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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宁惠芸知道后,就三天两头往这边跑,前段时间更是以避暑的名义,干脆搬来和萧瑾住了一段时间,前两天才走。
“奴婢跟您说过多少次了!”白微把针线筐拿在手上,却不交给萧瑾。她苦口婆心的数落道“您有什么事,叫人就是了。您身子重了,就不要想着像以前一样!”
萧瑾扁了扁嘴,委委屈屈的跟白微认了错。自从她有孕后,突然之间谁都有资格数落她,尤其是白微、浣月两个最能说教的,每每把萧瑾说得无地自容,偏生她还没地方诉苦去!
如果被楚天舒知道了……萧瑾更不敢想,一向沉默寡言的楚三爷变话痨,比白微她们还要可怕!
“打络子可以,奴婢又不拦着您!”白微口气软下来,她扶着萧瑾在软塌上坐下,拿了两个大迎枕给她塞在腰后。
“三奶奶、白微。”浣月掀了帘子进来,看二人没有异常,不由疑惑道“方才我听见里面吵吵来着,是我听错了?”
白微摇了摇头,对浣月道“你没听错,就是我和三奶奶说话来着。三奶奶竟然自己去够大立柜上的针线筐!”
刚想对萧瑾表示些许同情的浣月立刻跟白微统一战线。她凉凉的道“不是奴婢说您,您是会打这个络子没错。可那次收尾不是要奴婢们帮忙?”
萧瑾像是被踩到尾巴而炸毛的猫,立刻瞪圆的眼睛,对浣月怒目而视……敢怒不敢言。又踩她痛脚……
“别打击三奶奶了。”白微好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奶奶手上的活计怎么样,能打出络子来已经非常不错了!”她一脸真诚的看着萧瑾,萧瑾干脆偏过头去气鼓鼓的不理会二人。
“三奶奶,奴婢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您要不要听?”浣月笑眯眯的道“是关于三爷的。”
浣月话音未落,萧瑾已经自动的转过头来。“说罢,什么事?”
“三爷已经从西北回来了,最晚明天晌午到。”
萧瑾忍不住露出一点笑容,“你们提前把三爷的东西都找出来。”
白微答应了一声,“冬霜和紫苏已经去了,您放心罢。”
萧瑾总算安分下来,老老实实的靠在软塌上,打了两个络子让浣月帮忙收了尾,就是紫苏端来的药膳,往日萧瑾都要抱怨一通才不情不愿的吃了,今天她乖乖的全部吃完,没有一句抱怨。
“你们不许在三爷面前告我的状!”用过了晚膳,自己这一日都表现良好的萧瑾,强装出气势,目光在白微四个身上扫了一遍。看着四人却丝毫不怕她,一副悠闲的神态,声音不由渐渐弱了下来,强装出的那一点气势也没了。“好姐姐们,咱们打个商量行不?”
“好啊,只要您一直都表现良好的话,奴婢们自然无话可说。”浣月扬了扬手中的小册子。
萧瑾顿时垮下脸。不怕丫鬟爬到主子头上,就怕丫鬟有文化……她们四个全都能断文识字,竟然可恶的弄了个小册子,把她的不良记录全部写下来,威胁她说要拿给楚天舒。
“我明明表现很好——”萧瑾嘟囔了两句,却没什么底气。
四人好笑的散了,浣月和紫苏留下来服侍萧瑾更衣洗漱,白微和冬霜则是整理白日定国公送来的东西。
就在她们吹了灯要歇下时,大门忽然传来的笃笃的敲门声。
两个小厮去应门,回答的是含光的声音。他们忙打开了门,竟然是楚天舒回来了。
他们刚想跑着去里面通报,楚天舒却示意不用,他把缰绳交到了含光手上,自己大步流星的往内院走去。
白微已经把被子在熏笼上铺好,在楚天舒不在的日子中,她们四个总是轮流值夜。
正替萧瑾放下帐子,白微要回到吹灯时,忽然看到帘子被人掀开,随之而来是一阵沾着夜露的寒气扑面而来。楚天舒那张玄铁面具最先露了出来。
白微刚想惊喜的出声,却被楚天舒用眼神制止了。白微识趣的抱起自己的被子往外走。
萧瑾听到外面的响动,扬声道“白微,谁进来了?”话音未落,便感觉到一阵凉气从掀起的帐子外传来,她笨拙的翻了个身,猝不及防的对上楚天舒那双灿若寒星的眼睛。
“三爷!”萧瑾又惊又喜,挣扎着要坐起来。“您回来了!”
楚天舒上前扶住她坐好,亲了亲她的鬓角,才慢慢道“嗯,一切顺利。”
萧瑾知道,楚天舒一定是急着回来,连夜赶路。他的眼中的血丝清晰可见,但抱着萧瑾的双手却是温暖的。
“您先去洗漱吧,这一路舟车劳顿,定然没有好好休息。”萧瑾心疼的道“妾身等您。”
楚天舒点头,冬霜和紫苏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和便服,楚天舒快速的洗漱完毕、换过衣裳之后,便立刻来了里间。他吹了灯,掀了帐子上床,萧瑾已经自动的挪到了里面,楚天舒伸手把她揽到怀中,小心翼翼的不压到她的肚子。
“三爷,您是不是还没吃饭,让白微给您弄些吃的吧!”萧瑾忽然想起来,就要叫白微。
“我在路上吃过了。”楚天舒按住了萧瑾,直到把人抱到怀中,他才有种真实、踏实的感觉。他摸了摸萧瑾已经高高隆起的小腹,怜惜的道“孩子有没有闹你?”
“他很乖。”萧瑾靠在楚天舒胸膛前,听着他结实有力的心跳。“偶尔会动一动,胡大夫说他很健康。”
楚天舒这才放心来,他怕萧瑾担心,便三言两语告诉了他这一个多月的经历。“西北那边的旧部已经都见过了,没什么问题,上头还有沙綦盯着。石俊传来消息,西南动荡频繁,怕是瑞亲王要反了。”
瑞亲王被立为太子的这两个月来,滋味着实不好受。明明原先最受桓文帝重视,如今七皇子和九皇子却更得圣宠。最近才传出柔妃有喜的消息,可他的生母陈昭仪却不慎冲撞了柔妃,致使柔妃小产而被降了品级、还要关一年的禁闭。
瑞亲王更是心头火起,这根本就是拿他当靶子,要培养七皇子和九皇子中的一个!
也难怪瑞亲王会筹备西南起兵夺位,云栩这样奇葩的考验方式,恐怕没有人能受的住。恐怕其中少不了苏贵妃和柔妃的功劳。
萧瑾有些紧张的问“那您还会出去吗?”
“最近我都会留在京中,只是可能会很忙。”楚天舒对着萧瑾总是觉得亏欠,她有孕之初就是一个人担惊受怕,现在身子渐渐沉了,自己却还不能陪在她的身边。
“那就好。”萧瑾松了口气,她生怕楚天舒再去西南,毕竟哪里不是他们的地盘。萧瑾后知后觉的听出楚天舒语气中的歉意,她忙道“您不用担心妾身,有白微浣月她们陪着,妾身很好!”
楚天舒没有说话,他伸手替萧瑾安抚着腹中开始变得躁动的孩子。
“瑾娘,对不起。”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萧瑾迷迷糊糊要睡着时,忽然听到楚天舒低低的说了一句。
萧瑾忙安慰道。“三爷,妾身真的很好,您不用惦记。”
“等到有下一个孩子时,我一定都陪在你身边!”楚天舒保证似的道“我不会让你再一个人了。”
萧瑾有些心酸的闭上了眼。
若是楚天舒登基后,她连自己是不是要离开都不清楚。一面是这边的爱人孩子、一面是曾经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和父母,萧瑾心中纠结万分。
他们真的还会有下个一个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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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舒这次同样没有停留太长时间,陪了萧瑾三日,很快便又轻装简从的离开。
康平二十四年。秋。
萧瑾生下一子。
瑞亲王终于按捺不住,起兵造反意图直接夺取。作为桓文帝云栩兄弟的肃亲王、裕亲王表示支持瑞亲王,妄图把持朝政,一时间朝中各派势力进入胶着状态。
正在这时,瑞亲王和鞑子做了交易,许以城池,让他们进攻西北。而西南驻地,瑞亲王的舅舅起兵,京畿的兵力被派出大部分镇压。宣州告急,京畿守备空虚,一时间京中人心惶惶。
云栩正在焦头烂额之际,七皇子和九皇子二人竟然为了权利暗斗,朝中的力量分散,如同大厦将倾,摇摇欲坠。
这时定国公府恰如其分的亮出楚天舒的身份,揭发桓文帝当年毒害先太子、太子妃的阴谋,以及这次他给楚天舒下毒的诡计。朝廷内外一片哗然,但没人怀疑楚天舒的身份,他那张酷似先太子的脸就是最好的证明。
朝中势力突然分为三类,一类是支持楚天舒登基、先太子的旧部;还有一类愿意承认楚天舒身份,但不相信当年阴谋,认为应该改立楚天舒为太子;最后一类则是仍然固执坚持自己的观点。
京中的世家中,四公全部支持楚天舒登基,宁远侯府、南阳侯府、忠靖侯府、威远将军府最先表示支持,还有不少世家均在观望中,保持中立。
掌握着西北兵权的沙綦一举击退鞑子的进攻,把他们向西驱赶了三百里。西北的消息传来后,云栩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沙綦便公开宣布支持楚天舒登基。
楚天舒抽调西北部分兵力,任命名不见经传的石俊领兵,平定西南战乱。
这时坐镇京中的谭朗,暗自把命令传递下去。此后楚天舒不仅手握兵权,江浙一带、广东一带的商会纷纷主动解囊,捐出银两。不过捐献的对象,却是楚天舒的军队。
全国最富庶的城镇都表示支持楚天舒登基为帝。
云栩见大势已去,自缢而亡;瑞亲王战亡。宫中的后妃、皇子都被楚天舒控制起来,少数流放北疆,大部分还是开恩让他们留在京中。不过已经没有任何的权利。
此时楚天舒登基已没有任何障碍,他本又是众望所归,朝臣都没有、也不敢有异义。
楚天舒正式改回了原来的名字,云舒,登基为帝,改年号为晋元。立嫡妻萧瑾为后,立不满周岁的长子云琉为太子。
本来云舒要下旨封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