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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了。安圣浩醒来已经半个月了。申麒渊离开济州岛也已经半个月了。三天前出院疗养的安圣浩又搬回了我们海边的别墅。
我抬起头,迎接无数的雨点打在我的脸上,劈里啪啦,有些刺痛…
“回去吧?大哥在等您用餐…”一把雨伞遮住了我的上方,我一把挥着或是雨水或是泪水的脸,从石板上起身,漠然向远处的别墅走去。
这个延伸青草地幔又曲折向海岩的石板栈桥,是我这几天的空闲所在。人迹罕至而又可以放眼苍穹,既可沉浸在绿野繁花的泥土气息中,又可远远凝望气贯长虹的无边海际。
一进门,我便换作一脸的轻松欢快,“不是让Janmu来操兑饭菜吗?你怎么又进厨房了?”
与室外的昏沉压抑不同,别墅里满室馨香、灯火温融。
“呵呵…我都复原了,不喜欢Janmu做饭的口味。再说,我也想让我的妻子吃上我亲手做的美食啊!”安圣浩满面的风和日暖,渐渐红润的嘴唇微笑着露出他雪白的贝齿,飘逸的微长的淡蓝头发疏懒地搭在额上,仍是那样风流儒雅。
“你都淋湿了!快去冲个热水澡,千万别感冒喽!”安圣浩紧张地推着我的后背向楼上走去,“你看你,为了照顾我,都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他的手停留在我的脊柱,感慨地沉下声音。
我挤上一脸傻笑,转身看他,“嘿嘿,别大惊小怪的啦!我这么小的个头,这样就算胖子啦!”从申麒渊离开济州岛返回首尔的那天起,我便开始了断断续续的失眠。
“我一定要把你养得胖胖的!”安圣浩上前抓住我的手,悠扬的声音表达着他的坚毅,听起来沁人肺腑。“事无巨细的伺候自己的爱妻,是多么的幸福啊…”
“圣浩…”我望着他狭长的眼睛散发出的无底的柔情,神摇意夺,缄口结舌。
“傻丫头,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冲澡?难不成这也要帮忙?”他坏坏地捏着我的小鼻头,捉邪地低头笑我。
我一脸羞红,打开他的手,匆匆跑到自己的房间。“我好像闻到你厨房里的糊焦味了!嘻嘻…”
“哎唷!我的清蒸鱼啊…”在听到安圣浩慌张的呼叫声后,靠在门后的我潸然泪下。
为什么要落泪?我也不知道。好像无尽的泪水藏在了伴随我的每一处空间、每一刻闲暇时间。虚伪的笑容、表面的愉快都成为了泪水不断的诱因。
“多吃点!”安圣浩把所有的菜肴都挑一些夹到我的餐盘里,我鼻子下的盘子已经堆作了一个小山丘。
“这么多,吃不下的!”我吸着筷子头,不满地看着那堆呼之欲出的各色食物。
“慢慢吃,待会还有我刚刚烤炙的甜点呢!”安圣浩文雅地品味着一口红酒,好像大夫没有交代禁酒似的。
“什么?!”我彻底认输,垂下脑袋撇着嘴,“晚上吃这么多会有小肚子的!”
“呵呵…嫂子。我都羡慕您呢!”Janmu跟我们三足鼎立,大口吞食,“啥时候,大哥能够这样压迫压迫我,那我都愿意换性成女人!”
“呵呵~怎么一从Janmu嘴里喷出的话,就听着还是一股江湖味呢?”安圣浩取笑着Janmu,拍拍我的头,示意我不要停嘴,坚持填食。
“大哥…您偏向…”Janmu故意一副受气小妾的女人态,嗲气地说,“不嘛,不嘛!人家也要您夹菜…”
“喷儿…”我一嘴的饭吐了出来,遏制不住地大笑特笑。
“呵呵…”安圣浩也是摇头轻笑。
Janmu旁若无人的继续海食。
“后天我们就回首尔。”安圣浩突然对我交代一句。
“啊?”我愣住,“这么快?”
首尔?好像已经离开那里几百年一样啊!
“嗯!一周后,*和麒渊正式订婚。”安圣浩风轻云淡地诉说着缘由,却重重打僵了我。“我们是他们的哥嫂,要回去准备准备。你也正好多选几套衣服…”
安圣浩又怡然自得地讲起今后的打算,我一句也听不进去了。脑子里总是浮现出申麒渊沧桑、忧郁的眼神,以及马上就要及近的他的订婚!
申麒渊真的要和安*订婚了?!不是不爱她吗?不是心里只有我一个吗??…我还有什么资格再想这些?自己不是也没有爱情的订婚了吗?不是也已经跟申麒渊暗示不可能在一起了吗!
“我有点不舒服…先上去休息了!”我按压着大起大落的情绪,暗咬着下唇的内壁,用一嘴的腥咸来遮盖流泪的冲动。
“不用管我!晚安!”
我逃也似地跑上楼梯,躲进自己的小窝里,暗自啜泣疗伤。
手机里有三封未读信息。
第一封:来自李闵赫。
“霏霏。我已经入学西方乐器,很喜欢这里的气氛。仍然很想念你,你要保重身体,开心每一天。^…^”
我的闵赫好兄弟啊,在维也纳还惦记着我,让我心里安慰不少。
第二封:来自曼念。
“丫头!全校都知道了你们的枪战事件。好刺激呢!回来后要给我细细诉说!”
暴力分子曼念,怎么没有托生成一个男人呢?我还以为她想我了呢!竟然是关心八卦兴趣!
第三封:来自爱婴。
“不得了啦!申老大竟然要跟死安*订婚!报纸公示、小记采访。气死我了!你没事吧?”
我的泪水啪啪落下,打在手机上,我喃喃自语:“没事?怎么会没事呢?…但是,我会装作没事的!就今晚…就今晚,我就难过今天一晚,明天我就变成安圣浩亲密无间的好妻子!”
“当当!”谁在敲门?
“霏霏…你不用开门。好好睡一觉吧…明天会是个晴朗天…吻你,晚安…”安圣浩的声音传进来,让我听来心惊肉跳。他话里有话?难道他知道我的心里风雪连天?难道他知道我在强颜欢笑?!
聪明如他,怎么会看不出我的消沉、我的寡语、我的遮遮掩掩?
自己真是一个笨拙的演员!既然打算陪着安圣浩走下去,就要敬业、合格一些嘛!现在,把自己对申麒渊大旱望云霓般的渴望都统统冰封在最深的心底!!
忘记吧,忘记吧…忘记吧…
刚刚接近傍晚,霓虹灯都还没有展亮。首尔的大都市夜生活还没有正式进入疯狂躁野的深夜。只有在依靠灯光打亮天地的时刻才是各种娱乐城的高峰期。
一身黑色装扮的申麒渊凝眉冷目地踏下步梯,浑身上下冰凌霜雪地穿过客厅,对室内那个老人视若无睹。
“麒渊!”爷爷高声喝住孙子即将走出的身影。
“什么?”申麒渊停止脚步,却没有回头去看老人的脸一眼。
“从济州岛回来,怎么都没有去上学?”老人威严的语气下有一颗担忧的心。
“您到底想说什么?”申麒渊回头去打探老人的脸,却是满眼的不耐烦和愤慨。
“听保镖说,你这些天总是在夜总会里醉生梦死的…我们申家怎么能…”老人终于涉及到正题,情绪激动不已。
“哼!醉生梦死?”申麒渊顺手打飞门口的一个中国明代花瓶,凶狠、忌恨地目光震慑得老人也是一身寒气,“您有什么权利指责我?!嗯?因为您的干涉,我跟我今生唯一的挚爱擦肩而过!”
“你…”老人结巴地挪了挪身子,紧张地睁圆眼睛这是第一个这样对他大不敬的人!竟然是自己最爱的孙子?
“我?…我这里疼!我这里疼得喘不过气!…”申麒渊咚咚有声地敲打着自己的心房,一层水雾蒙上来,“您…就当我…死了吧!我…已经死了…”
“咣!”申麒渊决绝地摔门而去,架着飞车隆隆开远。
“这…这个孩子…”老人兀自被关门的轰鸣声震呆着,半天缓不过来。他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用皴粗的老手按压着自己银白的头发,陷入了深思。
“难道…真的…是我做错了?…”
没有人回答,只有一个个打扫的佣人按部就班地悄声走过。
富丽堂皇的偌大的别墅竟然死一般静寂。
申麒渊在一家夜总会停下车,放荡不羁地向门口走去。他紧身的黑色羊皮茄克随着灯光散发出豹子般凶狠、冷漠的气质,修长结实的牛仔裤处处暴露着主人的超然绝俗。
门口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看到这个暴富的帅哥走来,争先恐后地抢过去抱起男人的胳膊,把自己一身的嫩肉都紧紧贴着这个散发着狂野男人味的身躯上。这个男人的眼睛幽深、难测,有一股摄人的邪恶,还有一股说不出的忧愁藏在他深邃黯淡的眼光中。
“申少爷,今天让我陪您吧?”一个长发的大眼睛撒着娇,声音听上去悦耳动听,宛如潺潺流水。
“嗯!”申麒渊不置可否地径直入内,一眼也没有看他今晚答应下的那个兴奋不已的幸运儿。
“申老大来啦!”几个帮派的家伙们赶紧低头鞠躬,惶恐不安地偷看老大的神态。这些天,首尔各校的帮派人物都纷纷遭受重创,拜这位老大的所赐,一个个住院治疗休息。听说申老大情绪极为不稳定,大家都提着一颗心绕远再绕远。
申麒渊连点头都吝啬得不点一下,穿过花红柳绿的劲舞人群,顺手推开挡路的阻碍,朝着最里面的包房迈进。
“先来二十瓶烧酒!”申麒渊刚刚坐定沙发,就朝服务生点酒。“其他的菜按照老样子上就行!”
“是!”服务生赶紧飞跑出去,丝毫不敢有一刻的怠慢。
“申少爷…您看看我嘛…”大眼睛自信自己的美貌足够吸引所有的男人,主动软绵绵地靠近申麒渊,拉起他的手放在她的胸脯上。
“嗯…”申麒渊不为所动地抽回自己的手,向后一仰瘫在沙发靠背上,眼睛却迷蒙不已地看着某一个未知的地方。
“我叫缨子。”缨子不甘地凑过去,窝在男人的怀里,“申少爷,我很会按摩的,我帮你按摩按摩,好吗?”女人两手柔软地触摸着男人的大腿,竭尽全能地*着这个全韩国首富!
“出去。”男人闭上眼睛疲惫得下令。
“什么?”女人难以置信地撮起小嘴,手下依然动作着。
“滚!!”男人竖眉眦目,烈火燃烧。
女人吓得一个屁股蹲在地上,慌张地拾鞋而逃。
待到李锡函他们几个赶到包房时,看到的是一个醉醺醺的申老大,和一个不知所措的服务生。
桌子上歪歪斜斜的酒瓶子触目皆是,连