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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云听他这样说,突想起往事,当年你要自己时不管如何暴烈,惨绝人寰。只因是你,只因自己爱你,却从未有过半点不愿,也从未责怪过你半句,今天你还以为我不愿意,又将我对你的情置于何处?飞云心头涌起一阵莫名的悲哀,眼中发酸,怕控制不住泪水,只闭着眼,一口咬住了昭文帝的左手手臂。
昭文帝不能动,任他咬着,右手却抱着他,轻抚着他的背,低声唤着:“云儿?云儿?”,感到怀中的人儿有些微微的颤动……飞云咬着他不松口,好一阵才放开,虽未故意用力,也在昭文帝的手臂上留下了一圈深深的齿痕,肌肤已成淤青,渗出些血丝来……
飞云仍不肯睁眼,昭文帝吻了吻他眼角,轻轻问道:“云儿,觉得好点了吗?你心里不痛快,就再多咬我两口,不要委屈自己……”停了下,又问道:“云儿,自从我第一次见你,就一直好喜欢你,只想和你在一起。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飞云胸膛起伏不停,吸了口气,闭着眼道:“以后再说。”
又等了一会,昭文帝见飞云慢慢地恢复了平静,才又吻住他。昭文帝一边摸索着打开手中的药盒,手指抹上些油膏,用最轻柔的手法涂在他密穴周围,又缓缓地探进去,均匀地涂在里面……再加了一根指头进去,轻轻地抽插……一边用舌头在飞云的嘴里尽情挑逗。飞云渐渐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体温也越来越高……
昭文帝察觉飞云已完全湿润了,才起身抱住他的腰,将他双脚放在自己肩上,说道:“好云儿,不要害怕,尽量放松点,我只想你欢喜,决不会伤你。如果有什么不舒服,要马上告诉我……”飞云无声地点了点头。昭文帝分开他臀瓣,慢慢地将分身挤了进去,虽然早已情欲激荡,仍不敢放纵用力,略遇阻滞,即停下来,双手轻揉飞云的臀瓣大腿,帮他放松,再慢慢地进入……
开始时飞云仍不免有点紧张,虽然是自己愿意,也知昭文帝细心体贴,但当年服下合欢散后曾经无数凌虐,早超过常人所受极限,如今伤痛虽去,到底记忆难消。但这次昭文帝一旦进入,飞云虽仍觉有异物不适,却不是如何痛苦。昭文帝俯身抱紧飞云,咬着他耳朵,不停地轻轻说:“云儿,你真好,我好喜欢你……”飞云渐渐放松,昭文帝才慢慢开始抽插。飞云但觉紧窒处被他塞得满满,触碰到自己的最敏感的地方……昭文帝见飞云已开始适应,又柔声问道:“云儿,痛吗?”飞云摇摇头,昭文帝这才加力。
昭文帝紧紧地抱住飞云的腰身,深深地插入,再慢慢地抽出……复问飞云:“云儿,你喜欢这样吗?或者我再慢一点?”飞云早涨红了脸,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昭文帝喜欢他羞涩的模样,暗想:平日里那么聪明要强的飞云,天下之事皆在他掌中,不管面临什么困境绝境也不曾屈服半点,凡他说话时朕都不得反驳一句,现在却被自己逗得羞得说不出话来,在朕面前也有这样柔情似水的时刻。昭文帝不由怜爱之心大盛,迫不及待地想要与他共享极乐之境,忙笑着安慰飞云:“云儿,这两情相悦,本就是世上最美最好的事情,你想我怎样做才舒服,不用有什么难为情。”
在昭文帝温柔爱抚下,飞云只觉体内有一团火在燃烧,听到心底的最深处有一种声音,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弥漫,那是多年横亘心中的冰山在慢慢地融化……原来与心爱的人合而为一是这样的美妙,原来自己也还有渴望……昭文帝听到飞云发出细不可闻的呻吟声,俯下身去问道:“云儿,喜欢吗?”
飞云犹豫了一下,才低声道:“喜欢,你很好……”
昭文帝听飞云这样直截了当,知他是真心称赞自己,只如上了天堂,一生只要有这样一刻,凡尘中还有什么事值得在乎?遂又轻轻地道:“好云儿,睁开眼看着我好吗?我想看你的眼睛,我想要你记住我,我是你的,只是你的……”
飞云睁开眼,见昭文帝眼角嘴边满是笑意,几绺头发被汗水打湿了,贴在额前,眼睛中爱意充盈,浑身上下竟焕发出一种异样的光彩,飞云看得呆了。
昭文帝火热的唇又迎了上来,紧压着飞云的双唇,身下的律动也越来越有力。飞云觉得自己象是腾云驾雾,真的飞起来了,又如在波涛浪尖,意识也被这一波接一波的快乐浪潮所淹没,不由叫道:“皓,抱紧我……”昭文帝让飞云的双腿盘在自己腰上,索性将他抱起来,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胸膛,发起冲刺……过了一会,两人同时大叫一声,攀上了快乐的顶峰……
昭文帝想把飞云放下来,飞云双手环着他脖子,迷迷糊糊的说道:“不要……”昭文帝便翻身自己先躺下去,让飞云俯在自己身上,仍是紧紧地抱着他。飞云躺在昭文帝温暖的怀中,紧贴着他胸膛,侧耳去听他的心跳声,听着那急促而有力的跳动,飞云只觉这便是世间最动听的声音。
“皓,你的心跳得好快!”飞云轻声道。
昭文帝笑道:“你仔细听听,它每跳一次都是在说同样一句话。”
“什么话?”
“‘我爱你!’这颗心每跳动一次就说一句‘我爱你’,每一次,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永远都说着这同样的一句话,直到它停下来那天为止……云儿,你听到了吗?”
飞云静静的听着。“皓,是的,我听到了……但我不要它停下来,永远不要,我要听……”
飞云从来早将生死悲欢置之度外,但此时见昭文帝这样说,心头竟是说不出的沉重。过去几经磨难,而人生几何,去日苦多,纵使今生刻骨相恋,销魂缠绵,待到无常来时,两人终究还是要分开,今日相聚的欢乐,不过如朝露无痕,至于来生来世,又是何其渺茫?
飞云压在昭文帝身上,头埋在他坚实的胸前,喃喃低语:“皓,抱紧我,不要放开,永远不要……”昭文帝看他象个小孩子似的赖在自己怀里,笑道:“只要你愿意,我当然永远都不会放手。”又道:“可惜我的宝贝大了点,不能含在嘴里,也不能藏在我怀里……”
昭文帝见飞云趴在自己身上半天不动,以为他睡着了,问道:“云儿,你又睡着了?”
飞云回过神来,摇摇头,笑道:“你身上全是骨头,硬得要命,我哪里能睡得着?”
昭文帝自从离开飞云去漠北后,先是受伤中毒被擒,后来又为飞云取血,失血过多竟至生命垂危,大病了数月,略好些又为飞云疗伤,操劳国事,未曾休养,早就是瘦得皮包骨头。他见飞云抱怨,便道:“云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养的白白胖胖,让你每晚都能睡得舒舒服服。”又道,“你今儿都睡了一天了,我抱你去沐浴好吗?”说着便起身将飞云横抱起来。
原来,昭文帝为方便飞云沐浴,在他卧房背后,和昭文帝的寝宫一样,也用白玉砌了个池子,从城北山上引了温泉过来。以前昭文帝每每都是先服侍飞云沐浴,今天两人都是赤身裸体,便一起泡在温泉池子里。虽然已是初冬,池水依然温暖宜人,蒸汽弥漫。昭文帝仍是先帮飞云沐浴,细细地为他洗尽自己在他体内残留的污迹,又为他清洗全身。
洗着洗着,昭文帝竟不知不觉地发起呆来。这是飞云旧伤痊愈后他第一次为其沐浴,不由让他回忆起第一次赐浴飞云的情景……那时云儿也一定是现在这样美,可惜自己不敢去看,一旦错过竟等了这么多年……却听飞云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昭文帝叹道:“云儿,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美……”
飞云见他这样说,已知道他想的是什么,故意瞪了瞪眼道:“我正想问你呢,那时我进宫不久,你就赐浴留宿,你老实说,是不是没安好心?一定是居心叵测!”
想起那次自己见飞云浴后披条浴巾跑出来,昭文帝刷地红了脸,忙辩解道:“冤枉啊!我哪里敢?就算有时想入非非,也是有贼心没贼胆……我就怕做错了什么,让你不喜欢我,生气了再不理我。”又问道:“好云儿,你那时到底喜不喜欢我?告诉我好不好?”
飞云听了,半响低头不语。想他自幼年就以帝王之尊君临天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自己那时表面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小小侍卫,尊卑之别犹如霄壤,他若借势用强,最简单不过,也不违情理,更不会有人说他半个字。但他唯一在意的却是怕自己不喜欢,所以千般宠爱,万种柔情,费尽心机只为博我一笑,而他的愿望,却总是放在次之又次的地位,自己的一句话就可以主宰他的喜怒哀乐,乃至让他生让他死。一直到现在,又何尝不是这样?但自己,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被他吸引的呢?飞云却从来没有认真去想过这个问题……应该是很久了吧?是校场初见他时的温和笑容?还是御花园中比剑的惺惺相惜?是那一曲高山流水的知己之情?还是那漫天飞雪中比肩而立,然后许下飞云剑法霁雪琴谱的诺言?……虽然从一开始就知道绝不应该,却又是命中注定,一步步深陷于他编织的密密情网中,任凭世事如何变迁,自己对这段情缘始终无悔……
飞云轻轻地叹一口气,微微带笑道:“那时是不是喜欢你,我也说不上来。不过现在想来,既然你有司马相如的绿绮古琴,我就不该教你弹什么高山流水,教你弹一曲凤求凰好了。”说罢,也即红了脸。原来,相如当年初遇卓文君,就是以绿绮琴挑文君,尔后两人夜奔,传出一段千古佳话。
昭文帝揽着飞云的腰,两人半身都泡在温水里,欢娱后不觉有几分慵懒。昭文帝便又伸手去哈他腋下,飞云躲也躲不开。昭文帝谑笑道:“你若真的教我弹凤求凰,我一定会和你私奔,去开一家飞云酒家,定比当年文君当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