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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拓喝了口茶,仍淡淡地:“夫人想多了,我儿子的事儿,一向是他娘亲在管,而且她娘亲说了,他还太小,还不适合谈这事儿,”然后他转头看着元清凝,“你说,是不是?”1d58V。
“额……”
元清凝这才回头,正巧她同包子正在收拾那东西,抬头看着宇文拓笑了笑,“嗯,是的!”
那妇人见元清凝这么说,也不好再继续下去,人家可是一家人,她说得再多都是错,她低头细细地打量着包子,“你们家的小公子长得十分俊美,想来他日长大了定是一位美男子,只是我表哥家的儿子,小时候看着实在惹人怜爱,可这才不过几年的光景,倒是长得越发让人觉得太过平凡了些!”
包子拉拉元清凝的衣袖,十分委屈地将元清凝望着。
元清凝正准备说的时候,却被宇文拓抢了先,端起酒杯,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妇人,“男孩子长那么好看做什么?譬如打架的时候,再美也不及拳头来得有用!”喝了一口酒,他又道,“包子的父母都长得这么美,即便是长大了,包子也定不会比我差!”
包子眼看着要哭要哭的一张脸立刻精神焕发,望着宇文拓满是亲近之意,还微不可察地朝他挪了挪。
元清凝笑了笑,却是不做声,她想宇文拓一定是很爱包子的吧,要不,也不会与一个妇人计较些什么,大致是因为包子是他和那个女人生的孩子,所以格外的疼爱了一些。
她笑道,“嗯,其实不管孩子以后长得是什么样,总归是父母心头的一块肉,父母眼里,自个儿的孩子,哪有丑的?”
小包子又立刻转过头来热泪盈眶地望着元清凝,微不可察地朝元清凝挪了挪。
宇文拓低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而那妇人也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等着吃饭。
上了很多菜,小伙计也很厚道,又给他们上了几壶桂花酿。
天空如今是一片晴朗,还有几片祥云漂浮着,蓝天白云,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场景,煞是让人觉得很是温馨,也很让人觉得幸福。
宇文拓没有理会那妇人,只是与元清凝饮了两三杯,也不再饮了,他说酒喝多了,伤身,还是让他多吃点饭,看见她的手颜色微微有些不对,便是将他身上的白袍给了她披上。
“我不冷!”
“披上吧,天凉。”
元清凝没办法,只得听他的话。
用饭时,宇文拓遭了魔风也似,拼命与元清凝布菜,每布一道,便要柔情一笑,道一声:“这是你爱吃的,多吃些,你太瘦了,我心疼!”
看着他这样,忽然觉得很是幸福的模样。
而那妇人看见这样的场景,大致是觉得很不好意思了,所以加快了用餐的速度,而后赶紧吃了饭匆忙离去。
终于,宇文拓看着眼前的女子娇羞的神色,叹了叹气,幽幽地说道,“怎么?没听过情话吗?”
“谁说我没听过的?”元清凝一听,像是被拆穿了一般,连忙反驳,然后将衣袍还给了他,“谁稀罕你的情话!”
第三十九章 娘亲,你这么不在乎父皇吗?
更新时间:2013…11…17 22:27:53 本章字数:6906
然而,他却是又将衣袍披在了元清凝的肩头,“我说了,披上!”顿了顿,他又道,“男人大都如此,喜欢的女子再强,可她总归是女子,而我们总是要看着她健康快乐,才肯放心的!”
不知是什么滋味,元清凝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不像是一个帝王,倒像是一个关爱自己妻子的丈夫。
丈夫?
他这样关心自己,却不过是因为她和包子他娘亲长得很相似罢了。
她想要成为那个姑娘,可是她晓得,她不能,也成不了那个姑娘。
因为她不是元清凝,她还有要等待的人!
“包子他娘真的很幸福,他日我遇见她了,一定会告诉她,有个好男人在等着她!”
宇文拓看着元清凝却是笑了笑,笑得实在是好看,“她会知道的!”
却不由得有些悲伤起来,可即使是这样,可只要她就在他的面前,能和她这样的相处,其实也不错,不是吗?
一直他们留在了傍晚,才一进诸葛堡,便好像有人来找宇文拓了,那是个女子,好像是叫苏蓉蓉,是太后的亲侄女,一见宇文拓就和宇文拓去了那边的院子里,好像是有话要与宇文拓说来着。
宇文拓倒也不客气,直接把包子扔给他,自个儿就去回美女去了。
元清凝倒是懒得搭理他,爱干嘛干嘛去。
只是包子却是大为着急,拉着她就往那边院子的角落处躲着,看着里面的情形,包子的嘴撅得老高,可他身边的那女人却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只是一直躲在一边,什么也没有打算做。
包子一见,着急得不行,小手紧握成拳,气呼呼地看着元清凝,“娘亲,你要是再不进去棒打鸳鸯,父皇就要被人抢走了!”小肉手倒是挺惹人喜欢的,只是这说出来的话,像五岁小孩子说得出来的吗?
“娘亲,父皇说,你是个醋坛子,一旦打翻了,是很恐怖的,如今你怎的不去翻一翻醋坛子啊?而且自古这后宫都是是非之地,有多少英明神武的帝王就载在了这后花园里,失了锦绣江山不说,还失了性命,着实是可怜了些!”
元清凝傻了片刻,哑然道:“这……这……这,都是谁教与你的?”
包子才不过五岁,这是谁与他说的?
太可怕了,谁敢在包子这么小的时候就教他这些,她定是宰了那货。
她儿子好好的一个童年就是这样被毁了。
包子呆了一呆:“是我三岁的时候,十叔叫着雪鸢姑姑的名字时,拉着包子说的,他说他后悔了,也与包子说了这一番话,”顿了顿揉着头发茫然道:“难道竟不是么?”
元清凝暗想片刻,忽然觉得这位瑞王爷也没那么坏嘛!
看来雪鸢和他也还是有希望的,赶明儿得要好好撮合撮合,只是这厮怎敢在包子面前说这些?也不怕宇文拓那厮知道了,责罚他?
包子干脆来拉了她的袖子,硬要把她拖进院子去。
只是奈何包子力气太小了,拉不动,可元清凝也不好反抗,也不好推脱说不去,只得好好地与他说教,好言相劝,“咳咳,我说包子啊,你父皇如今风华正茂的,也不过才三十出头,正值壮年,那啥太后侄女苏蓉蓉的也是年华豆蔻,年轻男女相互产生好感,想要在一起生活,这是很正常的事,他们俩既然做了鸳鸯,你和我再去做这棒打鸳鸯的事儿,无端坏人姻缘,委实是造孽得很啊,这俗话说得好啊,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我们俩此番去坏了人好事,死后是要下地狱的,你和那个什么苏蓉蓉的又不是有啥深仇大恨的,干嘛那么讨厌她?”
饶是元清凝后面那句话说得太严重了,包子嘴巴一扁,元清凝一看这是生气的前兆,连忙就又是亲,又是摸的,才算是安抚下来,紧接着只听他说,“她虽然曾经在宫里救过我一次,但是我很认真的跟他道了歉来着,而且还是当着皇祖母的面,给她道了歉来着的,可是她却每次都以救过我的理由来纠缠父皇,真真是令人厌恶至极,就算她是皇祖母的侄女又怎么样?我父皇又不喜欢她,干嘛这么来缠着父皇的,着实是下贱了些。”
包子这教育着实是令人堪忧。
简直是和宇文拓一德行,对于那些不在意的人和事,从来都不会顾及他们的想法,也不会在乎他们的看法,不管有没有伤到对方,都是无所谓的。
可这样似乎都不太好。
元清凝忍不住教育他两句:“包子,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岂是你这一句道歉就能了事的?”
救命之恩确实是不能草草了事来着,要不,她如今倒也能轻松很多了。
也不用欠了长君那么多了。
包子短短反省了一回,却又马上跺脚:“是她自个儿不守本分,明明知道父皇心里只有娘亲,还来勾(和谐)引父皇,简直可恶,每回专挑父皇在桃夭宫的时候,就去见父皇,还喜欢用娘亲的玲珑棋子,她要抢娘亲的夫君,包子就是讨厌她,哼,包子总有办法教父皇不娶她的!”
唉。
元凝清重重地叹息了一声,你说,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呢?
干嘛偏偏要和那凝皇贵妃长得一样?
如果不是这样倒是省了她不少的事儿!
脑海中浮现过宇文拓那张妖孽似的脸,他确实是很美,有让女子疯狂的资本,也有让人足以疯狂的身份和权力,要让那些个女人把持住,着实是费力了些。
倒是那苏蓉蓉怎么会在宫里救了包子?
他可是太子,谁敢在宫里伤了他?
而后包子才算是一五一十的给她说了。
原是包子去那边一处凄凉的宫殿玩儿,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父皇以前的妃子,叫贤妃来着,已经疯了,那疯子却是不小心弄伤了包子,那苏蓉蓉正巧路过,所以就碰巧救了包子。
说起这位疯了的贤妃,当年可算是名气不小,据说当年昭帝甚是宠她,有传言说,昭帝还将凝皇贵妃,也就是包子他亲妈的眼睛给了这位贤妃娘娘,后来的时候,凝皇贵妃跳崖而死,这位贤妃娘娘也就被打入了冷宫,从此便是疯了。
包子说的有条有理,只是凝皇贵妃跳崖而死的那段儿,他却是不知道。
自然还有挖眼的那段儿,包子也是不知道的。
知道了还得了,只怕父子间就此会生了间隙吧。
不过她还是不得不佩服宇文拓,竟然能给自己的儿子讲这些宫闱斗争,也不怕给孩子的心理造成阴影,倒是着实是胆儿大了些。
元清凝顿时觉得有些不甘起来,宇文拓活到至今,大致是有三十出头了吧,竟然惹了这么多风流债不说,还害得一个女人为她舍弃了性命,还有另一个女人却是疯了。
委实是造孽了些啊。
想她也是二十几岁,豆蔻年华,怎的就没有这些个桃花债?
唯一的两朵,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