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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从朱厉等人的汇报中,他又果断的推断出,白子仇就是邪医慕子楚。
所以刚才他才敢用‘慕子楚’三个字,压制拓拨·蝶儿。
如果说,还有什么是他不明确的,那就是拓拨·蝶儿,堂堂的郡主为什么会走入江湖。她为什么……手不自觉的移动胸口。在那里,还留着当日留下的剑痕,是她留下的。
“如果你再一次伤了他,我一定会让你后悔活在这世上。”杀意浓厚的言语,就那样缓缓地从拓拨·蝶儿口中吐出,她的神色依旧平静,好似在闲谈天气般,让人对所听到的产生疑惑,却不会有一丝怀疑:她说的是真的!
“放心吧,我只是想和你合作,对他,我其实并无恶意。”
段天启抑制心底的震惊,说出了自己的承诺。
虽然他猜到她猜到了,但真从她口中听到,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女人,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断定了当日逼着慕子楚坠入玄冰谷的就是他的人。如此才智,真的是出自眼前这个倾世容颜的女子吗?
若她为男子……
段天启较有兴趣的看着拓拨·蝶儿,好似想把她看个透。
“哼!”拓拨·蝶儿冷冷一哼,对段天启的打量,感到十分感冒。
“我不知道,我们有什么可以合作的。”
段天启微微一笑,“别这么肯定,我想你也想查出是谁灭门案的真凶,以及除去朝廷中的不安隐患吧。”段天启开口说道。
看着拓拨·蝶儿突然不说话了,他没有催促,他相信,比起她一个人在朝廷中势单力薄的调查,有他的帮助,会好很多。
但……“我拒绝!”
……。“为什么?”虽然感到吃惊,但段天启掩盖的很好。
“不为什么,你要查什么是你的事,我没有和你合作的必要。”不待段天启开口,拓拨·蝶儿继续说道,“你想做什么,我不管,但你必须记住一点,你现在是我的贴身侍卫。行了,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说完,不再看段天启一眼,拓拨·蝶儿转身走到了梳妆台前,开始解放那被各种发饰折磨了许久的秀发。
段天启不受控制的将视线放在拓拨·蝶儿身上,想从她的肢体上,看出她的真正目的。但他注定要失望了。
这个女人,他看不穿!
段天启离开后,拓拨·蝶儿略微梳洗了一下,就躺上了床。今晚,是什么也做不成了。
她可以确切的感受到:段天启就在门外,敬着他一品侍卫的职责。
有他的看守,怕是连一只蚊子也飞不进来,相同的,她想出去而不被他发现,也难!
闭着双眼,她开始思考,段天启所言的可信性。可是,不只是真的太累了,还是知道楚还活着,神经突然放松了,不知不觉,她就那样沉沉睡了过去。
嗯……
一丝光线射在床头,她用手挡了挡,不甘心难得的好梦被打扰,把被子往头上一朦,就想接着睡下去。
但……虽然房间里没有一丝声音,可是凭着杀手的敏锐感官,她还是察觉到房间里有人。
猛地,她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坐起的同时,她已经180度扫视了大半个房间。
“你?”
房中确实有人,还是让她很讨厌的一个人:段天启。
“我有让你进来吗?”一皱眉,她在猜测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教导礼仪的夫子,已经在前殿等着了。”段天启打趣的看着拓拨·蝶儿,真没想到这个女人睡着了,会那么的可爱,简直就像只慵懒的小猫。想到刚才她的赖床举动,他的眼神不觉变的柔和。
看到段天启的眼神,拓拨·蝶儿面色一沉,“我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
这回,段天启没有废话,他直接就离开了拓拨·蝶儿的寝室。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拓拨·蝶儿就坐在那,一动不动,不知又在想些什么。
☆、第五十一章 释然
说实话,礼仪课真的非常无趣。今日的课题无非就是契丹人之间的拜见礼节。
如见到长者和君王时一般要施单膝跪拜之礼,平辈之间则十分随意,怎么豪爽怎么来。
这些,拓拨·蝶儿很小的时候就从书中都已经知道的很清楚了,故作不知,也只是为了多留些时日在宫里,方便她调查。
可如今真的上起课,她才发现,这绝对是一种煎熬。
看着眼前孜孜不倦地解说着契丹礼节的夫子,不时的还亲自给她示范标准动作,她真的在思考是否可以把他先弄晕几个时辰,不过看看这个夫子年纪也一大把了,如此对他又真是不太合适。
无奈之下,她只能表面装作很认真听讲,内心则是开始神游。
昨晚段天启对她说的话,浮上脑海。
忆起当时他的神态,虽然与此前她见过的几次无异,但总觉得,他显得有些落寞。虽然他没有说出口,那个他怀疑的对象是谁,但是她相信,估计他所猜到的与她的猜测是相同的。
段佑淳!
按理说,如果和他合作,她必定可以更快的将事情调查清楚,但心底总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她不可以轻信他。
楚不也在他手上嘛?既然他坦白说了,他自然不会对楚不利,可是……楚应该是在调查二十年前的血案,又怎么会牵连到段天启?突然,拓拨·蝶儿又想到了在段天启前院遇到的那三人,他们的身手都非常人,而且段佑淳显然应该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不,她不能轻信段天启,他也是一滩浑水,踩下去,也许也是深不见底的泥潭。
有了这般思量,她已经确定了今后在宫中的作案方针了。
只要段天启不妨碍她做事,她自然也不会找他麻烦,而且如果有需要的时候,暂时连一下手也是可以的。
但她绝对不会全心全意的相信他,总之,先各干各的。
想通了这些,拓拨·蝶儿觉得大大松了口气,不自觉地就伸了一个懒腰。
“你……”夫子手颤颤地指着拓拨·蝶儿,一脸不敢相信。
啊……完了,拓拨·蝶儿缓缓收下举到了一半的手。
被夫子抓了个正着,这可不符合她堂堂郡主的仪态啊!最近在江湖里混的时间有些久了,那些繁文礼节都被她有些过于忽略了。
正在拓拨·蝶儿想该怎么解释的时候,紧闭的大门突然被推开。
拓拨·蝶儿疑惑地看着突然进来的段天启,有些不解。
“夫子,陛下有请公主,今日的课,你看……”
“啊,那自然是先放下,老夫明日会准时前来。”夫子一鞠躬,就背着书箱离开了。
确定夫子走后,拓拨·蝶儿好笑地看着段天启,难道他是特意来给她解围的?她还不认为自己对他有那个魅力,“拓拨·轩辕真的有喊我?”这里没有别人,拓拨·蝶儿自然不会称什么陛下,公主的。
段天启先是对她的言语感到诧异,不过很快就释然了。但在心底还是赞叹了一番:她果然不同!
“军部侍郎刚刚死在了家里,陛下已在御书房大发雷霆。”
“哦?”拓拨·蝶儿眼神一亮。
不过她很快疑惑道,“你怎么知道的?”他明明应该一直守在门口的……
刚问出口,她就想抽自己两巴掌,自己真是……
对上段天启含着笑意的眼神,她就知道自己果然问了一个傻问题。以他有的那些暗藏的势力,又怎么可能独自入宫呢?恐怕他早就派了些手下潜入了。
这回拓拨·蝶儿学乖了,她没有再开口,她相信,段天启会主动解惑的。
果然。
“军部侍郎一死,最后可能接管他位子的两个人,一个叫莫天易,另一个叫桑秋黎。”
段天启边说,眼神一直死死地看着眼前的拓拨·蝶儿,“而巧的是,这两人,都是拓拨·厉风这几年培养起来的人物。”
“你是想告诉我,齐王和鲁王其实是拓拨·厉风的人?”
聪明!
段天启觉得,和拓拨·蝶儿说话,真是一种享受,虽然也很可怕。
不用段天启再开口,从他的眼神中,拓拨·蝶儿就知道,她猜对了。
看来有必要搜集一下齐王和鲁王的资料,对于他们,她还真知之甚少。
“我过会儿会把他们的资料给你。”
拓拨·蝶儿一惊,看着幽幽开口的段天启,心想:这个男人的心思之细,真的一点也不输给楚。如果说在这个世界,让她觉得有什么人是最可怕的,那么就是眼前的他和楚了!
不论武功,谋略,才智都是上上等,就连卧薪尝胆的气魄都十分相似。想到这,拓拨·蝶儿突然发觉,如果仔细看,段天启的鼻形、嘴唇、甚至整个脸型其实和楚都十分相似。只是两人那完全不同的气质,让人忽视了他们的相同点。
拓拨·蝶儿想,也许让她忽视了那么多相同点的,还有一个原因:段天启,长的太像林杰了。
从她第一眼看到他,她就自然而然地把他看做了杰,对他只有满满的恨意。自然不会仔细研究他的脸了。
等等……她竟然心平气和地在和他讨论事情?
从什么时候起,对上他,她不会再感到无穷的恨意了?
拓拨·蝶儿眼神一柔,嘴角划上了一丝弧度。是楚!
在把自己全心全意交给他的那一刻,在她发誓她不再是晓,而是拓拨·蝶儿的那一刻,她就放下了!
段天启起初有些疑惑地看着突然盯着他看,而不说话的拓拨·蝶儿。久了,他一皱眉,刚想说话,就被她那发自内心的笑容震动的心弦。
若有天仙,该当如此!
那个笑容让他觉得好美,好似曾经在哪里见过,可是又想不起来。
为什么,看到她的笑容,他在感到震撼的同时,心里又好像有什么重要的……牵绊?
失去了……
☆、第五十二章 探访储禾殿
“你在想些什么?”拓拨·蝶儿看着有些发呆的段天启问道。
“不,没什么。”段天启巧妙地掩盖了自己的失态,“你现在应该有时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