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律袖回头,见他踌躇的样子,便说,“还有什么要说?”
“王爷,里面的姑娘是个麻烦人物,属下怕……怕她给您带来麻烦。”怀恩终于还是将自己心中的憋了许久的话说出来。他抬眼瞥见律袖眉头飞快地皱了一下,心下一凛,却仍坚持说道,“这次锦衣卫去抢功,给属下制造了救人的机会,却也让羽林军的行动失败。太女大怒,将责任怪罪于锦衣卫。那个负责追捕的是跟叶姑娘有过节的林家二小姐,前些日子刚升上兵部副侍郎,她对抓捕叶姑娘势在必得,只怕不会善罢甘休。属下……”
“怀恩。”律袖打断了怀恩的话,他转身,正面直视怀恩,淡而坚定的说,“本王不怕麻烦。”
怀恩不语,作为一个忠于自己主人的下属,他不仅要对主人言听计从,也要懂得在主人不理智的时候勇于进言。他倔强地站在原地不离去,身体笔直犹如一柄标枪,律袖见状有些哭笑不得,他对这个自小就陪在身边,谨遵主仆法度,忠心耿耿的家奴下属感到无奈,他走上前,淡淡地说:“锦衣卫是二皇姐的手下,我只是跟她聊起太女的行动,她急着要去抢功,那是她的事,与我无关。太女和二皇姐之间的争斗由来已久,太女不会怀疑到我头上来,顶多便怪我多嘴。至于那个林副侍郎……里面的人被她伤成这样,我也没打算再放她一马了。”
停了停,律袖又说:“去吧,明天去查一下,到底是谁给太女告的密。”
怀恩一愣,问:“知道这个,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律袖的眼中竟带了一丝笑意:“我怕她醒来要问。”
怀恩默然,他见律袖已经转身入内了,便偷偷抬起头往里望了望,却只能看到半垂的床幕,他摇摇头,无声退下。
繁花似锦,团簇成云,百花争艳,勾心斗角。律袖坐在御花园内,举着杯子赏花,然而心思却全不在这上面。
今日龙阳尚父设宴,款待一众贵夫郎,律袖乃女帝唯一的儿子,泰华国唯一的王爷,自然少不了要列席。他对这种聚会联谊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宫中尚父雅父似乎特别喜欢他,但凡有宴会,一定会叫上他。他贵为王爷,时刻要保持天家礼仪,若是寻常男妃也就罢了,他大不了推辞了,但是龙阳尚父乃女帝最宠幸之人,先皇父去世后,他便掌管了六宫,俨然是中宫之首,他的面子,律袖不得不给。
律袖端庄地坐在自己的席位上,淡漠不语。这是他的常态,其他人都习以为常了,知道这位王爷性喜素静,不愿多说话,也不硬拉着他聊天,都和自己合得来的贵夫郎交谈,时刻注意龙阳尚父的话语,随时说几句奉承的话。
虽然他不爱说话,心思也不在这宴会上,但他仍然听出太女嗣承对他的冷嘲热讽。“嗣承”便是皇女的丈夫的意思,“嗣”乃子嗣之意,“承”乃继承之意,意喻继承发扬皇家子嗣血脉的意思。
太女的嗣承是孔太师嫡子,名昌言,自小娇生惯养,心高气傲,常口不择言说话无礼,女帝曾出言训斥过,却仍不见改,太女极其厌恶他,但因着其父家势力,才没有将他休了。
他听说这次本来手到擒来的叛贼被锦衣卫一搅和给搅没了,气得他破口大骂,直接上门去找管锦衣卫的二皇女算账。也算他命好,没有直接遇上脾气暴躁的二皇女,反而是二嗣承邵璞君接见了他,被他骂得狗血淋头。
这邵璞君也不是好相与的,他本是殿阁大学士之子,从小知书达理,性格谦和,但也是你若犯我你必死的性子。他好茶好果地伺候着拍桌子骂人的孔昌言,自己坐在主位上好整以暇地喝茶,等孔昌言骂累了,终于坐下来喝茶了,才慢悠悠地放下杯子,微笑地问:“太女嗣承,您这是过问朝事?”
孔昌言心中一咯噔,手上一松,杯子直接掉身上,滚烫的茶全淋到他身上,疼得他直跳脚。邵璞君温和地安排人把受伤的孔昌言送回家去,然后叫人把客厅仔仔细细打扫一遍,然后用艾草熏一熏,消消毒。
今日孔昌言当着龙阳尚父的面,不敢再招惹邵璞君,便将矛头指向律袖。因为他听太女说,若不是她调兵遣将的时候被正好进宫觐见的律袖看到,若不是律袖在和二皇女闲聊的时候一时疏口,二皇女也没机会派出锦衣卫来搅乱!于是他棉里藏刀,指桑骂槐,冷嘲热讽,任谁也听得出他在骂律袖,个个都噤口不语,有胆小的再已吓得冷汗津津。
妄议朝事,株连九族
更新时间:2012…5…7 23:38:55 本章字数:2634
龙阳尚父和孔昌言乃姑表兄弟,他素知自己这个弟弟自小骄横惯了,说话不知轻重,不分场合,为此女帝还训斥过他,可他却一点也没放在心上。龙阳尚父心中无奈叹气,这个表弟,真是不知死活,这位泰华国唯一的王爷岂是他惹得的?当今圣上生了六个儿女,只得一子,自然分外宝贝,再加上生得倾国倾城,更是宠爱有加,重华王爷的一句话抵得上她六个女儿的全部,即便是当今太女,对这个弟弟也得礼让三分,哪里有谁敢对着重华王爷这般冷嘲热讽?他耳听这个弟弟讽刺律袖的话越说越过分,不得不出言打断。
“今日百花争艳,我们不如来行个花令如何?”龙阳尚父提议道。
“好啊。”
“好啊。”
各贵夫郎也为渐渐变遭的气氛感到心惊胆战,龙阳尚父这一提议,立刻得到许多人的附和。邵璞君精于诗词歌赋,自然应允,但孔昌言自小信奉男儿无才便是德,肚子里是一点墨水都没有,行花令那不是让他出丑吗?更何况,他一肚子的牢骚还没发完呢!他正要开口反对,却听律袖淡然起身说道:“尚父,律袖感到有些累了,想先行告退,还请尚父恕罪。”
龙阳尚父也觉得他若能离去,自己那个不知死活的弟弟或许能消停点,于是点点头说:“王爷若是累了,便去歇息吧,莫要累着了。”
孔昌言一听,立刻也说:“尚父,我也累了,我也去歇息歇息。”
“你……”
不等龙阳尚父阻止,孔昌言便起身行礼,离开了。龙阳尚父叹了口气,只好随他去了。改天要跟姑姑说一说才行。这样的性子,怎能得太女宠爱?
律袖心里惦记着在家休养的叶未央,不愿多留,也没去理会其他人,行礼退下后便径直往宫外去了。
行至一半,在回廊上被孔昌言拦下。律袖见他一脸怒色,便知道他是因为锦衣卫的事来兴师问罪的。听说前几天去找邵璞君晦气,反而被邵璞君一句话堵得什么也说不出来,真是头大无脑的家伙,现在竟敢找到他这里来!
“王爷,这么急着去哪里啊?”孔昌言冷冷一笑,酝酿着情绪,他才不管眼前这位是泰华国的第一王爷,他才不管女帝有多宠他。哼哼,不过是个王爷,迟早得嫁出去,再大,能大得过太女殿下?再厉害,能厉害得过他权倾朝野的母亲?
“大嗣承拦住我的去路,是为何意?”律袖一身锦袍,白底金丝,描绘着大团富贵的牡丹,他身材颀长,气度不凡,天家威仪自然流露,只这样淡淡说了一句话,便将盛气凌人的孔昌言比了下去。
孔昌言知道当今女帝甚是宠爱这个儿子,但他想着,这泰华迟早都是太女殿下的,他的太女的嗣承,便是未来的一国之父,有谁他动不得?想到这里,原本有些怯弱的他又壮起胆来,对着律袖冷冷一哼。
“何意?我是为了给王爷留面子,不在大庭广众之下质问你,你要是好好给我道歉赔礼,再去太女殿下面前承认错误,这事便了了,若你不做,那可别怪我把事情捅到圣上那儿,到时,可就不是赔礼道歉那么简单了!男子妄议朝事,那是诛九族的死罪!”
“呵呵……”律袖忍不住轻笑出声,本是端庄高贵的人,圣洁地就像佛经里捏花闭目的仙人,此时一笑,仿佛百花齐放,生色动人!
孔昌言见了竟也有些看痴了眼,他嫁给太女殿下多年,从未见律袖这般笑过,他的笑容极淡,转瞬即逝,如这般笑容他还是头一次见。
他呐呐地说:“你……你笑什么?”
律袖收了笑容,斜眼看他,眼中藏不住的讽刺:“我笑大嗣承有头无脑,愚蠢之极!我的九族?我的九族里,可包含了圣上和太女殿下啊!”
孔昌言脸色刷白,又气又恼,却又不能反驳,只得说:“你……你……即便不诛九族,你妄议朝事,也是条死罪!”
“我妄议朝事?本王很好奇,我妄议了什么朝事?”
孔昌言见律袖非但没有恐惧之意,反而对他满脸鄙视,心中恼怒非常,他自小娇生惯养,母亲乃当朝太师,权倾朝野,即便是一些王公大臣也要礼让他三分,这个迟早要嫁出去的王爷竟敢对他这个未来国父如此无礼!
“你敢说没有!若不是你告诉二皇女太女殿下派羽林军剿灭反贼,她怎么会派出锦衣卫去碍事?!你不是议论朝事是什么?!捉反贼,不是朝事吗?!”孔昌言气急败坏地说。
律袖冷哼一声:“那你大可在我母皇面前告状,让母皇派人来审问我,好知道我在而皇姐面前到底说了什么!”
说完懒得再与他纠缠,他急着回去看叶未央。
孔昌言见他要走,以为他心虚,纵身扑上去要抓他。律袖轻轻地往旁边一闪,伸脚一勾,孔昌言收势不住,竟直直地甩下回廊,跌进了廊下的池子里去!
“救命啊!救命啊!”孔昌言落水大惊,在水里拼命喊叫扑腾。
四周围的宫人闻声赶来,见太女嗣承掉进了池子里,都吓得一身冷汗,待急奔过来,却见重华王爷站在廊上,一张脸冷若冰霜,虽心里纷纷揣测,却也不敢议论半分,只将人匆匆救起,送到最近的飞霜阁,传来太医为太女嗣承诊治。
这么一闹腾,不仅在御花园里赏花作乐的龙阳尚父等人都听到消息,连忙赶去飞霜阁,就连刚退朝的女帝也闻讯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