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而见惯了美人的楚璇璞又怎么可能看得上这些庸脂俗粉,眼神不耐地看向方兴业。方兴业会意,连忙把几个姑娘推出包厢。姑娘们依依不舍地离开,房内仍弥漫着胭脂水粉的香味。
见裕王一来就把姑娘们全赶走,原在屋内打牌的人也不敢有异议。
一番虚礼后,听说裕王是陪着他身边的年轻人来玩几把的,几人的表情和一楼那些赌客如出一辙。
几人不是大商人,就是京城官家公子,比外面的人想得多,一见裕王如此看重一个年轻人,有意无意打探着沐心冉的来路,但见裕王不愿详谈,只得作罢。转而起了结交之心,心想,不管呆会儿牌好不好,都要让着这位得裕王重视的木公子。
于是,四人中属于兴盛的那人离开了牌桌,换成了沐心冉坐在上面,四人围成一圈开始打牌。
楚璇璞喝着方兴业特意让人送来的凤华露,坐在沐心冉旁边看他们打。
听说沐心冉不会打牌,其余三人笑了笑,安慰了两句,心里放水的打算又坚定了几分。
开始时,沐心冉确实不会打,手法十分生疏,然而只给她讲过一遍的规矩却全都记下了。
几人神情轻松,片刻便玩了几局。
玩着玩着三人就觉得不对劲了,发现方才还是新手的木公子怎么越来越像老手了?看那手法,那出牌的算计,说不是老牌骨都很难相信。可是他们是看着对方从不会学的,难道对方是天才不成?还是说这木公子只是故意藏拙,戏弄他们?
放水的心思逐渐收拢,可是这位木公子不用他们放水,竟然频频赢牌。
三人额上冒出层层冷汗,脸上的神色十分难看。
楚璇璞看看暗暗咂舌,欣赏着其他人的表情,却又觉得有趣。以前他来赌坊,都是参与者,今日看着这些老赌友一个个被木头整得满头大汗,比生意场上遇到麻烦还紧张,比被他们父亲逼着背书还纠结,如此精彩的表情难得一见啊。
方兴业也站在旁边观看,表面上看不出太大的情绪起伏。毕竟他对这位木公子有了些许了解,虽也惊,但还不至于惊到神情皆变。
一个时辰后,三个人输得精光,见木公子两眼发光,赌性正浓的样子,不由吓得齐齐站起来告辞。
“走吧走吧。”沐心冉无聊地摆摆手。
三人夹着尾巴一溜烟跑得没影,好像后面有鬼追似的。
见状,楚璇璞嘴角抽搐了两下。随即双眼闪亮地盯着沐心冉:“木头,你是赌神转世吧?”
“你想多了。”沐心冉有些意犹未尽地瞥着桌上乌木制成的长方牌,忽的将目光转向方兴业,“方老板,不如我们赌两把?”
方兴业吓一跳,正要推辞,楚璇璞已经拍手叫好。
方兴业能怎么办?拒绝?赌坊开门做生意,哪有拒绝客人的道理。别人倒也罢了,这是裕王爷,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王爷啊!
☆、第九十六章 青玉轩失火
午时过后,楚璇璞与沐心冉走出兴盛赌坊的大门,两人袖袋里皆是鼓鼓的,里面塞满了庆丰钱庄的银票。在两个守门大汉的炙热目光下远去。
兴盛赌坊内,以方兴业为首的一群骨干脸色阴沉得可怕。听说那两瘟神离开了,松口气的同时又是浓浓的不甘。方兴业本身也是个赌中高手,他虽然意外沐心冉的赌术,但并不认为自己会输,玩的依然是骰子,这回不是赌大小,而是猜点,越接近点数的赢。可是结果他输了。
他不想赌,但是对方想赌。然后他就请来兴盛赌坊的赌神苍老,没想到连苍老都一败如水。短短半天,兴盛一年的收入都输光了。可恶!
“以后木新再来,你们都注意着点。”
“那小子赢了我们那么多钱,就这么算了?”兴盛二把手史唯问。
“要不要派人作了他?”这是老三王虎,脾气暴躁,是被忽然召集过来的,他没有看到楚璇璞和沐心冉,只是听说自家赌坊吃了个大亏,顿时气急败坏,便要挑起斧头去砍人。
“虎子,静点。”方兴业喝斥他,然后扫了眼在场的四位兄弟,“木新有裕王罩着,他玩得开心,裕王也开心,要是他出了事,裕王肯定会怀疑我们。”
“难道就吃下这个闷亏?”老四侯成皱着眉,“要是改日姓木的又来,不用几次,兴盛就会被拖垮,我们岂不是要喝西北风了?”
此言一出,屋内顿时陷入了沉寂。
半晌,史唯突然出声:“木新有裕王罩着,我们何不也找个王爷当后盾?”
“可是这样不就要成为别人的手下了?别忘了我们当初下定决心不做别人的奴才,即使和朝中人合作,那也只是合作关系,不屈于人下。”侯成道。
“不然要怎么办?”史唯眉头紧锁。
“直接杀了木新,反正死无对证,就算裕王要找我们的碴,也得有真凭实据。裕王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奈何得了我们?”王虎拍着桌子吼道。
“小声点,你是要嚷得众人皆知吗?”方兴业瞪了他一眼,思考着这两个方法,各有优点各有缺处。
考虑片刻后,他才下定决心道:“按老二的办法办!”第二个想法还是太冒险了,若是二十年前,他们还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他铁定会选择第二个办法,但是二十年过去,他现在已经人到中年,血性被磨得差不多了,早没了当初那种拼搏劲儿。
“成,按二哥的就按二哥的。”王虎反正听方兴业的话,他只要动手就好。
“那要找哪个王爷?京城里的王爷可不多。能和裕王相抗衡的也就湘王和陵王,睿王是指望不上的。”史唯分析着情势。
“湘王常年在外,远水解不了近火。何况裕王与楚世子相来不对盘,我们若搬出楚世子,裕王不仅不会退让,恐怕会变本加厉地对付我们,而且楚世子前段时间在我们这里着了道儿,估计心里还恨着我们,所以湘王这条路是走不了了。”方兴业捏紧拳头,说话咬牙切齿。提及往事,裕王和他们间的恩怨,算得上新仇添旧恨。
“那么只能是陵王了。可是陵王似乎不理事,只爱舞墨弄画,吟诗作对,恐怕不会和我们这些市井人为伍。别忘了,他和裕王的关系甚是亲密。”
“哼,生在皇家的人,哪有真正不识烟火的?能够在皇家里存活至今,并且活得滋润的,没有一个是简单的,陵王也不会是个意外。再者,他和裕王关系好才正中下怀,若我们有陵王作靠山,裕王看在陵王的面子上,总不好再和我们过不去吧?”
“大哥正解,那就这么办,找陵王!”
……
午后的太阳十分明媚,照在脸上有些灼烫,但是人一旦心情好了,周围的环境也就不觉得不好。
出了兴盛赌坊,走在街道上。沐心冉眯着眼弯着唇,爱不释手地摸着自己的袖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对身上穿着的衣服喜爱非常。
楚璇璞笑得极为畅快,嘴角大大地往两边咧起,一双明眸亦是笑意盈盈,他侧眸看向比自己矮半个头的木新,正好瞥见对方如偷腥狐狸般惬意的笑容,不由得愣住。
沐心冉在他面前很少笑,即使笑也是冷笑或嘲笑,绝对不是这种发自内心畅快的笑。
“木头赚了那么多,要分多少给本王?”楚璇璞很快回过神来,心里的异样稍纵即逝,他也没在意,而是关心起了分摊的事儿。
沐心冉笑容一收,冷冷扫他一眼,“裕王不知道不劳而获很无耻吗?”
“呃!”楚璇璞差点儿被口水呛到,“本王不是出了赌本吗?”
“那是裕王请我到赌坊的钱,既然是请我的,那就是我的,与裕王已经没有关系了。”
楚璇璞被堵得哑口无言,这变脸的速度怎么那么快?刚才果然是眼花了,木头哪里会笑那么灿烂。嗯,不过这不留情面的毒舌倒是没变!
唉,早知道木头那么会赌,他就入股了,那还能分成。只半天的时间,就赚了个满盆,估半个兴盛都变成木头的了,那方老板此刻心肯定在滴血,也许吃木头的肉,啃木头的血的心都有了。
他半是羡慕半是哀怨地瞅瞅沐心冉的袖口,又摸摸自己的袖口,这钱比他当王爷的俸禄多多了。要是自己把袖子里的银票占为己有,木头会不会吃了他?
作为“免费运钞机”,楚璇璞思考着这个问题的可行性。
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沐心冉忽然停下脚步,皮笑肉不笑地对他道:“裕王爷,可保管好了‘您’的袖子。”
楚璇璞背后一凉,暗道,莫非木头还有读心术不成?居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讪讪一笑,楚璇璞忙点头:“人在袖在。”
沐心冉满意地向前走去,她已经看到了不远处的翡翠楼,中午还没吃饭,正好进去吃一顿。
进入翡翠楼,菜香味儿扑鼻而来,把沐心冉的谗劲儿勾上来,也不需雅间,直接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不用“服务员”报菜名,她便脸不红气不喘地报了一长串儿菜名,楚璇璞听得目瞪口呆,“服务员”同样听得一愣一愣的。
不过精心培养出的服务员素质不错,马上就回过神来,将沐心冉背过的菜名重复了一遍,在沐心冉点头下向厨房走去。
楚璇璞已经石化了。能够不停顿说出一串菜名儿还在接受范围之内,但是将只听过一遍的几十道菜名重复一遍,真的是惊悚了。这记忆力……让人望尘莫及啊。
沐心冉任他石化,自个儿倒了杯茶浅尝,耳边听着大堂内食客的闲聊。有时从这些人口中能够得到意想不到的消息。
半晌,楚璇璞终于神魂归位。看了眼气定神闲的沐心冉,暗恼自己的“大惊小怪”。王爷的面子啊就这样没了。
其实,混世魔世会在乎面子吗?面子是什么,可能他都不知道。
不久后,菜一盘盘端上来,不小的方桌顿时被菜盘子占满,旁边的食客纷纷对其行注目礼。
两个人点一大桌子菜,蜜蜡肘子、五香羊肉、氽三样儿、四喜丸子、焖笋、什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