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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莫儿弯了小媚眼,裂齿一笑,“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韶华一下子就愣住了,这还能有什么好处,“那你得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好处。”
莫儿故作沉思,用眼角瞄了她一下,眼睛迸出从未有的明亮,就像一只即将得到猎物的狐狸,“我要你把秘密告诉我,你变成李韶华的秘密。”看着她渐渐扬起的嘴角,韶华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我知道你想否认,但是没用的,我知道的远比你知道的多。就如同我知道,其实你才是辛子墨。”
要说方才的话只是想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掐着她的脖子,那么最后一句话,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韶华脸色倏尔青白,笑容消失殆尽,她深吸了一口气,戒备地看着莫儿平静而饶有兴致的面庞。她当李韶华已经这么多年,从未有人觉察出她的端倪,甚至只有她企图告诉别人自己的身份,可忽然有个素不相识地人一阵见血戳破她的伪装,这如何让她不感到惊讶。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韶华此刻的心情就如同盗窃被指认,咬紧牙关,坚决不肯承认。
然而,莫儿早就猜到韶华的反应,她也不急,横竖两人都困在这里,谁都逃不掉。她想要保住韶华,因为她此行潜来的目的就是她,就连接近严恺之也一样,为了套出韶华的话,她对着韶华笑了一下,“你是知道的。不过不用担心,我不是想要害你,就是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而已。”
怎么做到?韶华自己想想都觉得好笑,她又怎么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当初以为必死无疑,而且还是尴尬地挂在树上被蛇咬死。等她再次醒来就已经是这幅模样,她还能怎么做到,如果她知道怎么办到,她早就恢复自己原来的模样了。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似乎是经历了一场巨大的震撼以后,心也变得强大起来,韶华慢慢恢复了平静,看着莫儿,她心里又太多的疑惑想要解开。
莫儿有些惊讶韶华平静得如此快速,然而,她很快也笑了起来,这样的人才更有趣。
“我是不知道,但我家主子知道。”见韶华张口,她急忙打断,“你就别想问我家主子是谁了,我是不会说的,而且说了你也未必认识。我只能告诉你,他一直都知道,而且很早就注意到你了。”
这个信息不啻于告诉一个在荒野求生的人,其实你一开始就落入敌人的陷阱,只是人家没有行动罢了。
韶华咽了咽口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承认莫儿的话,“从什么时候开始?”
莫儿歪着脑袋,看上去很轻松自在,“严格来说,就从知道你会写云卷体开始吧。没错,会写这种字算不了什么,但凡有条件的大家娘子,花得起银子都可以练。只不过写得好并不代表能写得传神,据说能让人辨不出真假的除了辛子墨,就是你了。另外一点,就是你的琵琶,想必如今还有不少人念念不忘吧。”韶华这时总算明白当初容嬷嬷为何让她低调了,没想到她努力的低调,还是被有心人看在眼里。
韶华也打量着莫儿,心越来越沉静,“那又如何,总不能因为这样就认定我是辛子墨,你家主子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这时,韶华也开始好奇,会有什么人在暗处默默盯着她这么久,似乎对她的一举一动都身为清楚。不知为何,一种恶心的战栗感从心里冒出,让她感到十分不舒服。
“难道你不觉得你为何会觉得我像辛子墨,而别人都没发觉吗?”莫儿的话让韶华迟疑了起来,用心回想,也发现出奇怪:按理说辛子墨是在川北长大的,川北的人应该要比别人更熟悉这个曾经风华绝代的娘子。可是莫儿在将军府从没有掩饰自己,从来都是风风火火地跑来跑去,跑进跑出,没理由所有人都没发现。
这么一想,韶华也发现一点,严恺之从来对她的态度也有待推敲,虽然没有特别亲近,可是从不肯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一开始韶华总以为严恺之是以为莫儿像辛子墨,所以勾起了严恺之心中的记忆,可是仔细想想,就算莫儿在严恺之面前,他的态度是戒备大于亲昵。对于一个心生防备的人,却又不愿让她离开自己视线。
莫非,严恺之早就察觉莫儿的身份,而且她背后的主子还是让严恺之不得不提防的人。
看着韶华的神情从疑虑重重渐渐风过云开,莫儿竟也觉得十分开心,触摸到韶华转来的视线,莫儿决定奖赏她一下,“没错,因为我根本不像辛子墨,我模仿的是你,或者是说你心中认为的辛子墨。”除了这一袭红衣,还有高挑的个子,其实莫儿并没有刻意去模仿辛子墨的样子,甚至于她都没见过辛子墨是什么样的。只不过当初她家主子说她眉眼像一个人,当时主子没说她像谁,等到见到韶华,她心里就知道,其实她的眼神更像韶华。
严恺之初时也被她的样子吓到了,尤其是她忽然闯进太守府的时候,严恺之脸上的神情欺骗不了她的眼睛。可是第二次接触的时候,严恺之却能平静地问她,为何要模仿韶华,莫儿这才大吃一惊。严恺之知道她是造假,可是怎么一开口就知道她扮演的不是辛子墨,而是李韶华,谁都会在一个正主儿身边再模仿她。
韶华抿紧的唇瓣,显得十分凝重,“你说你的目的是我,你家主子想做什么,他也快死了吗,难道还想借尸还魂?”韶华不得不想到背后的人是一个垂垂老矣的人,偶然得知韶华的秘密,所以想要效仿韶华。
莫儿摇了摇头,“他活得好着呢,我就没见过像他活着这么自在的人。”韶华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显然对方是个有权有势的,至少得有钱,而在她想法里,活得最自在莫过于弘方了。她脑筋一动,莫儿就开声了:“其实皇宫里那本天书早被掉包了,真正的天书一直在我主子手里。”
“天书?”韶华觉得脑子快要炸掉,莫儿的消息显然一个比一个更有震撼力。“你是说缡纭夫人墓里那本书?怎么会在你主子那里。”
莫儿笑答:“那本书本来就是我家主子的,物归原主算什么。里面有太多秘密,不能让人知道,否则真叫天下大乱呢。”
韶华脑子一热,脱口而出,“什么秘密?”
莫儿似乎也没想那么多,“什么都有,神神鬼鬼的,我还见过长生不老的方子呢。”说完,看到韶华一副惊呆的样子,莫儿才意识到自己说太快,有些尴尬地说道:“反正就是一本天书,你想知道里面都有。”
韶华慢慢收回惊诧,觉得有些可笑,“既然想知道的里面都有,哪有何必跑来问我。”
第三百四十八章 非敌非友
莫儿一双眉头像波浪似的扭了一下,似乎也觉得韶华说得很有道理,不过她受命于主子,自然也不会思虑过多。“总之,你就不用管了。”
从第一句话开始,韶华慢慢觉得莫儿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难以相处,就如同莫儿说的,她模仿的不是辛子墨,而是她自认为的辛子墨,所以就连情敌也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心中笃定了自己的想法,韶华也逐渐开始从容起来。
往往有时候,坦诚是建立在患难与共的情况,至少现在的情况是。
有过一次的失口,莫儿也变得谨慎起来,她发现韶华只有在遇到严恺之的事情上是一头热,等到她冷静下来,心思敏捷得让她措手不及。尤其是看她态转变得如此迅速,自己都快跟不上她的节奏,可韶华总能在瞬间惊讶之后以最快的方式平静下来。
两人都沉默下来,似乎在想着用什么话去挑破这层隔阂,彼此都想要知道的太多,若不是落得同样难堪的地步,或许这场对话还要往后拖得更久。
韶华决定主动出击,“你知道是谁绑架我们的吗?”
莫儿眨了眨眼睛,看了她一下,“还能有谁,聿仓这种手下败将。”莫儿脸色一横,啐了一口,让韶华小小惊讶了一下,“木石真这蠢货竟然把敌人养在身边那么久都没发现,结果让人内外夹攻了,差点就人搅得底朝天。严恺之要是不费了这头猪,我真看不起他!”
“你是说木石真养了奸细?”虽然知道木石真不是好人,可是料以为他是方有信的得力助下,应该是死忠皇帝派才对。
莫儿讽刺地勾起嘴角,似笑非笑道:“只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谁是奸细,你以为你怎么那么容易被人发现,还不是那蠢货说的。”莫儿的话让韶华想起那日木石真和永迟的对话,“方有信这些年攒下的名声全都被木石真这种败类给挥霍掉了,难怪皇帝处心积虑想要除掉他。”
韶华打量着莫儿的表情,故意惊讶道:“怎么可能,方丞相可是先帝的托孤大臣,皇上再怎么也不能对他下手。”
不知是莫儿没发现韶华的眼神,还是真心反感方有信,恶狠狠地道:“不过是拔了鸡毛当令箭罢了,处处以托孤忠臣自居,任何一个有作为的皇帝都受不了被人牵鼻掣肘。严恺之心里也是清楚的,好端端的一个边城,皇帝都派了守将,哪里还有丞相自作主张再派建军的道理,这不就是等于在监视皇帝吗?”莫儿冷笑,“当然,他不敢说监视皇帝,偏说汪家遗党,本是二主,难有一心。”
汪家遗党指的自然是博衍,可是弘弋已经受了他的诚意,也承认了他武状元的身份,自然也代表了皇帝是相信他的。况且,先帝在位时,贺汪两家还可以说是两位皇子的娘家,各不相让,如今大皇子弘文下落不明,弘弋又君临天下,哪里来的二主。弘弋没有翻脸除了有碍于方有信手执遗诏,又在朝中撒网纳贤,还因为徐贺的事拖了他太久,一旦扯动,就是半个朝廷的动荡。他不能冒险同时两边都撬动,只能一步一步来。
偏偏有人把弘弋的审时度势当成忍让无能,看到弘弋敢狠心把徐贺全部揪起,方有信都谨慎行事,而散出去的人还自以为天高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