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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妙笔生花下,汪真真五官里的亮点被凸显出来了,她本来就是漂亮鹅蛋脸,稍显凌乱的眉形微修了一下,五官也就更加精致。如水的双眸,秀挺的鼻,粉嫩的嘴唇,镜子中的女孩就像水蜜桃一样甜蜜粉嫩诱人遐想。
她整个人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汪真真是画画的,最近画了太多男人了,不禁检讨自己是不是快忘了自己是个女人了,雕琢太多笔下的人物,却忘了雕琢自己……
她决定重新做人。
总监把她送出门时语重心长地说:“真真,求你了,听哥一句话,可别再糟蹋爹妈给的好基因了。可劲糟蹋别人,也千万不能可劲糟蹋自己,啊?”
汪真真被他痛惜的神情感染了,好像遇到了失散的亲兄弟,发誓道:“嗯,哥,我以后只糟蹋别人绝不糟蹋自己,你信我!”
化了妆做了发型,汪真真整个人精神面貌就不一样了。
她回家迫不及待地换上了那条裙子,惊喜地发现腰围细了点,裙子也更合身了,去年她买这条裙子的时候,曾经被她瘦子姐姐奚落了好一阵,这条裙子其他都合身,就是收腰设计暴露了她腰上那无法直视的一圈赘肉,活活让她的美丽值减半。
汪真真左看右看,镜子里隐约可见当年纤细的腰身,她这才确定,这段时间管住了嘴张开了腿,再上前几天拉稀喝粥,她是真的有点瘦下来了。
她终于可以抬头挺胸做人了!
汪真真难得的打扮的花枝招展出了门,果然也赢得一点回头率,结果刚出家门没几分钟,就接到了台湾编辑的电话,说她的《这些年,森田研一和朱仲谦床上的那些事》反响强烈,让她赶紧修改个画稿,那边急着加刊。
她只好心急火燎地回家把下期画稿修了修,这一修就是一个多小时,等她发完邮件关上电脑,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
汪真真又心急火燎地打车去了婚宴所在的五星级酒店。
去的晚了,人家都开吃了啊!她出了四位数红包,不能吃人家吃剩的渣渣啊!
路上汪真真打电话给高芷然,问她到了没有,结果女强人告诉她,她人还在郊区工厂呢,正跟一帮大老爷们吵架,等她过去起码要七八点了,还嘱咐汪真真给她留点酒肉,等她这架吵完,她要跟她喝个痛快。
“妈的,这架吵得太痛快了,这新来的小子有点意思,呵呵,毛都没长齐,还想跟我斗,看我弄不死他!”
高芷然在电话里大放厥词,汪真真嫌她吵就挂了电话,她觉得以后要是嫁不出去,可以和高芷然凑合过,因为她已经是个纯爷们了。
等汪真真到了酒店,发现自己已经淹没在如云的宾客中了,五金小公主和酒店继承人的婚礼果然大手笔,整个五星级酒店被包下了不说,还出动了大批保全人员,所有宾客只有持请帖才能进入,记者和闲杂人员一律被挡在了会场外。
婚宴会场布置地浪漫梦幻,这样的婚礼是每个女孩心中的梦,汪真真这个穷*丝,一边唾弃有钱人的奢靡,一边发自肺腑地羡慕着。
她报了自己的身份,有专人带她进入会场入席,因为来的高中同学多,有三桌是他们的,她一踏入会场,就看到了站在那桌旁边器宇轩昂的男人,她马上刹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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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爱小剧场:
高一年级学农五天。
雨后,某半山腰上的茶园。
两个小组正在进行拉练赛,谁先到目的地,明天半天可以去小溪摸鱼,失败组则接受惩罚,跑步十公里。
朱仲谦所在组赶在前,汪真真所在组已经落后。
汪真真摔了一跤,扭伤了腿,跌坐在地上。
汪真真:你们先走吧,我慢慢上来。
高芷然:可是你一个人在这里太危险了。
张雨朵:哎,你们能不能不要罗嗦了,再拖下去就输了,我可不想明天跑十公里,明天可是要下雨的!
汪真真:没事,芷然你走吧,这里都是茶园,还有好多茶农呢,不危险的,我慢慢走下来就好了。
队伍走远了,汪真真一个人留在半山腰上慢吞吞往山下走,远方有孤雁哀鸣飞过,她突然想哭。
山路上,突然见朱仲谦出现在视线里,汗水淋漓地往上走。
汪真真窃喜:猪头!!!我在这里!
两人汇合。
汪真真:你怎么来了?
朱仲谦:我听她们说你扭到腿了,能走吗?
汪真真:有点痛……
朱仲谦蹲下:上来,我背你。
汪真真不好意思:那怎么行……我很重的……
朱仲谦:没事,才80多斤,小意思,上来吧!
汪真真欢喜地趴在他肩头。
朱仲谦背着人,艰难地往山下走。
汪真真:猪头,老师昨天找我谈话了。
朱仲谦:哦?他说什么了?
汪真真:她问我是不是在跟你早恋……说我们俩早晚都在一起,这样不太好。
朱仲谦脚一滑:……你怎么说的?
汪真真:我说没有啊,我说你是我哥们啊。好哥们就能早晚在一起了,对吧,猪头,我们是好哥们吧?
朱仲谦:……嗯。
作者有话要说:猪先生:爱你在心口难开~~~~~~~~~~~~某人,你造吗?
第26章 婚宴
朱仲谦也刚到,他没有马上入坐;而是站着与几个高中的哥们寒暄说话;笑容淡淡;年纪轻轻却透着一股不符合年龄的沉稳,遇事不疾不徐,喜怒也不形于色。
其实他高中就挺早熟了;行事作风像他爸,汪真真见过朱仲谦爸爸好多回,还在他家蹭过饭,他爸是大老板;话不多,一坐那就无形中给人巨大的压力。汪真真那会不懂什么叫气场;她狗胆包天,吃人嘴短,嘴巴特别甜,家长会碰到朱爸就“叔叔长叔叔短叔叔你真帅”,使劲拍他马屁,他听得高兴了,就会流露出淡淡满意的笑容,对她的态度也是尤其和蔼可亲的。
汪真真如今再看,父子俩那笑简直一模一样。
两人视线一对上,顿时就噼里啪啦火药味十足。
朱仲谦一边跟别人讲话,锐利的眼睛一边盯着她,那灼热的目光几乎要把她的衣服烧出个窟窿来,汪真真被盯得全身发毛,却又不想露怯,挺了挺胸,故作傲娇地转过了头。
她知道,猪头那么看着她,潜台词多半就是:你这个讨人嫌的怎么又出现了?!
切,你当我愿意来啊,出四位数红包,今天就是怎么撒开膀子吃,也吃不回本啊?
带她进来的服务员指了指朱仲谦旁边的那一桌:“小姐,你的位置在那里。”
已经落座的罗翠西和张雨朵她们见她姗姗来迟,眼神苛刻地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交头接耳了几句,然后热情地招呼她:“真真,来啊,等你很久了,快坐这里。”
“不不不。”汪真真连连摆手,朝旁边人少的那一桌快步走去,“我坐这里就好了。”
她才不傻呢,猪头明显就是看她不爽,她还不识相往他眼前凑,待会他又对她冷酷狂霸拽让她下不台来怎么办?
再说罗翠西张雨朵她们,用脚趾想也知道,就等着今晚看她笑话呢,她才不会乖乖地坐下来任由她们冷嘲热讽。
汪真真对朱仲谦意见最大,就为了个红包跟她闹翻脸,身价几个亿的人,还在乎这点连塞牙缝都不够的小钱,真是年纪越大越抠门。
她在这一桌坐下来,这一桌就坐了两个女同学,属于家境不错但还比较低调的那种,高中时也是闷头学习,没有欺负过汪真真,那会的关系不远不近,今天见面,反而挺亲热的。
几个女生凑在一起很自然地寒暄起来。
叫齐双的女生说:“真真,你比上次同学会漂亮多了呢。”
叫杜雅茗的女生也喜欢看漫画,两人高中时还交换过几本漫画,上次她同学会没来,这次碰到,一听说汪真真专职画画,作品还不少,马上问她画了哪些大作,她要找来拜读。
“我画了……”汪真真正要得瑟地报上自己的大作呢,就见两个女生眼睛发直了似的往她旁边看,她感觉到有人坐在她边上了。
她一转头,就见到朱仲谦冷着脸坐下来,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高冷气场。
她用一副“见鬼了”的眼神瞧着他,企图看穿这位爷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恍然大悟,他一定是特地上门给她添堵来了!
刚才还热络的场面顿时因为朱仲谦的入座而完全冷下来。
他好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到来破坏了气氛,气定神闲地看了她一眼说:“继续说啊,画了什么,让我也拜读拜读。”
汪真真顿时无语凝咽。
要是告诉他,他准要毒舌说的她身体里流的不是血,全是黄水了。
她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极力否认:“没,没画什么。”
“心里有鬼。”
“你才心里有鬼!”
两人这边正要摆台子开吵呢,就听背后一阵躁动,转头往后看,就见罗翠西和张雨朵,还有一干本来坐在后面那一桌的同学全稀里哗啦站起来朝他们这桌走过来。
她们蜂拥过来的架势着实镇住了汪真真。
七八个人不请自来,纷纷落座,这张本来挺空的桌子一下子就坐满了。
罗翠西端着酒杯一脸矫揉造作地笑:“我们来这桌坐了啊,还是你们这桌热闹。”
张雨朵笑得比她更假:“就是,我最爱凑热闹了,真真,你和仲谦少爷聊什么聊那么开心呀?”
汪真真莞尔,这张雨朵去韩国整脸的同时,难道把眼睛整瞎了吗?她哪只眼睛看到她开心了?
她有种自己进了动物园被各种围观的不好感觉,于是决定低调,吃完这顿鸿门宴,赶紧tm的往后方撤退。
她公式化地笑笑,随口敷衍:“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