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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我只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韶华垂下眼帘,显得十分忧伤。
因为有周嫣在中间斡旋,李斯年对严恺之的态度也逐渐清晰起来,迫于妻子和妹妹的威胁,不得已偷偷给严恺之递过信。他私心是希望严恺之能主动和韶华断绝关系,可是看韶华对他那般真心,他有些于心不忍。
说起来,韶华还是他的红娘。
那日韶华满心欢喜地从他书房离开,他曾问过严恺之,“你是答应她了?”
严恺之摇头,“若我承诺,就是一生一世一心一意,但现在还承诺不了。”
李斯年愤然,揪起他的衣领,“所以你打算继续欺骗她的感情?”
严恺之不惧不怒,直视李斯年的怒目,平静地说:“这不叫欺骗,我只是没拒绝。”
李斯年冷笑道:“让一个娘子抱着幻想死心塌地为你付出,这就是你的本意。看来我是走眼了!”他以为严恺之是个可托付的人,没想到险些害了韶华。
见李斯年对他有偏见,严恺之沉默了一下,“我不在乎你怎么看我,但我不喜欢五娘恨我。若她及笄那日,我无法前来,请帮她寻一个可靠的人家,或许她会喜欢到外面去。”严恺之说到最后,想潇洒地扬起笑容,可怎么地扯不动嘴角,只好转身离开。
“你这算是承诺吗?”李斯年有些意外。
严恺之想了想,点点头,然后大步流星地离开。只是他不知道,在他背后,李斯年的笑容狡黠灿烂,如同偷了腥的老猫一般。
第一百三十九章 将军还朝
多罗使臣尚未找到,朝廷上下个个如坐针毡,如履薄冰,没人敢多议论一句是非,连着三个早朝都是君臣面面相觑。直到川北来报,多罗皇帝并未派遣使臣朝圣,那号称多罗使臣的人,与多罗王室无关。若是皇帝捉到了人,不必看他颜面,直接杀了便可。
这时,有人斗胆上奏说多罗皇帝分明是在推卸责任,如果不是他们派来的,怎么会有使臣之称。
结果,一直都在朝上装聋作哑的三王爷,忽然凉凉地来了一句:“当初是谁说他是使臣的?”
这句话犹如池中投石,立刻引起轩然 ,看着皇帝面色铁青,先前叫嚣着弘弋和多罗使臣有私交的朝臣都当起缩头乌龟。三王爷瞧着众位大臣都如此,自己索性装病告假,在家颐养生息,省得去触皇帝的晦气。王爷带头告假,几个醒目的大臣也推托各种理由,有些反应慢的却成了他们的冤大头。
一时间,朝廷内外怨声暗起。忽然有一天,皇帝不上早朝,有人私下问了内官,才知道皇帝昨夜微服出宫,和大皇子去皇陵祭拜端明皇后。
“圣上是不是打算立大皇子为太子?”自从被李斯年拒绝了她给严恺之递消息,韶华就成了焘园的常客,几乎是三天两趟地坐等李斯年给她带外面的消息。
“何以见得?圣上祭拜端明皇后不算是大事,要我说端明皇后确实一代贤后,就是如今的皇贵妃也有望尘莫及的地方。尽管她出身并不比皇贵妃高,可是她身上并没有商贾之气,反而从容高贵,若不是国舅爷当年那件事,如今……你们这是做什么?”李斯年合上册子,从里间走出来,正好看到两个人影竟然为了一盘芋头丸子在你争我抢。
韶华抱了一个软团子,半身压在桌子上,伸手去戳放在周嫣面前那盘芋头丸子,被周嫣一把端起盘子躲开她的偷袭。她扁了扁嘴,小声抱怨周嫣的小气,周嫣怒圆了眼睛回敬她。她趁周嫣不注意,再次伸手去夺,不料看到李斯年出来,两人尴尬地收回动作,装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李斯年眉头抖了几下,越过她们的脸上的表情,继续道:“如今因为圣上亲祭端明皇后一事,确实不少人把目光放到大皇子身上。再加上二皇子至今尚未解禁,大皇子可算是风头正盛。”难得休沐,可以在家陪陪母亲妻子,结果却发现妻子和妹妹在一起简直成为混世魔王组合。“可是,大皇子已经没有母家,单靠朝臣怕是无法与二皇子抗衡。”
自古立太子不外乎是立嫡立长,其次才是立贤立能,这也是在端明皇后过身,汪家被驱逐的情况下依旧有不少大臣拥护大皇子弘文的原因。可是弘文除了身份之外,其他一切都无法和弘弋相提并论,两人争了那么多年,始终没争出个名头来。
然而皇贵妃的娘家贺氏一支是世代武将,战功赫赫,在平洲大宅更有数座牌坊来显示功勋。如今定西将军年事已高,多罗境内也是王储争夺,一旦新王即位,难保不会向青国挑衅宣战。
相对于弘文这个名义上有优势的皇子,弘弋本身已是文武双全,倘若两国开战,弘弋自然要比弘文能有能力。
只不过,李斯年没想到的是,弘文竟然趁着风头正盛的时候,公然恳请皇帝信守承诺,准许汪家人进京。当年圣旨立下三代不得从仕,却没说从谁算起的三代。弘文钻了空子,非说要以当时辈分最高的汪氏族长算第一代,选下来与弘文同辈的就算第三代了。所以若是寻到比弘文小一辈的汪家遗孤,那就算是第四代,十年之期已到,进京认祖从仕便不再是问题。
难得皇帝准奏了弘文的请求,弘文立刻大张旗鼓,派人寻找汪氏一族遗孤,因此不少人也趁机转了风舵。
这些见风转舵的人中,其中就包括了英华郡主。
凌氏暗地里替绾华捏了一把汗,这刚过门,英华郡主就忙着站队。万一站错队,到时候连累了绾华,凌氏可就悔断肠子了。看妻子准备把女儿叫回来,劝说女婿站队的事,李勋卓立刻打断了她的念头。李勋卓认为凌氏纯属杞人忧天,就算是二皇子登基,难道还会把所有大皇子阵营的人都赶尽杀绝不成。既然藩二郎有心考取功名,将来无论谁登基,这势必都要跟着经历风雨,要是怕受波及,最好就是寻个山高水远的地方躲起来。
尽管如此,凌氏还是觉得郁郁不得欢,李勋卓怕妻子闲过头又要去打扰女儿女婿的新婚日子,选择勤快地往浣思苑跑。虽然送走了苏氏,可浣思苑如今还有一个比苏氏年轻貌美的温香,更重要的是温香有着和苏氏一样的温柔体贴,却又比苏氏坚强隐忍,不会随意哭哭啼啼争风吃醋。看着年轻的小妾这般体贴,还劝他常回熹园和凌氏一起,李勋卓对她更加宠爱起来。
果然,这一招立刻转移了凌氏的注意力,开始整顿家风起来,生怕又宠出第二个苏氏来。
就在京里流言蜚语满天飞的时候,定西将军的到来中止这一场纷乱,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来,但是更多的是好奇他那从未露面的将军夫人。
据说当初定西将军辛茂山娶了罗布族族长的女儿羌氏,险些被辛家赶出族谱,因为辛家人认为羌氏太过美貌,恐有祸水之兆。奈何辛茂山执意,气得辛茂山的父亲想亲手掐死这个逆子,后来怎么让辛茂山的父母族人同意谁都不知道。不过有人道,皇帝之所以让辛茂山驻守川北,有一部分原因是出自羌氏。
罗布族居住在川北白山上,隶属青国,族内男女多以采药狩猎占卜为生,据说罗布族人个个面容清俊,但是在十五月圆夜会变成狐狸,危害人间。危害人间倒是没见过,不过在白山上看到狐狸,大部分人都会习惯性默认那是某个罗布族的化身。狐狸向来是以形容美貌的女子,而身为罗布族族长女儿的羌氏生得尤为惊艳,面容发色瞳眸皆与中原女子不同,令人见了有失魂落魄的可能。
而见惯了定西将军夫人的川北人们表示,所谓变身狐狸,勾魂吸魄,不过是对罗布族女子美貌的称赞,见多了也就习惯了。要说漂亮,被皇帝封为安西郡主才是绝色,比之母亲羌氏那 妩媚的相貌,又遗传了一些辛茂山那属于中原人的硬朗和英姿。
同是一胞所出的辛子萱却和妹妹长得两副模样,尽管也是绝色佳人,发色瞳眸皆与父亲无异,所以让刘氏才安心一些。
可惜那些想一睹羌氏美貌的人都大失所望,她由头至尾都以头纱覆面,也不怎么开口说话。反而是随同一旁的年轻男子的美貌让众人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若不是他那高挑的身材,和洪浊的声音,就是说是女子也绝对没人怀疑。
“五娘子!五娘子!真的,那人长得好看极了,比画里的美人还要好看,什么唇红齿白,什么闭月羞花,什么神仙下凡,全部用来说他都不会过分!”幼菡激动地小脸泛红,一双眼睛忽闪忽闪地发亮,简直比看到金银珠宝还要 到她的神经。“光是被他瞪一眼,我就感觉我不能呼吸了,那一双眼睛就好像会吃人一样,不小心被他看到都会浑身发抖,可是又忍不住再偷偷看多一眼。”
韶华坐在梳妆台前听着幼菡情绪激动 地描述攸宁的长相,望着镜子里的幼菡,从她迷茫痴傻的样子,韶华只能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这祸水终于来了。
初荷听了好半天,都只听到幼菡在讲定西将军的儿子辛攸宁如何如何的美貌,眼睛如何如何漂亮,好像会说话的黑珍珠,皮肤如何附和的白嫩,好比白雪落红梅,清冷妖冶。好像除了这个,就已经没有其他内容了,她忍不住皱了眉说道:“五娘子让你去打听消息,你就打听到这个?”
不过是一个男人,再漂亮还能比女子漂亮不成。
“你是没看到,我保证,若是你看上一眼,你也会什么都忘记了。”幼菡脸上赫然,辩解道。
“我才不像你,大少夫人已经是京中少有的美人,难道还能比她漂亮了去。”在初荷心目中,辛子萱的容貌已是天下第一,尽管自家娘子也长得不错,可是不能和辛子萱比。
哪知,幼菡点头如捣蒜,“比大少夫人还要好看许多。”其实她也承认辛子萱的美貌,可看了攸宁一眼,她便觉得世间美好不过如此。
“怎么可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