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终展露破绽,被夏侯诀掌力震退几步,楚云端喷出一大口的鲜血,染血的唇,绽放出一抹笑痕,妖娆美丽。
“楚云端,受死吧!”……
“楚云端,受死吧!”当年也是说着这句话,只是情况逆转,茵茵的出现替楚云端挡下那一剑,唇上绽放的笑,满是凄楚,她说:对不起!
夏侯诀揽她在怀中,失声狂吼,腹上一凉,那把“刹血”冰冷在插在腹上,茵茵就这样合上了双眼,最后什么都没有留下……
一瞬间,夏侯诀也失了声音,只是下意识的抱紧茵茵,越抱越紧,“刹血”齐根没入,匕首柄上的红宝石凄艳的红光乍现,诡异异常。
漫天落叶,寒风若冬,任思绪飘荡,恍惚中,痛了谁的心,满目疮痍……
夏侯诀眸中寒光乍现,杀意顿起,举掌欲劈。
楚云端倒是满面祥和的退几步倚靠在树干上,薄唇微抿,暗红的鲜血还是顺着唇角一丝丝滑落,滴落在胸前那大片血迹上。
“诀,动手吧!”诀??夏侯诀还是忍心不下的吗?一次次被玩弄于鼓掌之中。
没有丝毫迟疑的掌风劈下,楚云端肯定必死无疑!
楚云端慢慢滑落,胸口微震,身子轻颤,按在胸口的手无声的,慢慢的垂下,再无声息……
夏侯诀腹中疼痛加剧,忍不住单膝跪地,掌心下面的疼痛是茵茵给的,却在杀掉楚云端后,持续翻搅,可是天地间为何如此安静了呢?
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这些年不是一直想着要杀了他吗?
甜腥涌上,喷出一口血,眸中愈加黑亮,无波无澜……
茵茵,嘴里破碎的低吟着这个名字,百转千回,聚已积于唇畔。
第拾柒章
白茗坐在八角亭的石凳上,优雅的品着茶,时不时看一眼毫无动静的马车,一边的大熊伏在车辕上打瞌睡。
亭子四周围着些白衣人,她知道夏侯诀就在百米之外,已层层将她包围,就是为了此时马车中正在昏睡的樊耳。
她也有些法子将她弄醒,只是不知道弄醒她如何答复她的提问。
又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马车上已经有了窸窸窣窣的响声,樊耳揉着脖子,掀开帘子。
“三当家,你醒了???”大熊激动地看着樊耳,一时间就说不出话来,眼眶很快湿了。
“我这是在哪里?”下了马车,看见白茗对着她勾勾手指,媚眼如丝,樊耳翻了个白眼,大喇喇走过去坐着,自己斟了杯茶水,一饮而尽。
“夏侯诀在外面等你,你会跟着他走吗?”白茗白皙的手指轻轻抚着白瓷杯沿,似是漫不经心的问道。
“楚云端呢?”樊耳眼神暗了一下。
“你似乎更应该去问他吧!”
“大熊,过来!”眼睛盯着白茗,声音恶狠狠,“楚云端呢?”
大熊一开始红着眼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说!”樊耳把瓷杯咣当一声摔在地上,
“姑娘,我家杯子!”白茗苦笑,
“三当家的,你怪我吧,是我没有保护好楚公子,让那贼子……”
“说下去!”樊耳呼吸有些微顿。
“楚公子……已经……去了……”然后扑通一声大熊已经跪倒在地上,樊耳先是撑着石桌缓了一下,冰凉的触感,凉彻心扉。
“你和云端的交易是什么?为什么对他下毒?在这里面,我又充当的是个什么角色?”樊耳声音平静的问,白茗微微一笑,把头转开去,不想看她带着执着的眸子迸发出夺人的光彩。
“现在问这些还有用吗?”
“有!”毫不动摇的声音有些暗哑的重复。
“交易只是帮他阻止夏侯诀,下毒只是因为这是我教的教规,忙不是白帮的,至于你,不在交易之内,恕无可奉告!”
樊耳笑笑,“谢啦!走啦,大熊!”把大熊拽起来,不理会他的抽泣,塞进马车,自己驾着车,轻拍一下马屁股。
白茗看着马车渐行走远,眼里的光,带着些许复杂,微合了眼睛低头品着茶,“云端,似乎没有帮到你……”低声喃喃自语,旁边立着的年龄略大点的白衣女子,“教主,事情我们已经做了,交易不算失败,回教吧!”
白茗低首好长时间没有反应。
樊耳驾着车慢悠悠的往前走,夏侯诀在外面的一辆马车上,唐舟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
“耳朵!”夏侯诀轻唤她的名字,然后皱着眉头按着腹部开始深深地喘息。
樊耳看着他身上的血迹愣愣发呆,恍然一笑,“夏侯美人,再见!”微微摆摆手,驾着马车继续前行。
夏侯诀勉力起身,挡在她的马车前,推开扶持慢慢走到樊耳的面前。
“耳朵,跟我走吧!”
“我比较喜欢自由的,不会跟任何人走!”气氛短暂的凝滞。
“你要去何处?”
“随心情吧,你珍重!”樊耳便不再看他,夏侯诀上前一步握紧樊耳的手臂。
“我不放你走呢?”
“我不是你的对手,那你软禁我吧!”
两个人同时的沉默,过了许久,夏侯诀慢慢移开身子,樊耳驾着马车离开。
夏侯诀,如果你现在跟上来,或许我会试着原谅你,试着和你一起走下去,可是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如果,你背负着的责任太多,不知道我在不在你的责任里,但是,我却知道,我,并不是你最重要的!
樊耳抬头望天,一种淡淡的忧伤静静地流淌……
据说,人死了会变成天上的星星,楚云端,你是哪颗星呢?
武林盟的事情暂且告一段落,获得武林盟主之位的是苍穹派的一个大弟子,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就是个傀儡,最后的赢家还是毋宁宫,此事似乎还牵扯到了朝廷。
为了服众,所有心存异心的帮派都在一夜之间惨遭灭口,场面惨不忍睹。
这就是夏侯诀,毋宁宫的主人。
胡大夫看着床上已然奄奄一息的人,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唐舟更是站到一边,大气不敢出,自樊耳那日离开,夏侯诀就开始高烧不退,腹痛难忍,很多时候,一清醒,便立时吐着血痛晕过去,快马加鞭的赶回总坛,就看着胡大夫也不施手救治,只是在床边背着手来回的转圈,旁边的小圣辉,扯扯胡大夫的衣袖,“爷爷,你快救救夏哥哥吧!”
“救什么救,死了干净,内伤这么重,又气血攻心,以为我是大罗金仙吗?”
吼了一会,终于安静下来,伸手在纸上写上方子,吩咐小圣辉去捣药,煎药。
“找四位武功稍高的人来,快点!”唐舟手下不敢怠慢,迅速去找其他三位坛主。
人凑齐了,胡大夫开始下达命令,两人抵住他的背心,旁边两人分别抵住他的手掌,胡大夫掏出细长的银针,盘腿坐在前面。
“你们两个一会推动内力护住他的心脉,你们两个把他体内紊乱的经脉打通调顺!”边说着,手上的银针扎在胸口大穴上。
不一会,夏侯诀的头顶上丝丝的冒着白烟,人还没有转醒的迹象,又过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夏侯诀终于吐出一口淤血。
众人收了手,唐舟扶夏侯诀躺下。
然后让夏侯诀喝了药,虽然能喝下去的不多,但是,情况还是渐渐稳住了。
夏侯诀醒来的时候,已是两天后的事了,“夏哥哥,你醒了?”小圣辉趴在床头上轻轻地问,为什么眼睛直直的?小圣辉把手放在夏侯诀眼前晃了晃。
“找唐舟来!”声音哑的不像样子。
“夏哥哥,爷爷说你必须休息!”
“乖,快去!”……
“主上!”
“有没有派人暗中保护她?”夏侯诀已经已靠在床上。
“回主上,已经派人暗中保护姑娘了,姑娘现在悠闲地很,路线是往江南方向去的!”
“唐舟,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声音中带着丝丝冷酷。
“属下不敢!”
即使楚云端不暗示他,他也早已经看出来了,派唐舟打探樊耳的下落一开始一无所获,可在江湖上露面之后,他派人暗中查过,有一批黑衣人沿途一直在痛下杀手,他开始还没有想到会是唐舟,和楚云端决斗时,只留下唐舟,楚云端却打晕樊耳让白茗照看她,他就开始怀疑唐舟了。
“退下吧!”
“属下告退!”
唐舟退出去,夏侯诀按着小腹,额上瞬间冷汗密布,咬牙不吭一声,斜倒在床上。
呼吸变得若有若无,掐着小腹身体僵硬的咬牙一动不动。
“夏哥哥??”小圣辉的声音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嘴里被喂下一粒药丸,过了一会,腹中才渐渐停止翻搅,变成了一阵一阵的刺痛。
“夏哥哥,好些了吗?”
夏侯诀点点头,“耳朵姐姐为什么没有回来?赵姐姐时才又问过我了!”
“想她吗?”夏侯诀合着眼睛,把一切的情绪隐藏起来。
“恩,耳朵姐姐有好多新鲜的想法,我喜欢耳朵姐姐!”夏侯诀合着眼睛不再说话!!
第拾捌章
樊耳和大熊倒是清闲得很,顺着风景秀丽的小路一直往南走,也不催促马儿,只是樊耳南行的第二天突然发起了高热,找了客栈住下来,樊耳整个人烧的迷迷糊糊,双颊通红,找了大夫开了药。
大熊知道樊耳心里是在乎楚云端的,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如此冷静,大夫给她诊脉的时候,她迷迷糊糊抱住大夫的手,低喃:云端……然后松开继续低语:不是云端……。有温度……翻了个身抱紧被子。
大熊看了伤感的红了眼眶,“三当家,我就知道,您不是那薄情之人!”
樊耳喝了药冒了汗,第二天便生龙活虎的了,继续没心没肺的调侃大熊,坐在窗子那里喝着大熊还在嘟哝着的君山银针,哭丧着一张脸,“三当家,这茶是买了,往后的路上,我们银两是不够了的!”
“这有什么,钱赚了就是用来享受的嘛,别着急,没了,再赚,既然带你出来了,就不会饿着你的!”樊耳很豪迈的挥挥手;继续喝着茶,嘴角一直噙着一丝浅笑,看的大熊心里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