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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还和鲁先生一起!问了这个问题,梅若鸿突然想起了什么,眼光在翠屏和鲁先生之间来回,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通通明白了!今天是你们两个搞的鬼对不对!?你们怎么这么恶毒,竟然这样来害我们,翠屏,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我当初就不该娶了你!”
他此话一落,伸直的手就顺势往翠屏脸上打下去,就和当年他在家乡时一样。飞速移动的手在半空中被鲁言紧紧地抓住了,鲁言眼中溢满狂怒,嘴里吐出冷冰冰的字:“你敢打她?” 梅若鸿触电般把手收回,他可不承认自己是被鲁言那个表情吓到的,“我怎么不能打她?翠屏是我的妻子,妻子做错了,我做丈夫的难道不能教训教训?又不是没有打过!”
梅若鸿这话让鲁言立即回头看向翠屏,看她没有反应的样子,就明白梅若鸿没胡说,她从前也是被这个人渣打过的,鲁言心中顿时被酸胀充斥,他很心疼,为什么这么美好的翠屏会受到这样的对待。
翠屏只觉得自己的心终于释然,现在她会决定再来这一趟见梅若鸿一面,也许就是为了让自己得到解放。翠屏看着梅若鸿挥手就打,看着他状似疯癫地推搡记者,看着他宝贝地抱着另外一个女子,却发现自己没有多余的感觉了,有的只是深深的不值得和疑惑,过去那么多年她究竟是为什么要为了这样的东西在老家日夜操劳,最后连身子也熬坏了,却还心心念念着他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呢?
翠屏看了一眼因为梅若鸿承认自己是他的妻子时脸色变得更加苍白的张菁,把目光投注在梅若鸿身上。这是一个高大俊朗的男子,看上去就是一个充满才华的艺术家,不然也不会让那么多女子为之疯狂。可是只有翠屏才清楚,这个外表俊朗的男子内里是多么地不堪。
翠屏淡淡道:“我们没有害你,今天出现的那对母女就是我和你的女儿,画儿。” 翠屏说着话从身后牵出了画儿,因为她一直站在翠屏和鲁言身后,所以梅若鸿和张菁一开始没有发现。
“画儿是在你离开后没多久发现怀上的,你不用怀疑,也没有那个资格去怀疑。” 看到梅若鸿不相信的眼神在她和鲁言之间转动,翠屏直接点出了他的心思。仿佛没有看到梅若鸿因为被说中阴暗心思而涨红的脸,翠屏继续说着:“你离家十年,我就在家乡等了十年,没日没夜地下地、做家务、照顾生病的公婆和画儿。公公婆婆日夜盼着你回去,却直到死都看不到你的最后一面,为了完成他们的遗愿,我把他们的牌位带来了给你,希望你能好好保存。这样我就尽到了梅家媳妇的责任了。”
“两年前家里大旱,我和画儿没办法逃到了上海,便留在了这里一边生活一边打听你的消息,因为当时我身子已经坏了,没有多少时日,所以我要找到你,把画儿交给你这个爹照顾。刚才你见到的就是我和画儿从家乡逃难时的样子,如果没有遇上好心人收留,你见到的就是我和画儿的那个样子。”翠屏说话时没有特别的表情,例如悲伤、痛苦、忿恨,她只是平静地述说着自己艰辛度过的日子,甚至没有多说独自在家乡苦熬等待丈夫归来时的煎熬,只是淡淡地带过,却让鲁言难过得握紧了拳头,他费尽了全力才没有一拳打到梅若鸿脸上。
自诩贴心善良的梅若鸿和张菁也被翠屏的话震撼了,想起当时看到的母女的凄惨样,梅若鸿和张菁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毕竟他们都不能否认,的确是抛下妻女的梅若鸿的错。梅若鸿看看玉雪可爱的画儿,刚才在画展上他没有心思注意到突然冒出来的女儿,现在看到她如此惹人疼爱,立时决定要好好补偿翠屏两母女,弥补他的过错了。
可是很快地,梅若鸿本就不多的愧疚被翠屏的下一句话彻底打散:“梅若鸿,我为你生儿育女,为你操持家务,为你照顾爹娘,现在也把他们的牌位交到了你的手上,我已经做到了我身为梅家媳妇应尽的责任了,我和你,从此再无关系。”梅若鸿,我们离婚!
在场众人惊讶地看向还是没有什么表情的翠屏,梅若鸿是震惊和不敢置信,张菁是惊讶和窃喜,鲁言是惊喜,画儿则是有喜悦又有一丝难过,毕竟那是她的生父生母,可是她又希望娘能离开梅若鸿幸福生活,一时间,画儿只觉百感交集。
“你说什么?你,你要和我离婚?不,我不同意!” 梅若鸿怎么能相信记忆中那个以夫为天的女子会率先提出和他离婚,就算是离婚,也应该是他提出的。可是,这个女人竟然胆敢让他如此丢脸,先提出离婚,这不是说吗,是她先不要他的吗?梅若鸿可不会这样丢脸。
看向满眼情意看着翠屏的鲁言,梅若鸿明白了一切:“我知道了,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们两个奸夫□,翠屏你是早就勾上了这个男人,就想把我一脚踢开,然后傍上有钱人了是吧!?所以我的画展才会有那些记者,才会有人闹场。你还说这是我的女儿?我可不相信,不知道这是谁的野种,你还想赖到我头上…啊!!” 梅若鸿感觉被妻子提出离婚很是打脸,在他看来,即使这个妻子不是他想要的,是他想远离的,但是也要他先提出离婚,最好那个女人再苦苦哀求,也许他还会考虑一下收留翠屏,可是现在的情形明摆着是翠屏先对他不忠,梅若鸿如何会忍下这口气,当下什么污言秽语都说出来了。可是被愤怒的鲁言一拳打在脸上,立即哀嚎着倒在了地上。
“你说话干净点,人渣!” 鲁言可是曾经专门学过拳击的,仅仅几拳就把梅若鸿打得蜷缩在地上,连叫声也小了不少,病床上的张菁本想大叫救命,可是病房外堆着好多个高大的黑衣大汉,让她的喊声生生堵在了喉咙,只能浑身发抖地缩在床上。
“鲁言你说错了,” 翠屏上前一步,站在梅若鸿眼前,刚才一直很平静的她此刻却肩膀微微抖动,情绪激动了起来,“这样的东西连猪狗都不如,哪里能配得上称为‘人’?梅若鸿,你不要用你自己的污秽思想来污蔑我和鲁言,还有画儿。她是在你离家的第二年出生的,我翠屏这一辈子都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对不起梅家的事,所有人都可以说我,只有你不能!因为你欠我的太多,多得你这辈子都还不起!” 翠屏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连眼眶都红了。即使再学得时髦,翠屏骨子里还是那个传统的中国女子,梅若鸿指责她不忠,怀疑画儿的出处对她来说是不可容忍的。正如她所说的,谁都能骂她,只有梅若鸿不可以!
“翠屏。”鲁言看着翠屏激动的样子,顾不上在场还有外人,揽上翠屏的肩膀,他想成为翠屏难过时能依靠的人。“我没事。”翠屏对担心的鲁言笑了笑,恢复了情绪后,低首看着梅若鸿忿恨的双眼,勾起了一抹笑容:“你不是说我这个妻子是你的‘前世’,是‘笼罩在你头上的阴影’吗?现在正好,你很快就能摆脱我这个‘前世’和‘阴影’了。我也可以摆脱你这个猪狗不如的混账了,真是皆大欢喜。” 翠屏从包里掏出准备好的离婚书,上面已经签上了翠屏的名字,“看你的样子也是不会要画儿的,我也不放心把画儿交给你这个从不称职的父亲。快签个名吧,签上了,我们大家都开心,画儿以后就和你没有关系了,你也不用怀疑画儿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了。”
梅若鸿别过头,不看递到眼前的离婚协议,他是不会屈服这对狗男女的,他不要让翠屏这个贱/女人轻易得逞。
“若鸿,你不离婚,我怎么办……” 梅若鸿碍着面子不愿离婚,可是一旁的张菁却是很希望让他离婚的,他不离婚,她和肚子里的孩子难道就是没名分的?看梅若鸿没有动手的欲/望,张菁终于忍不住轻轻唤他。梅若鸿看看张菁期待和幽怨的表情,兀然想起他还有最爱的菁菁,不能为了争一口气,而伤害了他的爱人。梅若鸿挣扎了一会,终于感情战胜了理智,他无奈痛心地屈服了,但不是屈服在翠屏和鲁言这对奸/夫/淫/妇手上,而是屈服在了他和菁菁伟大的爱之上。
梅若鸿一副大义凛然地签下了离婚书,翠屏拿过一式两份离婚书的其中一份,小心地放进包里,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即拿出婚书,其中梅若鸿保存的那份还是特地派人到杭州水云间,那堆被梅若鸿丢弃的垃圾里找回来的。翠屏拿出婚书,问鲁言借过火机,点燃了婚书,已经发黄的婚书很快被烧成灰烬,在场除了梅若鸿有复杂的感情之外,张菁、翠屏和鲁言、画儿都是开心的,大家都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鲁言看了看画儿开心的笑容和不再放在梅若鸿身上的目光,心中欣慰,画儿刚才是被梅若鸿怀疑她血脉的话给伤到了,那他提议把画儿带上的目的也达到了。鲁言是很喜欢画儿的,也是真心把她当作亲生女儿来疼爱,可是鲁言清楚画儿心中一直对亲生父亲抱有期待,今天来医院前,鲁言就提议带上画儿,就是想让画儿彻底对生父死心。也许他这样做是有点卑鄙,但是谁也不希望当亲生女儿看待的孩子心中还念着别人的,反正他以后也是会好好对待画儿的,绝对比她的生父好上千万倍。
鲁言却没发现翠屏有留意着他的表情,自从翠屏决定接受鲁言,就明白要让画儿彻底对梅若鸿死心,这样不仅对鲁言和画儿好,也是她的一点私心。离婚的母亲自然是希望孩子向着自己的,为了杜绝画儿以后和梅若鸿有来往再受到伤害,也不希望画儿亲近梅若鸿,翠屏利用了鲁言的小心思,这样对大家都是好事。
大人复杂的考量画儿并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看清楚了生父的丑陋面目,把心底最后一丝血缘带来的羁绊斩断,既然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他的亲女,那么她也不会再把这个男人当成是自己的父亲,她的父亲,以后就是鲁言了。
“呼,好了,现在正事解决了,那么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