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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抿唇不语,宋煜心头大惊,“这不会是真的吧。”
“这与你无关。”严恺之淡淡地说。
“真的是世子下手?”宋煜见他不愿说,急得跳脚,“你该不会跟我说,你说过你欠的人是世子妃?不行,严恺之,我可警告你,别的可以乱来,这个你可不能冲动,就算世子妃过身,但身份摆着,你也不能让人知道你对世子妃曾有非分之想。”
严恺之怒瞪了他一眼,把他吓得止住话,“你的嘴再不看紧点,我不介意亲手帮你缝上。”宋煜一听立刻把双手捂嘴,连忙摇头,严恺之这才收回目光。“我不知幕后谁是主使,但我敢肯定绝对不会是世子。我出城不久,就发现有人跟踪,我企图甩开他们,但很快被跟上。后来又出现了另一伙人,把我引到世子妃墓那里,再之后的事我便被关起来,直到被你救回来。”
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两伙人是不是同一个人支使的,但至少其中一伙人对他的底细十分清楚,而且知道他与定西将军一家的交情。故意要引人误会,他与世子是因为世子妃而动的手。
想到那冰冷的地下躺着的人,他一时精神闪失,才会是失手被擒。
严恺之闭目养神,想着这几日发生的事,心中有些庆幸遇上了韶华。若是旁的人没深没浅地报了官,或者让大大咧咧地就把他抬进兴勇伯府,恐怕这风波就没这么容易平息了。可是感激归感激,他还是不能容许宋煜竟然和母亲串通起来,竟然拿他当由头,给李家送了那么重一份礼。没得让李家战战兢兢地上门请问,兴勇伯夫人竟然还兴致勃勃地邀请李家娘子过府做客。
这明显就摆明了,给他和李家娘子牵红线的份。
严恺之早就做好了人家会把贺礼退回的尴尬打算,没想到李家竟然照单全收,送了同样重的一份年礼回来。兴勇伯夫人一打听,竟然三王府以及安庆侯府也做了一样的事。
“你这不是在帮我报恩,你这是在帮我害人!”严恺之揉了揉太阳穴,他无奈地发现宋煜的八卦天分极好,特别有兴趣帮他牵线。
宋煜笑眯眯地走过去,拍了拍严恺之的肩膀,“你这就太谦虚了,城里多少娘子巴着想嫁给你,你要是担心李阁老不同意,这个好办,我一定会帮你。况且我瞧着,人家小娘子对你也有心,人家救你一命,你以身相许也不为过。”
严恺之立刻斜目瞪过去,“你就是这么对安靖公主家的四娘子以身相许的?”
宋煜脸上立刻一阵尴尬,“那不一样,这个说起来,我还是替你挡了一劫,要不然安靖公主相中的可是你。”
“那要不我帮你去推了这亲。”严恺之严肃道。
宋煜睁大眼睛,急忙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要是不乐意就不乐意。真不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难道你打算一辈子打光棍,夫人可就你一个儿子。”
严恺之沉下眼,凛声道:“君子当以……”
宋煜没好气地打岔:“你又不是读书人,别在我这读书人面前扯这些大道理,难道我还会不比你清楚。”看严恺之不肯松口,只得摇头。
“我的事我自己清楚,李家这份恩情,我自己会还上,但不是这么个还法。明知道李阁老不愿扯上党派之事,我和二爷的交情,又是众所周知的,你这不摆明让李家难做人。”严恺之想了想道,“我不知三王府打了什么主意,若是因为我,把李家推上风头浪尖,那你就算是帮倒忙了。”
宋煜耸肩:“就算没有你,李家若注定会被摆上风口浪尖,迟早也逃不掉。李斯晋如今被放进了翰林院,想必有心人也是知道圣上的意思,若只是这样还好。李家除了李斯晋,还多了个李斯年,而且还是去了都察院。呵呵,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圣上的心思谁都揣不清楚。”宋煜严肃下来,倒有几分书生气质,“你别把自己想太重,三王府向李家出手,绝对不止因为你,定然还有其他原因。再说了,李斯晋算起来跟世子还是连襟呢。”
“就算如此,也没必要无端端地把一个小娘子带进来。”严恺之摇了摇头。
“咦?你不是对她没兴趣吗?怎么如此关心了。”宋煜兴奋地眨着眼睛。
第六十五章 邀请
也不知是因为兴勇伯府和三王府同时给李家送年礼的关系,还是因为李斯晋李斯年这对叔伯兄弟同时归家还朝的关系,李家的新年过得十分热闹。李勋卓终于赶在大寒天之前回到家,借了辛子萱的光,李勋卓这回算是满载而归,也算替刘氏挽了一些面子。除夕晚上,刘氏的主动示好让凌氏倍感得意,但令她更得意的是,英华郡主托藩国公夫人捎信,虽然不外乎两句客套话,但算是给了凌氏一颗定心丸。
韶华忍不住调侃了绾华一番,不料她却道:“你别得意太早,我若定下来,下一个就是你了。”韶华还不以为意,就算过了年,她也才十四岁,及笄才说亲,她还有一年。
前来拜年的人络绎不绝,只要有人提起李家娘子,凌氏便乐滋滋地把三个女孩仔细打扮了一番,然后像游花街似的喊出来走一圈。几乎把京中有头有脸的贵人太太都见了遍,而反是在年前送了重礼的兴勇伯府却没出现。
“五娘,你这是在做什么?”周嫣唤了一声,见韶华趴在桌子上,完全没注意她的到来。眼尖地瞧着手下压着一张签文,她趁韶华不注意夺了过来。
哪知韶华反应极快,立刻扣住周嫣的手腕,把她吓得睁大眼睛。韶华这才反应过来,讪讪地松开手,“嫣姐姐,原来是你啊。”自从被人贩子吓过一次之后,韶华决定要苦练自己的反应能力。
于是她特意寻了一捆长绳子,企图找个地方吊起来,在绳子尾端结个布包,悬在半空,借以来锻炼自己。因为只是个小布包,所以被砸到也不痛。等她把一切材料都准备好,才发现屋里的房梁太高,她踩在椅子上抛了半天都还抛不过去。只好让初荷她们搬来桌子,然后再把椅子叠在桌子上,可她万万没想到,左脚刚踩上去就听到绾华的尖叫,吓得她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绾华知道她的企图后,气得转身就要去跟凌氏告状,韶华死死抱住她的脚,外加举手发毒誓才让绾华勉强原谅她这一回。
“五娘子要是想练眼力,我倒是有个办法。”幼菡想了想,跑出去外面捡了几块小石子回来,洗干净放在桌子,“小时候没什么东西可以玩,姐姐就常带我玩捡石子,就像这样。”幼菡将几个大小相仿,如同花生大小的石子整齐摊开。捡起一颗石子往上抛,迅速捡起一个石子捏在手心,摊开正好接住刚刚丢到空中的石子。然后又抛了一颗,连续捡了两颗,再抛一颗捡三颗,如是几次,最多一次捡了六颗,依旧稳稳地接住那颗跑出去的石子。
韶华看得出神,兴奋地接过幼菡手中的石子,玩了起来。然而,第一次抛太低,那没来得及捡石子,丢上去的石子依旧落下来。第二次又抛太高,结果不知石子落到哪里去,第三次直接把旁边的笔架给砸歪了。
“不公平,你是练过的!”韶华气呼呼地把石子撒出来,抱怨道。
“我来试试。”初荷学着幼菡的样子,丢一颗捡两颗,看着初荷稳稳接住石子,韶华嘴巴张得都快可以 一颗鸡蛋了。初荷玩得上瘾,一颗两颗地捡,几乎无一遗漏。绾华也觉得好玩,也凑起热闹来,虽然不如初荷幼菡她们玩得好,也算捡了几个。反倒是韶华丢了多少次,都没成功接住一颗。
“不行,这石子太小了。”韶华强烈抗议。
“要不挑大一些的?”初荷小心翼翼地问。
“太大会伤到手。”幼菡摇头。“而且太大来了,捡不了几颗。”
“用布头吧,可大可小,也不怕砸到。”绾华看韶华一脸憋屈,忍住笑道。
“可是布头太轻了,容易丢斜了去。”更重要是她们的手都太小,顶多也就接住两三个。
“那这样好了,我绣几个小布包,里面装点干净的沙子吧。”初荷好心提议,其他人也觉得不错,毕竟石子太脏了,弄丢了也不容易找到。可是她们都没想到,自从绣了小沙包,韶华不但玩上瘾,而且还玩出花样来了。从简单地单手丢沙包捡沙包,到双手同时丢,交替捡,甚至耍杂似的从身后抛到身前捡。
所以当周嫣从身后伸出一只手的时候,韶华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抓住,把周嫣吓得不轻。
“吓到了吧,她最近跟发疯似的,玩沙包玩上瘾了,我都不敢从她背后走过去。”绾华伸手搭在周嫣肩上,表示深有同感,她也曾被韶华吓到过。
“这真是玩出来的?”周嫣脸上仍有余惊,不可思议地看着韶华。
“要不,你再试试?”绾华坏笑地提议,周嫣忙不迭摇头,垮下脸,做出一副委屈小媳妇样,“算了,我认输,你们姐妹俩我都不敢招惹。”
周嫣夸张的表情把姐妹两人都得捧腹大笑,自从周嫣告诉韶华,她知道宋芸的伤是韶华动的手脚,并担保不会出卖她以后,韶华就算是打入她们的阵营。因为周嫣是忠义侯的唯一嫡女,就连姨娘都只生庶出的兄弟,所以周嫣在家中的地位俨然是凌家所有兄弟之上。就连韶华姐妹去了忠义侯府,也会因为周嫣的关系,而受极宽厚的待遇。
然而周嫣虽是独女,但性子却是活泼亲切,除了偶尔顽劣一些,算得上是平易近人了。就因为绾华感慨一句,宋芸的伤势跟锦华当初一模一样时,周嫣便兴奋地纠缠绾华,非要她把韶华带来忠义侯府不可。韶华初以为周嫣是想问责她,还想着大不了就抵死不承认,反正事隔那么久,谁都说不清当时发生什么事。哪知道,才一见面,周嫣竟然是想让韶华教她如何不动神色地踢人,对她来说,这才是神来一脚。
迫于绾华的压力,韶华也不敢把周嫣带坏,幸好周嫣不过是三分钟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