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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到身前才行,要不然会摔着他的。”
严恺之压根不觉得这个是表现父子情深的时候,他皱着眉看着襁褓里的孩子,只见他圆滚滚的眼睛,黑如寒星。鼻梁嘴巴都肖了他,唯独这眼睛,无辜可爱,跟韶华如出一辙。
这就是他和韶华的孩子啊,跟他血脉相连的生命。
想到这里,严恺之的心一软,手臂的肌肉也放松了不少,正当他要把儿子抱到身前时,一声更为洪亮的啼哭吓得他肌肉再次绷紧,就连额头青筋都冒了出来。他抓着襁褓,往前一送,咬牙切齿地说道:“把孩子抱走!”
韶华以为他被孩子的啼哭吓到了,捂嘴轻笑“别怕,拍拍他的身子就好了。”
严恺之哪里还想哄他,不掐死他就算不错了,看着手上嚎哭翻腾的孩子,他从牙缝挤出几个字“快把他抱走,他尿了我一手。”还好他反应快,要不这一身衣服得被他尿湿了。
“噗!”韶华再忍不住噗呲笑出声,看着他一脸阴沉,急忙把孩子接过来,又唤来初荷给她送新的尿布过来。严恺之抿紧了唇瓣,看着被尿湿的衣袖,眉头皱得更紧了。
低声对说了一句:“我去换身衣服。”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韶华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初荷看着严恺之一脸铁青的模样,也猜到发生什么事,跟着掩嘴笑了起来。
“宝宝,你憋着这泡尿是特意送给你爹爹的吧。”明明她刚才检查的时候,尿布还是干净的呀,怎么才到严恺之手里就尿了出来。韶华对儿子这份礼物感到好笑又好气,难怪严恺之那一脸难堪的样子,大概是自尊心受挫了。
不过童子尿可是有福气的,她至今还没被儿子尿湿过手呢,可见儿子对这个父亲是多么的厚待。
直到严恺之换好衣裳重新回到屋子时,韶华早给儿子换好尿布,此刻正无比香甜地在她怀里酣睡。严恺之瞪着这个小恶魔,心想等他懂事以后,这账还得慢慢跟他算。
“儿子的名字想好了吗?”韶华见严恺之特地坐得远远的,没忍住往上扬的嘴角,笑眯眯地问道。
她满心期待地等着严恺之的回答,结果他眉头一皱,吐出两个字:“没有。”
韶华笑容有些僵,扬眉问道:“那你打算给他取什么名字?”
严恺之诚实地回答:“不知道。”
给子女取名不都是当爹的责任吗,她一开始拽着他一起想名字,被严恺之推脱说孩子还没出生,别那么快想。现在倒好,孩子都出生快满月了,这个做爹的却一问三不知。
“不、不知道?你不会让我取名吧?”韶华想到绾华说过她家小丸子的名字是丸子他爹彻夜挑灯,整整想了三天才想出来的,而小团子的名字则是李阁老亲取。同样是表兄弟,怎么他们三人的命运大相径庭,难道要她每天“宝宝”、“儿子”地喊。
严恺之似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还好不做满月酒,否则别人问起来,儿子都没名字倒也说不过去。可是他本是一名武将,识得一些字,读过几册书也就罢了,要他取名字做文章还真是有些为难。
“要不让你爹取吧。”反正李勋卓好歹是个举人,读的书绝对比他多。
韶华立刻翻个白眼“你敢去,我爹爹不一定敢承,孙子和外孙能一样吗?”
严恺之想了想道:“要不让宋煜取。”他记得宋煜给他提议过不少他未来孩子的名字做参考。
韶华立刻板下脸,鼓着脸,气呼呼地嚷道:“他是你儿子,不是宋煜的儿子!”她简直要被严恺之气死,怎么会想到自己儿子的名字让一个外人来想,到底哪根筋搭错了。“罢了,你都不疼儿子的,我就叫他包子好了。”
“不行!”严恺之立刻反对。“这算什么名字。”
他堂堂兴勇侯的儿子怎么能叫包子,以后走出去,别人还叫他严……包子?他还糖包子呢!
好好一个孩子叫成包子,到底是对包子有多大的执念才会想到这个,严恺之无比肯定,韶华一定是因为刚刚他吃了蟹黄包子才故意和他斗气的。
“不行那你取啊。”自己不取名字还好意思反对,韶华瞪着眼,气呼呼地看着他。
严恺之皱眉想了半天,憋出几个字“想不出来。”
韶华差点被气倒“你不会是在生儿子的气吧,他又不懂事,不过是尿你一手。”
“我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个和他生气。”严恺之被说得有些脸红,不大情愿地承认“我真的不知道要给儿子取什么好,我又不比你家父兄,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取名字这种事,岂能随便乱说。”
听到严恺之这么高看李家人,韶华顿时气消,无奈苦笑“你在我面前拍他们马屁是没用的。”
严恺之深吸一口气,一本正经地说道:“李家书香门第,连娘子都饱读诗书,想必夫人读的书比我还多,要不这取名字的重任就交给夫人了。”
韶华笑到一半的嘴角顿时僵住,在听到“书香门第”她立刻就知道严恺之打得什么主意。若她真是李韶华,那取个名字自然不是问题,但问题她不是,容嬷嬷对她的女红不抱希望,李阁老同意对她的功课不作评论。
“夫君太抬举妾身,要不还是叫包子吧。”韶华忽然笑得一脸甜美。
果然,严恺之脸色一变,认真道:“算了,名字一事,我自有主张。”
第二百六十二章 交易
韶华带着孩子回来后,因为没得皇帝亲令,就连凌氏想上门看一看外孙都没机会。严恺之也乐得清闲,每天就假装拿着本书,在韶华面前走来走去,一边给儿子想名字,一边陪他们母子说话,日子倒也过得极快。
眼看满月就要到了,因为不摆满月酒,所以韶华只打算给儿子简单洗一下,可是容嬷嬷非拦着说得等到双满月才能进行。韶华拗不过容嬷嬷,自从回到严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儿子身上。个个都捧着怕摔倒,含着怕融掉一样,就连她说话都快没地位了。
既然孩子不能洗澡,那她总可以了吧,除了回家那一天,严恺之亲自给她擦身外,她还没正经清理过身子。别人的月子坐得如何她不知道,不过她过得倒挺惬意的,至少严恺之还可以和她同房,每天陪她吃饭说话。
趁着皇帝下令把严恺之召进宫,韶华决定偷偷给自己洗个澡,吩咐好初荷去烧洗澡水,心情显得特别期待。总算可以干干净净地见人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玉蝉跑进来说:“夫人,徐姨娘来了。”
韶华和幼菡皆是一愣,相视一眼,幼菡忍不住抱怨道:“她来作甚,难道是佛经还抄得不够多。”
玉蝉小声禀报:“她说还是来夫人请安,她还说。”
韶华伸手阻止幼菡的开口,看着对幼菡又敬又怕的玉蝉,问道:“说什么?”玉蝉和幼菡可算是一物降一物,玉蝉与别的人都好相处,就是在看到幼菡时,吓得跟一只受精的小兔子似的。
玉蝉不敢抬头去看韶华,生怕和幼菡对上眼,低着头紧张地回答:“她还说最近夫人不在府里,她甚为挂念,还日夜诵经,祈求夫人平安。”
可是幼菡还是忍不住吐槽,:“这话要是她说得出来就真见鬼了。”
结果招了韶华一对白眼,她才吐了吐舌头,乖乖闭上嘴。
玉蝉吓得抬起头,急着辩解:“夫人,奴婢没敢乱说,真是徐姨娘自己说的。”她只是一字不漏地搬过来,她又没读过书,可说不出这么好听的话来。
韶华摆摆手,表示不会责怪她,温声问道:“还说什么了?”
玉蝉回答:“还说想看一看小少爷,她给小少爷准备了礼物。”
韶华忽然抿上唇,陷入沉思,以她和徐心如的关系,这显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她不认为那几遍《金刚经》就能把一个人点化。幼菡看着她忖思许久都不开声,这才提醒:“夫人,这姨娘的心可真大,谁知道她见了小少爷会做出什么事来,不能见她。”
玉蝉听了,心里一惊,急忙说道:“可是夫人,姨娘她……”
幼菡立刻来火,站出一步,双手叉腰,作泼妇状,对着玉蝉骂道:“她怎么了,你收了她多少好处,怎么开口闭口都站到她那边去了。”
玉蝉顿时大惊失色,摇头兼摆手,“不,我没有。”
韶华揉了揉额头,拉住幼菡的手,对她训斥了一声:“好了,幼菡,别咄咄逼人,就让她进来吧,憋着她指不定要冒出其他幺蛾子。”幼菡扁嘴显得很委屈,她也是为了韶华好,看着玉蝉狗腿似的跑出去,她心里更恨了。
知道幼菡护主心切,只是嘴巴太刻薄,韶华也没太多怪责幼菡,与她说了几句体己话,才让她感激连连拜谢。
就在主仆说话之际,徐心如带着水灵走了进来。
“夫人金安。”看着肤白玉润的韶华,徐心如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徐姨娘,好久不见,别来无恙。”韶华立刻摆出正房太太的架势,免了她的大礼,让她一旁坐下。
其实早在韶华伸手的时候,徐心如早就不客气地起身,自己挑凳子坐下了。“托夫人厚福,我住在院子里锦衣玉食,没灾没病,倒是夫人过得不平顺。”
幼菡一早就看徐心如不顺眼,怒道:“放肆,在夫人面前怎么能用我字!”
徐心如根本没理会幼菡,直直地望向韶华:“夫人,能否借一步说话,就你我二人。”
幼菡一惊,“你太过……”
韶华也回望她的直视,心里清楚徐心如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而且以幼菡的性子,定然是三句不过关,立刻就要暴跳起来。所以她轻声道:“幼菡退下。”
没想到韶华居然这么说,幼菡急得心头如热锅蚂蚁一样,“可是夫人她……怎么可以!”要是她做出什么不利韶华的事可怎么办!
韶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