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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妖媚的一笑，看着已经全部变黑的羽翼，眼眸里带着丝丝的嗜血与不屑，“后路~恶魔从来不给自己留后路~需要留后路的人从来都是你们~你们这些虚伪的白天使们~”
“放肆！！路西法！”
一众讨伐的声音传入耳朵里，而那主角依旧是笑的云淡风轻。
德东卡微眯眼睛，“路西法，你不要怪我心狠！”
“来吧~亲爱的德东卡~”路西法丝毫没有一点压迫感的微笑，甚至是笑的非常的期待。
*
“路西法，认输吧，不要再挣扎了。”德东卡没有多少表情波动，眼神里弥漫着缓慢的流光，声线有些平和。
路西法同样是没有多少的表情，好似眼前瘫倒的那些沾满血迹天使不存在一般，也好似没有发觉到自己身边已经再无他人，只剩下自己。
“呵，果真是邪不胜正啊。。。”路西法轻叹一声，里面有着遗憾，自嘲，不过更多的。。。
嘴角微勾，拂拂额前的发丝，黑墨般的眼眸犹如夜幕中的星子一般的明亮。
“不过，我不认为我输了呢~”话音一落，路西法魅惑一笑，身子微微轻飘起来，德东卡猛地睁大眼睛，“你！！！”
斜勾着笑意，展开那黑色的六翼，背后的空间突然扭曲，出现了一个黑洞。
“路西法你居然站在了撒旦的身边！！”德东卡不可置信的喊了出来，身边的白天使们都愕然了，“你真的堕落了么！！！”
路西法笑笑，没有再理会他们，而是带着一贯的笑意渐渐隐身于那黑洞中。
“可恶！！”德东卡怒目圆睁手握成拳，表现他的愤怒和正义感，以及，背叛感，不过眼中闪过一丝暗黑的喜色，可是消失的更快。
路西法。。。
“天使长，必须除掉这叛徒！”
德东卡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左天使，眼神流转，面上带着一丝严肃，“现在不是时候，等到整理了天界再说，路西法的余党都要清理了，现在的路西法也不会贸然出手。”
左天使暗暗眼眸，“是，天使长。”
德东卡带领着一众白天使们消失了，而瑟卡瑞却在某个地方顿住了脚步，捡起了地上的一根小小的羽毛塞进了袖子里，跟着白天使们消失了。
————————————以上是回忆————————
彷如是进入瞳孔般的映画一般，山山猛然一颤，满脸惊悚和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怒不可遏的德东卡，嘴唇诺诺的开合，“我。。。我是。。。”
德东卡一步一步走到山山面前，咬着牙帮，眼睛里仿佛有根针一般的盯着山山，一声冷笑，“哼~孽种！瑟卡瑞那老家伙胆子真大！”
山山浑身一颤抖，嘴唇发抖，脚步有些趄趔，脸色发白，“不。。。不。。。不可能！！我不是！我不是！！”
山山一阵大喊，却一个不小心踩到石子往后一倒，却倒入了一个她有些熟悉的怀抱，这个怀抱就是她发狂时的那个怀抱，侧头一看，瞳孔一缩。
路西法！
“你终于出现了，路西法！”德东卡冷笑一声，眼神阴鸷的盯着路西法。
路西法抱着怀中有些僵硬并且要执拗推开他的人，眼神突地温柔，低下头来，轻声说道，“别怕，我在。”
山山猛然心中一个恍然，原来，原来那种熟悉感是这样！！
她是他的羽毛！他的最后一根存在的羽毛！他含着全部对于白天使的过去，对于白天使的感情的羽毛！！！
“山山。。。”
“师傅。。。”山山有些茫然的看着出现在她面前，眸露怜惜的瑟卡瑞。
“瑟卡瑞，照顾好山山。”路西法这么一说，就把山山交到了瑟卡瑞的身边，然后抬起脑袋，隐去眼中全部的温柔，冷冻如寒冰的看着德东卡。
“德东卡，今日做个了断吧。”路西法如是说道，德东卡脸色非常的不好看，瞟过瑟卡瑞和山山，心下一阵思量。
真是没有想到路西法会留下一根含着白天使力量的羽毛，也没有想到瑟卡瑞居然留了下来！如果不是那个被路西法逼疯的执着的女子，大概他都不知道路西法的那一半力量留了下来！！
最初路西法的离开他不是没有办法解决，可是碍于撒旦，他不能动他，再过，路西法自己遗弃了属于白天使的羽毛就等于遗弃了他一半的力量，路西法再过强大也不可能和他斗，如今，这一半的力量还存在，并且这力量的强大超出了他的想象。
咪咪眼睛，山山不能留！
德东卡心下一阵冷哼，路西法，你那一半的力量和她现在虚弱的状态，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路西法！今天你就要成为过去了！！
不管黑或白，都是我德东卡的天下！！！
*
依旧呆愣的山山站在原地，脑中似乎还在消化刚刚的事情，她是路西法的一半？属于白天使的力量和感情？
山山想笑，可是扯动嘴角却扯不起来，原来，原来她每次对他的共鸣是这个原因。。。
感觉到一直以来的信念好似被彻底的颠覆一样，她是白天使啊~白天使！！不是那堕落的黑天使！！！不是！！！
——————————————以下又是回忆——————————
“就你一个小小的下等天使也想要往上爬？呿！不自量力！！”
左天使轻蔑的视线盯着一旁的瑞利艾斯，山山不忿的想要上前理论，却被瑞利艾斯拦住，“左天使大人，人人都有往上走的权利不是么。”说到这里，瑞利艾斯突然像是恍然一笑，“还是说，左天使大人害怕？”害怕被挤走，害怕从那高高在上的地方坠落。
许是瑞利艾斯的眼神和那番话真的戳中了左天使，他怒目而视，然后显出了魔杖指着瑞利艾斯。
“瑞利艾斯！”山山惊呼，却依旧被瑞利艾斯挡在了身后，带着丝丝的微笑看着已经快要暴走的左天使，语调带着轻松和。。。一丝丝蔑视。。。
“怎么？说中了？”瑞利艾斯继续说着，然后继续火上浇油，显出了自己的魔杖，“左天使大人，如果我没有那个能力我是不会说那些话的！”然后直指左天使的鼻尖。
山山有些惧怕的扯着瑞利艾斯的衣角，轻咬嘴唇，如果不是她，瑞利艾斯不会为她出头，左天使也不会那么生气，都怪她！为什么自己要那么弱？为什么？
许是感觉到了山山的不安，瑞利艾斯没有回头，眼神坚定，“左天使大人，以你的身份和地位，我想我会在一个礼拜后的晋升会上告诉你，我们这群在你口中低下的天使会给你一个惊喜！”瑞利艾斯顿了顿，嘴角微勾，“虽然您不一定会喜欢这个惊喜。。。”
左天使咬住牙帮，嘴角微抽，眼神里带着满满的恨意看着瑞利艾斯，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傻瓜，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不要一味的软弱！”瑞利艾斯收起魔杖回头拍拍山山的脑袋，语气里满是无奈和一丝宠溺。
山山眼里带着满满的委屈和感动的看着对着她温和笑着的瑞利艾斯，怯怯的绽放出一抹笑，“谢谢，瑞利艾斯。。。”
在这一刻，远高于云端之上的太阳光温和的印在了瑞利艾斯的脸上，在他身上形成一道光晕，有些刺眼，却觉得很舒服，很安心。
只是，山山再次看到他的时候，不再是这么温暖，安心的一幕，而是看着那个躺在地上没有丝毫生气，脸色惨白到如同这片领域的云一样，白到透明，白到让人心碎。
“啧，真是没有，还以为有多大的本事，还不是被人暗算？哼~”
左天使充满不屑的声音响在山山耳边，猛然之间，山山脑中闪过几个画面，突地睁大眼眸，满眼的恨意，“是你对不对？？是你害死瑞利艾斯的对不对？？？”
左天使嘴角过着一抹笑，“你有什么证据？”
山山怒目圆睁，“是你让瑞利艾斯去那里的！你明明知道很危险你还让他去！”说着说着，山山扑了上去，却被左天使一只手就给钳制住了，眼里带着轻视，“让他去是觉得他厉害，他不是还公然的挑衅我么？怎么，我还真以为有什么真本事呢~”
山山只感觉气血上涌，双目赤红，这倒是让左天使心下一怔，却不想这个时候瑟卡瑞出现了，在他没有注意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脱离了他的钳制，左天使眼神冷了冷，“瑟卡瑞。”
瑟卡瑞似乎没有看到左天使眼中的风暴，而是覆盖了一层光在山山的头顶，而山山的情绪也渐渐安稳了下来。
“左天使，有些事情适可而止。”瑟卡瑞并没有看左天使，而是淡淡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只是话里的那层意思和冰冷让左天使一颤，心下浮上一层恐惧感，不知过了多久，左天使哼了一声便离开了。
瑟卡瑞本来冰冷的眼眸渐渐的放柔了，带着一丝怜惜看着跪在瑞利艾斯身边的山山，看着瑞利艾斯突地眼眸里闪过一丝怒意。
山山浑身颤抖，双手哆嗦着握住了已经冰凉的瑞利艾斯的手，眼泪就像是喷涌的泉水一样涌了出来，本来轻细的抽泣声，逐渐变大，山山倒在瑞利艾斯身上哇哇的哭了起来。
瑟卡瑞蹲了下来，轻抚着山山脑袋，轻轻叹息，却不想看到了满脸是泪和恨意的山山，瑟卡瑞突地心下一阵慌乱，难道。。。？
“左、天、使！”一字一句仿佛是咬出来的，那刻骨的恨意充满了她的眼眸。
在这么一刻，瑟卡瑞知道山山成长了，蜕变了，褪去了她的懦弱，她的胆小，这让他很欣慰，只是这个代价太过沉重。
第67章 圣域 six
山山呆呆的看着自己眼前愈发混乱的场面，自己的思维一直都没有回笼，直到感觉到被人抱在怀里，然后感觉到脸上似乎沾染上了一丝温热，还有鼻尖飘洒着的血腥味。
就像是突然破晓一般的天空，山山的眼中有了一丝光亮，可是却在一瞬间又陷入了黑色的深渊。
一只手颤抖着抚上玄霄那苍白的脸，看着他胸口处那刺眼的红色，山山一时之间哑然，感觉到胸口闷疼的时候，才发现她忘记了呼吸。
“玄霄。。。”
没有回答，只是紧闭眼睛的倒在她怀里。
就像是慢镜头一样的抬头，看到的是一张笑脸，一张的笑的肆意，恶心，讨厌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