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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氏家族全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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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冯玉祥曾驻守信阳,督军陕西、河南,当过十一师师长和陆军检阅使等。尤其是在1917年讨伐张勋复辟中,冯玉祥所部立有大功。 
  早在冯玉祥在驻常德的两年时间里,他已和孙中山方面的人士有所往来,初步读到了孙中山先生的著作,且对孙中山先生十分佩服。在孙中山的革命影响下,冯玉祥的部队与广东方面的军队结为友军,互不攻击。 
  1920年夏天,当冯玉祥的部队由常德北撤驻于武汉附近的湛家矾时,冯玉样曾致信孙中山表述了自己对孙中山先生及其革命事业的景仰之情。冯在信中说:“中国已濒于危亡,真正救国,只先生一人。”并在信中表示“今欲追随,乞多指示”。 
  孙中山接到冯玉祥来信后,当即派徐谦、钮永建携带他的亲笔信专赴汉口拜见冯玉祥,希望冯玉祥“能够一致从事革命工作”,当时令冯玉祥十分的兴奋和感激。1923年2月,马伯援又奉孙中山之命赴北京拜访冯玉祥,当时冯玉祥亦表示要与孙中山先生及其他革命党人建立往来。 
  面孔祥熙与冯玉祥之间则早有交往。因为两人同是北方人又都笃信基督教,所以在交往中逐渐默契以至互为密友。所以,后来当孙中山先生分析当时形势并认为联络冯玉祥的工作势在必行时,自然想到由孔祥熙出头去办更为合适一些。 
  此次赴京孔祥熙在南苑约见冯玉祥将军时,考虑到冯氏早有倾向广东革命政府的初步思想基础,便在冯玉祥为他准备的接风宴上,开门见山地问冯玉祥道:“焕章兄,你在北方怎么样?” 
  冯玉祥苦笑着说:“我不说,你还不明白吗!” 
  孔祥熙又问一句:“你有没有办法?” 
  冯玉祥摇摇头答道:“在这样局势之下,如何能有好办法呢?” 
  孔祥熙马上接过话说:“你没有办法,我这里却有很好的办法。”说着他拉起冯玉祥走进宴会厅侧旁的一间密室,打开口袋取出孙中山手书的那份《建国大纲》递给冯玉祥说: 
  “总理把他手定的这份《建国大纲》送给你,并问你有何意见,有何需要增减补充的地方。” 
  冯玉祥当即双手接过孙中山先生的那份手书《建国大纲》,激动地紧紧握住孔祥熙的手,久久说不出话来。孔祥熙走后,冯玉祥摒去左右,一个人在屋子里将那份《建国大纲》打开仔细研读了两遍,不禁击掌叫绝,连连称道:“太好了!太完全了!”冯玉祥当时感到,这实在太难得了。不仅难得在中国终于有了救国的办法,而且难得在孙中山先生及其领导的革命党对他冯玉祥这份信赖和看重。自1920年以来,孙中山先生及其革命事业对冯玉祥的影响逐日加深,到了眼下孔祥熙给他捎来中山先生亲笔手书的《建国大纲》,使得冯玉祥倾向广东革命政府的决心终于坚定了。于是不久之后,他发动了著名的“北京政变”。 
  1924年9月第二次直奉战争爆发。当时吴佩孚自任讨逆军总司令,率20万大军与张作霖的奉军大战于山海关。一时间“风云突变,军阀重开战”,冀辽一带遍处硝烟弥漫,四下炮声隆隆。战争爆发后,吴佩孚即任命冯玉祥为第三军总司令并率部开赴前线。同年10月19日当冯玉祥在滦平得知前线失利的消息后,认为举事的时机已经成熟。当即他下令全军班师回返,并于10月23日未鸣一枪即率部占领北京城。占领北京之后冯玉祥即囚禁了当时有名的“贿选总统”曹锟,并迫曹下令前方全线停战,同时下令免去北洋反动军阀吴佩率的本兼各职。这便是历史上轰动一时的“北京政变”。 
  “北京政变”之后,冯玉祥就把所部统统改称为国民军,并成立了以冯系为中心的临时混合内阁。是年11月初曹锟被迫辞去总统职务,至此,为直系军阀控制多年的北京政府宣告结束。其后不久,冯玉祥即下令所部进宫将当时一直赖在皇宫里的清朝末代皇帝博仪驱逐出宫,并废除了自民国成立后又延续了13年的所谓“帝号”。当时,冯玉祥将军的这些革命行动,受到了国内各阶层人民的拥护,也得到以孙中山为首的广东革命政府的赞同与支持。 
  “北京政变”后在中国北方出现了以冯玉祥和奉系军阀张作霖、皖系军阀段棋瑞共同支配且由段棋瑞为临时政府总执政的所谓中央政权,于是三方之间又形成了既联合又争斗的新的复杂局面。由于当时在北京的三个方面依旧各怀心腹事勉强合作,致使许多事情无法协调并且新的矛盾又不断涌现。最后,三方竟各怀不同的政治目的,一齐电邀广东革命政府领袖孙中山先生北上共商国是。 
  接到北京政权三方邀请后,孙中山先生为求得全国的真正统一,亦不顾个人安危,毅然决定应邀北上。 
  孙中山先生偕夫人宋庆龄女士是于1924年门月13日自广州出发北上的,一路经由香港、上海且取道日本转赴天津,辗转达一月有余方才于是年的12月31日风尘仆仆地抵达北京。当时,由于多年来艰苦的革命生涯消磨,致使孙中山先生已然积劳成疾,身体十分的虚弱。此次北上又一路辛劳奔波,加之途中因段棋瑞等人公然的卖国谬论所致的一度怒不可遏,待孙中山先生抵达北京后,竟突然病情恶化以致一病不起。当即送他到协和医院诊治,即被确诊为肝癌而且已经到了晚期。 
  本来已先期到达北京的孔祥熙立即与孙中山先生的随同人士宋子文等四下焦急奔波,延医问药,并协助孙中山夫人宋庆龄女士悉心照料已身患绝症的孙中山先生。当时众人心下一直默默祈祷,企望能有奇迹的突然出现。但至1925年2月以后,孙中山的病情进一步恶化。当时协和医院的代院长刘瑞恒先生以英文函告孔祥熙,中山先生之病已经不治,其函曰:孔庸之先生转孙先生家属暨国民党员诸君览: 
  孙先生人本院即发觉所患癌最末时期,为不治之症。经于剖割及将癌之外皮用显微镜考察,证明诊断正确,病自不好而至极不好。余等以孙先生之生存,为无希望矣。 
  协和医院代理院长刘瑞恒 
  2月17日下午1时 
  1925年2月24日午后3时许,医护人员出来吩咐准备后事。当时在场的人在征得孙夫人宋庆龄同意后,一致公推孔祥熙、宋子文、孙科和汪精卫等4人进入病房,拟征询中山先生的最后遗嘱。 
  当时见几位一齐进来,孙中山先生就问:“诸同志何为?”然后就又闭上眼睛,稍过一会又睁开眼睛继续问道:“汝等前来,将有何言耶?不妨直陈。” 
  孔祥熙等人一见中山先生如此模样,不禁心酸,犹豫半晌尚无人开口。又过片刻,还是汪精卫按捺不住,上至近前对孙中山先生试探着说:“当1月26日先生进入医院,诸同志皆责备我等,要请先生留下些许教诲之言,俾资遵循。如先生之病即痊愈,固无说矣。如或不痊愈,吾等仍可永听教诲也。” 
  尽管当时汪精卫讲得较为婉转,但孙中山先生还是听明白了。他沉默良久,然后缓缓说道:“我何言哉!我病如若痊愈,则所言甚多,惟先至温泉休养,费数日之思索,然后分别言之。设使不幸而死,由汝等任意去做可矣,复何言哉!” 
  当即孔祥熙等4人再次恳请道:“吾等愿听先生之吩咐也。” 
  见中山先生仍沉默不语,汪精卫又说:“我等今已预备一稿,读与先生…一请听,先生如肯赞同,即请签字,当作先生之言。如不赞成,亦请别赐数语,我可代为笔记。” 
  事已至此,孙中山先生便说:“可。汝可试读之。” 
  汪精卫当即取出所拟手稿,即后来著名的《总理遗嘱》,低声慢慢地读了起来。读毕只见孙中山先生微微点头说:“好,我极赞成。”待等汪精卫取来笔具请中山先生签字时,孙中山想想又说:“汝暂时收存可也,今日不须签字。俟数日后再酌。吾总还有数日之生命。” 
  待到3月11日孙中山再度病危时,孔祥熙、宋子文、吴敬恒、何香凝以及宋庆龄、孙科等人围拢其病榻前,还是汪精卫将那拟好的文稿呈上去。由于当时孙中山先生已经无力举腕,后还是在夫人宋庆龄的托助下,用颤抖的手执笔签上“孙文”二字。当时在场的孔祥熙等人,即成为《总理遗嘱》见证人。 
  公元1925年3月12日,中国民主革命的伟大先行者孙中山先生在北京铁狮子胡同行辕不幸病逝,年仅59岁。 
  当时由于孔祥熙与孙中山的连襟关系,加上同仁中他的年纪稍长几岁且场面上的事较为熟悉,众人便一致推举他为负责人,主办中山先生治丧事宜。并且由他在其西总布胡同的住宅里,专门腾出一间房子,以存放花圈挽联等。4月4日,中国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正式推定,由孔祥熙、张人杰、汪精卫、林森、于右任、邵力子和宋子文等人,共同组成葬事筹备委员会。 
  此前的3月19日,宋氏家族为了哀悼亲人,曾小规模地举办了一次丧礼。其后,葬事筹委会又决定在北京协和医院的小礼堂举行公开丧礼。丧礼由加拉罕作主祭人,前司法部长许崇智出面作悼词,当时场面甚为隆重庄严。待至3月24日发丧致祭,前后参加致祭悼念的人数多达14万余人。孙中山病重期间,葡萄牙公使符立德等外国友人曾前往医院探望。待其逝世后,苏联公使馆还立刻下了半旗以示衰悼。 
  1925年4月2日,孙中山先生遗体移发北京香山碧云寺石塔,使整个悼念活动达到高潮。当天前住送行的,竟有十余万之众,足见各界民众对革命领袖的爱戴和怀念之深。当时,孔祥熙在中山先生灵前悬挂的挽联上书: 
  “功高华盛顿,识迈马克思,知易行难,并有史言传海内;骨葬紫金山,灵栖碧云寺,地维天柱,永留浩气在人间。” 
  当时,自孙中山先生北上及生病住院到最后病故发丧,其所需费用都是由孔祥熙出面筹集的。发丧之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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