说了什么?”
  我见他毫不知情,立刻将皇后送给萧绩的密信内容对他述说了一遍。
  他闻言神情略变,对身后两名侍从道:“你们护送四弟回扬州,一切听从三弟安排,转告他静观其变,不要轻易出兵。我有要事待办,从近路直接回京去。”
  他抓紧缰绳扬鞭策马,向附近一条道路直冲过去,说道:“这条路虽然是近路却不太平坦,你小心坐稳了。国中情形混乱,京城远比扬州安全,你先在京城暂避数日,不要四处走动,等到太平无事之时再离开亦可。”
  我见他欲携我同返京城,心中求之不得,却不敢表露出欢欣之色,只是点头默许。
  这条路系山间小径,荆棘密布,道路一旁便是悬崖峭壁,大雨过后泥泞崎岖难行。
  行走到一半路程时,那匹马被稀泥一滑,几乎将我们二人摔落崖下,萧统一手紧握着缰绳,另一手急忙扶住我,我亦惟恐他从马上跌落,一边利用法术将马蹄稳定住,一边顺势紧紧抓着他的衣襟。
  那一瞬间,我们几乎拥抱在一起。
  我的手接触到他坚硬结实的温暖胸膛时,一种奇异的感觉自指尖传来,与他亲密相拥的一幕幕如在眼前,我虽然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却还是抵挡不住对他的渴望和眷恋,那些如鱼得水的甜蜜回忆让我情不自禁乘机将头倚靠在他胸前。只要能在他怀中多停留一刻,我都会觉得无限开心与幸福,情形如此危险之际,他一定不会察觉到我本是故意接近他。
  我悄悄观察萧统的神情,见他依然面不改色、专心看路前行,对我主动投怀似乎并没有特别的表示与回应。若是昔日,他一定会轻轻回拥着我,低头亲吻我的脸。
  我因他的冷静蓦然清醒过来,立刻从他身前离开,脸色微红,勉强解释道:“刚才……虽然我们曾经有过……可是……”
  他简短回答道:“我明白,你心中只有四弟一人。竹庐那天晚上本是我不对,我不该迫你……我决不会再做任何对不起四弟之事了。”
  他语调平和,决不象是故意和我赌气才如此说话。
  我听着他的话,心头竟然掠过一阵失落和怅惘,虽然我想让他不再惦记着我,可是一旦他对我如此决绝,我还是忍不住伤心难过,眼泪几乎夺眶而出,急忙合上了眼睛。
  黄昏渐近,我身穿的衣裙被大雨淋湿后更添几分冷意,一阵寒风吹来时,我瑟缩颤抖了一下。
  萧统似乎一直遥望前方,根本没有低头看我一眼,此时却伸手解下身上的银白色羽缎披风,递给我道:“天气太凉,我们马上就到京城了。”
  我见他依然关心着我,难过之意稍有缓解,接过带着他体温的披风裹在肩上,心头的感觉五味杂陈,说不出是忧愁还是喜悦,一路默默无语。
  下山后路面渐渐平坦,他加快了马速,向京城方向飞弛。
  我们抵达京城东门时,守城的侍卫似乎早已认出了他,急忙齐刷刷跪地参拜道:“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
  一名白衣侍从自城门内如离弦之箭冲出,他见萧统策马归来,如同即将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浮木一般惊喜唤道:“奴才在此恭候殿下多时,宫中出事了……”
  萧统勒住马辔头,问道:“出了何事?”
  那侍从禀道:“昨日殿下赶往扬州,半夜三更时分有万名死士结集而来,怒砸皇宫西华门,还口口声声辱骂皇上得位不正、谋朝篡位,宫中三千禁卫军拼死抵挡了一日,不知此时是否被他们攻进皇宫了!”
  昨晚萧统离开京城暗访二皇子萧综私通北魏一事,皇后果然乘此机会在京城中聚众作乱,那万余名死士十有八九系皇后暗中命人搜罗而来,让他们有意制造混乱气氛。
  萧统神情平静,说道:“你们不必惊慌。他们既然作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其中必定有缘故,我们先前往西华门察看情形如何。”
  那侍从忙阻止他道:“奴才之所以在此等候,就是告诉殿下不可轻易进京!如今国家大事尽落在殿下一人身上,殿下万金之躯,万万不能贸然前去,若是被匪徒所伤,后果不堪设想,不如折返扬州让三王爷发兵……”
  我不由暗叹了一口气,徐州城已失,三皇子萧纲以十万兵士守扬州,自顾犹恐不及,如何敢将兵力调派至京城处理区区万余人的暴动举事?即使他敢,萧统也决不会同意他这么做,将扬州陷入更加困难的境地。
  萧统果然说道:“我正为此事赶回京城,不必调用扬州军队了,我自有办法应对他们。”
  那侍从见他如此坦然自若,不敢再多言,称“是”向一旁退让。
  萧统注视着我,说道:“皇宫西华门那里情况混乱,我不能带你一起前去。”
  我见他向我告别,立刻将披风交还与他,跳下马背,说道:“那我们就此别过了,多谢你带我前来京城!”
  我正欲掉头离去,听见他唤道:“紫萱,等一等。”
  我停下脚步,问:“还有什么事?”
  他一身白衣如雪,端坐在马背上,明眸看向我道:“你在京城可有亲眷么?”
  我摇头示意没有。
  他似是征询着我的意见,轻声道:“我有一位忘年知交吏部侍郎谢眺,住在东门附近,他们膝下并无儿女,谢夫人贤淑慈和、乐善好施,我想将你暂时托付给他们照顾,你愿意去谢府暂时居住几日么?”
  我在人间游历大半载,曾间或听见有人提及吏部侍郎谢眺之盛名,他曾与皇帝萧衍、太子太傅沈约及王融、任昉、范云、陆倕、萧琛等人并称“竟陵八友”,为人性情宽厚,颇有才名声望。
  萧统如此评价谢夫人,想必十分看重信任谢氏夫妇,我在京城无亲无故,若想时常有机会暗中得见他,谢府倒不失为一个临时居住的容身佳所,于是点了点头。
  萧统见我并无异议,唤过一名守城侍卫,将腰间玉佩解下交与他,说道:“你拿着我的玉佩,将这位姑娘送到谢侍郎府邸去,请谢侍郎与谢夫人妥善照顾她几日,让谢侍郎先不必过问其中具体情由,我改日再登门前去拜访他。”
  那守城侍卫急忙将玉佩接过,向我走近说道:“谢侍郎大人府邸就在城东,步行可至,请姑娘跟随属下前去!”
  我跟在他身后进了城门,萧统轻抖缰绳,骏马迅疾自我身畔经过,向南面皇宫方向飞驰而去。
  我们来到一所精致的府邸门前,那守城侍卫将萧统的玉佩双手奉递与大门守卫的家丁,说道:“我奉太子殿下之命而来,求见谢大人。”
  家丁不敢稍有怠慢,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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