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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着那个瓶子,不禁自嘲地一笑。她看着瓶子里的她的骨肉,惨淡地说道:“孩子,要怪就怪你有个这么没本事的妈!你看她没本事倒还罢了,偏偏生来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所以没办法,她只能欺负你了……”
南袖放下手中的瓶子,便跑去卫生间洗了一通澡。她拿着毛巾在身上搓啊搓啊搓,胳膊上都红了,可怎么就洗不干净呢!太脏了,真的太脏了!满眼都是血……
南袖洗完澡,冷静了下来,突然想到现在呆在家里,老欧会不会气急败坏找上门来?她现在可一点也不想见那个人的嘴脸!她抱着怀里的瓶子,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一个人的身影。
她想是啊,都快一个月不见他了。她要去找他,她现在就要去找他!
南袖想着便从床上坐起来。她刚做完人流,身上有些贫血,这猛地一站眼前一下子便黑了。她扶着额头又站了一会儿,等那股劲儿过去,便急着冲下楼去找小庄了。
她想回麻绳街去找他,可她大病初愈,小肚子一阵阵发软,怕是坚持不了几步路,便给他拨了电话过去。两人约好地点,南袖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等他。过了不知多久,她看着那个熟悉的单薄的身影走过来,不禁喜出望外,猛地一站起来,脚下就是一个踉跄。
“阿袖!阿袖!”
南袖眼前一黑,耳边就听见小庄的一声声呼喊。她的手臂被扶住后,便歪着头靠到了他的怀里。
“阿袖你怎么了?你没事吧?”耳边传来小庄急切地声音。
南袖眼前逐渐明亮了起来。她擦擦脸上的虚汗,扯着虚弱的笑容说:“没事儿!我这几天太忙了,早上又没吃饭,刚才猛地一站起来,头有点儿晕。不过现在都好了。”
小庄还是不放心,非拉着她去医院。南袖劝不过,只好跟着他坐上了出租车。她怕又到了那个医院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也怕到了其他的大医院被检查出是大出血就糟了,于是她便说自己只是这几天没按时吃饭,血糖低,去附近的一个小门诊吊瓶水就行了!
小庄摸着口袋,想到这次来带的钱也不多,又怕在大医院排队她身体吃不消,也便答应了她。两个人到了小门诊,那大夫问了她几句,便说挂瓶水就好了。南袖不禁松了一口气。
南袖躺在床上,小庄看最近气温有些低,怕这葡萄糖太凉了冰着她的血管,便跑出去买了一个热得快放到她腕子底下。一会儿又说怕她闲得发慌,就去大夫那里借了本杂志给她。
南袖见他忙进忙出的,开玩笑说又不是什么大病,可别她好了他又病倒了!小庄这才不好意思地坐下了。
岂料小庄刚坐下,便又马上霍地站了起来,简直吓了旁边的南袖一跳。小庄拍着头直说:“你看我,净瞎忙乎了!怎么都忘了你还没吃饭呢?你等一下,我去帮你买份儿粥回来。你还生着病,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
南袖慌忙说她不饿,她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小庄说那怎么行呢?怎么着多少也得吃点儿东西啊!
说着小庄就冲出去了,南袖直起上半生朝着窗户往外看。见他从楼里出来,目光便随着他穿过小区,走到大马路上。他正要穿过马路时,周围人川流不息的,隔着又远,她目光寻找了半天,突然看见之前见过的那个江楚青一个人沿着马路走过来。
她一眼便勾起了对之前不堪回首的回忆,便马上把头伸了回来,安静地躺好。过了一会儿身边的手机便响了。
南袖有两个手机,其中一个是她用来和老欧以及以前那帮朋友联系用的,做人流出来她便卖个回收二手手机的了。而身边的这个只存着小庄一个人的号,南袖听见手机铃声,便马上拿了起来。
“喂?小庄?”明明只有一会儿的功夫没见,她却已开始莫名地想他了。
“阿袖,我刚才遇见一点儿事儿,可能不能回去了。要不你先忍一下,等这瓶液输完了再吃饭?”
遇见一点儿事儿?什么事儿?南袖急了,赶忙说道:“你还有心思问这个!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要不要紧?没事儿吧?”
该不会是被车撞到了吧?难道是犯病了?不对!听他声音似乎没什么……难道是被哪个骗子给讹上了?
哎呀到底是什么事儿啊!小庄这个人又是个闷葫芦,出了什么事儿都不说,老觉得自己就能解决!南袖咬着牙威胁道:“到底什么事儿?你不说我现在就拔了针下去找你!”
小庄赶忙阻止她:“真没什么事儿!你别瞎担心了好吗?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难道我还会存心骗你吗?”
南袖刚才是被吓着了,现在冷静下来一想也是。小庄虽然爱逞强,可他还是有分寸的。他大概是真遇见了什么小麻烦,不过应该能自己解决,怕她担心才不说的。就像小庄说的,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难道他还会存心骗她吗?
事实确实是这样,可这话由他说出来南袖心里还是喜滋滋的。她就这样心里一直甜到输完液。拔掉针,她在赶回家的路上,她便给小庄打了个电话。
那边先是按掉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接。小庄说他那边的事儿已经解决了,一会儿就回去。南袖听他这么说,才终于放下了那颗心,心满意足地挂了手机。
南袖就这样向前走着,正要招手找辆出租车,目光随意地看向对面的饭店,突然愣了。
对面赫然是笑容甜蜜的江楚青,旁边,是同样言笑晏晏的庄予淇。
☆、第十九章
那天南袖没有回去。她告诉那个人她把胎打了后就把手机给卖了,里面的手机卡也早已踩个粉碎。她知道那人找不到她,现在一定气急败坏地在那个房子里蹲守。所以她没有选择回去,而是在离得较远的地方找了个小宾馆住下了。
暮色四合,小庄还是没有联系她。她先是在床上静静地坐着,最后实在是忍不住将号码拨了过去。停了好一会儿,电话才接通。
“喂?小庄,你现在在哪儿?”南袖强压着怒气问道。
“我事情办完了,现在马上回去——你在哪儿呢?”对面是小庄依旧温润的声音。
南袖把宾馆的地址报了过去。
“那好,我马上过去。”说完那边便挂了电话。
南袖蜷缩着腿坐在床上。身上的衣服那么厚,她却只觉得冷。她一直双目无神地看着窗外,等到天渐渐黑透,才恍惚间听到敲门声。
南袖忙过去开门,见小庄瑟缩地进来,手里拎着一盒冒着热气的蒸饺。
“好冷!出来的急,忘记带外套了!喏,给你带的夜宵。猪肉的没有了,素的又怕你不爱吃,所以就买了羊肉大葱的。你放心,我尝过了,不膻的。要不我再下去给你买点儿醋?”
小庄喋喋不休地说完,将蒸饺放在柜子上,这才看见南袖铁青的脸。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身上还不舒服吗?”庄予淇问道。
南袖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板着脸郑重其事地问道:“小庄你告诉我,你刚才到底去哪儿了?你跟我说实话好吗?”
“不是说有事儿要处理吗?”庄予淇有些心虚地用手蹭蹭他的鼻子,装作随意地说道,“我知道你关系我。真没事儿!你不要总是一惊一乍的了!”
撞一起见她还是不依不饶的,便假装不耐烦地一把甩开了她的手。“阿袖你现在是怎么了?我出去一下你就问东问西的饿!怎么?你还不相信我吗?”
南袖一把抱住了他,将头深深埋到他的怀里。“相信你,我当然相信你了!我的小庄怎么可能骗我呢?”
世间的事不就是这样吗?真真假假,谁说得清楚?只要把自己骗倒了,那是真是假还有什么关系呢?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反正人这一辈子,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那天晚上他抱着她,两个人躺在那张不知睡过多少人的双人床上。庄予淇早已沉沉睡下了,她却怎么也睡不着。刚才她不是没想过他们的第一次,那是她期盼已久的。可他吻她的时候她就开始颤抖,全身剧烈地颤抖。小庄拍着她的背劝他说生病的人都这样,他小时候病犯了还总扔盘子呢!可她知道不是,是她的身体背叛了她。她以为她不在乎,她劝自己不要在乎,可她的身体出卖了她。
南袖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第二天庄予淇醒过来,便看见南袖神采奕奕地坐在床边,柜子上是几盒散发着香味的盒饭。
南袖见他醒来,连忙笑着说道:“起来啦?本来还想着要不要叫醒你呢!饭菜都买上来了,快趁热吃吧!”
庄予淇见她不再纠缠昨天的事,以为她只是生病了心情不好,便也不在意那件事了。他从床上下来,刚穿上衣裤,南袖已经将一次性筷子递给了他。
昨天晚上她一夜没睡,一种无法名说的情绪淹没了她。当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她突然一下子想明白了。
她担心什么?她的小庄不还在吗?她现在还有什么?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她只有小庄……她管他有没有骗她呢!他还在她身边不就够了吗?她只要牢牢地看着他就好了,谁也别想从她身边抢走他,谁也别想抢走她的小庄!
南袖看着如平常一半的庄予淇,不禁笑了笑。她想他这一辈子怕都不会知道她曾经在他怀里有过这样一个纠结的无眠夜。
南袖说她想换个工作,所以就辞掉了原来的那个。南袖和他约好过几天去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可租,到了那天小庄却说他有事情来不了。当时她也没说什么,后来又约了几次,都被小庄以不同的借口推脱了。偶尔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